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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作茧自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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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看著趴在窗头的少年,迈著坚定的步伐来到不二身边,伸手就拉起不二低垂到腰间的发,笑著问道:“我的不二丞相,你在想什麽?”
不二头也不回的低喃道:“没有想什麽,只是,看看阳光而已。”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丞相变得如此安静了呢?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无忧无虑的丞相变得如此低沈了呢?虽然你的表情依旧那麽温柔,虽然你的笑容依旧那麽美丽,但是,为何,我感觉到一种悲伤在你心底蔓延呢?迹部伏下身,揽著不二瘦弱的腰身,笑道:“不二丞相,真的不去中帝吗?”。
其实,他没有想到,他让文太带给幸村的话,惹出的竟是这样的答复,三个月後举行太子婚礼。这一眨眼就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而这两个月里,他就这样,经常看著窗外发呆,问他在想什麽,答案永远都是那麽一个,“没有想什麽,只是在看阳光而已。”虽然,有的时候天上并没有阳光。
“不去了,你不是已经派慈郎去了吗?”不二靠在迹部的怀里,淡淡的笑著说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习惯依靠在你的胸膛,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用想,只要听著你说话就足够了呢。
迹部将下颚轻轻的搁在不二的头顶,轻喃著说道:“其实很不放心让慈郎去中帝的,他喜欢睡觉还不说,而且还是个路痴,真怕他睡过头了。”
不二就这样,听著迹部难得温柔的声音,虽然说的是慈郎的事,但是,还是感到莫名的心安,其实,只要身後有著这样的人给自己依靠,还是蛮感动的。可是,虽然感动著,心安著,但是心中还是那麽疼痛,只想这样,躲在迹部的怀里狠狠的哭一场。
一直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吗?但是,为什麽还是如此不知所措了呢?听著那样的昭示,他就这麽沈默了两个月,安静了两个月。虽然迹部一再询问著,要不要回中帝,虽然很想回去,但是,却不想在这样的场面,以这样的身份回去。其实,这样也蛮好的,看不见的话,就不会太绝望了吧,只是心中有点疼痛而已。不二笑著想道,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认清事实,但是,身体还是压抑不住,一直都在颤抖著。
感受著怀里少年的战栗,迹部赶紧低下头,担忧的问道:“不二丞相,怎麽了?冷吗?”
不二小心的掩饰著自己的脆弱,淡淡的笑著说道:“没事,是有点冷了。”转身,就这样,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迹部的怀里,低低的请求道:“迹部,抱紧我,这样,我就不会颤抖了。”
迹部听话的把不二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是要把不二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低柔的问道:“不二丞相,还冷麽?”
虽然紧地像要窒息了,但是不二依旧那麽笑著,点头,然後温柔地问道:“迹部,为什麽你不娶妻呢?”
迹部听著不二的话,果真,还是在乎啊。然後笑著说道:“没有想过娶妻的事。难不成不二丞相想要娶妻吗?”
听著迹部的笑语,不二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迹部,为何,你总能让我在悲伤的时候还能笑出来呢?“为什麽不想娶妻?”不二继续问道,就等於他想问精市为什麽要这麽早娶妻一样。
“啊,女人很麻烦的,照顾女人还不如好好照顾我的不二丞相呢。”迹部抚摸著不二栗色的头发,笑著说道。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在乎著他的丞相啊。
“是啊,我也觉得女人是麻烦的东西,可是为什麽还是有人想要娶妻呢?”不二像个孩子一样不断的提著问题,而迹部就像个老师一样,不厌其烦地继续解释道:“因为那些人笨呗。再说了,如果非的娶妻的话,我情愿娶不二丞相,呵呵!”孩子气的笑声,听得不二也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迹部,以後要是你非的娶妻的话,那麽本丞相就勉强嫁给你了。”这绝对是玩笑,迹部知道。但是,他却突然有种想要把这变成现实的冲动,“如果非的娶妻的话,本帝王绝对非不二丞相不娶。”迹部笑著宣誓道。对於从小眼中就只有自己的帝王来说,爱,是什麽,他根本不知道,当他知道的时候,爱已经在心口发芽,而且无法阻挡的在成长著。只是,这样的认知,不知什麽时候才有。
“呵呵,那我们说定了哦。”不二继续著玩笑,如果没有玩笑,他怕自己会哭出来,所以,他一定要找一些事,一些想法来打乱自己的思维,然後让自己去遗忘那些伤人的事。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玩笑对迹部来说,是多麽的重要,甚至说,是多麽幸福的事。只是,两个都不知爱是何物的人,只是这样单纯的依赖著彼此而已。直到,迹部因为不二失去声音时,迹部才知道,自己的那份幸福感觉就是爱。
“冰帝使臣芥川慈郎携带冰帝特产来贺。”随著切原的声音,身穿红色长袍的蓝发少年,紫色的眼逐渐暗淡,以至锐利,直到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鲜血漫游,他还是保持著那温柔的微笑的表情。柳生实在看不下去,刚要起身,却见太子像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低柔地笑著说道:“抱歉,刚才太用力了。诸位,今晚要不醉不归哦。”太子殿下一发话,所有大臣都从才的鲜血中惊醒过来,“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百年好合!”洪亮的声音掩盖了幸村苦涩忧伤的低叹声,修律!果真要我绝望啊!
