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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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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卓然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认真的和女孩牵手。
如果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绝对是骗人,女生的手果真是特别细软,但就是这么柔软的手居然也可以带着他穿过人群,平稳的滑行。
偶尔捕捉到周围的人有一些在讨论他们是不是情侣的声音时,江雨婷只是红着耳根不看卓然,但是那只手却并没有逃开。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恋恋不舍,可是卓然一想到只跟傅东卿报备在外面吃中饭,如果对方准备了晚饭的话,他是非常愿意回家吃的。
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买棉花糖的,他买了一根给江雨婷:“喏,今天谢谢你了。”
“唔,不客气。”卓然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鼻尖埋在高领毛衣里,露出的冻是有点红的耳朵,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憨憨的。
“喂,卓然。”
“嗯?”他低下头凑近。
就在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女孩已经吻上了他的耳朵,力道都控制的不好,甚至有点撞到他,男孩在一瞬间涨红了面颊,有点呆住了。
“我喜欢你。”
虽然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想到能听到这么直接的告白,卓然还处在一个当机的状态,又听见对方问到:
“那你呢,你也会有点喜欢我吗?”
喜欢吗?倒是能够和她融洽而自然的相处,欣赏她的幽默和落落大方,如果这种感情可以被界定为喜欢的话,那就应该是了。
“我想我……”
“别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没关系。”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车站,江雨婷笑着,似乎也很高兴,“我就到了,谢啦,你坐什么车?”
“我坐——”卓然正要回答,却在一瞬间卡住了,因为他看见了马路对面听着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车窗被摇下来,露出了男人的召唤的动作。
傅东卿没有多说什么,一如既往的专注于路况,卓然注视着放在座位中间的蛋糕盒子,忍不住开口了——
“怎么过来接我都不提前知会一声?”
“我打过电话。”傅东卿用手肘顶了顶蛋糕盒子,“上次你说想吃的抹茶蛋糕。”
“……谢谢……”卓然抱过盒子,透过透明塑料纸看着里面漂亮的茶色,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本来答应回家吃饭却拖拖拉拉弄到8点过,而且傅东卿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还好。”傅东卿面色正常的打着方向盘,似乎是往常的态度,没有什么不妥,“玩的如何?”
卓然有些心虚:“不,不错。”
“那就好。”傅东卿望着窗外,淡淡的说,“我看你7点多还没回来,也不来个电话,就知道你应该很开心。”
这样的口气绝对是他有些不满,卓然的脸红了一层:“我,对不……”
可惜这个时候傅东卿却一下子把汽车音响开大了,摆明了不想听他道歉。好容易在尴尬至极的氛围里撑到了家门口,卓然在换鞋时还提着气显得小心翼翼:“傅东卿,谢谢你的蛋糕。”
“还想吃点什么?”傅东卿解开衬衣的手停住了,却还是没看他。
“你,晚上做了什么?”
“炸酱面。”
“那我来一碗行不行。”
男人什么也没说,径自进去盛面,卓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饭桌上男人没说话,只是拿着报纸,脸孔被挡在密密麻麻的字迹后面,情绪无从得知。卓然也识相的乖乖吃面,只是吃着吃着,突然有一条短信进来——
“我到家了,奇怪,怎么又有点想见你呢?”
他飞速的把手机收下去,关了页面,男人听见了这点动静,却放下报纸:“谁发来的?”
“一个同学。”
“江雨婷?”
卓然一惊,却不自觉的说了谎话:“不是,一个男生。”
傅东卿自此再没接茬。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卓然的讨好完全失效,他把频道固定在傅东卿爱看的新闻台,却发现男人根本没在看。他把新鲜的草莓推到男人眼皮底下,不一会儿又被推回来——
“你吃。”
“傅东卿……”
“我去洗澡。”男人扔下报纸,似乎不想跟他呆在一起,转身上楼去洗澡。
卓然急了,本能的跟着站起来:“傅东卿,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那个高挑的背影一瞬间有点僵硬,傅东卿冷冷的丢下一句:“明知故问。”
“……”
“我再问你一遍,你和那个江雨婷,是不是在谈恋爱?”
傅东卿并没回头,连脊背都是绷着的,似乎认为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卓然赶忙解释道——
“我没有——”
“够了。”傅东卿低喝了一声,“看来是我教育的太失败……”
“真的不是!”卓然急急走过去牵住男人的衣角,盯着他愤怒却隐忍表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好像还挺喜欢……”
“哼,今天才知道?”傅东卿转过来,却打掉了卓然的手,“卓然,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诚恳一点,因为你不算小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自己做很多的决定。我不管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搞好你的学习,以后再去……”
“我说了我没有。”卓然忍不住辩驳起来。
“没有什么?没有喜欢?”微微顿了一下,傅东卿露出有些讥讽的表情,“没有喜欢,你让她亲你?”
男孩在一瞬间猛然涨红了脸颊。
果然,傅东卿分明就是认定了什么,却还要来等着他“解释”。
“你,你看见多少?”
“抱歉,就是你不想让我看见的每个部分。”傅东卿不想再谈下去,努力控制着表情不皱起眉头,“比起这有的没的,做点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说着就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