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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大哥 ...

  •   老薛并不知道秦世朗已经去了加德伴星,虽说EW研究所是隶属军部的研究所,但并不表示这些空有军衔的研究员们能知道多少内部调动的事情。
      所以老薛一脸忧心忡忡,他知道一旦被分去分所,除非是有特别杰出的成果,不然就是长期调任了。如果非要辞职不干,那档案上就会留下一个“不服从分配”的污点。
      毕竟是救了自己大弟子的人,老薛没法再做点其他的,就送了两本自己的心得给对方,并嘱咐他如果有问题解决不了,可以来随时问他。至于人事处理方面,他老薛也爱莫能助。

      至于为什么凡塔会得到消息,是因为这次职务的调动并不是多机密的事情。所以秦世朗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凡塔。但他没告诉凡塔的是,他已经知道那合成照片的来龙去脉,顺便惩治了几个军中毒瘤。

      凡塔兴冲冲地乘坐着天恩号,期待着跟偶像的见面。只是当天恩号缓缓降落在停机坪,那些熟悉的场景再一次映入眼帘,那些曾经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就不经许可地重新出现在脑海。
      阿内尔和洪克,讨人厌的卡洛瑟斯,以及已经离世的贝斯特。
      凡塔捂住略微泛红的眼,等心情平复之后,才最后一个跳下飞行器,迎面而来的是加德雨季特有的湿润空气。
      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在上口袋的相片,随即又想起了那个作死的哥哥!哼哼!现在我也来到加德了,看你怎么给我逃!不给个解释试试!

      秦世朗此刻正在训练士兵。他来到加德不过一个月,就荣获了“剪刀手”的美名。刺儿头,毒瘤子,统统唰唰唰地咔嚓掉。
      当然,翻了一个度的高强度训练,让这些已经当兵四五年的战士们也有些怨气。
      Beta和Alpha的身体素质的差别就在那里,你一个从Alpha特种兵出来的,要求也未免太苛刻了!
      秦世朗怎会不晓得手下一干人的想法,但他有他的考量。他想在Beta队伍中建一支特种队伍。
      这个想法听起来是有些可笑。在Beta里建特种兵?还不如在Alpha里多挑几个好苗子呢,Beta的特种兵能达到普通Alpha士兵的水平吗?浪费这些精力值得吗?

      他大哥起初也对这个想法也不是非常赞同,但在和他的小宝那一番话对话之后。秦少将就不再阻拦,还亲口下了命令,“那你就一定好好干!做出点成绩来!别让人家小瞧了秦家!”
      “大哥,如果你比赛比不过一个Beta,你会觉得耻辱吗?”
      “怎么可能!”秦大哥下意识反驳这种可能性。
      “如果我把Beta训练得能把每年来这儿耀武扬威的威特士兵比趴下。你觉得这消息传出去,会怎样?”
      秦大哥沉默了,如果那样,不只威特、甚至连兰登上的特种兵都会产生严重的危机感,说不定还能刺激出新一批人才来。作为拥有最强好强心的Alpha是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的。
      光是想想真有Beta超过自己,秦世荣少将自己就忍不住冲动,想要反击回去,打败那些不知死活的Beta们。
      所以,秦家两兄弟很快就打成了共识。弟弟在前线设定训练方案,哥哥在大后方开始四处活动。

      ***
      “请问塞勒·亚特曼上士现在在吗?”凡塔收拾完自己的薄薄的行李之后,来到士官的寝所询问。明知道现在大白天的,大哥肯定不在寝所,但凡塔还是来碰碰运气,说不定楼下站岗的卫兵能知道一二。
      “报告,亚特曼上士目前正在关禁闭。”卫兵看了眼凡塔胸前的牌牌——凡塔研究员,军衔同下士。亚特曼的事情因为是全军通报,卫兵觉得不算是多机密的事情;而凡塔又多少是个士官,这个新兵蛋子就直接报告了。
      什么?哥哥关禁闭了?怎么可能!!

