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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129章 滑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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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文森特的客厅，客厅里还残留着昨夜酒精与喧闹的痕迹，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搭着一件西装外套。文森特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坐在厨房高脚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加了蜂蜜的柠檬水，神情憔悴，脸色微微泛白，昨晚庆功宴被灌得七荤八素，此刻宿醉还没彻底散去。
门铃响得急促，像是一记敲在太阳穴上的锤子。文森特皱着眉头去开门，门一开，助理卡特琳娜便满头大汗地抱着一箱厚重的剧本走进来，放在玄关口时还发出了“砰”的一声。紧随其后的，是他的马库斯，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手上还夹着几本杂志样刊，气场逼人。
“你家来的路上真堵，我都快迟到了。”马库斯一边推开窗帘透气，一边环顾屋内狼藉的环境，不禁皱了皱眉，“这是昨晚的战场？”
文森特坐回椅子，按着眉心：“你大清早的，不会是来看我宿醉的吧。”
“你现在人气正热，什么时候都得盯紧点。”马库斯把几本杂志摊在文森特面前，“《Vogue》《GQ》《滚石》，这些全都在等你的拍摄档期，《帝国杂志》还想专访你，说是年底封面。”
“等等等等……”文森特伸手摆了摆，“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就因为一个……绯闻？”
“当然不是一个，是一连串。”马库斯语气不无骄傲，“你在公告牌榜颁奖典礼上横扫四奖，和Alicia keys拥抱上了热搜第一，还跟露娜·加西亚一起看电影被偷拍……你现在就是流量中心，谁都想蹭点你的热度。”
文森特一脸头痛地靠在椅背上，皱眉：“我的头都要炸了……我就抱了下Alicia，又不是接吻、订婚。搞得像我去抢婚一样。而且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说明大众关心你。”马库斯摊手，“在这个年代，大众冷淡才是最大的失败。”
文森特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说：“剧本我会看，你让他们先别催，把箱子先放这边。”
卡特琳娜立刻把剧本整整齐齐堆在书房角落，还在一旁压了张条子标记优先顺序。文森特睁开眼，发现马库斯还站在原地没动，不由得蹙眉问：“怎么？还有事？”
马库斯这才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似的，缓缓开口：“其实……还有件事。”
文森特警觉地抬起头，神情明显绷紧了一些：“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是又有什么雷要爆？”
“不是雷，是提前预警。”马库斯看着他，“內芙的男朋友入围了金球奖最佳男配，他们说可能会走红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
文森特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目光掠过茶几上的奖杯和手边的剧本箱，语气复杂又带着几分自嘲：“所以……我很可能会和她……在金球奖现场碰面？”
“如果你答应走红毯宣传《美国丽人》的话，是的。”马库斯点头，“我们没法控制他们会不会来，但你最好自己准备一下。”
文森特轻轻叹了口气，喉结滑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望向窗外城市还未完全醒来的天际线，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落寞：“我知道了。”
马库斯沉默了两秒，放柔了声音：“你已经很好了，不用逃，也不用怕。”
文森特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把杯子放回桌面，清脆的一声，像是某种内心思绪的落定。
马库斯犹豫了一下，像是还在斟酌措辞，“其实还有一件事。哥伦比亚那边发来意向，说想在元旦那天办一场演唱会。”
文森特立刻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没时间了，不是才刚弄完宣传么？”
“不是巡演，”马库斯急忙补充，“只是一场，元旦那天，作为新年特别场，时间紧凑，但我们可以做得更轻量级一些。你现在热度这么高，只要出场，票就能秒光。”
文森特皱起眉头，眼神在空中徘徊了几秒，还是问了句：“场地定了？年底这种时段，场地还有档期？”
马库斯信心十足地点点头：“他们说了，绝对能排得上，已经预留好了位置。关键是你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文森特叹了一口气，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了几下，“那就办吧。”
说完，他的脑袋已经开始在高速运转，计算和安排，“两个小时的演出，新专辑里的歌加上组合时期的一些旧歌，应该差不多。可以准备一两个翻唱，填补剩下的时间。”