慈郎趴在桌子上,半睁著眼,迷迷糊糊的低喃道:“怎麽会有和不二丞相一样漂亮的男人啊!”
文太满脸红晕的来到慈郎身边,他本来就不会喝酒,但是,今天太子好像心情超不爽一样,一个劲的喝酒,害得他们不得不作陪。所以,现在他都快分不出东南西北了,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慈郎了,只有慈郎,在这样的盛宴上,依旧趴在桌子上,处於半睡半醒的状态还能吃东西。文太坐在慈郎身边,嘟著嘴抱怨道:“慈郎,虽然很想看见你,不过,我更希望今天来的是修律。”
慈郎看著文太可爱的脸,打了个哈欠,低声道:“我也不想来的,可是不二丞相不来,所以帝王就派我来了。”一路都睡得不踏实,早知道是这样的差事,他就该退掉。但是,还是想见文太的心多了那麽一点点,所以,就点头来了。
文太眯著眼,咕哝道:“是修律自己不来的吗?”他以为是冰帝那奸诈的帝王不让修律来的呢。
“嗯,帝王本来是派不二丞相来的,但是不二丞相说不想来,所以我来了。”慈郎继续啃著手中的鸡腿,咕哝道,他可是吃睡兼要的人呢。不过,慈郎刚放进嘴里的鸡腿在看见对面幸村太子美丽的脸庞时突然掉了出来,而且,他发觉周围的空气下降了不少,中帝不是没有冰帝那麽冷吗?慈郎想著,然後看著幸村太子优雅的来到自己的面前。
“你刚来说什麽来著。”幸村坐在慈郎面前,温柔的笑著问道,听著太子的话,文太的酒都醒了一半。那紫色的眼眸全是笑意,被幸村这样盯著,慈郎什麽睡意都没有了,偏著头,仔细回想道:“啊,我刚才说,不二丞相不想来中帝。”
幸村笑著执起酒壶,为慈郎倒了一杯酒,依旧笑如暖风的问道:“那你知道为什麽吗?”
慈郎接过酒,摇头,“不知道,不过,帝王肯定知道。”因为不二丞相与帝王的关系最好了。
幸村继续为慈郎斟酒,笑著问道:“你们帝王对修律好吗?”
好吗?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只要有不二丞相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帝王的身影,所以说,他们俩是形影不离。慈郎思量著,说道:“好吧!冥户将军说,没有看见帝王那麽笑过,只因为不二丞相把饭吃完了;凤说,从来就没有见过那麽不顾面子的帝王,竟然被不二丞相的辣椒整到上串下跳;忍足也说,帝王,看样子是要改性了,还有,我记录了,自从不二丞相来了冰帝之後,帝王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幸村太子,你觉得是好呢,还是不好?”慈郎呆呆的问道,因为,他确实不会总结啦。不过,他知道,有一句话必须带到:“不二丞相也很喜欢我们帝王哦。”
幸村看著慈郎孩子气的笑,温柔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拍拍文太的头,吩咐道:“文太,好好招待冰帝的使臣。”那笑,看得文太全身都在颤抖,什麽酒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看著太子消失得背影,文太拉著慈郎的耳朵,低声说道:“你怎麽可以说不二丞相也喜欢你们帝王的话啊?这话,你能对太子说吗?”
慈郎看著眼前发著怒火的红发少年,眯著眼,拍拍打著哈欠的嘴巴,说道:“这是帝王吩咐的,帝王说,如果我不照实说的话,以後就不准我睡觉了。文太,今晚我住你家,好吗?”这话,听得文太目瞪口呆,果真,冰帝帝王就是个奸诈的小人。
冰帝帝都,富丽堂皇的大殿,坐著最年轻的几位大臣。迹部依旧那麽华丽的靠在龙椅上,张扬的笑像是要把这黑夜照亮一样。迹部修长的手指抚摸著自己眼角的泪痣,优雅的笑道:“忍足,动筷子啊,难不成要本帝王喂你吗?”
