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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   想要问问Avenger的底细,在城堡里寻找了爱丽斯菲尔很久,Saber却始终一无所获。
      本来Master和Servant之间有着联系,理应能够了解对方的位置和状况;但Saber与爱丽斯菲尔之间毕竟不是正式契约,这点也是无可奈何。
      再这样下去Saber就会有些焦躁了。抑制住自己不安的心,她推开了舞弥所在的房间,想问问对方是否知道爱丽斯菲尔的去处。结果一推开门,她就正面迎上了银发的女子。
      “哎?Saber……”
      “爱丽!……真是太好了,你没有出事。”Saber松了口气,又将头探向门里——尽管对切嗣以及舞弥的手段感到不满,毕竟是同一阵线,也是需要关心的。
      “舞弥没有什么大碍,再休息一天应该就能行动了。”
      尽管这么说着,爱丽斯菲尔的脸上却绝不是安心的表情。察觉到这一点的Saber开口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切嗣……”爱丽斯菲尔不安地绞着手,满脸忧心忡忡,“我刚才找遍了城堡,切嗣似乎是离开了艾因兹贝伦森林。他的伤明明还没有好……”
      “这种时间——”
      Saber欲言又止。让眼前的女子如此担心,实在是让人对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深感不满;然而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在为圣杯战争努力,这么一来却无从责怪。
      但尽管如此,如果连身体都没有好透就动身……
      “……我,没关系的。”
      像是看出了Saber的心思,银发的女子露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切嗣很努力,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为了他在后面支撑,不让他担心。”
      “但是爱丽——”
      两人同时色变。舞弥尚且感受不到森林里发生的变化,控制着森林的结界的爱丽斯菲尔和身为Servant的Saber却能清楚地感知到某个Servant的来袭。对方来势凶猛而且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图,恐怕是比昨天更为棘手的敌人。
      结界被强硬地破坏,体内回路传来的疼痛顿时使爱丽斯菲尔有些踉跄起来。Saber扶住了她,想要将她带到床边,却被她拒绝了。
      “切嗣不在,那么就应该由我来守卫这个城堡——Saber,带我到战场上去!”
      “夫人!”舞弥挣扎着想要起床,却有些力不从心。
      “没关系的,舞弥,我可是有骑士在保护我呀。你只要静静地呆在这里养伤就好。”
      向舞弥展露出自信的笑容,爱丽斯菲尔任Saber将自己打横抱起,从窗户跳下,准备正面对抗袭来的敌人。

      突入森林的人,不出所料……是Rider主从。
      排除法一下就能知道了。这么大大方方地突入御三家之一的地盘,除了Rider和Archer又有谁能有如此实力?而能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毫无疑问,自然是Rider的手法。
      “Rider!你……”
      谁知Rider却摆了摆手,跳下车来。他的小Master还坐在车上,只是显得有些气鼓鼓又无力,显然经过了什么心理斗争。
      当然不可能Rider摆摆手,Saber就什么意见都没有了。可是Rider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现代的服装——先不论品味如何——肩上更是扛着一个圆柱状的东西。不管怎么看,那东西都像是酒桶。
      ——难道Rider准备拿酒桶来做武器?
      这种想法连Saber自己都不信。她将爱丽斯菲尔放下来,握住了剑,“Rider,你到底想干什么?!”
      Rider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别紧张别紧张!Saber,我只是来找你喝酒的。”
      “……你说什么?”
      Saber一脸不可置信。爱丽斯菲尔向韦伯投去征询的目光,收到了对方无可奈何的回应。
      Rider扛着酒桶直接上前来,引得Saber又是一阵警惕。可他并没有对两人动手的意思,只是扶稳了肩上的酒桶,爽朗地答道,“别废话了,这么大的城堡总会有开宴会用的大厅吧?快带我过去,要不然怎么开酒宴呢。”
      “……”
      Saber和爱丽斯菲尔对视一眼。对自说自话的征服王无可奈何,但判断对方确实没有敌意,Saber收起了剑,而爱丽斯菲尔打开大门,让Rider进了城堡。韦伯这时才忙不迭地下了神威车轮,一溜小跑跟了上去。虽然对Saber和爱丽斯菲尔有抱持着信任,他还是觉得跟在Rider身边比较安全。