“要不要请嘉宾？”马库斯问，一边把日程表翻出来准备备注。
文森特停了一下，抬起头想了想，然后慢慢说：“就邀请Alicia吧，如果她愿意的话。”
“好。”马库斯点头，在平板上飞快地记录，“我这就联系她。”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洒在文森特的侧脸上，微微泛出一层疲倦又坚决的光晕。他知道，从现在起，又是一场新的表演与挑战在等待他，而他，已经无法停下脚步。
夜色深沉，窗外的风吹动着纱帘，城市的灯光映在房间的地板上，一片斑驳。文森特靠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已经凉掉的咖啡，眼神落在电视机前却没有焦距。桌上摊着几份刚刚浏览过的演唱会初步策划案，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却也隐隐透着一种专注——那种属于即将登台前的专注。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他低头一看，是Alicia的来电。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接起电话，语气放轻：“喂？”
电话那头传来Alicia带着一点迟疑的声音，“是我……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当然。”文森特放下咖啡杯，声音温和下来，“怎么了？”
Alicia沉默了一秒，像是在斟酌措辞，随后低声说道：“我刚才和公司那边开了个小会……我提了想去你演唱会的事情。”
他轻笑了一下，语气放松：“我猜你会想来。”
她也笑了笑，却是有些无奈的语调：“我是真的想来，但他们不太支持。他们……觉得我现在不适合和你有太多关联。尤其是现在媒体都在炒我和你的绯闻，公司不希望我在风头上‘绑定’谁。他们担心影响我自己的发展方向。”
文森特听着她的话，眉头轻轻蹙起，却没有半点恼怒。他懂。他太懂这个圈子的规则和权衡了。他靠在沙发背上，低声说：“我明白。真的，没关系。”
电话那头的她顿了顿，又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认真准备这场演唱会的，我原本是很想在台下看你表演的。”
他轻声笑了，眼神柔和下来，“没事的，等到这些绯闻都消散了之后，你再来当我的演唱会嘉宾。”
Alicia的声音轻了些，像风一样：“你别这样说，我会更难受。”
他揉了揉额角，有些困倦地低声说：“别难受。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真的。”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像是他们都不舍得挂断。
过了几秒，Alicia的声音软下来：“等这阵子过去，我们可以合作一张专辑，好吗？”
“好。”他说，声音里有一份说不出的安定。
电话挂断后，他望着天花板出神了好一会儿，直到窗外一辆车经过，灯光在墙上滑过，他才长出一口气。
他知道，有些人可以站在舞台上看着你，有些人却只能躲在幕后为你鼓掌。而她此刻属于后者。但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已经足够。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斜斜洒进来，屋里一片暖意。文森特正坐在餐桌旁随意地吃着午饭，手机就在旁边，安静地躺着。刚喝下一口柠檬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出“Luna”的名字。
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弧度，他伸手接起：“喂？”
“你在干嘛？”电话那头露娜的声音轻快而带着点儿调皮的语气，像冬日里刚落下的新雪。
“吃饭。”文森特靠在椅背上，眼里染上笑意，“你呢？”
“我在看雪。”她像是站在户外，有些风声和远处人的嬉笑声混杂其间，“我在加拿大，这边雪下得很美，你该出来转转了。”
文森特挑了挑眉，语气玩笑中带点儿惊讶：“你在加拿大？”
“对啊。”露娜理直气壮地说，“我昨天飞过来的。你不是一直窝在城里？也差不多该动一动了。听着，我打算明天去滑雪，来吗？”
文森特放下水杯，望着窗外阳光斜洒在街道的影子，沉默了一秒，然后干脆地笑出声：“听起来不错，确实闷了太久了。”
“所以你答应了？”露娜的声音猛地雀跃起来。
“我答应了。”他轻快地回应，眼里闪着点兴奋，“就明天？”
“就明天。我把雪具都准备好了，有你一份。”她故意拉长声音，像是在诱惑他，“不过你得自带帅气。”
“放心。”文森特笑着答，“你怕我不够抢镜？”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文森特推开椅子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城市平稳的景象，心中却升起久违的期待。他走到衣柜前，翻出那件久未穿过的滑雪服，指尖在上面掠过，像是在抚摸一段被封存的自由。
第二天一早，他踏上前往加拿大的航班。飞机穿过云层，落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时，他站在机场出口，呼吸着清冷的空气，整个人也仿佛清醒了几分。
远处，露娜穿着一身亮红色的羽绒服，正站在雪地边对他挥手，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笑着快步走过去，旅程的第一缕寒风扑面而来，却让人心里格外温暖。
