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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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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还是对敏也大人放心不下啊!”
看着策马远去的心夜,轻声呢喃。你对他明明就是爱啊,却为何要去否认?是不相信吗?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所信任的?
“天上人,天定命。恐怕,现在这个样子就连上天也掌握不了两人的命道了呢。”
警惕的看向来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边而不被她察觉,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师父就再无第二个人了。这……是谁?
“在下乃是这个国家的祭司,无常。”
“原来是无常师叔,家师常向我提到您。”
“他……还好吧。”
无常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隐了过去,还是让清歌捕捉到了,师父每次提到他的时候也一样出现这种落寞,关于俩人,这又是一段故事了吧!
“他很好,您刚才说的天上人天定命是……”
“他俩原是天上星宿,命道本是相缠,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他们俩人的未来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掌握,走对,是他们的造化,走错,便是万丈深渊。储妃。恕我直言,你本不应介入的,你的修为在我之上,不该为情所困啊!”
“为情所困?这本不是我所想的,情这个东西,一旦沾上,一切皆无,这点您应是清楚的不是吗?”
俩人不在说话,望着心夜消失的地方心事各自。
走进大营。无视跪下请安的士兵,将领,直接走进主帅的营帐。
那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苍白的脸与胸前伤口殷出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向前,俯视他的脸,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占了他的身子,甚至他的……不,他恨他,他怎么可以无视他的痛苦,硬是把他的心中已经结痂的伤口撕扯开来,好痛,那种痛苦是他一直努力要去遗忘的。
如果敏也他死了,那么他心中的伤会不会就不痛了?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只要一刀,敏也就不会再在他眼前出现了,离他而去……不……不要……他不要再一人了,扔下手中的刀子,双手抓住敏也的肩膀,疯狂摇晃。
“敏也,你给我醒过来,我,不准你死。”
泪,滚落,大滴大滴的掉落在敏也的脸上,,你不能死,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你说过的,你不能食言。
“我……怎能舍……下你。”熟悉的眼张开了,“别哭,我的心……会疼。”
手吃力的抬起拭去心夜脸上的泪,心夜,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吗?以前,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哪怕你是怨也好,是恨也罢,我都不会在乎,可是,今天,我看到了你的泪,还有你眼底的不舍,你……是爱着我的吧?
“你,快点给我好起来,从你出发到现在已有三个月有余,你没有忘记你所说过的话吧?”
“没有,你放心,我会准时完成的。”
“那好,我在历都等你归来,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该死,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听到他受伤竟然丢下政务不管,日夜兼程的赶过来,离开的这段时间,相必皇城内外已经乱作一团了吧,罢了罢了,既然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到时自会有解决的办法,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去。
“心夜。”
“恩?”
“你看起来很憔悴,先休息一下吧。”
拉过坐在床畔的心夜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才三个月没有碰触过他,单感觉上就似隔世。
“不成,我没有留下任何口信就离开,现在那边估计已经乱了套。”
“管他呢,既然乱了,再让他乱一些又何妨呢?”
“唉……”
闭上沉重的眼睛,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很累!冲皇城出来已经一个月了,风餐露宿不说,光是上好的马匹,就累倒好几匹,更何况是人?
敏也的身体很热,与他向来的低体温差别很大,说实话,唔——靠在他的怀里真的很舒服。
他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若是别的男人像敏也这样碰触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但,敏也他下不去手,初收到敏也受伤的消息,他没有多想就跑来,甚至……甚至在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时,会有欢愉的感觉出现,为什么会这样?好乱……
“真的要走?”
“废话。”
狠狠的白了一眼站在马前手握缰绳的男人,他哪里像是受重伤,生命垂危的人啊,像是昨天,才睡下不久,身边的他就不安定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硬是要了他一整夜,该死,搞得他后边刺痛的要命,没节操的家伙,他真应该把敏也这个混蛋给阉了。
“不多休息几天?你看起来似乎不大舒服啊。”
“……”
他是故意的,敏也,算你!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那些叛军吧,两个月后我希望看到僧淼的人头,不然,你就直接把你的头给我割下来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诶,真的不想让你走,留下来吧!”
