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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当一个男人举着白旗(法国国旗)出现在基地门口时,我暗自给自己评了个高分。要弄懂一个强盗是有可能的。这并不容易,但仍然是可能的……。我认为我或多或少能理解玛卡。他是个相当聪明,头脑很好的人。但他为自己创造了一种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局面。他被迫保持他在手下眼中建立的狂拽酷霸的形象。谁能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需要上好的酒?见鬼,仓库里到处都是差不到哪去的劣质酒!相反,他把奴隶送到商人那里……还有那些女人。有几个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也不打算分享。他在开后宫?

      不,更简单。他是个硬汉。比周围的人都更高更壮。因此,他可以拥有别人早就被剥夺的东西。比如女人和好酒。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拴上当狗,好像是在告诉别人,任何一个胆敢违抗全能的首领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当然,是为了恐吓别人……但事实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窃贼。他不打算与任何人交火,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断加强他的基地,好让别人根本就不会想着攻打他。基本上,它应该暗示了任何胆敢尝试的人都会死在前往基地的路上。其他强盗首领都正忙于扩张领土,为自己收集宝贵的物品,甚至试图摧毁城市的一整块地区。而这家伙只是搜刮公寓。声称占领任何一个仓库或购物中心对他来说都太可怕了,武装到牙齿的可怕家伙们可能会来自四面八方攻过来。但是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公寓……他真心想知道,到底是谁提前阻止了他从水罐那儿取水呢?不,他用他想象中的镇定来安慰自己。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阻止我呢?!他会为此付出代价!因为这种蜜汁自信……这位举着旗的“国会议员”已经走了一百米,正在接近运水装置。而且,他也很害怕。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武器,至少还有点脑子。又走了五十米,他减速,不想脱离别人的视线。嗯,我想这就足够了。

      “别回头!”

      那家伙愣住了,即使一只脚还悬在半空。

      “你们想要啥?”

      “是玛卡……她想知道你们是谁,你们需要什么。”

      “我有个关于他的活,掠食者给的。”

      “谁给的?!”

      “你他妈聋了?”我的低语听上去很怪,但这样甚至更好。

      “没有,没有……我之前从没听过这个人。”

      “现在你听过了。所以,我们要买你们首领的命。包括那些被交火波及的人。”

      “你们想要多少钱?”

      所以,这个强盗决定讨价还价。嗯,这太合理了,他显然不想打起来!

      “往前走。”

      “那边的沟里,在一块布底下,你会找到些什么……”他在那里找到了我的旧狗链。拴在箍上当做我的腰带的那个。哦,当我看到那个鬼玩意时,我甚至还在流冷汗。

      “记得吗?”

      “额……”

      “你们羞辱了我们的人,你们把他拴在铁链上。这样做的人应该取代这个位置。然后我们就离开。但直到我们亲眼看见为止!你们还需要给我们一些仓库里的东西,不许讨价还价!”

      “如果我们拒绝呢?”

      “那就去死吧!我们其实是按人头收费的……死得越多,赚得越多。就这样,讨论时间结束了!别忘了链子!”

      ***

      玛卡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如果他表现出最轻微的软弱,他自己的手下就会把他撕成碎片。是的,他很害怕,不想交火。但他将被迫这么做。而恐惧是一位非常糟糕的顾问……一串子弹从基地的方向发射过来,这是我得到的答案。今天他们将试图突破,首领将分发仓库里的饮料用以饮水供应。那里面酒精比饮用水还多。多得多……你可以全程只用啤酒来洗澡!说服醉汉更容易。首领不害怕被突袭,他对他的堡垒很有信心。这就是他想对手下人说的——我们有一个没人能占领的堡垒!这些愚蠢的狙击手能在废墟中呆多久?这里有食物和饮料,远超所需!坚不可摧的堡垒!还有一个装满了衣服的仓库!至于洗脸,他们也会用啤酒吗?早上,当门口的枪声随意响起时,我意识到宿醉已经开始了。

      一点也不奇怪。每个人都想喝水。而如果你整晚都在喝啤酒和鸡尾酒,到早上你的状态可想而知。很快就会有人鼓起勇气,对未知的敌人发动鲁莽的攻击。当我计划这个行动时,我考虑了几个主要的想法。土匪不习惯长时间的行动。当然,他们可以冲向某个人!但缓慢而顽固的战斗并不典型,他们很快就会感到无聊,并开始表达他们的不满。对谁的?这群未知的狙击手吗?不,他们根本就他妈不在乎……无论答案是否可能以子弹的形式出现,这不是你可以争论的问题!那么,他还可以怪谁呢?显然不是强盗自己。而首领是负责人!

      既然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就你来想!你来决定我们如何摆脱这种烂摊子。顺便一提,这摊子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他们想清楚了,他们可以呆在基地里,只是忽略我。我没法造成太大伤害。他们可以让奴隶们在所有的关键点之间挖掘隧道。一旦走到地下,狙击手什么事都做不了。他们有食物和各种饮料——共有两个完整的仓库。一年都吃不完!没有离开栅栏掩护的必要。但是……那时就有人会清空他们还没搜刮完的公寓,把强盗们认为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走!

