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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130章 忙碌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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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结束后的那天晚上，文森特坐在酒店阳台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白天的阳光已经消退，山脊线被夕阳染成一抹深橙色。他靠在椅背上，腿上还搭着毛毯，手里握着一杯热红酒，身边没有喧嚣，也没有围绕不清的绯闻和无休止的电话。忽然间，他觉得轻松了很多，过去几个月积压在胸口的那些烦恼、那些拉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都在这几天的雪地中被悄然化解了。
第二天回城，马库斯一见到他，眼神里透着难得的放心，轻拍着他肩膀半开玩笑：“能看到你脸色这么好，我都想给露娜发个感谢红包了。”
文森特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滑雪的功劳，而是久违地从工作和复杂的人际里抽身，重新感受到了那种“什么也不想、只管呼吸”的自由。
不过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太长。接下来的工作节奏迅速加快，各大杂志社争着安排封面拍摄，一天要赶好几场，有的甚至是临时加的国际刊物特刊。文森特倒也没拒绝，配合得比以前都好，仿佛身体里换了种动力，不再是被逼着向前，而是终于踩稳了脚。
一天下午，拍摄现场迎来了一位熟悉的摄影师，凯瑟琳，老朋友了，卢卡斯的女朋友。
“你小子最近可真忙，抢都抢不到你人。”凯瑟琳一边调试灯光一边笑，“这次杂志社特地把你分给我，算是老交情给的面子。”
文森特一笑：“你现在也越来越大咖了，怎么，升职了吗？”
“升了也没用。”凯瑟琳耸了耸肩，眼底却藏不住笑意，“不过我明年总算是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文森特怔了一下：“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卢卡斯决定订婚，明年春天，在科莫湖边办个小婚礼。你得来啊，我还打算让你帮我站在前排挡酒。”
文森特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来。我要是不去，卢卡斯可能都不肯原谅我。”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别临时又被哪个导演拉去冰岛拍荒岛生存剧。”
两人笑着碰了下拳，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拍摄场景。
文森特换上拍摄服站在镜头前，聚光灯洒在脸上，那一瞬间他意识到，生活没有变得更轻松，但他变了。那些曾经让他一夜难眠的事，现在看来，不过是旅程中的一段陡坡而已。他踩过来了，脚下是更稳的雪地，眼前是更亮的灯光。
这一次的访谈节目安排在洛杉矶一家风格温暖的摄影棚里，布景用了大量木质纹理和深绿色的植物点缀，营造出一种舒适而自然的氛围。文森特一走进来就和主持人迈尔斯·凯斯勒彼此拥抱，两人早年一起参加过多个项目宣传，如今再见，既亲切又轻松。迈尔斯·凯斯勒笑称：“你每次来，都红得比上次更离谱，这次我们得好好聊聊，别想蒙混过关。”
文森特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看得出今天他比以往要放松许多，不再是戒备心重、只说公关用语的状态。其实他也知道，节目组早就和马库斯打过招呼，那些太尖锐或越线的问题，早被删掉了。这次来，他是有备而来，也愿意敞开心扉一些。
节目的前段围绕着新片和杂志拍摄展开，迈尔斯·凯斯勒很自然地引出感情生活这个绕不开的话题：“大家都在说，你的前任最近订婚了，是吧？”
文森特没有回避，轻轻点头，神色平和：“是的，我知道这事了。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我是真心祝福她。她找到一个愿意和她共度未来的人，这是好事。”
迈尔斯·凯斯勒点头：“你们曾经那么被看好，分开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可惜。”
文森特只是淡淡一笑，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们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但感激对方曾经的陪伴。”
接着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最近被频繁提起的名字，Alicia Keys。迈尔斯·凯斯勒半开玩笑地说：“然后你又和一位音乐传奇传出绯闻——Alicia？你这是打算交一个音乐界的女朋友吗？”
文森特忍不住笑出声，举起手示意：“真的没有，真的只是朋友。当时我们在一个颁奖晚会上聊得比较多，她说很欣赏我这一张专辑的整体设计，我们就在探讨有没有机会进行合作。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绯闻那是大家脑补的。”
“那露娜·加西亚呢？”迈尔斯·凯斯勒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你们被拍到好多次，滑雪啊、在欧洲街头，电影节，时装秀啊，怎么看都是很有默契的‘巧遇’。”
文森特顿了顿，目光没有回避，笑容却有点无奈：“目前只是朋友。我们确实在欧洲碰了几次面，但真的是很随机的那种。她是很特别的人，性格很直接，也很有趣。有没有可能往前一步，我也不知道，但现在，还只是朋友。”
