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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奸诈吗? ...


  •   不二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自己脸上爬行,痒痒的,难受的。不二低喃著,抬手摸著脸庞,却什麽也没有摸到。不二翻过身,继续睡觉,但是,那麽痒痒的感觉又来了。不二低声咕哝著,烦躁的想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可是,任他怎麽摸也摸不到被子,这让不二终於有了一点意识,但是脑子依旧一片空白。慢慢的睁开眼,却不曾看见的是一个根修长的手指,它正在自己脸上肆意行走著,再往上一看,是迹部那帝王特有的笑脸。

      不二叹了叹气,低声抗议道:“迹部,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罪过吗?”说完,再次翻身,继续睡觉,但是,他头顶的迹部却不是这麽好打发的。他依旧笑容满面的趴在床头,看著不二漂亮的脸,继续刚才的动作,外加语言诱导:“我的丞相,你可知道,现在什麽时候了?早饭时间都要到了,再不起来,早朝都要开始了。”

      “早朝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不二拍掉迹部的手,低声说道。果真,冰帝就是适合睡觉的地方,不二想著,睡意马上又涌了上来。

      迹部见状,趴在床头,凑近不二的脸,笑著说道:“今天的早朝和你有关系哦,你真不要起来吗?”很喜欢这样目不转睛的看著不二慵懒的表情。

      “和我有什麽关系?”不二可不是好骗的呢。所以,不二依旧那麽侧躺著,俊美的脸依旧满是睡意,声音近乎是自语,但是与不二只有2寸距离的迹部还是听见了。

      迹部扬著嘴角,笑著引诱道:“你不是有发辣椒种子下去吗?今天是各地呈报收获的日子,你不想尝尝你研制出的辣椒是什麽味道的吗?”

      不二对辣椒的偏爱果真是无法形容的,刚才还一直囔著要睡觉的少年,一听到辣椒,什麽睡意都没有了,立马睁开漂亮的眼睛,“真的吗?这麽快了吗?”然後一个翻身,不过随之而来的确实两个人的惊呼声,因为迹部靠得太近,而不二用力过猛,所以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摸著下巴,“迹部,你靠那麽近干嘛?”

      一个摸著鼻子,委屈的叫道:“好痛。”

      不二摸著不怎麽痛的下巴,看著捂著鼻子叫痛的少年,担忧的问道:“真的很痛吗?”

      “要不你试试?”迹部捂著鼻子,说道。

      不二就这样,凑近迹部,伸手拉下迹部捂著鼻子的手,看著迹部通红的高鼻梁,低喃道:“好像是蛮痛的呢。”说著,还轻轻的揉著,说道:“好了,本丞相给你揉一下了。”怎麽说也是自己的错啦。

      迹部就这样,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美丽的脸满是担忧,本是慵懒的眼,也因为担忧眯成了一条线,白皙的皮肤更是美到让任何人都无法转眼,而他那低柔的声音让他他红润的嘴唇看起来是如此诱人。迹部不知道是自己脑袋秀掉了还是怎麽了?总之,在不二凑近自己的同时,他就这样,往前,靠近了2寸。他们就这样,四唇相触,淡淡的触觉,但是却让迹部的心有史以来跳的不正常。

      不二依旧那麽困惑著,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当他反应过来时,急忙往後退去。看著迹部呆呆的表情,不二同样呆呆地问道:“这算什麽?”第一次与除了幸村以外的人有这麽亲近的接触,所以,大半还没有反应过来。

      被不二一问,迹部赶紧收回思绪,伸手摸摸自己的鼻梁,笑道:“早安吻啊,本帝王给不二丞相的早安吻。怎麽?你有意见吗?”迹部还真是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

      不二虽然有点不解,但是,由於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就这样,相信了迹部的说辞,不过,“这是冰帝的习俗吗?那麽,以後,见了其他人也需要吻对方吗?”

