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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嘟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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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等谌烈反应过来,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直扑倒在了卿越怀里。
好在卿大佬是醒着的,他及时伸手接住谌烈,避免人直接砸他身上。
——不然这140、150斤的重量,说不定真会把人砸个好歹。
谌烈立即挣扎着想从卿越身上起来——两人的身体距离太过危险,他现在……暂时还不想和新鲜出炉的“越哥”发展超过友谊的关系。
却不料卿越右手径直压在他后颈处,将人摁在自己的胸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谌烈的耳边。
“去哪儿玩了,出这么一身汗?”黑暗中,卿越漫不经心地开口,手上的力度却一点没减。
他醒过来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
——猫出去打猎了,他只需等他回来就好。
没想到空手而归的猫竟然会投怀送抱。
于是卿越知道,他已经等到合适的捕猎时机。
——对待回家的猫,你只需要摸摸他的脑袋,挠挠他的下巴,他就会主动将肚皮露出来任你揉捏。
这是养猫的技巧,也是“饲养”一只谌大猫的手段。
被卿越紧紧搂在怀里的谌烈,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跳得很快,后颈处手掌的温度,亲密无间的姿势,视野里只剩下男子在阴影里朦胧的轮廓、模糊的眼神,那种扑面而来的炙热感,将他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
再加上肾上腺素的刺激,让谌烈越发控制不住刚才在处理人渣时就憋着的那股暴虐之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收束着有点不清醒的思维,放慢了语速道:“去处理点小事。卿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卿越的左手缓缓抚上青年热得发烫的脸颊,大拇指正好停在谌烈嘴角的位置。
下一秒,带着粗糙感的指腹来回碾压起柔软的嘴唇,卿越的手很大,刚刚覆盖住谌烈左侧下半张脸。
——这是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和卿大佬平日里或是冷淡或是温和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乖,该叫我什么?”卿越左手稍微使了点劲,拇指几乎伸进了谌烈的嘴里。
若是正常状态下的谌烈,早意识到不对劲,立马逃离都来不及,哪会仍旧任由卿越这样的肆意抚摸?
但他现在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些虐猫视频里一闪而过的画面。
唯有舌尖的一点热意似乎能将一切的噩梦都驱逐殆尽。
谌烈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让他无暇去回想折磨猫也折磨人的痛苦场景。
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的青年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嘴,轻轻咬住卿越的指尖,发出含混不清的一声“越哥”。
潜意识里,他已然放任了卿越做出的越界举动。
“所以你想清楚了吗?”低沉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谌烈的耳边响起,“如何回报我?”
卿越微微侧头,他好似一点都不嫌弃青年身上的汗水,一个轻若羽毛的吻落在谌烈的颈侧,然后沿着下颌线,如蜻蜓点水般一点点挪到下唇的位置。
年长些的男子显然是个调情的高手,暧昧的氛围变得越发潮湿起来。
但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戏弄,对谌烈来说还不够。
卿越好像能精准地感知到青年心中的渴望,忽然轻咬上他的喉结,并反复舔舐,让心中的那点火苗越燃越大,彻底烧掉了那些绝望凄厉的哀嚎、无能为力的痛苦。
此时谌烈任何的回答都显得有点多余,温热的气息却徘徊许久,像是执意要等到他的一个答案。
淡金色的光线透过起居室的玻璃门照了进来,给卿越的脸蒙上一层情\欲色彩的滤镜。
犹如伊甸园里挂在枝头上、还带着露水的红苹果,对于长跑后格外口干舌燥的谌烈来讲,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咬下一口苹果。
——这就是谌烈给出的答案。
谌烈低头,凭本能追逐到卿越柔软的嘴唇,如飞蛾扑火般吻了上去。
男人之间的亲吻往往不必太过温吞,唇舌的交缠从一开始就深入彼此,仿佛猛兽撕咬,如狂风骤雨般让气温逐渐升高。
湿热的吸吮中,是欲/望的碰撞和情绪的宣泄。
一吻结束后,谌烈总算恢复了些微理智,他脱掉湿透的上衣,拿着衣服嗅了嗅,随即嫌弃地扔到远处:“越哥,你不觉得我浑身一股汗臭味吗?”
酣畅淋漓的热吻很好地安抚了谌烈心中的憋屈和不爽,却带来了另一种更难平息的燥热感。
他坐在卿越的身体上,眼光肆意落地在男子的嘴唇、喉结和……结实有力的胸肌上。
——亲都亲了,谌烈干脆破罐子破摔,用明晃晃的眼神发出邀请。
卿越舔了舔方才被青年咬破的嘴唇,坐起来的同时已脱掉衣服,他将谌烈揽在怀里,“那我陪你去洗澡?”
