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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良配否 ...

  •   良配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偾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牵着红绸一端,我牵着另一端,缓缓向内室走去。一楼一阁在红帕垂绦边晃过,穿过大厅、高高低低地长廊,有河塘、小桥,大该行了一刻钟到一个院落前,身边簇拥的人群少了一半,过了一道门,又少了些许,踩上一段小梯,只有喜娘和四个丫头扶侍着我们这对新人。瑾秀和碧肴扶我坐到喜床上,和其他人恭敬地退了出去。刚才的宣闹被一道道门隔在远处,我的思绪从游离中回归到这里,佯装镇静,在不安中酝酿着对策。
      从龙家声势浩大地到李家提亲到龙李两家联姻,李家二小姐的身平被热热闹闹地议论了一番。将龙家大少与李家二小姐的故事从最初的龙珠良缘到后来的前世今生多个本子,狠狠娱乐了一下众人。李家二小姐生于大漠长于大漠十五岁那年被客居他乡的李家大少爷寻回。×这些故事都是九娘在给我送喜服花样时告诉我的。我听着前十五年的总总就像听着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刚清醒时,有嬷嬷在身边告诉我往事种种,听得多了也就觉得是了,从未深究。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希望自己的故事是那样的。但是,我无法欺骗自己,无论是自己做生意的那些个想法和做法,还是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和不为人知的能力,绝对不是一个漠北小镇长大的姑娘所能具备的。如果只是在李家做一个闲人,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但是龙启轩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不那么简单。我对那空白的十五年产生了好奇。九娘问我是否细查,我拒绝了。如果在提亲之前详查也许可以不留痕迹,但是李家二小姐之名已跟着各式传奇话本传入乡野,想做到不引人注意很难。再则,能够为我造出这个身份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必然也防着有人查。倒不如静观其变。我让九娘通知其他人不要枉动,按原计划向外扩展生意,并且将未来一年的发展计划通知诸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大家不再联系。
      送走九娘后,我一直在思考龙启轩为什么选我。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到坐上花桥。头上的凤冠朱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身上的霞披为了凸显透身段紧紧地包裹着身体,似乎稍一弯腰都会挣破衣服。一路行来已是让我筋疲力尽,这一静倒让我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怎么洞房?”脑海中各种扭曲的人体造型,让我惊叹人类的强悍,更让我惊讶的事我一点也不觉得害羞或者有问题。虽然不排斥男女之间深入的交流,但是我很介意和一个陌生人□□做的事。甚至心中有声音在呼喊,不爱不做!天啊,我太强悍了!现在我正在思考如何说服新郎不要和新娘洞房。时间滴达滴达地逃走,新郎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我庆幸这是一个沉稳的男人。“大少爷、少夫人,夜深了,请就寝”喜娘的声音破门而入,我的心跳随之漏了一拍,心里大喊“关你×事……”
      一刹那,喜帕落,烛火灼灼,他的脸在咫尺间,不喜不悲,深深地打量着我。抬眉,我定定地望着这个男人。他转身放下喜称,抬起合卺酒,递到我面前。我接过酒杯,与他共饮。烛火晃动里,我们吃了些酒菜,没有一句对白。瑾秀进来服侍我更衣卸妆。他轻轻走到我身旁,接过瑾手中的木梳为我理发。我局促地按住他的手,从铜里看着他说:“我是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他握梳的人微微一僵,眉毛一挑轻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夫人。”他把梳子递给了瑾秀,向外走去。
      “小姐,怎么了,姑爷怎么气冲冲地走了?”碧肴跑进来,有些担心地望着我。我伸了一个懒腰,回眸一笑“没事的,早点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我好困啊。”他的离开让我晃了一日的心回到了肚子里,可能只躲过今晚,却依然让我很开心,转身回到喜床上翻了一身向瑾秀撒娇道“如果可以把我的睡袍给我换上,那就更美了。”瑾秀无奈地一笑我就去给我找那件旧袍。一夜无话,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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