“不必了!”
留下来?留下来被他吃干麻抹净吗?他才没有那么傻呢。
清歌,这个女人将是他的妻,此时,她就坐在他寝宫外的台阶上睡着了,她是在等他吗?心有一瞬间暖了起来,她很美,与生下他的那个女人的美是完全不一样的,御书房里曾经有一幅那女人的画像,那女人的美是冷艳的,而清歌则是轻灵婉约的,她并不适合在他的身边消耗美丽的生命,可她已然入局,恐怕并不容易退出了吧。
“王,您……敏也大人他……”
“他已经没事了,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朝中已经乱了吧?”
“是的。”
“真不该任性的!”
“王……”
“清歌,你愿意在我的身边吗?即使我不嫩能够给你我的爱?”
“呃……”
被心夜突然转变的话题骇住,不知所措。
“不愿意?”怎么?不愿意吗?她不是愿意在自己身边的吗?原来,人的心是易变的。
“我愿意”
坚定的语气打断心夜的思绪。
愕然……
“即使我不爱你?”
“是的,我愿意在您的身边。世人皆传襄圣公爱女成痴,可,这些并不属实。我只是妾出,再加上是女儿身就更不被重视,我从小就看到失宠的娘以泪洗面,盼望着爹可以回到她的身边,直至死去……”脸上温热,那是眼泪以及身边人的手的温度,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瞧,我都说了什么。”
“没关系,我想听。”
“娘死后,就无人管我,要不是师父看出我天赋异禀,带我到深山修炼,恐怕我造就死可吧。渐渐的,我的名字被世人所知,才得到了父亲的重视,我知道他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孩子才爱我的,而是在这个国家之中无人能并驾齐驱的能力才爱我的,很悲哀,但我已经不需要他来爱我,所以,王,您不爱我没有关系的,我会在您的身边陪着您,您只要记得有一个叫清歌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您的身边就好。”
“……”
他这样对待清歌很不公平吧,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很幸福的女子,没料到她与自己一样,都是伤痕累累,突然提出那个要求,无疑是让她的心再次破碎,清歌,对不起。
王,您说让我在您的身边,清歌真的很开心,没有爱没有关系,我不会去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因为,若是双方都付出了爱,到最后一方抛弃了另一方,受到的伤害会更大,那不是常人多能承受的,既然已经知晓结果,我所作出的选择就无悔。
“我记得你能透视人的心,你也看过我的吧,那里面有什么?”
“我看不透,说起来惭愧,在以前我以为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眼睛,但,您我读不出来。”
“怎讲?”
“您的心中积有障,异常的厚与重,故而,我读不出。”
“障啊,似乎是吧!”
“是敏也大人吧?”
“不完全是,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静默的看着心夜,他的心在强烈的波动,在那深厚的障中似乎有东西在向外涌出。
“是什么?说出来吧。”
“…………”
不……不要,他不要再想起那段往事,那些事情就像毒瘤般,无法医治,说出来又能怎样?他仍然不能从那些噩梦中解脱出来。
“清歌,你越矩了,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你应该清楚,我把你留在身边并不是给你特权,你明白吗?”
悲哀的看着他,从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眼睛。
“越矩?王啊,如果连关心你也叫越矩的话,那怎样才不是越矩?你还要把自己的心封闭到什么时候?伤害关心你爱着你的人,你同时也受到了伤害吧?为什么你就不肯正视你自己的感情呢?”
看着这样的你,我的心真的好疼,更何况是敏也大人呢?
“心?感情?早就没有了。”
那时弱者才会有的东西,我,不需要。
“王,我同情你,你自认为你是强者,实不然,你只是个弱者,你在逃避不是吗?”
“够了…………”
他们什么都不懂,不懂啊……
那段往事,不提也罢!可为什么总有人逼迫他去想起,他去忆起?
终究还是逃脱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