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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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朽木家再次返回了流魂街，“师父，昨天的白龙没有死，它还在那里。”雪霁和斋藤在返回的路上对话。
“没关系，会有护庭十三队的成员处理剩下的事情的，”斋藤边走边沉思着，“手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没办法练习了吧。”
“没关系的，过几天就可以继续练习了。”
转过身斋藤的棕褐色瞳仁直直的与雪霁此时淡蓝色的眼睛对视，“不要太勉强。”返回到了雪霁熟识的那个院落，“翀楼，我回来了。”
斋藤不大的声音却恰到好处的回响在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无人应答。
雪霁没有看到斋藤吃惊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意料之内的感觉，“肯定还在睡了，”看着依旧黑压压的天色，“回房间睡会吧，天亮了的时候训练。”
雪霁听完话，就回到了那间睡了两个晚上的屋子，斋藤则走向了翀楼所在的房间。刚刚过去的战斗消耗了雪霁许多能量，很快她进入了沉睡。
“岚焰，还是不准备出手吗？”
“这是我的事了。”
“不是已经帮她治好了一部分伤吗？”
“那是意外，冥牙你太罗嗦了。”
雪霁进入了意识的空间，但没有听到这段对话，“冥牙大叔……”
“小霁儿，昨天干得还不错，就是技艺生疏了点，”没有一如既往拿着酒瓶的大叔，表扬了雪霁一次，“你发现了吧，龙的技能用的不是灵力，那个浦原应该也发现了什么。”
这次大叔没有坐在樱花树下，而是待在湖边。雪霁走上前去，“恩！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传承的那个东西要记得练习，否则是没有龙元力的。”
雪霁认真听着这个更接近自己长辈的刀魂的教诲，不经意间看向了水中，冥牙应出了黑色的影子，模糊的轮廓像是另一只巨龙，“大叔？那个是你吗？”
冥牙没有回答雪霁的话，反倒是有些生气，“岚焰，你是在挑衅吗？”
水面波光闪过，原本龙的轮廓消失，变回了雪霁看到的大叔的样子。
冥牙吁了口气，“小霁儿，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是很多东西，以后才知道答案才是最好的，你明白吗？”
冥牙的话有些绕弯，雪霁尽力理解着，“不是很明白，”歪着脑袋，眼睛不带一丝杂色，“但是冥牙大叔说了我会听的，我相信大叔的话。”
冥牙对于回答很是满意，但很快他又回到了不正经的大叔模样，“嘛嘛，其他也没什么重要的，战斗了那么久，休息一会吧。”
一口气喝完了手中的酒，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雪霁在湖边找了一块柔软的草地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湖面的镜像又发生了变化，一银一黑两条巨龙在水边酣睡，碧蓝的水面泛起波纹，妖艳的蓝色光芒漫上了湖边，雪霁左手上的伤口在光芒掠过之后小了许多。
蓝光褪去，波纹也紧接着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樱花飘散的更加纷扬了。
而在现世的白哉，此时却并非在驻守。
“该死的死神，我跟你拼了。”一袭白衣的人类向着一个死神偷袭发出了灵子箭，以自己中了一刀换下了那个死神的性命。
“十束！”另一个死神冲了过来，给那个人类补上了最后一刀，抱住了弥留之际的友人，“不要死啊！”
又是一支灵子箭射来，那个死神用斩魄刀格档开了箭，“十束哥！嫂子还在等你回去啊！”
回光返照般的将死的死神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叫多多良吧，如果是男孩，女孩不要成为死……”
被称为十束哥的死神，身体开始消散，抱住他的死神想要伸手去抓住却徒劳而返，“十束哥！”
那个死神面朝天空痛哭了起来，“灭却师，去死吧！”说完就冲向了正准备发射灵子箭的灭却师。
战况非常惨烈，灭却师损伤过半，死神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伤亡。天色渐暗，收兵的命令也发布到了各个番队的特别行动队，那个叫八田的死神还在疯狂的追击着残存的灭却师。
“八田三席，归队。”白哉皱了下眉头，平淡的吐出了几个字，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杀戮，“放下刀，归队。”
八田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是队长！十束哥他……”
“服从命令！”
“队长！”
“你想与我为敌？”白哉的灵力压迫一瞬间加在了八田身上，八田直接跪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全都迸裂开来，鲜血沽沽的涌出，“保护好自己才是你应该做的。”
白哉衣着没有一丝凌乱，转身向着营地走去，雪白的银白风花纱在风中飞扬。血还在流淌着，已经体力透支的八田躺在了地上，眼泪和着鲜血滴落在了那片土地上，“十束哥……”
八田想到嫂子挺着肚子来送别时，那个人说自己绝对不会死，孩子的名字等他回来取；想到同僚们伤亡惨重，就在昨天，那个不近烟酒男人典范的他喝醉了，说还想活得更久，还不想死……
