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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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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谢自新昨日回门醉酒一事,褚兆兴也被顺利塞进了王府的账房。
虽说是个打杂的伙计,但有王妃在背后撑着,他这日子过得可比管事还要滋润。
谢自新的意思是,王妃既嫁进来,便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平日里王府的一应采买,以及换季的房屋修缮等,都是要过大笔银子的事。所以管家查账这种本事,王妃还是越早接触越好。
与其让她一个人忙成个无头苍蝇,倒不如把她表哥也安排在账房,这样起码无聊的时候还能聊聊天解解闷,然后再陪她一块做个无头苍蝇。
反正王府家大业大,随她们去吧。这是谢自新对禄喜说的原话。
褚泠管家的第一日,便拨了笔银子出来,说是要请几个匠人重新改造一下王府后院。她要砌几堵墙,把后院的一部分给隔出来,然后再加几扇门,这样好让长安与禄喜能随时出入后院伺候王爷。
省的她在后院的时候,禄喜与长安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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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王府后院的改造计划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
晚饭时,二人坐在饭桌前,眼神不经意的交流中,谢自新总觉得王妃怪怪的。
她很热情。
但又不知道在热情些什么。
直到韭菜炒虾仁、枸杞炖猪腰、山药羊肉汤、以及海参米粥端上桌后,他才终于意会到了王妃在热情些什么。
这些菜,可都是用来补肾的。
谢自新被惊到连连干咳了几声,难掩嘴角笑意,内心还不由得还有些紧张。
他没想到王妃竟如此主动邀请,实在难得,让他想起了回门当日岳父说过的话。
“给的不够。”虽然岳父这话当时并不是这个意思,可结合眼下这个场景,除了这个解释似乎再也想不出别的了。于是乎谢自新暗自得意,心中连连夸赞岳父是个最强军师。
而褚泠这边呢,一心只想着后院马上就要隔开了,她身为王妃,自然是要多多照顾些王爷的身子才是,所以这才命小厨房今日做了这样一桌子菜,以表践行。
此刻面对这样一桌子菜的两人,瞧着都挺高兴的。
他在得意王妃的主动邀请。
她在得意王爷终于获得自由。
褚泠的所有表情都展现在脸上,这会儿,笑的正灿烂。昔日入宫,谢自新帮她夹菜,那如今在府,她自然要还了这份恩情。
于是,褚泠站起身,从王爷的对面,坐到了王爷身边,然后细心地帮王爷夹好每一道菜,那姿态,若再谄媚下去,就只能用喂了。
可就是这幅表情,搞得谢自新倒是先害羞了起来。
“王、王妃……”谢自新顿了一下,而后喝了一口茶,想要压制住已红到耳根的悸动,“没想到,你竟这般懂我……”
褚泠会意,但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害羞道:“王爷,您就算不说,我也能感觉出的。”她这意思,原本是在说长安与禄喜。
可谢自新却全然领会错了意。
“……感觉出?”谢自新低头看了看,突然间有些接不上话。因为他觉得……他好像还行吧?应该没至于到这种需要大补的程度吧?
褚泠盛了一碗海参米粥,放在嘴边仔细吹凉后,才递到了王爷手中,邀功道:“王爷,这粥可是我今日亲自熬的,您可得多喝些哦。”
于是,那一整盆海参米粥,就都倒进谢自新的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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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到了入寝的时间。
谢自新提前便自行洗漱完毕,穿着一席墨色寝衣,坐在床边,手里还假装正经的端着一本书。
屋内烛火昏暗,暗到连一个字都看不清。但每一盏灯的位置,都是他方才精心计算摆放好的,特别是床头这儿的一盏,微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轮廓更加有了几分韵味。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褚泠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还有云竹、南霜、北霜三个丫头,她们每人手上都抱着一摊厚厚的账本。
待将账本放到书案上后,三人便退下了。
谢自新佯装着看书的模样,但余光早已撇到了王妃身上。
顷刻后,褚泠开口问道:“王爷看书怎么不多点几盏灯啊?”说罢,便拿起一根蜡烛,把全屋子的烛火都给点燃了起来。
整个屋子就在王妃的一趟忙活中,彻底浇灭了谢自新的设计,而后,她便坐在了书案处,看起了账本。
“这么晚了,王妃还不睡吗?”谢自新放下书,悄悄试探道。
褚泠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连头都来不及抬,问道:“王爷是困了吗?您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得把这笔账给理明白,要不然明天账房管事教我时,我就又看不懂了。”
困?谢自新怎么可能会困?他可是晚饭喝了一整盆海参米粥的人,这会只怕是整个王府,没人比他更清醒了。
半个时辰后,褚泠依旧坐在书案处,并且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想法。谢自新一人独躺在床榻上,心中不知悔恨了多少次叫王妃提前学会管账这事。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谢自新从床榻上移到了书案旁。以晚饭吃太多为由,在褚泠面前晃来晃去。
最后,忍无可忍,站在褚泠对面,开口问道:“王妃瞧我这身新寝衣穿着可好看?”
