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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礼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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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刘正风脸上,各人都觉得刘正风的答与不答,结果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是默认了他与魔教有勾结。一时间,众人都各自暗恨起他来。过了良久,刘正风刚要回答是,巡抚便插口问道:“你这么说,可是有证据证明他与曲阳暗中来往?”
那为首的人显然没料到巡抚大人会有此一问,只道,“那曲洋行终诡秘,草民还未取得证据。”
“既然是无证无据,那又何来勾结魔教之说?!你若再敢污蔑朝廷命官,休怪本官大刑伺候!”巡抚大人脸色极其难看,“刘大人!还不洗礼?!”
那为首的人待要再说,可是那巡抚大人积久的官威气势却是让他再也开不了口。那刘正风与曲阳来往的事江湖上人尽皆知,只是碍于衡山派在江湖中的势力没有人敢提出疑问。今日借着刘正风金盆洗手,依仗着在座众人对那魔教的仇恨定会声讨留刘正风,左掌门便命他们及时发难,料那曲洋与他的交情定会出面,倒时证据确凿,届时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那曲洋竟也完全不见踪迹,没想到谋划已久的计划竟然功亏一篑,当是如何向左盟主交代啊?!
众人虽然对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颇有微词,但是碍于嵩山派并没有拿出实证,又有巡抚大人的压场,众人也不好再提出异议。
于是刘正风便在众人的各怀心事中顺利地金盆洗手了。待到礼成众人散去后,曲非烟拉着刘正风小姐走到刘正风面前笑道,“今天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出现什么大状况呢!”
刘正风也是满脸笑容道:“是啊,今日真是有惊无险,纵是我这阅历算是丰富的人都吓得满头大汗呢。不过,以后这江湖的是是非非也在与我无关,与曲大哥在一起就在不用担心什么是非了哈哈……”
“好了,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聊。非烟,还不带我去!”
众人正调笑着,突然听到说话声。刘正风一惊,这才想起巡抚大人还没有离开,不禁为刚才的失言感到害怕,魔教的势力范围极大,连朝廷也不禁忌惮三分,此刻他竟毫无防备地袒露与曲阳大哥的深交,那岂不是坐实了与魔教勾结?!想到这,刘正风不禁感到后怕。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莫非与非烟认识?
非烟吐了吐舌头,带着巡抚大人来到了后堂,只见东方不败正坐在房中细细品茶,曲阳正垂首站在旁边,而原来在房中的令狐冲却早已不知去向。
“属下参见东方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巡抚大人一撩衣摆便跪下叩头。
“行了张焕,今日之事办的不错,起来吧”言罢,就见张焕笑嘻嘻的站起身走到东方不败的身旁,道:“多谢教主夸赞,这还是教主您料事如神,属下才能如约完成任务……”
“行了,少拍马屁了,答应你的事本座自会办到。”东方不败不耐烦摆摆手,暗道这奉承话竟然让人觉得这般刺耳,“如果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张焕久经官场,察言观色自是看家本事,当下便知道是马屁没拍对地方,只道这位主子是越来越难伺候,真不知道杨总管怎么会一拍一个准,事事都顺这位教主大人的心呢?张焕向东方不败鞠了一躬,转身向刘正风说道:“你收拾好东西,隔日便来报道吧。”说罢便退下去了。
待张焕退下之后,东方不败看着刘正风那吃惊呆愣的摸样,不禁觉得好笑,又暗自想到不知道令狐冲得知他身份时又将是怎样一个表情,恐怕是恨不能杀了他吧,自古正邪不两立,何况又是跟在有“君子剑”之称的岳不群身边!
