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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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大人，小姐欢迎回来。”
回到家里，从大门口到主屋，一路都是仆人的问候。
斋藤在主屋和雪霁分开，“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找药。”
雪霁跪坐在垫子上等着斋藤回来，百般无聊之下玩起了石头剪刀布，终于在左手输了五十二局的时候，斋藤回来了。
“把手伸出来。”把药箱放在桌子上的斋藤表情严肃，雪霁乖乖伸出了右手，斋藤头上冒出黑线，“我说的是左手。”
雪霁尴尬的收回了右手，递出了纱布有些散了的左手。
斋藤沿着纱布散了的地方，一点一点轻轻的解开纱布，拆到一半，纱布上已经有血迹了，斋藤看了一眼雪霁，更加慢的拆了起来，最后两圈纱布完全被血糊在了手上，“要拆了，疼就说出来。”
斋藤像是在拆卸一个极其精密的仪器，动作缓慢到了极点，终于又拆下了一圈。但最后一圈还是完全沾住了，哪怕再慢碰一点点雪霁都会倒吸一口凉气，“师父，你拆吧！我没问题的。”
雪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棒棒糖塞进了嘴里，对着斋藤笑了笑。斋藤点了点头，决定不再采取刚刚慢慢吞吞的方式分开纱布和手。
斋藤有些粗暴的瞬间分开了最后一圈纱布，伴随着雪霁的左手表面上流出了不少血。雪霁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刚刚放进嘴里的棒棒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完全咬碎了。
“很疼吧。”斋藤有些担心。
“没有……喜助哥的魔鬼药剂比这个可怕多了。”雪霁抬起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斋藤，尽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却不小心留下了一点。
雪霁撇开脑袋想在衣服上蹭掉泪水，斋藤已经一手用止血棉放在左手上，另一只手摸向了雪霁的脸颊，“汗都滴到脸上了，还不疼。”
拂去那滴水，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雪霁也跟着下了台阶没有回话。吃着甜甜的糖，随着时间的推移，雪霁的痛感下降了，而在用了大量的止血棉后，左手上的血终于止住了。
斋藤从药箱中取出药剂，均匀的涂抹在了伤口外侧，因为之前不当的清洗，雪霁的手有了发炎的迹象。冰凉的绿色膏药敷满了伤口两侧，斋藤的手停了下来，取出了另一种淡绿色的药，轻轻的涂在伤口上，雪霁觉得伤口的地方被一种极为清凉的感觉占领了。
“师父，感觉不疼了呢！”雪霁笑着，原本憋回去的眼泪滑到了眼角。
斋藤没有放下手中的事，拿出纱布，“朽木家的密药，不会差的。”
轻轻的裹在刚刚上好药的手上，没有像之前那样裹了很多层，斋藤只裹了两层就放下了纱布，拿起了绷带在外侧又缠了一圈，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这样就没事了。”斋藤合上了药箱，看着雪霁手上自己的作品。
“这个结系的很漂亮呢！我可以学吗？”
“等你手好了，就教你。”斋藤起身，目光投向了外面的天空，“要到点了……走吧。”
雪霁也看了看已经泛起落日红晕的天空，“恩！”
从迷宫般的朽木宅出来，雪霁因为伤口处理好了的缘故，心情各外的好，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唔系咯~嘻咯咿……”斋藤没能听懂偶尔蹦出的两句龙语，但也没有发问，只是跟着雪霁向前走。
当第六次路过同一棵松树的时候，斋藤终于发现了问题，满头黑线，“雪霁，浦原家在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吧。”雪霁一脸无辜的看着斋藤。
斋藤的头上出现了疑似井号的东西，“站后面，跟我走。”
雪霁变成了乖宝宝，飞快的蹿到了斋藤的后面，恨不得躲起来，以逃脱斋藤嫌弃的目光。斋藤带着雪霁沿着松树走了下去，不快的瞬步也只用了几分种的时间。