      看著不二美丽困惑的脸,迹部笑著解释道:“不需要,这是专属於本帝王与不二丞相之间的早安吻,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去吻别人。”不跟他说清楚,还真不知道他的不二丞相会不会傻到见人就吻呢。

      “放心好了,本丞相不属狗的。”这话,他是第二次说了,但是,却是对著不同的人,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回答。精市是拉著他的头发直到自己求饶了才放手了,而眼前的迹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时,不二已经开始在整理自己了。

      “你刚才说什麽来著?”迹部走到坐在镜子前的少年身後,扬著眉头问道。

      “我刚才有说什麽吗?”不二偏著脑袋,笑著说道,这绝对是装傻充愣,但是,迹部却没有点破,因为,不二这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你要记得,本帝王只咬你一个。”迹部笑著说道,然後伸手拿起过不二手中的梳子,说道:“不二丞相,本帝王不是有说吗?从今天开始由本帝王照顾你。”说著,就拉开发带,散开不二长长的头发。

      看著不二低垂到腰下的头发,迹部好奇的问道:“不二丞相,你的头发留多久才留到这长度的?”

      不二低头看著自己的长发,笑道:“八年!”第一次这样被人服侍著,不二有点不习惯,但是,他知道,抗议对迹部来说是没有用的,既然如此,那麽还是省点口水好了。

      “你可真够有耐心呢,这麽长的头发怎麽打理啊?”迹部笨拙的挽著栗色的发,笑著佩服道。

      “已经习惯了。”不二低柔著笑道,因为精市的头发和自己一样长,习惯为精市打理头发,所以觉得一点也不麻烦。

      “咦?这撮头发怎麽这麽短?”迹部挽起一撮只到肩上的发,困惑的问道。

      迹部的疑惑声把不二唤醒,不二从镜子中看著迹部手上的发,笑道:“那个,我剪掉了。”

      “为什麽剪掉?”迹部好奇的问道,之前因为一直都是绑著头发的,所以没有发现,但是,既然发现了,就没有不问的道理。

      “哦,那个,是四年的长度。”当初精市问他四年有多长,他回答不出来,所以,就把留了八年的头发剪掉了一半。当它再长到腰间时,四年就过去。

      陷入沈思的不二没有看见迹部诡异的笑脸。四年的长度,不二丞相,你一直都在想著回去吗?该怎麽办呢?突然很想放弃那四年之约了,想看著你这样永远笑下去,不二丞相,你说该怎麽办呢?迹部手中的梳子突然由中间断裂,而这声响将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从思绪中唤醒了过来。

      “好了呢,该上朝了呢。”迹部放下梳子笑著说道。然後,拉起不二就跑著。

      不二看著自己散乱的头发,提醒道:“迹部,我的头发没有梳呢。”

      迹部头也不回的笑道:“不用了,散开著,更适合你,我的不二丞相。”他不想看见他再有什麽隐瞒的,他要看见没有任何隐藏的不二周助。他要的是不二的心和他的发一样,张扬著,可以让他一览无遗。

      但是,不二想的却是,精市,不要生气啊。迹部太任性了。但是这,可能吗?不可能。

      幸村静静的听完胡狼的陈述,这次,没有发火,没有再摔东西,表情淡定从容,但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想著,摔东西都比这样的安静来的好。幸村一句话也没有,就这样安静的离开,徒留他们几个面面相视。

      “莲二,你看太子这表示什麽?”真田木讷的问道。

      “不明白,似乎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我总觉得不安呢。”莲二低头翻动著手中的本子说道。

      “最近太子有乖乖吃药,看似不错的发展,但是,不正常。”柳生淡淡的说道。

      “太子天天用功读书,用柳生的话就是,很好的发展趋势,但是,好到让人感觉不正常。”仁王拉著自己银色的发,说道。

      “不过,相对於这,文太那家夥去哪了?冰帝有远到他一个月没有半点音讯吗?”真田压压帽子,说道。

      “不会被留在冰帝了吧?”仁王担忧的说道。

      胡狼干咳了一声,说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都什麽时候了,还有什麽不可以讲的?”莲二催促道。

      “文太不回中帝,应该与冰帝的史官芥川慈郎有关。”胡狼突来的话,惊住所有的人。

      “什麽意思?”柳生问道。难不成真被留在冰帝了?