“我会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嫂子和多多良的，还有吾妻，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四番队的支援很快到了，“这里有六番队的伤员，重伤，轻一点抬回营地。”
接下来几个月的战斗八田都因为重伤而没有参加，直到为期三个月抹杀任务的最后一天，“队长，那个方向逃跑了三个灭却师，我们在中途失去了灵力信号捕捉。”
“继续搜索。”
“不麻烦朽木队长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吧。”一心揽下了这件差事，“虽然用了那招，但你不会认为区区三个灭却师就能收拾我吧，赌上我作为贵族的骄傲。”
白哉最终松口了，“交给志波队长了。”
那一次是两百年内，朽木白哉最后一次见到志波一心，那个不正经的和京乐如出一辙的大叔，出现在了那场灭却师歼灭的阵亡名单上。
八田因为那次战斗受了很重的伤，情况不容乐观，已经回到了流魂街休养。朽木白哉顺利完成了歼灭灭却师的带队任务，声望上升，与此同时带回了志波一心阵亡的消息，志波家的分家一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内部分裂和矛盾日益尖锐，分家正式没落，而宗家则保持了一贯的沉默，没有任何的表态，但无疑，丧失一个队长席位对于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打击也是非常大的。
白哉本想一回去就见见霁儿，三个月了，特别经历了生死之战后，白哉更加想念霁儿了，甚至不再掩饰自己对雪霁的浓稠思念，但是像山一样沉重的阵亡名单还需要他来核阅，一回来就不得不立刻到一番队汇报工作的他有着难掩的疲态，但那份孤冷的气场却是在三个月的战斗中更加凛冽了。
“总队长，六番队队长现世任务完成特来复命。”
拄着拐杖的老爷子，睁开眯着的眼睛，“志波队长殉职？”
“是。”站在两侧的队长反响不一，京乐压下了斗笠的边缘，鲜少来到的夜一低下了头，表情不明，卯之花对着闭上眼睛表达了对逝者的哀悼。
“带出队员的伤亡呢。”
“还在统计，各番队带出的队员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以十一番队、三番队和六番队损失最大，四番队无战损。”
“辛苦朽木队长了，损失统计出来后，由各番队队长上报，散会 。”白哉回到了队长室，紧皱着眉头翻阅着四席送来的伤亡名单。
第一张名单就让他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八田润，上位席官，六番队三席，现世任务中重伤，已安排回流魂街休养。朽木白哉很清楚，能够得到这样特许权回到流魂街休养的死神，已经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作为死神了。
继续往下翻着，六席阵亡，十席阵亡，十三席轻伤，十九席阵亡……平队员的损伤名单更是足有十厘米高。
与此同时，同样翻阅着战损名单的平子真子，在一堆名单中看到了一个本不起眼的名字：十束良介，五番队十九席，阵亡。
手颤抖了一下，在一旁的蓝染发现了这一细节，“队长，怎么了？文件交给我就可以。”老好人的形象做的滴水不漏。
“诶，我出去走走，交给你了蓝染君。”平子直接走出了队长室，却没有离开五番队，向着那个十九席的宿舍走去。金发河童头的男子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十束哥啊……”
他想起了一百年前……那时候我还生活在流魂街，一天和日世里一起遇到了一个死神，日世里最讨厌死神了，我也跟着她一起对那个死神恶语相向，我和日世里都有很强的灵压，甚至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只是从来没有用过。
那个死神不没有像其他死神那样立刻生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想要成为死神吗？”
日世里总是很冲动，“谁要成为死神那种东西啊！再说当死神就必须进真央，流魂街的人是连报名资格都没有的！亏你还是死神，你这个秃子！”
“火气别这么大嘛，看吧！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远处的一块巨石崩碎开来，“这个是鬼道，你们应该很清楚吧，去了真央就可以学到，”看着日世里有些许兴奋但又略微不屑的眼神，那个死神抬头看了看天空，“你们也有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存在吧，推荐信我可以帮你们写，去获得守护的力量吧。”
真诚的眸子看向了我们，我没有发言，但无疑我们都心动了，能够离开混乱的流魂街，获得我们渴求着的更大的力量，日世里直接问了出来，“你有什么目的吗？”
被这样问了反而是他疑惑了，“诶哆，很多年没有写过一次推荐信，这个理由算吗？”
一瞬间我们鄙夷的目光就投了过去，极为有默契的一起来了一句，“谁信！”
“好吧好吧，我投降，其实我是想让你们两个喊我一声哥哥，这样以后多有范啊，哈哈。”
我在权衡利弊，日世里直接甩了回去，“鬼才叫你哥哥啊！”
不过像是自顾自的，那个死神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纸笔，开始写了起来，没有在意我们是不是真的叫了他哥哥，突然他抬起头，“对了，我叫十束良介，你们叫什么呢，”
看到我们有些不情愿告诉，他特意挥了挥手中的推荐信，“不写清楚可不行哦。”
“猿柿日世里。”