肌肤赤裸相贴的刹那,谌烈满足地喟叹一声,他双手抚上卿越厚实的肩背,低声嘟囔道:“你抱我去。”
改造后的浴室依旧不大,但容纳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洗澡还是绰绰有余。
当然,对兴致正高昂的二人来说,洗澡的时候还可以做很多事。
卿越抱着谌烈进入浴室时,一只小短腿试图跟在他们身后。
谌烈正在“以牙还牙”,青年敏感的唇舌在男子的喉结和颈侧流连忘返,他听到细微的喵叫声,声音黏糊地问道:“哪只小猫?”
“是嘟嘟。”卿越轻轻用脚将小短腿推出去关上门。
也关上里面传来的、令人遐想万分的喘气声和呻吟声。
呆萌的小短腿不明白,之前人类不是都需要让他陪着上厕所的吗?
嘟嘟的爪子费力地扒在雾气蒙蒙的玻璃门上,发出嗲嗲的喵喵声。
——快给喵开门,人!人,你是不是被欺负啦?别怕,喵来救你!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他才看到有个高点的人类抱着自家的铲屎官上了二楼。
嘟嘟扑腾着小短腿去到院子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咦?不是都白天了吗,怎么铲屎官这会儿还要上楼去睡觉啊?
——喵!等等,那没人给喵放饭了吗?!
谌烈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醒来后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看时间。
艹!都快两点了,他今天还没有喂猫!
他掀开身上裹着的夏被,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腰部传来明显的酸胀感,昨晚或者说凌晨时分的荒唐记忆瞬间回笼。
谌烈顿时又躺了下去,顺带着将自己翻了个面,把脸埋进枕头里。
——哦豁,完蛋了,他果然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居然就这么和人睡了!!!
诚然,大家都是单身的成年人,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问题。
可关键是,卿越是他能轻易招惹的人物吗?
而且晚上吃饭时才将对方划入朋友的范围,几个小时后就滚上了床,打脸来得太快,让谌烈自己都感到有点无地自容。
——呵,男人。
虽然他想起来,是卿越先主动的,他只不过没有坚定拒绝。
谌烈不是矫情之人,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必要复盘后悔,至少他也得到了充分的享受。
而且没想到卿大佬的体力和技术都还不错,在浴室里折腾半天后,他们又回卧室续了一场。
——打住,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好。
谌烈面无表情地坐起来,随意扒拉了条短裤穿上。
事已至此,还是先喂猫吧。
话说卿越人呢?走了吗?大佬一天公务繁忙,应该……没空耗在他这里。
主要是谌烈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卿越。
谌烈恍恍惚惚地下了楼,差点被楼梯口趴着的嘟嘟绊倒。
等来到餐厅,见到厨房里正在煮面的卿越时,谌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做梦还没有醒。
重新换上白衬衣的卿大佬,身上还套着谌烈买酱油送的围裙,简直是和厨房格格不入。
谌烈坐在餐椅上,十分专注地盯着卿越嘴唇上微小的伤口,像是在努力辨认那到底是幻觉还是真人。
直到热腾腾的一碗面端上桌。
卿越姿态从容地取下身上的围裙,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极淡的温情:“我马上回集团开会,饿了就先吃面再去洗漱刷牙。”
他俯下身,自然地亲了亲谌烈的脸颊,“猫我喂过了,垃圾也处理了。”
“别想太多,有我在。”最后离开前,卿越没忍住摸了摸青年的脑袋,就像摸小贵那样。
卿大佬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一团乱麻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的谌烈,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只得呆呆地看着卿越离开工厂。
就在这时,谌烈的肚子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把想要跳到餐桌上的小贵吓了一大跳。
谌烈捂着肚子,葱花面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钻。
——天大地大,喂饱肚子最重要。
至于其他的,该养猫养猫,该上班上班,人活着得有感情,但不能光靠感情活着。
凡事不强求,顺其自然即可。
——这就是谌烈的人生准则。
况且,这一切的导火索,还有些收尾的工作需要处置。
清晨的国道上,一辆出租车朝着进城的方向行驶,司机昨晚接了个大单,心情正好地哼着小曲。
忽然他看到路边停了辆车,开过去时却没看到驾驶位上有人。
——该不会是这辆车的司机出事了吧。
热心肠的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前面路边,匆匆地跑了过来。
围着车子找了半天,他没有见到有人的踪影,透过车窗看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司机正待拨打报警电话,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响动。
他走过去一看。
——嚯,那土里竟然埋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