      “听说冰帝史官与一红发少年关系不错,两个人半月来都太史府玩蛐蛐。”胡狼把在冰帝听到的事,说了出来,而,这话,让他们上一秒还在为他担忧人立马黑线条下来。

      “红发少年?”

      “蛐蛐?”

      “只有文太那家夥,才能与蛐蛐玩到乐不思蜀。”

      一个个摇头,一个个叹气,真田却想道,我要什麽时候才能见到修律呢?好像遥不可期一样呢。

      幸村偏著头,一边将药汁倒在花盆里,一边笑著低喃道:“修律,你骗我了。修律,你变得不听我的话了。也对,你已经不是我的伴读了,你已经是冰帝万人之上的丞相了,凭什麽听我的话呢,对不?可是,你明明答应过了,不会在我之外的人面前散开头发的啊,在你还是修律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了的啊,可是,为什麽,你会在冰帝的朝廷上,笑得那麽引人入胜呢?迹部,你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呢?能把我的修律从头改到到脚呢?迹部,真的想会会你了。”这样压抑的声音,比哭泣还让人难以承受。

      “迹部,你回去睡了,我不需要人陪著。”不二看著睡到在自己床边的少年帝王,笑著说道,半天没有反应,不二低头一看,才发觉,这个说是要看著自己睡著才肯离开的帝王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不二无奈的伸手,刚想拍醒他,却又不忍,不二干脆抬头,对著门口叫道:“桦地。”

      “是!”高高的少年推门而入。

      “把迹部抱回去。”不二微笑著吩咐道。

      桦地一句语言一个动作,弯下身,抱起帝王,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後不二的惊呼声:“桦地,等一下。”

      “是。”高高的桦地转过身,看著美丽的少年丞相正费力的想要掰开迹部拉著自己头发的手指,但是,这家夥,越掰他越抓的越紧。不二无奈的看著桦地怀里的少年,叹气,“桦地,把迹部抱上来吧。”这家夥,还真是麻烦,不二看著迹部如婴儿一般的睡颜,再次叹气道:“迹部,下不为例。”

      “桦地,你可以出去了。”

      “是。”

      就这样,迹部成功的赖上了不二的床。但是,不二却没有这样的觉悟,他只是以为迹部只是太累了而已。所以,不二转身,背对著迹部,刚闭上的眼睛因为腰间的手,倏的睁开。

      “迹部,你不要得寸进尺呢。”不二转身,睁著眼说道,但是,对於已经睡成死猪一样的迹部,不管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多少,他依旧没有反应,依旧那麽我行我素的抱著不二的腰。

      不二看著迹部沈睡的脸,在确定移动不了迹部那手之後,无奈加叹气:“迹部,下不为例。”就是这样的下不为例,让迹部这家夥把不二的便宜占光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抱著不二睡觉了,但是,这是第一次在不二清醒的时候赖上不二的床。之前的抱枕,只是他虚弱时的依赖,他要的是他无时无刻的依赖,所以,就这样,迹部成功的骗上了不二的床。

      迹部笑著看著缩在自己怀里的美丽少年,笑著低喃道:“不二丞相,跟本帝王斗,你还嫩著呢。”话刚完,怀中的少年突然挣扎了起来,好像听见迹部的话一样,而刚才那信誓旦旦的帝王却立马禁音,乖乖闭上眼睛,直到怀里的少年再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迹部这才抱著不二,继续睡觉。迹部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宠溺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从中帝带回来的美丽丞相,他说过,不喜欢男人,但是,面对著自己漂亮的不二丞相时,他的话变得再也没有了力度。不二丞相,真的很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迹部,你该上朝了你呢?”不二温柔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传进迹部的耳朵里,可是,他还没有睡醒啊,昨晚看了一夜不二,他根本就没有睡,所以,现在困的要命的迹部用双手捂著耳朵,低喃道:“不二丞相,我还要睡。”