浦原家门前，非常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门，只有一位大妈在打扫门前的垃圾。向大妈简单的问了声好，走向了大门。
“这里是浦原家，朽木小姐和斋藤家主，家主和四枫院小姐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进。”管家模样的人彬彬有礼的伸出了手，做了请的动作。
浦原家的仆人不多，房子也不大，在管家的指引下，很快雪霁和斋藤到了会客的房间。
映入眼中的一幕让推门而入的二人呆住，夜一按住了浦原的头，跨坐在浦原身上，推门的声音惊起了地下两人的注意力，“呦，小霁儿你来了，阿翊也在啊，”夜一率先发话了。
斋藤第一时间捂住了雪霁的眼睛，“失礼了，我们先出去。”
“没关系，我们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夜一从地上很快起身。浦原也跟着爬了起来，“没什么事情的，只是因为忘记谁更大一些，所以用游戏方式决胜负了。”
夜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近了斋藤，手在拍到斋藤头的前一刻停住了，鬼神丸国重的刀背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夜一的咽喉处，“嘛嘛，就是喜助说的那样，阿翊你的出刀真是越来越快了，不过对寿星出刀可是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的哦。”
斋藤出刀的那一刻，捂在雪霁脸上的手已经松开了。
雪霁看着夜一那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步步玄机的瞬步和斋藤果绝的出刀，心中有了一丝明悟，“真的好厉害，师父和夜一姐……”
夜一听到了雪霁的声音，顺势撤下准备拍在斋藤头上的手拍在了雪霁头上，雪霁惊得闭上了眼睛，“所以说啦，你是速成的，要学的还很多呢，”继续揉着雪霁散下的银发，“在以后的战斗中，去领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吧。”
夜一说完又很快的退回了喜助旁边，“嘛，这样人就来齐了，可惜白哉小弟出任务没来，朽木家的樱花酿……”夜一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齐了？”雪霁疑惑不解，“可是现在只有四个人在诶。”
“阿翊你没告诉小霁儿？”斋藤的脸撇向别处，耳朵根颜色有些奇怪，“忘了。”
浦原从被遗忘的角落出来，“我和夜一的生日是在相邻的两天，不过正好是跨年，没什么人有空来参加，平常只有我和夜一一起过的，白哉有时候也会来，今年应该是人最多的一次了吧。”
斋藤从方才的尴尬中走出来，“白哉大人，派人从现世送了礼物回来。”
斋藤递送了一个盒子，浦原接过了盒子，夜一表现的似乎毫无兴趣，“这是……”浦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黯淡的幽蓝色珠子。
“很特别的珠子，白哉大人说是在海边得到的，能量似乎很特别，和小霁儿的能量有相似的感觉，所以……”
斋藤还没有说完。原本毫不在意的夜一，突然插了话进来，“又不是外人，阿翊就不用称白哉小弟为大人了，既然是礼物，我和喜助就收下了。”
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斋藤又接下了话茬，“白哉吩咐准备的樱花酿已经在路上了，只有两坛，上次酒库失窃，樱花酿都被拿的七七八八，所以现在……”
浦原干笑了两声，“两坛也是心意嘛，我和夜一就收下了。”
尴尬的局面里，突然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对话中的三个人把目光转向了雪霁的方向。
雪霁发现三人目光投向了自己，把注意力从珠子上转开，脸上觉得凉凉的，“怎么了？”手从眼角下擦过，“为什么会有眼泪呢？”
雪霁没有形象的用和服袖子擦干了眼泪，“没关系啦，只是有种同族的气息，很怀念的感觉罢了。”
一直保持缄默的三人听到雪霁说完所有的话，凝结的气氛一下子碎裂开来，“你是说同族的气息？你还有其他的同伴？”浦原总是保持科学家的研究态度。
“传承记忆里没有关于同伴的介绍，可能已经灭绝了吧……”雪霁有些悲伤的垂下眼睛。