但是,忍足却是一脸的愁容的看著眼前光看就想掉眼泪的红色食物。本来要回家的,但是,帝王却宣布说,今晚举行酒宴,在感叹终於可以大吃一顿时,却看见了不二丞相的笑容。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说有事,但是,帝王却紧随发话道:“二级以上官员,不得缺席。”就这样,他们恭敬的坐在大殿上,一个个面对著眼前的食物发著呆,很不想去相信这是一场辣椒筵席。但是,忍足抬头,看著对面依旧那麽笑容可掬的不二丞相时,只有低头认命的份。忍足艰难的夹起最小的一块食物,闭著眼,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看得所有人都投以无限同情的眼神。虽然已经预料了会很辣,但是,忍足还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辣,忍足再也保持不了绅士,噌的一声就蹦了起来,端起手边的水仰头就喝。
不二笑著提醒道:“忍足,吃辣椒可不能喝水了,这样只会变得更辣。呐,忍足,你应该吃饭的啦,这样才不辣。”听著不二丞相那麽柔的让人笑要软化的声音,忍足只有一个想法,今晚,绝对是不二丞相出的主意。
忍足难以自持的流著眼泪,吸著鼻涕求饶道:“不二丞相,你就饶了我吧。”
“绝对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说今晚心情不错,想吃辣椒而已,没有想到迹部把你们都叫上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吃辣椒是比较无聊,现在有这麽多人陪著,果然,心情更加不错了。”这声音,温柔的如冰帝的春天一样宜人,这笑容,如初晨的阳光一样迷人,但是,这话,却听得所有人都变成了呆子,就连桦地都一脸的呆怔模样。果然,不二丞相的笑就是毒药,这是现场所有人得出的结论。
“当然,要是迹部能把他眼前的辣制品全部吃掉的话,应该会更好玩。”这话,终於让所有人都石化了。
唯独,迹部依旧笑得那麽耀眼的问道:“不二丞相,要是我能把这些全吃掉,你要怎麽报答呢?”
“要是你能把那些全吃掉,本丞相以後绝对乖乖听话。”不二眯著眼,想也没有想就笑著说道。
那笑,是迷人的,那脸,是美丽的,那话,是诱人的。
迹部笑著优雅的夹起眼前的辣制品,闭著眼,放进嘴巴里,没有不二那麽细嚼慢咽,而是整个硬吞了下去。他发过誓,再也不碰辣椒,但是,今天,看著不二依旧那麽美丽淡然地笑容时,迹部觉得不管是做什麽,他都愿意,只要他感觉心情好一点,只要能看见他的笑就可以了。但是,这辣制品,还真不是一般的辣啊,虽然胸口像有团火一样在燃烧,但是,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二,看著迹部那犹如上刑场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迹部,还是不喜欢吃辣椒啊。其实,与迹部的眼泪比起来,他更喜欢看见迹部的笑,因为,那笑容会让自己感觉温暖,感觉到依靠。
其实,今晚,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像个孩子一样,仰著头对迹部说:“我要吃辣椒,而且要很辣很辣。”
迹部好像永远都不会反驳自己一样,修长的手指抚摸著右眼角下天生的泪痣,笑著说道:“如不二丞相的意,我真的想看看,不二丞相要是被辣椒辣出眼泪了会是怎麽样的呢。”
“不过,我很想看看其他人辣哭的表情,真的想看看,特别是忍足。”不二只是随意的一说,迹部就安排了这场辣筵席,果然,忍足哭泣的样子真的很好玩。不过,还是觉得不够,因为心中始终无法释放的压抑。所以,这话,就这样说出来了:“当然,要是迹部能把他眼前的辣制品吃完的话,会很更好玩把。”因为知道,迹部不喜欢吃辣椒,所以,他跟本就没有想过,迹部会真的付诸行动了,还真像是迹部的个性呢。不二想著。
看著帝王眼前几乎殆尽的辣制品,忍足大声叫道:“帝王,不能再吃了,明天你想不想说话了。”
这一声呼唤,把不二从思绪中唤醒,回神,抬眼,看见的是迹部那眼角肆意流淌的泪水,还有那已经空空的盘子,不二睁开冰蓝的眼神,大声叫道:“迹部,你不要你嗓子了吗?”