      看著迹部孩子气的动作,不二突然意识到,其实迹部还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呢。但是,身为帝王,就有帝王的责任,所以,不二拉下迹部的手,再次唤道:“迹部,不准赖床。”

      迹部感受著手中的柔软,半眯著眼,看著不二依旧那麽美丽的笑脸,孩子气的拉过不二的手,然後不二就这样,重重的倒在了迹部的身上。不二惊呼了一声之後,笑著说道:“迹部,你赖床也不要拉我下水,还有,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躺在我的床上。”

      迹部看著念叨的不二,笑笑,伸手压下不二的头,轻轻的吻著不二喋喋不休的嘴唇,在不二冰蓝色眼神注视下,迹部松手,抱著不二坐直身,笑道:“早安吻,你忘记了吗?不二丞相,怎麽还是一副好像被我欺负的表情啊,我会负罪的哦。”迹部笑著说道,而不二却只是摇头,醒来就好了,虽然,那吻,还是淡淡的存在著,但是,因为没有抗拒,所以,他也就没有想什麽。起身,拉正自己的衣服,刚转过身却被迹部拉了回去。

      不二困惑的看著站在床上的少年,迹部本来就比自己高半个头,现在他又站在床上,这让他有种沈重的压迫感。

      迹部伸手拉过不二肩头的衣服,黝黑的眼神满是深邃的让人无法探测的眼神,“这是?”

      不二看著肩上的齿印,笑了笑,说道:“幸村太子盖的章。”还真是深刻呢,到现在还是红色的。

      “他咬的?”迹部问道,有点明知故问了,但是,还是想得到不二的回答。

      不二点头,笑道:“是。”

      “痛吗?”迹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著那红色的伤痕,轻柔的问道。

      “早就不痛了。”不二笑著说道。

      “我说,不二丞相,你在中帝到底是做什麽的?还有其他的地方吗?”迹部说著,就要掀著不二的衣服,不二被迹部这动作弄的低笑出来,“没有了啦,你不是该去上朝了吗?”不二拉主迹部的手,笑著提醒道。

      迹部拍著不二的头,笑著说道:“不二丞相,要是本帝王再发现你有隐藏的事,看我怎麽治理你。”说完,转身,离开。幸村精市,本帝王跟你没完。迹部转身後的了笑脸立马变得诡异傲慢起来。

      “慈郎呢?”迹部站在太史府前,扬著眉角问道。

      守卫看著至高无上的帝王,竟然都难以说话,只有呆呆的断断续续的说道:“芥川……大人……在……後……院……”话一完,帝王就已经走进了太史府。

      未见其人现闻其声,“红辣椒,这真的是不二丞相教的吗?”慈郎异常兴奋的声音一点睡意也没有,从什麽时候开始,睡仙也有清醒的时候了,迹部想著,一进後院,看见的就是他堂堂的太史令和一个红发少年趴在地上,用树枝逗弄著两只小动物。

      “喂,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叫我红辣椒的吗?”文太火大的吼了回去,但是那个正和蛐蛐玩的不亦乐乎的慈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红辣椒,你的蛐蛐要逃跑了哦。”慈郎随之而来的话让文太忘记了要去纠正慈郎的称呼,赶紧低头认真逗弄著蛐蛐,“慈郎,你不会像修律一样把我的蛐蛐饿了三天吧?”

      慈郎听著文太的话,难以置信的问道:“不会吧,不二丞相有那麽奸诈吗?”

      “修律的奸诈还不止这些呢,总之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文太一边认真地玩蛐蛐,一边说道。

      “我知道不二丞相喜欢玩啦,上次,他竟然骗我喝下他独门的辣椒油,害我三天都没有好好睡觉,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慈郎用树枝动动面前的蛐蛐,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啊,修律最喜欢看别人痛苦得样子,而他自己就一个人偷乐著。”可是,虽然修律那麽爱整人,他真的好想修律啊,文太想著,然後说道:“慈郎,你带我去见修律好吗?”