“你还有我们啊，白哉他不也一直很关心你吗。”夜一少见的安慰起了雪霁，连斋藤都点头表示赞同。
“今天可是过生日啊，我就收下这份礼物了，都不要低着头了，”浦原的科学家形象崩坏，夜一也凑了热闹，“就是啊，你们两个还没有送礼物吧。”
雪霁有些不知所措，“礼物？”
斋藤淡定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最近培育出的新品种樱花，四季不落，而且很特别，具体怎么样，种出来就知道了，而且种的人不一样，开出的花也会不一样，自己亲手种吧。”
浦原接过袋子，“改造了的植物吗？翊君不来技术开发局真的是遗憾了。”
“我只会是朽木家的管家。”浦原变成了怨妇的模样，而斋藤依旧保持了高冷。
“小霁儿的礼物呢？很期待呢。”夜一没有参与上述无聊的话题。
“对不起，夜一姐……我没有准备。”最后的半句话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不过从雪霁满脸通红的表现看，夜一也猜到了答案，抚摸着雪霁的银发，“这样吧，死神的生命不是意外死亡会很久很久，以后的时候记得送就好了，这次就饶了你吧。”
雪霁还是没能释怀，“夜一姐……”
“做一件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怎么样？”斋藤劝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雪霁疑惑，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夜一姐喜助哥，一起飞好不好？”
“噢，这个礼物不错，就这么决定吧，喜助。”夜一也跃跃欲试，想要飞翔在天空中。
“那就一起去流魂街吧，静灵庭的天空上不去的。”浦原补充了提议，和斋藤一起走向了不远处的静灵庭大门。
“小霁儿，和阿翊学居合的时候有没有忘记瞬步？”
“没有！”
“那就比赛吧，赢的人可以吃这个新年特别版的糖哦，拜托喜助定制的，这个尸魂界唯一的一个哦。”
“我绝对不会输给夜一姐的。”
“自信很好，自大就不好了，上次能够比我快也是取巧了，技术上你还有得练啊。”
‘啊’字的那个音发出时，夜一一如既往的率先向着目的地先一步前进。
很快二人就到了，并且引发了一场闹剧，不过这场刚刚开始一分钟就要结束的闹剧注定没有结果。
斋藤扶额，“你们啊……雪霁是个孩子，夜一你就……”
原来雪霁和夜一很快在大门口相会，因为同样的非常快，无法判定来的先后，所以两人在等待另外两人来的路上发起了棒棒糖争夺战。
斋藤的吐槽，未能停下两人的争夺，浦原静静的走到棒棒糖的后方拿走了糖，放在了嘴里，“味道不错，看来你们的爱好还是值得肯定的事，不过现在还是去流魂街吧。”
回归主题的两人也没有再提起糖的事情。
在空旷的流魂一区大街上，完全没有下午时的热闹场景，干净整齐的街道上，没有一盏灯。
“就从这里开始吧。”浦原不再前进，“这个点外面不会有人了。”
雪霁点了点头，又像想到了什么，“白哉不让我随便变身，不要告诉白哉哦！”
雪霁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斋藤都觉得有些好笑，“知道了。”
银色的光芒闪过，雪霁的形体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了龙的样子。“真是完美的转换，好想研究出这其中的原理……”浦原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变化中的银光。
银龙模样的雪霁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此时的雪霁已经有了五米左右的身长，翼展也有快两米了。
“异常的成长速度，上一次比现在要小很多吧……龙，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其他的龙，浦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龙的成长本该是以百年为单位的，雪霁的飞速成长完全是因为在孵化期多度过了两百年的缘故。
“上来吧。”雪霁尽量压低了声音，但以龙的体型还是造成了比较大的声响。
三个人都爬了上去，雪霁却不动了，“怎么了？”斋藤看着雪霁。
“人有点多……”雪霁被鳞片覆盖的面庞也隐约看出她在不好意思。