但是,迹部依旧那麽笑著,睁开迷蒙的眼,虽然什麽都看不见,但是,他的眼始终都对著不二的方向,“不二丞相,你可要记得答应本帝王的事呢。”虽然嘴巴里已经开始冒气了,但是,迹部依旧笑得那麽耀眼;虽然他的泪水比他的笑来的明显,但是,他的臣子们,看见的依旧只有他的笑,那是让他们永远追随的帝王的笑。不二看著勉强笑著的迹部,起身,淡蓝色的长袍掠过地面,一眨眼,他就这样,蹲在迹部面前,轻柔的擦拭著迹部脸上的泪水,低喃道:“迹部,你这是何苦呢。”
迹部顺从著,倒在不二的肩头,火烫的唇擦过不二凉凉的皮肤,低声喃道:“周助,心情好些了吗?”这是迹部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迹部从来就只叫他不二丞相,问过原因,他说就是喜欢这样的称呼而已。我的不二丞相,只有在迹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或者是想要他做些什麽的时候会用上,这是请求的称呼,但更多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周助,这两个字,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再叫了,因为,那是绝对的自己,最真实的自己。迹部,还是看出来了吗?一直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呢。不二伸手,抱起迹部,低柔著说道:“本丞相的心情本来就没有糟糕过。”这话,淡淡的笑,淡淡的自恋,淡淡的自嘲。但是,迹部还是笑了出来,“不二丞相,怎麽样,本帝王组织的筵席还是很华丽的,对不?”
“对!”不二笑著说道,然後,抱著迹部就离开满是火辣味道的大殿。
图留一些对刚才那画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臣子。忍足擦著眼泪,低喃道:“我刚才有看错吗?是不二丞相抱著帝王离开的?”怎麽说,不二丞相的身高也知道帝王的肩头,而且还是勉强,还有,帝王什麽时候变得那麽脆弱了?忍足一边擦著眼泪,一边想道。
“冥户将军,刚才帝王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吃那麽多辣椒,然後故意要不二丞相抱著,这绝对是故意的,凤想道。
冥户面对著凤的问题,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不知道!”而且,那不重要,不管是不是故意,不二丞相至少这样做了。
“慈郎那家夥不在,要不然,应该可以写入冰帝史册了呢。”向日摸著眼角的泪水,笑著说道。
“慈郎在的话,也可能已经辣的哭了,哪有精力去记录啊。”日吉若很想不哭,可是,在帝王那冷冷的注视,还是吃了一点辣椒,而且,一尝上辣椒就流泪,很没有面子,但是却无可奈何。这一夜的冰帝王宫,充满了低低的,不甘心的眼泪。
仁王看著半掩著的门,问道:“柳生,你的解酒药呢?”
柳生递过一杯无色的液体,说道:“小心点,太子今晚喝了不少酒。”
看著为自己担忧的柳生,仁王忍不住笑道:“怎麽,在关心本太子太傅吗?”回应他的是柳生的一个踢腿。仁王摸著生痛的腿,笑著说道:“柳生,我在没有看见太子之前恐怕就要被你给踢倒了。”
而这,引来真田的一个催促,仁王看著自己飘飞著的身体,赶紧说道:“我就进去,不用真田将军帮忙啦!”还是比较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仁王想著,然後推门而入。看了看坐在床边依旧盖著红盖头的太子妃,太子,这样做,不是作茧自缚吗?然後才回神,朝躺在床上的蓝发少年走去,“太子,喝点解酒药吧!”仁王发誓,绝对不是自己愿意送上给太子揍,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有硬著头皮上前。结局,果然,不出门外人的意料,真田适时地接住仁王的身体,看著被药水撒了一身的仁王。
摇头,接过柳生手中的杯子,推门而入。一样,看看了依旧盖著红盖头的太子妃,低低的叹气,淡淡的说道:“太子,喝点解酒药吧!”