迈尔斯·凯斯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调侃地说：“你知道你这么说，反而更让大家想入非非。”
文森特摊摊手，开玩笑地回应：“我已经习惯了，不论我说什么，都会被解读出十种版本。那我还不如说实话。”
迈尔斯·凯斯翻出了一张早早准备好的专辑封面照片，举给观众看，语气里带着一点炫耀：“我可是你第一批买专辑的粉丝！现在都涨价到收藏级别了。四千万销量，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现场响起热烈掌声，文森特笑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真的没想到能卖到这个数字。当初做这张专辑的时候，就是抱着试试看、别留下遗憾的想法。”
迈尔斯·凯斯继续追问：“那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出第二张？我们都在等，真的很急。”
镜头拉近，文森特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犹豫。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回答：“目前其实……还没有计划。因为接下来会拍很多电影，时间上排的很满。做音乐对我来说不能急，不能硬逼出来，我希望如果有第二张，它是自然发生的，而不是为了赶时间。”
迈尔斯·凯斯点点头，显然理解这个想法，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你知道粉丝会听到这段话心碎吧？我们都准备好要再买一张四千万的。”
文森特笑起来，耸了耸肩：“那我就先用演唱会弥补一下大家。”
“演唱会？”迈尔斯·凯斯一下子坐直了，“你要开演唱会？”
“是的。”文森特点头，眼睛里有一丝明显的期待，“元旦那天，在洛杉矶。是一场个人演唱会，会唱第一张专辑里的所有歌曲，也会做一些不一样的编曲尝试，会改编一些经典歌曲。”
迈尔斯·凯斯笑得合不拢嘴：“你这算是变相宣布新年礼物了吧？我有票吗？”
文森特毫不犹豫：“必须有票，我已经为你留了出来！”
全场掌声和欢笑声再次响起，迈尔斯·凯斯挥了挥手：“你们听到了吧，这不是我自己说的，到时候我要是不在台下你们就去找他。”
文森特也笑着点头，语气轻松却真诚：“我很感激大家这么喜欢我的音乐。虽然暂时没有第二张专辑的计划，但我会继续努力，把电影、把舞台都做好，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笑声，气氛轻松而愉快。节目的尾声，迈尔斯·凯斯勒请他对镜头说一句“此刻最想说的话”。
文森特略一沉思，然后望着镜头说：“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有些是过客，有些会留下来。能好好说一声谢谢，哪怕没能走到最后，也是一种幸运。”
话音落下，观众掌声雷动，迈尔斯·凯斯也轻轻点头，仿佛理解了他话语背后的那份释然与成熟。
夜晚回到家，文森特刚换好衣服准备泡杯热茶，就发现客厅的灯亮着。马库斯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神色不太轻松。
“你怎么还在？”文森特一边走过去一边问，语气里带着点疑惑。
马库斯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低沉：“出了点事，《钢琴家》的片方刚刚联系我，说有些戏份要补拍。”
文森特愣了一下，眉头皱起：“不是都杀青了吗？怎么又要补？”
“有一段关键戏的胶片出了问题，”马库斯叹了口气，“是摄影组现场失误，底片进水，后期拉不出来，得重拍。导演那边现在已经在协调档期，初步定在你演唱会之后，飞回波兰。”
文森特倚在沙发背上，低声笑了笑：“这部戏真是命运多舛啊。”
“你也别担心，这又不是你的问题，他们赔礼道歉，并承诺票房分成再加一点。”马库斯安慰道，然后转开话题，“对了，你的演唱会的演出服定了吗？”
文森特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几张服装图纸：“选了三套，每套风格不一样，一开场一中段一压轴。反正时间不够写新歌，那就多唱几首老歌换点视觉变化。”
马库斯接过图纸扫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比上次那次访谈穿得那件好看。”
文森特挑眉笑了笑：“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喜欢那件。”
“那件太像你拍广告那套，观众都说你像个移动香水瓶。”马库斯耸耸肩，然后递过一摞剧本，“顺便，这几天寄来的剧本你有空看看。”
文森特拿起其中一本，翻了几页便合上，摇了摇头：“我都翻过了，没一个合适的。”
“怎么说？”
“不是特工就是歌手，要不就是家暴受害者。”文森特淡淡说，“全是我演过的类型，换个名字换个国家就当新剧本寄过来。没意思。”
马库斯静了片刻，点点头：“好，那我们让卡特琳娜那边去挑更特别一点的本子。你现在这个阶段，确实不能再走回头路了。”
文森特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声音低下去：“我不是不想拍戏，只是不想再被观众预判我会演成什么样。我不怕挑战，但至少，得先有点新鲜感。”
马库斯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茶递到他手边，轻声说了句：“那就专心准备演唱会吧。你不是说，这是你欠粉丝的。”
文森特接过茶杯，点了点头，眸子里倒映着客厅温暖的灯光，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舞台悄悄酝酿着什么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