      “不是我不让你见啦,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帝王把不二丞相当心肝了,就连忍足都见不到,更别说是我了。”慈郎打著哈欠说道。

      “啊,慈郎,你的蛐蛐逃跑了,我赢了。”孩子的眼中果然只有玩,刚才还要说见修律的少年,看见慈郎的蛐蛐一个劲往外围逃跑,立马笑著大声叫道。

      “红辣椒,你是不是也给我的蛐蛐动手脚了?”慈郎看著文太酒红色的头发,问道。

      “切,我才没有修律那麽缺德呢。”文太笑著说道,然後趴在地上,看著缓慢走动的蛐蛐,低喃道:“还是没有修律给我抓得好。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修律。”说完,文太就心急火燎的站了起来,刚要往外走,就撞到了一个人,而且比自己高不少,文太仰著头,看著傲慢笑脸的少年,回头,困惑道:“慈郎,你家什麽时候多了一鼻孔朝天的家夥。”而这话,让慈郎迷糊的抬头,看著帝王那绝美的笑脸,慈郎立马站起身,恭敬的叫道:“帝王!”

      “慈郎,你就是跟这家夥玩了一个月,就连本帝王的召唤都忘记了?”迹部坐在桦地端来的椅子上,笑著问道。

      “啊,抱歉!”被迹部一说,慈郎才想起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不过,那时候,冥户也没有说具体时间。再加上喜欢上了逗弄蛐蛐,所以忘记了。

      “太史令不敬业,禁足一个月。”迹部手指支在太阳穴上,笑著命令道。而慈郎一脸的意料之中看的文太目瞪口呆,难不成冰帝帝王和太子殿下一样喜欢惩罚人吗?

      “你叫丸井文太?”迹部转眼看著还在沈思的红发少年,笑著问道。

      文太看著迹部那麽张扬的笑,呆怔的点点头,“是。”原来冰帝帝王长的还不错,这是文太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我要见修律。”好不容易看见冰帝帝王了,怎麽可以忘记这麽重要的事呢。

      “为什麽来冰帝?”迹部笑著问道,最好不是幸村的主意。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文太听著迹部傲慢的话,很不爽的顶了回去。

      “那你不想见不二丞相了?”迹部看著文太孩子气的脸,引诱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文太现在的处境吧,不过,为了看见修律,文太还是乖乖回答到:“当然是想修律了,不过,重要的是想要修律劝劝太子。”

      迹部优雅的喝著桦地递上来的茶水,扬眉问道:“劝什麽?”

      “劝劝太子多主意自己的身体。”文太老实回答道。

      “没有别的了?”迹部笑著问道,文太摇头,“那,你回去给本帝王带一句话给幸村太子。”迹部放下茶杯,站起身,仰著头,笑著说道:“告诉幸村太子,以後不要再派人来冰帝打听不二丞相的事。本帝王会好好照顾不二丞相,还有,告诉你那混蛋幸村太子,本帝王绝对不会再让不二丞相回去受他的虐待。最後,叫幸村太子不要去忘记,不二周助已经不是中帝的太子伴读,他是我冰帝的丞相。好了,就这麽多。你可以走了。”说完,迹部转身,文太听得一楞一楞的,看迹部都快走得差不多了才赶紧说道:“我还没有见修律呢。”

      回应文太的是迹部那欠扁的笑脸以及让文太石化的声音:“本帝王有答应让你见不二丞相吗?”

      直到迹部离去,文太还是无法接受的低喃道:“慈郎,你家的帝王一向这麽奸诈吗?”把他所有的话都套取了,却说出那麽没有良心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没有答应啊。文太转身,却看见慈郎那家夥已经抱著树在呼呼大睡了,“慈郎,本大人不是说过吗?在我面前,你不准抱著树睡觉。”文太用力的摇晃著慈郎的身体叫道。慈郎松开抱著树的手,半眯著眼,看著眼前酒红色头发愤怒的脸,傻傻的笑了笑,然後倒在文太的身上,低喃道:“文太,不要走,陪我玩蛐蛐,好吗?”