      龙之介在商店街的人群中穿梭着,不时踮起脚尖张望。但不管怎么努力,他都没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怎么办呢……找了那么久了,可是旦那还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嘟囔一句,龙之介叹口气蹲了下来,无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今天凌晨回到据点时他就发现了不对。接近酒吧时他就发现酒吧的门被粗暴地破坏了,而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离酒吧不远的地方残留有战斗过的痕迹,在龙之介看来这正是Caster奋力与敌人抗争的证据。
      “旦那——到哪里去了呢?”
      龙之介小声嘀咕着,环视了一圈寂静的街道。那场战斗虽然没有对周围的商店造成影响,却也能够看出Caster处于劣势。要不然,他一定会在酒吧里等待着龙之介的归来的。
      但即便看到这样不利的状况,龙之介也丝毫不认为Caster已经陷入了生命危险。他相信他一定会再次找到他的,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疗伤或者躲避敌人而暂时失去联系而已。
      “旦那遇上麻烦的话也没办法呐……”
      边说边点着头肯定自己的观点,龙之介决定放弃这个据点。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夜晚已经非常寂静了,因此那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龙之介顺势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他发现,从酒吧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士郎。

      “龙之介。”
      衣服下摆传来了被拉扯的感觉。他低下头去,看见士郎抬头望着他,手上拿着的是装满蔬菜的塑料袋。
      士郎费力地腾出一只手伸进口袋摸了半天,才摸出两颗糖果,摊开手伸到龙之介的眼前,“去菜摊的时候、老板给的。”
      龙之介看着男孩只用一只手拎着袋子努力地保持平衡,却始终不肯把拿着糖果的手放下,也不知道把袋子暂时在地上搁一下的吃力样子,忍不住喷笑出来,揉揉他的头发,“士郎好乖~好乖~”
      “呜……”本来就很难站稳了,这下士郎更加被揉得歪来倒去,只能用眼神向龙之介求救让他停下这样的行为。
      龙之介笑得更厉害了。最后他才拿过士郎拿着的袋子,顺手也拿走了一颗糖,撕开包装丢进嘴里。士郎似乎有点讶异,想要把袋子拿回来,结果被龙之介一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他的肩上。
      “龙、龙之介……”
      士郎一开始还因为害羞在反抗,很快就放弃了,安静地坐着。在商店街走了一阵,士郎小声的声音扑打在龙之介的耳边,“那个Caster、他到哪里去了……?”
      “旦那吗?”龙之介停了下脚步,随后心情愉快地继续向前走,“旦那肯定还活着,就看他什么时候找到我们啦!”
      士郎沉默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道,“昨天……是我、把人放走的。”
      这一次士郎以为龙之介会生气,但是意外的是,龙之介连步行的速度都没有变。
      “为什么呢?”
      “我……不想让别的人、再被杀了。”
      “但是作为交换,你可能会被杀哦?”
      “我知道。”只有说到这句时士郎的语气才变得坚定起来,“我本来就应该死了。”
      “嗯……你是打算赎罪吗?”
      士郎有些迷茫地看着龙之介,好半天才作出了不确定的回应。
      “大概……是吧。”
      “你觉得你是该死的人吗?”
      “是。”
      “但是我还不想让你死哟。”
      “……”士郎哑然。龙之介心情好得甚至开始哼曲了,“我呢,认为任何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有意义的,所以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前,是不被允许去死的哦?”
      “……自己的、任务?”
      “对。每个人都是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才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才能够表演出以整个世界为舞台的这么庞大的戏剧啊。”
      “那些……跟我一起被抓的……也是?”
      “对。”士郎的理解力不错,龙之介更高兴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和我配合,演出名为‘死亡前的最后一刻’的戏剧啦。我一直对人的死亡抱有兴趣,因为有时候很普通的人死前会表现得很特别,很特别的人死前却会表现得很普通。我觉得,我就是为了看遍这样的不同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不能换任务吗?”
      “不能。”
      士郎的表情还是有些勉强,并不完全赞同龙之介的说法,却也没有反驳的能力。龙之介大笑起来,突然加快了脚步,吓得士郎立刻搂紧了龙之介的脖子。