“平子真子。”
良介很快写好了介绍信，拿出自己的印信，盖上了章，“给，这样就可以了。”
我和日世里接过了介绍信，他的字很好看，直到看到末尾的署名，我和日世里又嘲笑起了他，“原来你是末席席官啊，有够弱的。”
良介显得不是很在意，反而笑眯眯的说，“是啊，队上都是比我厉害的人呢。”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存在，是的，他不强，但他对于调解队员间的关系是一把好手，队上的人不会因为他是末席而嘲笑他。
我和日世里进入真央后，良介会天天前来看望，“喂，你是席官天天还这么闲吗！”日世里的爆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冲。
“平常帮忙送送报纸之类的，顺便来看看我可爱的弟弟妹妹，还有叫我十束哥，不是喂。”良介一本正经的回答着，一脸的公式化表情。
对话总是这样不欢而散，不过对于他带来的食物还是没有拒绝的，我和日世里总是很开心。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我和日世里毕业，因为极高的天赋，我成了他的上司，日世里也成了十二番队的副队长，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了，偶尔遇到也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
每年的席官挑战赛良介从不会挑战他人，但也没有人拿下过他的位子，哪怕再无聊我也会去看看有他参加的比赛，也许是因为他对我和日世里的恩情吧，对的，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他的实力早就可以拿到更高的席位，在我成为队长级以后就知道了，我在某一年的比赛中问过他，“为什么不争取更高的席位呢？”
他还是一如当年在在流魂街中对待我们的微笑，“因为我没有斩魄刀。”
说实话，我当时是非常生气的，“席官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斩魄刀，你不曾拔刀，这是对那些努力的人的侮辱！你是不屑吗！”
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解释，那以后我们见面更少了，直到三个月前。“平子，我要出任务了。”
那个百年未曾变过的形象，“这个给你和日世里，”
他递来了一些食物，和当年在真央吃到的一样，“果然还是想让你们喊一声哥哥啊，”
蓝染处理队务去了，空荡的队长室里只有我和他，我一直没有说话，对几十年前的事情还是很在意，他叹了口气，“算了，有机会去我家一次吧，这是地址，就当是朋友一场，看看你嫂子吧。”
一张纸条摆在了食物盒子上，没有等答复，他就前往了集合地点，我一直目送他，直到他通过了穿界门。
平子从回忆中醒来，觉得脸颊湿湿的，“丢人了呢……”
空空的队舍没有人应答，“十束哥……这样叫可以吧。”平子徐徐叨叨的自言自语着，又想到了那天良介送来的食物，“那个算什么啊，告别吗，别开玩笑了，一直想要我叫你哥哥的神经病！现在我叫了，你赖帐了，这算什么啊！”
平子没有形象的坐在床边的地下，羽织变得皱巴巴的，泪，无声的留下。
“秃子！你在干什么。”日世里的大嗓门像是闪电，劈开了伤感的气氛，“不是说好今天去那个混蛋家吗？”
日世里的身影在话音落后出现在了平子面前，“秃子，你哭了？”
平子拼命掩饰，还是被发现了，“诶，那个混蛋不会，回来了……”
日世里直接用拖鞋砸了过去，“开什么玩笑，走吧，去他家。”日世里拖着平子就瞬步去了那张纸上的地址，一个流魂街里不起眼的小角落。
日世里的速度越来越快，略微冷静一些的平子，在她身后感觉到了一些冰凉的东西飞了过来，“日世里？”
“罗嗦！秃子！我知道路，马上就到了。”
那是个有些破败的院落，门楣上挂了白色的布条，里面没有那个一如既往笑着的男人，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白布条在右袖上缠着。“这里是十束家吗？”
“是，平子队长，猿柿副队长好。”回答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另一个也带着白布条的男人。
平子眯着眼睛，“你是六番队八田三席？”
“是。”
“为什么会在这里？”
八田准备回答平子的问题却被日世里一把拽住了衣领，“你是和十束哥一起的那个死神？”
不等待八田回答，“你不是三席吗！你和十束哥不是情同手足吗？为什么，为什么十束哥没有回来！你说啊！”
一拳向着八田的脸打去，八田没有还手，但拳头被平子拦住了，“住手，日世里，还没有……”
“还不够清楚吗！他就是十束哥偶尔会提到的儿时的挚友，那个八田啊！”
日世里冲着平子吼了一声另一拳打在了八田脸上，愣了一下的平子没能拦下来，八田被重重的一拳打出去几米。
平子回过神来时，日世里准备继续打下去，“日世里！十束哥的死不是他的错！”
“那是谁的错！”
平子抓住了日世里准备再打下去的手腕，“在这里打一个整，十束哥就能活过来了了吗！日世里！遇见十束哥的时候他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
日世里这才发现，曾经的三席，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整。
日世里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平子放开了她，日世里却扑进了平子的怀里，平子感觉到衣襟上不同的温度，“秃子……我讨厌人类……讨厌灭却师……”