“出去。”幸村头也不抬的命令道。
真田看著太子迷蒙的紫色眼睛,低头,继续道:“修律……”刚说出两个字,嘴角就是一阵痛,太子揍人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真田想著。
“出去。”依旧是两个字,依旧那麽温柔著,但是,却那麽冰冷著。
真田看了看依旧躺在床上的少年,再次说道:“修律……”这一次,可是硬生生的被丢了出去。真田的话始终没有说来的。修律或许有他自己的想法呢。
柳莲二看著挣扎著站起来的真田,摇头叹气道:“这次,可真够用力的,”然後低头记载道:“真田将军第100回牺牲。”抬头,看见真田嘴角的血,不由补加道:“今天的太子是谁都无法靠近的了。”
仁王看著真田擦拭著嘴角的血,看著打算走进去的柳生,说道:“不用进去了。”柳生回头,淡淡的笑了笑,“怎麽?在关心我吗?”仁王没有摇头,只是回首,对著真田说道:“真田将军,抽时间去看看修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真田淡淡的说道:“不用你说,我也要去。”见到修律,非的整死他,不过,这想法,只能归於想,谁都知道,谁都斗不过修律。他也只能在心中发发牢骚而已。真田叹气想道。
夜如凉水,幸村眯著眼看著头顶大大的红色喜字,扬著嘴角,这笑,悲哀的。修律,我一直都在等待著,三个月,我一直都在期待著,但是,这一夜,却让这一切的等待都显得那麽可笑,那麽讽刺。修律,真的忘记我了吗?
抬眼,看著依旧盖著红盖头的人,笑道:“太子妃,你可以出去了。”
太子妃怔怔的掀开红盖头,一脸的惊怔,但是当看见太子那美丽的脸庞时,她就这样,不由自主地脸红了,没有想到,竟然有比自己还要漂亮的男人。虽然早就听说过,太子是一个美丽的男人,只是,没有想到竟是如此让人难以转眼的一个人。嫁给太子,她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父亲说,以後你一定会成为一国之母。无所谓,只要是能拥有最高的权力,她无所谓,即使是嫁给现今的国君,她也没有意见。只是,看著躺在床上的美丽少年时,她竟然动心了,幸好,她的夫君是他。可是,幸村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她困惑。“怎麽?要太子请你出去吗?”
幸村的表情,依旧是那麽美丽著,但是,这笑却让她有种难以靠近的感觉。再说,之前,已经有人被太子踢出去了,她不想亲自去试验,所以,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她还是站起身离开。她以为,只是太子喝醉了,但是,合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听见了太子的哭声,压抑的,痛苦的。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迷蒙,她的心就像是头顶的月光一样,朦胧著,看不见。而太子就是让她感到疑惑的源泉。
太子幸村的洞房花烛夜,只剩下太子幸村一个人在洞房里默默哭泣了。而门外的太子妃一脸的朦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是什麽样的。
不二看著辗转反侧的迹部,拍拍迹部的脸,问道:“难受吗?”
迹部点头,肚子里就像有团火一样在燃烧著,怎麽也睡不著。虽然不二已经用冰袋给迹部降温了,可是,他还是难受。不二抚摸著迹部依旧发烫的脸,担忧的问道:“哪里难受?”
迹部拉著不二的手,放在心口,低喃道:“这里。”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明天绝对说不了话了,不二忧心的想著。然後脱掉鞋,坐在迹部的床上,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揉捏著迹部的心口,轻柔的问道:“有没有舒服一点?”
迹部看著不二忧愁的脸,笑笑,点头,用自己发烫的手,覆上不二纤柔的手,感觉到掌心的凉,迹部睁著眼,担忧的问道:“不二丞相,为什麽你的手这麽冰凉啊。”
即使自己难受著,还是要为我著想吗?不二想著,温柔的笑著说道:“因为你身上热啊,所以我身上就凉啊,迹部,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这绝对是玩笑,迹部知道,但是,却还是笑著,因为,他的不二丞相在为自己担忧呢。不过,真的很舒服呢。迹部修长的手,缓慢的来到不二的手上,穿过不二的衣袖,直接与不二冰凉的皮肤接触著,但是不二却小心的挣扎著,因为他从没有与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过,所以,有点不适。但是迹部却抗议著说道:“不二丞相,这样很舒服。”
不二看著迹部孩子气的笑,摇头,笑了笑。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後轻轻地解开著迹部的衣服,笑著说道:“既然这样比较舒服的话,那麽,今晚,本丞相就陪你睡了。”这话,绝对是单纯的,但是,听在迹部耳中却感觉连心都在战栗。迹部看著不二完美的上身,本来就发烫的脸变得更加红了,不二看著迹部别扭的眼神,以及他越发滚烫的脸,困惑道:“怎麽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了?”迹部转过脸,摇头,说道:“没有,不过,你这样,会不会冷?”