“教主息怒!”曲阳见东方不败面色阴晴不定,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怵。自从离开黑木崖以后,虽然没有在刻意关注过教中的事情,但是还是从不少人的口中听到了有关教主的事情,例如宠幸贪财好色的杨莲亭,将教中的事情全部交给他打理,每日深居简出等。这次教主下山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而且还是一身红妆做女子打扮,心性大变,让人更加难以猜透他的心思。曲阳害怕东方不败迁怒于他人,只好硬着头皮转移他的注意力。
东方不败岂会不知曲阳的那点心思,只不过既然是他直接穿女装站在他面前,也就没有理由去干涉他的思想。当下不由得暗叹自己心性竟然豁达了许多,这前几天还因为人家多看了几眼而起杀心,现在竟是感觉外界说词都与他无关似的,只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便罢。东方不败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什么,倒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曲阳看了看刘正风,笑道:“自是从今以后退隐江湖,不再过问世事。刘贤弟到何处,我必将跟着去,只望与刘贤弟每日琴瑟和鸣。”
刘正风听到这番话,想到今日的金盆洗手的艰难曲折,心底一番触动自是不必再说,“曲大哥,我……”声音暗哑低沉,刘正风不禁背过身去,抹掉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刘伯伯,你没事吧?”曲非烟见状,忙过去安慰他,只道如今事情即已完结,又何必去想那过去……
东方不败看他们之间情意流动,点了点头,道:“即是如此,那你们以后定当安分些好好过日子,莫再多惹事端。”
这厢令狐冲跟着岳不群他们回到了住处,正要回房时,被岳灵珊叫住了,“大师哥,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直到我们走的时候才出现,你都不知道今日金盆洗手可真是非常凶险呢!”
“你也知道,我这受伤期间,师娘不准我喝酒。好不容易待到伤好了,难道还不让我解解馋吗?!”令狐冲笑道,“今日之事还望小师妹不要告诉师父师娘,免得他们又要唠叨了。”
“你啊,就知道是这样!”岳灵珊佯装生气地说道,“你再这么喝下去,小心以后没人嫁给你啊!”
听到这话,令狐冲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东方不败浅笑的模样,只得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快给我说说今日怎么个凶险吧。”
岳灵珊这才想起来找令狐冲的目的,便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件件说与了令狐冲听。令狐冲虽早就在内堂听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场面,此刻听小师妹描述众人的表情以及反应,竟也觉得甚是有趣,直叹没亲眼见到甚是可惜。
原来东方不败知道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嵩山派的人将会用刘正风家人威胁,以至于曲阳急躁的现身,这才导致了一桩惨案的发生。如果事先将刘正风的家人送走,那事情将又会是何种结局呢。而这计划的实施必将会引起骚动,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送走,才是问题的关键。令狐冲乃是五岳剑派中的人,行事将不会太引人注目,因此便决定在起冲突之前让他将人带走。
然而令狐冲毕竟是那五岳剑派的人,万一临阵倒戈,那将会是万劫不复之地,虽然他武功号称天下第一,但是也禁不住人多势众,更何况当中还有不少武功高强之辈,真的动起手来,胜负也难以预料。于是临时决定,不如将祸水东引,转移到朝廷。近年来江湖势力日益扩大,早就让朝廷起了戒备之心,这刘正风捐了一个官职,但到底也是朝廷官员,若真的任由嵩山派处决,那朝廷颜面何在?!在令狐冲离开青楼之后,东方不败便让曲非烟连夜赶到张焕处,交代事情。
到了金盆洗手这一日,令狐冲被告知了计划的变更,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到底按耐不住想见东方不败的欲望,还是央求非烟带去见他。非烟忍住笑意,只道东方身子不适,在内堂休息。令狐冲也没有疑她,趁人不注意,便溜去了内堂。曲非烟见此情形,心底暗笑不已,暗道,那田伯光确没说错,这人还真的是痴情种子。只是东方教主心性难定,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令狐冲也不知怎么回事,见到东方的时候,只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周围环境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他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脚步一步也挪不动,“小师妹,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岳灵珊的话被打断,本想发怒,但明白这话的意思时,以为令狐冲在向自己暗示什么,霎时间心跳如鼓,满脸通红,“大师哥,你胡说什么啊?!”说罢,一跺脚,便跑走了。
“喂,小师妹!你跑什么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却是已不见了岳灵珊的身影,令狐冲只觉莫名其妙的害什么羞啊,挠了挠头,便回到房间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黑木崖上
“启禀杨总管,张焕有信传来。”
“拿过来。”杨莲亭搁下了手中的笔蒿,接过属下递上的信函。
快速浏览完手中的信件,杨莲亭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快去备马,去衡山城!”
“是!”属下领命而去。杨莲亭再次看向信件,恨声道“这令狐冲究竟何许人也,竟能让你逗留这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