“唉，我知道……”平子起身，先是面向了八田，“我替日世里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平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又看向了那边已经眼神空洞的女人，“对不起嫂子，今天我们唐突了，请好好保重，十束哥一定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改日必将登门再访。”
女人听到“十束哥……希望……好好活下去……”的时候从恍惚中醒来，“是平子和日世里小姐吗？”
与形象完全不符合的嘶哑声音，让平子心里一惊，“是。”
“八田先生，能帮我把良介的信拿来吗？”八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进了屋中，片刻，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女子，女子又递给了平子，“良介说要平子君你来的时候给你。”
平子打开了那封写着平子真子启的信。
“呦平子，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果然我还是变成星星了啊。百年的时间，你已经变成优秀的队长了呢，日世里也是，不过还是不愿意叫我哥哥真是不可爱呢。
平子啊，说实话我是不想成为死神的，但我的老爸啊，恩，一个没落的小贵族罢了，他说过十束家的男人只应死在战场上，如果我不成为十三番的席官，那么他死了也会永远怨恨我，所以我就进入了真央最后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十九席，八田君也是那时候认识的。百年的生活非常平静，现在想想那时候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那是一段在天上，我也不舍得忘怀的日子呢。
你们的才华展露之后我们的世界交接的就非常少了，没有刻意的回避，只是不可避免，之后我和幸就在一次任务中认识并在一起了。
最近幸有了孩子，我是很开心的，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安，这封信被取出，大概……我是没回来了。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战斗，这次被抽去参加同灭却师的战争，真的很害怕，因为我是一个几乎没有斩魄刀的席官。八田虽然也会去，我相信他会拼尽全力照顾我，但一直抱着这样的不想战斗的心情去战斗，总有一天会死的吧，这不是任何其他人的错，不是灭却师，不是八田，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也许这是我应有的结局吧，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死在战场上。
虽然……我还想……我还想活得更久一些……和你们，幸，八田，还有将要出生的多多良一起……多待一会……原谅我，平子，我一直不曾拔刀，其实是一直派不上用场，而且只能用一次……在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要拔出它，这就是我存在过也不再存在的证明了。
眠崖，拜托了……作为主人我也是不称职啊……”
一阵白色的光芒从信上亮起，信接下来的内容像是录音一般同时传出，“遇见你们真的太好了……虽然遗憾，但也无憾……忘了我吧，平子日世里，没有十束哥，只有一个战死的烈士十束良介……”
平子和日世里再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情感，“十束哥！”
白光大盛，笼罩了二人，像是被关在了另一个纯白的世界。
语音并没有消失，“幸，八田，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为了多多良……幸，不要难过，告诉他，爸爸变成星星了；八田，一直以来多亏照顾了……添了很多麻烦，最后，幸和多多良还是要拜托了……谢谢，还有，再见……”
最后的白光再次闪烁，消失在了空气中……平子和日世里从光芒中现出来，眼中充满了迷茫，“这里是……”
但仿佛又恍了一瞬间，清明再次回到了眼中，看向在一旁正处于悲痛中的八田和幸一眼，带着些许的挣扎，“走吧，日世里，巡逻这边没有异常。”
八田和幸都没有发现异常，在二人走后，“良介，他们都忘掉了……你看到了吗……”幸怔怔的念叨着。
八田默默的看着，有些哽咽，“嫂子，就算是为了多多良，好好保重啊……”
“八田君……一直以来良介都承蒙照顾了。”
“嫂子，十束哥之于我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一切都是我应该的。”
幸沉默了一会，“他在那边会好吗？”
八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应了，“一定……会的。”
没有回到静灵庭，平子和日世里去了儿时一起开辟的秘密据点，在有些阴森的树林里，平子停了下来，抱住了日世里，“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日世里楞了一下，“秃子，你也没有……”
“嘘……十束哥那么希望着的……那么就忘掉吧……”接下来的两个人很静很静，唯一改变着的就是两人都湿透了的胸襟。
许久以后，“果然还是忘不了啊……”
“那就不要忘了，白痴秃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