      大哥23岁那年升上上士。这在一个没权没后台的平民士兵身上,已经算升职够快的了。大哥怎么可能会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情啊!!
      “你确定是塞勒上士吗,可能现在不是上士了!”凡塔再三确认。
      “是的,就是塞勒上士。”
      就以凡塔那点脑容量,他压根就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哥哥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情。
      凡塔跟着卫兵四目相对,后者笔挺着身体,目不斜视地守好自己的岗位。凡塔也是做过这个的,他当然知道,眼下卫兵是很好说话,但他不可能会让凡塔放行。
      凡塔徘徊两步,最后还是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问了秦总教官是不是正在南训练地。
      卫兵回道,“报告,秦总教官是在南训练地。”

      凡塔的军衔等同于下士,但不代表他可以在军队里乱窜。这也是带路人的惯性思维,他以为凡塔是第一次来加德,不认识路就应该不会乱走。领路的知道明日会有专人给凡塔讲述军中禁忌和军队中研究员条例,所以也就不想白浪费口舌。
      凡塔倒是不知道有这个规矩,他当义务兵的时候,教官严厉地训过他们,没事就不要瞎转悠。但他现在是个编外人员,他以为自己没事儿。所以,在知道秦上尉的位置之后,就提步向着南边走去。

      南训练地是一片幽绿的树林,再加上现在又是长达半年之久的雨季,远远望去,那片依山的树林就像一座恐怖幽深的宫殿。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天一直是灰蒙蒙。
      下山的路只有两条,一条就是从西侧的悬崖上掉下来挂掉,另一条就是北面的出口。凡塔当兵的时候,不知道被这片树林虐过多少次,因为每次进树林都不被允许使用任何指向设备,只能靠着环境来判断方向。若不是洪克的父亲是守山人,他们几个估计每次都要像卡洛瑟斯他们一样最后被教官“救”出来,然后直接送到惩罚室面壁。

      凡塔没有秦上尉的通讯方式。自从上尉进了军中,每次都是上尉主动联系他,他接受到的讯息上的通讯号码是一串乱码。他也曾经搜过专门的网站,企图破解,但看到密密麻麻的步骤后,他就果断放弃了这一想法。
      幸好秦上尉很快就出来了,虽然在凡塔打算欢快地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麻痹了,像无数细密的针在扎着脚底板。

      秦世朗视力很好,所以当凡塔一出现在他的视程内的时候,他就捕捉到人了。这次他带进去的是新兵们,他预估至少还要三个多小时才能有第一批人出来。
      秦世朗走了过去,一把拉起凡塔问道,“你怎么来了?”
      淡定地走来,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他来了。
      “我被分配到这里的分所了。”脚麻麻的,他撑着秦上尉托着他胳膊的手,甩动着还无知觉的左脚,“对了,上尉先生,您知不知道我哥哥,塞勒·亚特曼上士去哪里了?”
      凡塔想起自己等在此处的目的,他执著地相信秦上尉知道的消息要比卫兵的更准确,就算是哥哥真的被关禁闭了,上尉先生应该也能知道更多的内部消息。

      “你哥哥被关禁闭了。”秦世朗说着,架起凡塔离开南训练地。
      “真的被关禁闭了?真的是我哥哥吗?”凡塔下意识反问。
      在加德伴星,关禁闭就是一种相对比较严厉的处分,会在档案上留下污点,对晋升和个人威信都会有严重的影响。
      “上尉先生,您现在带我去哪里?”被秦世朗拖着走了几步,他才记得问一问。
      “去禁闭室。”秦世朗言简意赅。
      “我这样的无关人员也能去吗?”
      “你是我带去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去,你只是我随行人员。秦世朗难得利用特权,而那个受惠者总是得让人直白地解释才行。
      “哦。”凡塔点头表示理解,但事实上他还是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意思,就算是秦上尉带自己去的,自己依旧还是无关人员啊!但为了不让秦世朗觉得自己笨得无可救药,他点点头装明白。
      秦世朗不知道这人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但也没有再继续解释,只是将步伐的速度加快。三个小时的时间虽说不短,但一个教官在训练的时候擅自离开,这影响也不是很好,何况他还要他的计划要实施。

      ***
      紧闭所在很偏僻的西北角。
      在外部看就是一个很高很高的瞭望塔,但实际上,真正的紧闭室是在地底下。地上的部分的确是瞭望用的,走近之后还能看见有士兵在上面巡逻。
      秦世朗就是一张活的通讯证。门口的卫兵一见到长官来,立刻行礼问好,之后的检查就连凡塔都觉得非常敷衍。

      走下地面。
      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灯光白的渗人。秦上尉在前面带路,凡塔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踩着硬石铺成的台阶。在踏上平地之后,又走过好几间禁闭室,来到了编号为33的禁闭室门口。
      秦上尉用登记员给的门卡和自己标识卡刷开了门,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蹲坐在地上。听见声响的男人听到动静,机械式的把头转过来。
      男人见到来人,就连忙把头捂在两臂之间,不敢再看一眼。

      “大哥……”凡塔迟疑的声音响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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