滑雪场的清晨阳光洒在皑皑雪地上，整片山林银装素裹，空气清冽得仿佛能冻住思绪。文森特站在坡道边，戴好头盔，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视线穿过护目镜，扫过前方广阔的雪坡。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一道红影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卷起大片雪雾。
“你发什么呆啊！”露娜的声音从坡下传来，带着明显的得意。
文森特苦笑着摇头，踩紧滑雪板跟着滑下。他的动作还算稳健，但远远比不上露娜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她穿着一套专业的滑雪装备，红白拼色的滑雪服在雪地里极为醒目，脚踩单板，在坡上来回穿梭，跳跃、旋转、俯冲，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像风一样掠过雪面，毫无多余的停顿。
“你以前是练过吧？”文森特在中途休息时一边喘气一边问，坐在雪地上脱下手套，望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半坡飘下来。
“小时候练过啦。”露娜摘下护目镜，呼出的热气在她面前腾起一团白雾，眼神闪着亮光，“滑雪是我最喜欢的冬季运动之一。”
她走过来拍了拍文森特肩膀，弯着眼笑：“你滑得也还行啦……就是像条，小心翼翼下坡的老狗。”
文森特闻言笑出声，毫不恼火，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那你可得等着我，不然这老狗可要被冻死在雪坡上了。”
“我会在山顶给你立个雪人墓碑。”露娜咧着嘴，开着玩笑。
他们没有提及其他话题，特别是关于Alicia的。露娜似乎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打算，也没有任何八卦的兴趣，只沉浸在雪地里的自由和刺激中。她拉着文森特再滑一圈、再挑战一个新坡，每次都像是迫不及待想把整个山谷的雪都踏遍。
文森特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矫健的身影从一道道坡口掠过，风吹起她的头发和围巾，整个人像在雪地中飞翔。他有些羡慕，也有些钦佩。
尽管技术不如她，但他没有丝毫自卑或介意。偶尔摔倒，露娜会从上方探出头来打趣他一两句，他也只是笑着拍掉雪，重新站起身。
滑雪的这一天，空气中没有尴尬，没有压力，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雪板划破冰面的清脆声响。他们像真正的朋友，纯粹地享受着运动带来的快感。
滑雪结束时，天边染上晚霞，雪地也泛起橙红的光。两人坐在滑雪场旁的木质长椅上，手里捧着热巧克力，脸颊微红，头发凌乱，安静又满足。
露娜眯着眼看着远处天色：“这才是冬天该有的感觉。”
文森特侧过头，望着她笑：“明天还滑吗？”
“当然。”她回过头，轻轻点头，笑得像个孩子。
滑完一圈，两人拎着雪板来到滑雪场的休息区。木质建筑里炉火正旺，空气中混着可可粉、雪水和木头烧焦的味道。露娜甩下手套，一屁股坐进壁炉旁的软沙发里，解开脖子上的围巾，正准备咕咚咕咚灌一口热巧克力，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句略显浮夸的声音：
“哟，这不是露娜吗？居然在这儿碰到你，缘分啊。”
文森特抬头看去，一个穿着一身滑雪名牌、鼻梁挺直、头发一丝不乱的男人正笑着靠近。他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部商业片里演过某个正义警探，乔治·斯科特，脸上那种介于英俊和自恋之间的表情，辨识度非常高。
“乔治。”露娜抬了下眼皮，声音冷淡，连招呼都不怎么愿意打。
乔治丝毫没察觉空气的冷意，自顾自地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笑容明晃晃的：“你最近不是刚拍完那部冰岛取景的片子吗？我看了点预告，真不错。要不要一起滑一圈？我知道后山有个私人的野雪道，保证你玩得过瘾。”
露娜连眼都没眨一下：“不去。”
乔治有些尴尬，但嘴上仍没停：“哎呀，你总是这么高冷。我这人其实挺好相处的。咱们也算是一个圈子的，多认识点朋友没坏处嘛。”
文森特眼看露娜脸色越来越不耐烦，轻轻一笑，故作自然地往前一坐，伸手把露娜剩下的一半热巧克力接过来喝了一口，像是老朋友之间再自然不过的动作，然后语气轻描淡写：
“她今天已经滑了一整天了，确实有点累，明天我们还约了早上的越野雪道，就不去你说的那条了。乔治，对吧？”
乔治眯了眯眼，看了文森特一眼，有点不悦：“你谁啊？”
“她的朋友。”文森特不紧不慢地说，“那种帮忙拿装备、拍照、递可可、摔倒会拉她一把的那种朋友。”
露娜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
乔治沉了一口气，掩饰着被架空的不爽，站起身来：“行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他转身的时候，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看不懂现在小姑娘的眼光。”
文森特看着他骂骂咧咧地离开，拿着两人的雪板一边往存放架上走一边低声说：“现在这年代，长得像AI生成的脸真的不值钱。”
露娜扑哧一声笑出来，靠在沙发背上抬头看他：“谢谢你。”
文森特耸耸肩：“我刚好不喜欢热巧克力太甜，挡桃花只是顺带。”
两人对视一眼，笑意在壁炉的火光里慢慢铺开，像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轻盈却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