      加夫里什是不会犹豫的。他会下达命令,并身先士卒。如果他活了下来,他就是首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但玛卡不是那种类型。

      加夫里什是一个匪徒。嗯……几乎是。但他完全不是一个街头混混。他强硬且坚决。血,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陌生人的,都不会吓到他。他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了。但玛卡只是一个普通的窃贼,个人主义者,一个终身孤独的人。他很幸运,成功地建立了一个帮派。但他的思想仍然保持在之前的同一水平上。这种人不会站在他的手下们面前,带领他们进行攻击。结果呢?

      我们看着吧……我能感觉得出来,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人很快就会失去权威!如果领导人现在愿意进行谈判,他将会立即颜面扫地。他的助手们是不会理解这一点的。但他自己会选择进攻吗?我怀疑这一点……

      ***

      玛卡没有进攻。但他并没有阻止其他人这样做。我想我能理解他为什么没有阻止这场饮酒狂欢。甚至可能故意灌醉他们,好像他很慷慨的样子。当大约十五名强盗跑出大门,到处开火,我没有用无用的射击暴露位置。我不是一个好狙击手,打不中跑步的人。他们将跑向哪里再明显不过。其中之一是与“议员先生”会谈的地方。之二是水罐。显然,他们的人手不够搜尽周围的每一所房子。这就是为什么我打算放弃行动,拿起步枪,跑路走人。强盗们用射击和咒骂给自己壮胆,到达了水罐。他们中的一些人立即开始把它推向大门。

      剩下的跑到和“议员先生”谈话的地方。他们觉得某处应该藏着其中一个恶棍。在楼梯间或者一楼窗户的某处,否则就听不到那种耳语了。他们学到了以前有人在那里,他们是对的。因为那个人在他出去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令人不快的惊喜!从他们的痛苦经历中吸取了教训后,歹徒们并没有一股脑地从入口跑进来。他们散开了,瞄准好门,直到他们把绳子系在门把手上之后,用力拉动绳子。为什么这么做?在所有的电影中,SWAT们总是这样做的!门砰地撞着墙,门上没有手榴弹。但有一根很细的绳子……拉着里面的什么东西。一枚手榴弹从入口处的屋顶上掉了下来。显然,由于极大的贪婪,手雷的前主人用电线把它绑在一块金属上,这样它就不会掉在地上。但这根绳子可没法阻止手榴弹爆炸!由于大多数强盗都躺在地上,手榴弹在他们的头顶爆炸。

      简而言之,它波及到很多人。

      然而,并不是致命的。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好不到哪去。幸存者,在合理地评估自己的力量之后,没有把任何人拖回基地。没有人走进大楼入口,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什么恶心人的玩意。他们把受伤的战友拖到一边,不停地环顾四周。有人甚至被包扎过,好像绷带可以帮到什么。他们不够给每个人都包扎,没有人携带真正的绷带。多带一包香烟总是能派上用场,但绷带……这他妈有个屁用?玛卡的下属们并没有加入战斗。其中一名幸存者急忙赶回基地,带着奴隶来运送伤员。我猜他就没想过去拖着某人?懒散并不总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一点,而且这通常需要一段时间。但在这种情况下,命运对规则开了后门——就在大门附近,一名强盗中了专门瞄着他的一枪。没要了他的命,但他再也不能走了。而那些把水车推进去的同伴们合理地认为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没有人想在狙击手的火力下出来。毕竟他不是一个人在外面,不是吗?所以,让他的朋友们来帮忙吧!

      当坐在大门后面的人们发现不止这个家伙需要帮助时,对一些受害者来说已经非常晚了。

      让我们来做一下今天的评估。强盗们永远失去了三个弟兄,得到了差不多数量的伤员,胜利地反击,得到了运水车。没有对敌人造成损失,因为他们看不到任何敌人。如果这是一场胜利,那我就是教皇了!

      【注:这是一个数学梗,简单来说就是“伪命题可以意味任何事情”,全部证明如下:

      假设0 = 1;

      然后在方程的两边加上1,得到1 = 2;

      教皇和我是两个人(显然易证);

      又因为1 = 2,所以教皇和我是一个人;

      所以我就是教皇。

      证 毕】

      而现在还没到晚上!还未尘埃落定。我不知道玛卡对他的军队说了些什么,但他还是鼓舞了他们一点。这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一般人的情绪。从我的位置甚至都能听到愉快的笑声。嗯,祝你们好运……我会等着的。我不着急。我也没有理由感到悲伤。相反,敌人损失了将近十个人,也差不多有这么多人受伤,如果没有更多的话。而我自己没有任何损失。此外,我现在有一个很小的时间差,我将利用它作为我的优势。我把多余的设备藏在一个好地方,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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