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有情似无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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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柳卿臣一时失语了，看着萧默，月光下人如白玉，幽深的双眸带着醉意。柳卿臣突然感觉自己心噗通噗通的跳着，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呵呵，柳将军和月亮道歉，萧某自当回避。真是失察。”萧默笑着起身要走，哪知酒后腿脚一软，一下没站住就向前栽了下去。然后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迎面的是某人结实的胸膛。萧默抬头，迎上柳卿臣的目光，不由觉得脸上发烫，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柳卿臣看着怀里的人，清瘦的身形，精致的长相，微抖的长长的睫毛，突然很想抬起他的头，然后把自己的唇印上去。于是就把脸靠近怀里的人 ，那人身上有淡淡的君子兰香气，更是让柳卿臣飘忽起来。怀里的人好像知道他的企图，猛的挣扎开，
“萧默不胜酒力，先告辞了。”然后真的抽身就走，走出两步，又停下，淡淡的说，
“夏日天气多变，有的故交，柳将军还是要小心为好。”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出明月楼，萧默才松了一口气，自己是怎么了，在紧张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柳卿臣在原地，心里感觉舒服却又有点失落，舒服的是，萧默好像愿意原谅他当年的无礼，失落的是，刚刚美人在怀现在却跑了。柳卿臣完全没听进去萧默临走说了什么。他坐下来，继续喝着桌上的酒，从怀里取出一支白玉的发簪，来回摩挲。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萧默起了别的心思了呢？是七年前萧默刺伤自己的时候，还是五年前自己悄悄从几个流氓王孙手里救下他的时候？是三年前自己从边疆快马回京，却在官道上和返闽的他相顾无言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两年前在闽国皇宫废墟前，那个清瘦寂寞的身影对自己说“莫伤无辜”的时候？
夏日的夜突然变得漫长了。
萧默一月有余没来上早朝，听说是被皇上派去查什么案子了。等到萧默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让柳卿臣大吃一惊。
侍中萧默联合工、刑、礼、户四部尚书，上奏折参了大都尉姚广如，说他滥用私权，暗自增兵，贪婪腐败，贩私盐，收私税，实有不臣之心。证据确凿。应立刻交刑部查核法办。
下了朝之后，柳卿臣觉得这事来者不善，姚广如是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自己年幼的时候曾多次随他出征，对自己也是亦师亦友，是柳家的至交。这次合参透着来者不善的味道。
“卿臣啊，”柳言德无奈的看着儿子“你和姚广如可有书信来往？”
“有。怎么了，父亲？”
“去把来往信件都烧了，要是有什么他送来的东西，也都尽快处理掉。你是不是月中该返边关了？”
“是。”
“明天呈表，不要回去了，就说身体不适，举荐吕行暂替你右骁卫上将军之职。”
“父亲，你让儿交兵权给梁王的人？别说萧默不一定是冲着我们的，就算是，我交兵权，不是自折双翼么？更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这么做，或者如果早个十年，我也会和姓萧的斗一斗。你现在势头正旺，如果忠心表的好，璟帝很有可能留你重用，毕竟朝内有经验的战将不多。就算暂时不用，你交出兵权，他也不会赶尽杀绝。这次怕是冲着为父来的，你早点脱了关系的好。”
“父亲，怎么能自己主动缴械投降呢？我不服。”
“也不是完全缴械，把兵权分给梁王一部分，就是把矛盾转移出去了。你明天先去呈表，看看萧默他们有什么反应。再从长计议吧。”
次日柳卿臣告病，举荐中郎将吕行代行军职。璟帝准奏。散朝之后，璟帝留萧默在御书房，萧默眉头微蹙，恭敬的站着。
“怎么了？让柳家主动交出兵权了不好？”璟帝问他。
“回陛下。好，却又不好。只是收押了姚广如，连审都没来得及审，他们就交兵权，这分明是弃车保帅。而且把兵权分到梁王手里，于柳言德是饮鸩止渴，于陛下，怕也不是好事。”
“呵呵，你这九曲十弯的心思，想太多了。朕说，他们就是怕了，也许姚广如的那些事真是柳言德这老狐狸指使的也不一定。一个月前不是你告诉朕，要想稳坐江山，就要让权臣分权么？就按原先的计划办。别想太多了，你看你，又瘦了。” 说罢李璟伸手去拉萧默，萧默微微挣脱了一下，看着李璟认真的神情，又由他拉着了。李璟倒也没有进一步举动，只是拉着他坐到榻上，温柔的摆弄萧默纤长的手，捏的萧默一阵心慌。亲密的举动以前也有，这一次自己为什么生出不自在来了？
入秋这一个月，金陵城内风云变幻。刑部审查姚广如的案子，矛头直指大司空柳言德，正在情况最微妙的时候，有人落井下石，放了柳言德和姚广如的来往书信在刑部尚书的书房里。刑部尚书李林是司徒大人的门生，萧默和柳司空之间明争暗斗，三公之一的司徒徐啸是作壁上观的。那些证据呈给李璟之后，龙颜大怒，柳言德就直接入了刑部大牢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有情似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