      文太呆呆的站在原地,终於把红辣椒改称文太了,文太抱著睡得呼呼响得少年,想道。但是,他却必须离开。

      看著迹部优雅的笑脸,不二一边审阅著眼前的卷宗,一边懒懒的问道:“跑那里去了?”好不容易出来遛达一下。竟然被忍足抓个正著,说是找不到帝王了,不二并不想搭理忍足,毕竟迹部已经不是小孩了,再说,这是冰帝的地盘,他能有什麽事呢。但是,忍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派人去找:“帝王压了一大堆的公文在议事厅,帝王有下令说,以後要是找不到他就要不二丞相代劳。”就这样,不二一边嘱咐忍足赶紧找人,一边坐在堆积如山的公文前,马不停蹄的审批著。

      但是,这家夥,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笑得依旧那麽耀眼,动作依旧那麽优雅,就连步伐都是那麽高贵著,迹部什麽时候都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帝王表情啊。

      迹部看著认真审阅文件的少年,笑了笑,来到不二身边,“这是丞相跟帝王说的话吗?”

      不二忍不住翻翻白眼,左手轻轻的揉著酸痛的太阳穴,右手还不停的批阅著,果真,帝王不是谁都能当的,自己只不过是坐了以上午就头痛了,迹部这家夥是怎麽过来的呢?不二想著。思绪有点散漫了,突然,不二感觉到太阳穴有一双手在轻柔的位自己揉捏著,不二回神,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迹部,只有迹部才能这样,想做什麽就直接付诸行动,不需要语言。

      “谢谢!”不二头也不回的笑著说道。

      迹部坐在不二身後,盘著双腿,轻柔的揉著不二的太阳穴,笑道:“不二丞相,干脆你来当帝王好了。”他喜欢这样被不二依赖著,喜欢这麽看著不二放松的表情,喜欢不二低低的笑声,还有就是喜欢这麽照顾著不二。

      “我当帝王,那你干什麽呢?”不二笑著问道,这样孩子气的话,迹部,你怎麽可以说出来呢?但是迹部随之而来的话却让不二更加惊怔了。

      “我当然是照顾你了。”迹部带著笑得声音从不二头顶传来,这话,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迹部,你真的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啊。你不是傲慢自恋的帝王吗?你不是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吗?你不是最爱面子的吗?为什麽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呢?不二放下笔,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著眼前依旧笑得优雅的少年,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不再排斥迹部的靠近了。自己也就这样,伸手抚摸著迹部英俊的脸,低柔道:“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被不二这样注视著,迹部竟然有片刻的呆怔,虽然早就见识到不二丞相的魅力了,但是,看著不二温柔甚至有点伤感的脸时,迹部还是呆了一秒,“对你好,需要理由吗?”迹部收回失了的神,笑著说道。

      不需要理由吗?应该有理由的啊。不二想著。

      看著不二困惑的脸,迹部不由自主地将不二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笑著说道:“如果一定要有理由的话就是,我的不二丞相太漂亮了,而本帝王想来就有护花使者之称,所以,就对你好了。”

      耳旁的声音是那麽的孩子气,他的胸膛依旧那麽温暖,他的手依旧那麽恰到好处的揽著自己的腰,这就是冰帝的帝王吗?因为自己长得漂亮所以就对自己好吗?这是什麽理由呢?可是,迹部,你不像是这麽白痴的人啊,从来就没有人这麽顺从著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我市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以後由我来照顾你了。”从来就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这麽轻松自由的生活著,迹部,真的要谢谢你呢。不二躲在迹部的怀里想道,就这样磨蹭著,想要把泪水擦掉,但是迹部还是看见了。

      迹部托起不二漂亮的脸,看著他满是雾水的眼,笑著说道:“原来,本帝王的不二丞相哭起来的时候是这麽丑的呢,给本帝王记住了,不二丞相,以後不准哭泣了。”说完,就这样,笨拙的擦拭著不二眼角的泪水,看著迹部笨笨的动作,不二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原来,你是这麽不会照顾人的啊,迹部。