“当然了,所以,迹部,你就再当本丞相的暖炉吧。”不二笑著说道,冰凉的手,轻轻地抱住迹部火热的身体,果真,还是很热,迹部,是不是,很难受呢。不二想著,心不由自主地疼痛起来,果真,不该任性的啊。要不是自己说出那麽任性的话,迹部就不会这麽难受吧。不二想著,抱著迹部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缩了起来。
迹部察觉到身後少年的异样,转身,看见的是不二带著泪水的脸,惊慌失措的问道“不二丞相,为什麽哭啊?”对於不二的眼泪,迹部是最招架不住的。看著迹部那麽惊慌的表情,不二突然想到笑,迹部,果真,还是有办法让自己忘记伤痛啊。
不二摇头,笑著说道:“没有哭啦,只是发觉,好像,我是第一次这样安慰著迹部吧。”说完,不二像个孩子一样往迹部怀里蹭著。由於两个人都是半裸著上身,所以,迹部还是感觉到不二撒谎了,泪水还在蹭在迹部的身上了。
迹部伸手,回抱著不二冰凉的身体,笑著说道:“不二丞相,这可是你自己蹭上我的床的哦。出什麽事都不是我的错。”不二头也不抬的笑著说道:“迹部,会出什麽事吗?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不喜欢男人的啊!”又用这个?迹部忍不住翻翻白眼,感叹道:“不二丞相,你的记性可不可以不要怎麽好啊?”
“我也不想的呢,但是,只要是我听过的,或许是我见过的,想忘记都不行。”不二低喃道。
不二的气息吹在迹部的胸口,痒痒的,酥麻的,这让迹部难以自持的命令道:“不二丞相,乖乖睡觉。”
不二听话的点头,说道:“好的。”以後,只要是迹部所说的,他都会答应,这是承诺。迹部看著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不二肩上的伤痕,虽然已经淡化,但是,还是那麽清晰可见。迹部听著不二均匀的呼吸声,低喃道:不二丞相,不想放开手了,你会答应吗?
“太子殿下,修律……”胡狼按例来禀报有关修律的事,但是,话只说了一句就被太子给阻止了,“你下去吧,以後,不用再给我汇报了。”温柔的声音听得所有人都呆立当场,不想听?难不成太子已经决定不理会修律的事吗?仁王,柳生,真田,胡狼,就连文太都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家那美丽的太子。
只见他一句笑容满面,淡淡道:“都下去了。本太子今天要陪太子妃回娘家。”这话,彻底让他们石化,太子,真的转性了麽?柳莲二收到同伴质疑的眼神,忍不住摇头,表示,我也无从得知。
文太看著呼呼大睡的慈郎,大声叫道:“慈郎,都是你家帝王的错,现在太子都不要修律了,我以後再也见不到修律了。”
慈郎迷糊中听到这样的质问,很无奈的睁开眼,习惯性的挠著後脑勺,咕哝著说道:“这样很好啊,这样,帝王就不用担心那四年之约了。”
文太听著慈郎的话,更加火大的吼叫道:“你说什麽?我才不要修律在冰帝呢。我要修律回来。”
“文太,如果不二丞相自己不想回来你偏要他回来,这不是会让不二丞相为难吗?”慈郎试图说道理,但是,对小孩来说,道理永远都是不管用的,再说,慈郎自己都只是个半吊子。
文太才不会相信呢,他才不会相信,八年的感情抵不过半年的相处,“修律为什麽不想回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呵呵!”是吧,现在就露馅了,慈郎一脸傻傻的笑著,说道。
“慈郎,要是修律真的回不来了,怎麽办啊?”文太一想到这可能就觉得难过,一难过,鼻子就情不自禁的胀痛著,眼睛就跟著红了起来。很不想哭,但是,他都有那麽久没有见到修律了,今天又听到太子再也不想打听修律的话,文太像个孩子一样,突然抱著慈郎,大声哭著叫道:“慈郎,我恨你们帝王,为什麽要把修律带走啊。我真的很不喜欢冰帝,可是,为什麽你要是冰帝的人呢。”
慈郎被文太抱著哭,突然什麽睡意都没有,只能呆呆的听著文太的话,呆呆的看著文太酒红色的头发,说道:“文太,不要去想那些事就可以了。不二丞相与我家帝王以及你家太子的事,我们不要管,好吗?”再说,根本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事啊。
这是慈郎说的最算正常的话了吧,不过,他怀里的小孩似乎还是一脸的不释然。依旧哭得那麽委屈。慈郎无奈的摇头,然後叹气,想道,不二丞相,你可真是害人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