“我下去吧，毕竟不是我生日。”
说完就准备下去的斋藤被夜一拉住了，“机会可不一定会再有哦，这样吧。”
夜一直接变成了猫的样子，钻到了浦原的怀里，“可以了吗，小霁儿？”黑猫发出不算大的声音。
“恩！我还是第一次飞，你们要坐稳哦。”
三人，哦不，是两人一猫有些紧张，雪霁的鳞片很光滑，他们在反射着微弱的月光，但很快他们发现没有那么容易从龙背上掉下去。
雪霁先是试探性的拍打起翅膀，初具规模的前两对翅膀交错着拍打，最后的一对小肉翅也在肋间小幅度的挥舞，背上的鳞片轻微的翘起了一个不大的角度。
雪霁晃晃悠悠的一点一点升了起来，刻在龙族本能里的飞行知识源源不断的涌入了雪霁的大脑中。
开始时，雪霁还会在流魂街的街区上空时不时的左右摇摆，“不要急躁，想想居合的诀窍！”
斋藤适时的插入，让雪霁的心瞬间又静了下来，专心致志的挥舞自己的翅膀，“刀，是人刀合一，飞行的时候我是不知道，但是和风共舞，融入天空，是一样的感受吧。”
雪霁的精神仿佛感受到了风的精灵在耳边歌唱，冥牙也在意识中发出了提醒，“没有什么物种的元素亲和力能够超过龙，元素是龙族之友，除了本系的元素，龙对其他元素也是有一定控制力的，想要完美的飞，就问问身边的风吧。”
原本呼啸的风，在雪霁的眼中变得更像是一种节奏，与水滴落的滴答不同，那种绵绵不绝的风的感觉，风之精灵渐渐的变了节奏，顺着龙翼的方向，风分开了，就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风托着它前进。
原本的风阻感从龙背上的众人面前消失了，雪霁飞行的也更加稳健，“我要飞高了！”
似是有些激动过头的雪霁极速上升，但龙背上极其平稳的环境使得三人获得了极好的视觉享受，“谢了，小霁儿……”
猫形的夜一发出这一句细若蚊私的话，怔怔的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夜空，只是不知道她看得是夜空，还是夜空下那个演算飞行速度和规避了多少风阻的男人。
即使没有成年，以速度和力量著称的龙族也有着及其优秀的速度和耐力，静谧的夜空中雪霁像是划过天际的流星，很快穿越到了流魂街的草鹿区，来到了一条河的上空。
“第一次飞天，一起玩点高难度的游戏吧！”享受美好夜景的三人瞬间作出了不同的回应，斋藤没有表示，不过手已经搭在了斩魄刀的刀柄上，夜一从夜空的痴望中回过神，“不要乱搞啊！”浦原狂热的演算中状态没有听到雪霁的提醒。
又是一次极速上升，这一次到达了更高的地方，“我开始了！”雪霁朝着正下方径直俯冲了下去，中途凭借多对的龙翼完成了几次翻转，风的节奏被打乱，原本隔离风阻的效果消失了，斋藤只来得及抓住龙鳞和险些掉下去的浦原的衣服领子，“夜一，跳上来帮忙！”
黑猫状在浦原怀中的夜一跳出，用瞬步爬回了雪霁的背上，立刻变回了人形，“喜助！别算了，很危险。”
这位被称为智商最高的死神浦原喜助，终于从演算中回魂，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看样子，以后要做个飞行道具了。”
浦原借助夜一和斋藤的力量爬回了龙背，“小霁儿！太危险了，停下！”三个人一起用着风格迥异却目的相同的声音，喊向正在兴头上的雪霁。
“好吧……不玩了，”雪霁有些扫兴的稳了稳身体，速度开始降了下来，但俯冲的速度却又突然加快，“停不下来啊！”
这次的平衡是真的一点也没有了，雪霁以着匀加速直线运动掉向了河的中央。
反应最快的依旧是斋藤，“夜一快变回去，雪霁稳住！”
雪霁用力挥起龙翼，左边翼的鳞片下渗出发着淡淡荧光的浅银色液体。下坠还在继续，夜一终于变回了猫型，贴着河面，雪霁终于飞了起来，带起一片浪花，一滴淡银色的血液随着波涛沉入水中。
平静再次回归，“呼，刚刚真是好险，掉进去会很麻烦吧。”浦原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了那把小扇子，在嘴前扇着。
“麻烦？”斋藤疑惑。
“这个先不提，小霁儿，为什么要飞到这里来？”
“不知道额，感觉这里有什么东西，喜助哥和夜一姐可能会感兴趣。”银色的身影在河面上空盘旋。
“其实这边一直以来都有收到异常能量波动的报告，不过调查了几百年没有结果，就不了了之了，最近几年好像……”
一声冗长的龙吟突然传来，“嘶昂！”
“快闪开！”龙背三人同时大喊，雪霁自己也感应到了什么从原本的地方快速退开。
一道冰柱冲天而起，带着层层的棘刺，沿着刚刚雪霁停留的地方直插天际。