      看著你的眼泪,我心慌了了。第一次看你的泪水,不知道你为什麽哭,但是,我就这样,笨拙的擦拭著你的泪水,换来的是你低沈的笑声,那麽温柔,那麽轻松著。看著你的笑,我的心回到原来的位置了,你问我为什麽对你那麽好,我自己都答不出来,就是想这麽宠著你,顺著你,想看见你的笑,看著你哭,虽然心会惊慌,但是,就是想看见你所有的表情,即使是哭泣的。而且,我想这样抱著你一辈子不放手,该怎麽办呢?我的不二丞相。迹部抚摸著不二柔软的栗色长发想道。

      只是,他不知道,幸村太子,原来比任何人都任性。

      “文太,这一个半月,你在冰帝都做什麽了?”幸村温柔的问道。

      文太低头,如是答道:“跟冰帝的史官玩蛐蛐。”只有文太这样的孩子才会,乖乖听话。

      “那谁赢了呢?”幸村依旧眯著眼,笑著问道。

      “我赢了,怎麽说,我也是被修律带出来的,怎麽可能输给慈郎那个初学者。”文太像个孩子一样笑著说道。而大殿之上的仁王,柳生,真田以及莲二,一个个摇头,不约而同想道:文太,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呢。

      幸村听著修律的名字时,还是难以自持的颤动了一下,“告诉我,在冰帝除了见到冰帝史官你还见到谁了?”其实他很想直接问有没有见到修律,但是,他却无法开口。只能迂回的问道。

      “除了慈郎,就只剩下冰帝帝王了。”文太回答道。

      没有见到修律吗?“冰帝帝王跟你说什麽了吗?”幸村低柔的问道。

      “冰帝帝王要我传达几句话,不过,我不敢说。”文太低著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麽话?但说无妨。”幸村笑得格外美丽的说道,听著太子格外温柔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著太子美丽的笑脸,文太就这样,原封不动的把迹部的话转述了一遍,“告诉幸村太子,以後不要再派人来冰帝打听不二丞相的事。本帝王会好好照顾不二丞相,还有,告诉你那混蛋幸村太子,本帝王绝对不会再让不二丞相回去受他的虐待。最後,叫幸村太子不要去忘记,不二周助已经不是中帝的太子伴读,他是我冰帝的丞相。”良久之後,幸村才起身,笑容依旧美丽,表情依旧温柔,但是,文太却发觉周围的空气急剧下降著。转身,只见仁王他们一个劲的在摇头,而文太依旧一脸的不解。

      幸村一步一步缓慢的超门外走去,淡淡的吩咐道:“仁王,你明天昭告天下,三个月後举行太子婚礼。”话完,人已经不见了。

      真田看著地上的血线,蹙眉低喃道:“看样子,太子要被冰帝那帝王逼疯了。”

      “哪里来的太子妃啊!”仁王愁眉说道。

      “文太,你怎麽可以把混蛋那两个字用在太子身上。”柳生看著还处在呆怔中的红发少年,忍不住敲著他的头说道。

      文太抱著自己的头,委屈的说道:“可是,那是太子要我说的啦。”

      “以後,只要是太子笑著要你说的事,你绝对不能乖乖听话,记住了。”莲二翻著本子,嘱咐道。

      “可是,为何太子要提前三个月昭告天下呢?”文太困惑的说道。

      而这,换来得是这帮家夥的一个个敲头的後果:“当然是想得到修律的反应了。”

      “文太,你真的没有救了。”

      “怎麽你去了一趟冰帝变得更加弱智了?”

      “不过听胡狼说冰帝的史官好像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文太在一个个看白痴的眼神中投降说道,“我知道错了啦!”

      可是,会有什麽反应呢?幸村精市看著流淌著的黑色药汁,轻柔的说道:“修律,你会有什麽反应呢?三个月,如果你回来看我一次,我就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的等你回来。所以,修律,你一定要回来看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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