      “喔喔!虽然和我以前住过的城堡比起来不够大,但是也是相当不错的宴会厅了嘛!”
      “……你说的城堡应该是征服的路上借宿的别人的城堡吧。”听着Rider的感慨,韦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嗯?既然是我征服得到的,当然算是我的啦。”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Rider转向爱丽斯菲尔和Saber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了?你们怎么脸色都不太好?”
      “……”Saber与爱丽斯菲尔对视一眼,率先开口,“Rider,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找你喝酒的啊。”
      “我问你……!”
      城堡的大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了。四人同时警惕地看去,反而把站在门口的橙发青年吓得一愣,“诶?夫人和国王陛下……你们有客人?”

      短暂的静默。
      Saber此刻并没有心思向Avenger一一解释,返身继续刚才的问题,“Rider,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了好几次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呀,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眼看着Saber的怒气蹭蹭地上涨,Avenger连忙插|进对话来,“嘛,我们刚刚被一群敌人攻击过,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国王陛下的火气还很足呢。所以喝酒的话,她现在恐怕没有那个心情啊。”
      “Rider,我就说嘛……”
      韦伯的声音被Rider打断,“嗯?也就是说你们认为我只是来捣乱的吗?听好了,我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也就是用酒来决定圣杯的主人吧。”Avenger回头看向闭目沉思中的Saber,“国王陛下,你意向如何?”
      “我明白了。”睁开眼睛时Saber的语气变得坚定,“那么,我就接受你的挑战。”
      “终于理解真是太好了。”Rider嗯嗯地点着头,向他伸出手,“也得感谢你帮忙解释——不过说起来,你是哪位?”
      现在掩饰已经来不及了。Avenger丝毫没有犹豫,也大方地伸出手与他相握,“我是这场圣杯战争的Avenger。”

      韦伯惊讶的目光在几人之间转来转去。
      Rider不提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的这个青年竟然也是Servant。排除一下现在已经遇到过的英灵……难道是Caster?!不可能吧?!
      意料之外的是,随后对方的回答才让他最为惊讶。Avenger这个职阶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场圣杯战争中?
      出于警惕他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能力,在发现Avenger并不强时松了口气。正巧所有人都坐了下来,他也连忙拉开自己边上的座位坐下。

      Rider一拳打碎酒桶,扑鼻的酒香立刻涌了出来。
      他扭头看向Avenger,有些歉意地摸了摸后脑勺,“这场酒宴是王的对话的酒宴——不过那样就得怠慢你啦。还是说,你其实也是什么王呢?”
      Avenger摇摇头,丝毫没有介意的情绪,“没关系,我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而且也不擅长喝酒。我的事不用管了,你们就尽量开怀畅饮吧。”
      “那么就依你的意思。”Rider哈哈大笑,突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在仓库街时没见到你呢。不错,你的性格我很中意,要不要来加入我的军队?”
      “那个不好意思,容我拒绝啦。”
      Avenger眯着眼睛笑了。Rider似乎还是不愿放弃,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出声的却是金色的粒子中现身的人影。
      “哼,还是一样到处招揽人呢。Rider,你说的酒宴呢?”
      “Archer!”Saber刷地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倒了下去。但Archer对她的警惕不屑一顾,而是转头看向后方,“喂,Faker,你还在磨蹭什么呢。”
      还有人?!Avenger瞬间意识到了那个人的身份,猛地回过头去——果然,紧接着现身的,是那个红衣的英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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