“昂！”又是一阵怒吼，雪霁及其背上的众人才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伏在冰上，全身由冰构成另一只龙。
“小霁儿，这回可真是同族了……”浦原冷不丁开了个玩笑，不过雪霁是当真了，“不是的，那是白龙，最接近野兽的龙。”竖起的瞳仁更加紧缩了，一刻也没有离开白龙的动作。
“这次礼物真的很棒哦，小霁儿，”猫型的夜一站在了雪霁的脑袋上，“冰雪系的吗……冰的战场好像已经被布置好了。”
那白龙展开的身躯足有十五米长，随着龙息的喷射，整个河面被冻结了。白龙拖着笨重的身躯，缓缓的升空，依旧是咆哮着没有言语，“嘶昂！”
“你是谁！”雪霁用龙语尽量大声的喊了回去。
“冰……丸。”白龙的回答声非常嘈杂。
“你说什么？”没有再一次的回答，雪霁等来的是一记冻气龙息，龙翼的一角被冻住。
雪霁降到了和白龙差不多的高度，但雪霁还是被激怒了，上位龙族被下位龙族攻击是一种耻辱，那刻在血脉中的骄傲无关乎年龄和体格，雪霁第一次自主发出了龙息。
那绞碎空间的无色龙息，带着折射的微光，击中了白龙右侧的龙翼，在一阵曲光中，白龙的翅膀消失了。
白龙发生了一声哀嚎，“昂！”直直撞在了地下的冰层上，一动不动。
准备解放斩魄刀的斋藤收回了即将出鞘的刀，“这么脆皮啊，那任务就完成了，谢了小霁儿。”浦原一片轻松之色，“好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起，白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右侧的翼也一点一点用冰凝结了出来，“利用水分子重组了吗……小霁儿，它真的不可能是你的同族了，可能连生物都不算吧……”
浦原做着分析，白龙已经冲了过来，“斋藤不要拔刀，水会变成那个东西的武器，小霁儿把它弄到七区的边缘去，有办法吗？”
传承记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了一会，雪霁又接收了一些信息，“我试试看！”
银光像是波一样从雪霁身边发散出去，“空间与空间的交集，巨轮和锁钥的紧合，交错的空间横竖之窗，飘渺的真实无定之门，虚无而现实的世界！”龙语和着波的节奏重重咏唱着，“渡空！”
即将和白龙正面碰撞的场景没有出现，双方同时消失在了河面上空。
流魂街七区，白龙保持着冲过来的状态，还有五米就要撞到了，“喜助哥，接下来怎么办。”
浦原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控制器，“嗨，嗨，马上就好。”
按下了红色的按钮。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此时还有两米，雪霁已经看到了白龙呼吸喷出的冻气，“喜助哥！”
夜一退到了浦原的头上，斋藤似乎发觉了什么，只是在龙背上静心。
“好了，不逗你了，再试一次吧，龙息。”
一米的距离容不得雪霁考虑，空间系的龙息迎面喷射，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白龙残缺着倒在了面前，雪霁喘着粗气，“还会恢复的。”
“不会哦，这附近是我研究的地方，被施加了禁灵的鬼道结界，只要需要灵力的动作，都是不可能办到的。”
印证着浦原说的话，白龙发出不甘的怒吼，“嘶昂！”
残余的身躯崩碎，化作尘雾，飘向了某个角落，危机解除了，但雪霁知道那只不友善龙没有死，只是气息很微弱，在安静的七区继续沉睡……
“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了小霁儿，我和夜一都非常喜欢这份礼物。”
夜一一直到了浦原家大宅都没有变回人形，趴在浦原头上睡觉，“那么晚安，新年快乐了。”
斋藤领着雪霁走了回去，“师父不用一起回流魂街吗。”
“我闻到了，又裂开了吧伤口，”雪霁看向掌面被鲜血浸透的纱布，对着斋藤点了点头。
“唉，重新包扎完再回去吧。”
“恩！”
而目送两人离开的浦原一直站在门口，假寐的夜一张开了金色的眼睛，“喜助，收集到想要的数据了？”
“诶。”
“那是斩魄刀吧。”
“诶。”
“你放的？”
“当然，不是的。”一道猫爪印划过浦原脸上，“睡觉去吧，过生日不好好睡觉开不行。”
夜，很静很静，棕发青年来到了原本战场的河边，“真的很精彩呢，朽木雪霁，果然很有趣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