褚泠抬头,上下看了看,点点头:“好看。”她回答得简洁,随后又低下头看向账本。
谢自新可不打算就此罢休,在听到“好看”两个字后,走过去挨着王妃坐在了一块。他入寝前还特意熏了香,这会儿淡淡的香味萦绕在身旁,他不信王妃不好奇。
“王妃要不要猜猜我今日用了什么香?”谢自新撑着头,胳膊肘支在书案上,微微凑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褚泠微微抬眼,目光从账本上移开一瞬,又落回账本,嘴里应道:“王爷喜欢便好,我……这会儿正忙着呢。” 从小到大,褚泠只要是碰着跟银子有关的事,都格外认真,更别说这花钱如流水的王府了。
谢自新咂舌,眼瞧着美男计这一招是行不通了,索性趁褚泠不注意时抢走账本,合上,然后藏在身后:“听闻账房管事明日告假,不在王府。王妃就算今晚全都看完了,也无济于事。要我说,不妨早些歇息,明早睡醒后再看,岂不神情爽朗?”
褚泠有些不相信,谨慎问道:“管事告假了?我怎么没听说?”
谢自新没立即回答,而是起身将褚泠给拽了起来。屈膝、弯腰,用手臂圈住了她的大腿,肩腰同时发力,将人给举了起来。
褚泠腾空而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坐在了谢自新的肩膀上。
谢自新一边抱着她,一边朝床榻那边走,声音洪朗,带着些急不可耐:“临时告的假,兴许是家中有急事,王妃要是不信的话,明日去账房看一眼就知道了。”话说完的瞬间,人也已经走到了床边。
他将褚泠放置于床榻上,随后便立即压了上来,身子倒的一瞬间,还顺手拉上了帘账。
帐外灯火通明,映得帐内一片暧昧橙红。
烛光透过红帘纱帐,将二人的影子映在了墙上。
“王妃今日真美。”谢自新目不转睛地盯着褚泠,像是在欣赏一枚美玉。
褚泠被新自信拢在身下,左右动弹不得。眼瞧着王爷的手从腿窝处开始缓缓上滑,指尖带着一丝试探,仿若羽毛拂过,每一次接触都在牵扯着她怕痒的神经。
直到事情变得奇怪起来,褚泠摁住了王爷放肆的手。脸红了一片,目光中满是震惊问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谢自新笑了笑,没回话,只是一度看着她呼吸急促,很是得意。最终在王妃的连连求饶下,才开口说了一句话:“你自找的。”
褚泠这个名字起的很好。
五行从水,甘露泠泠。
褚泠抓起一旁的被子就要往里躲,却没想到王爷竟钻进了她的被窝。
谢自新用肩膀抵着褚泠的腿,两手十指紧扣抓着对方的手,让人没有一点着力感,连躲的余地都没有。
直到谢自新玩心又起,才松开了王妃的手。他俯身,想要拨去沾在王妃脸上的碎发,却被人嫌弃的躲开。
褚泠:“你没洗手,不许碰我脸。”
谢自新故作一副可惜的表情,随后又说道:“那床呢?王妃每次都要用新的吗?”
褚泠推了谢自新一下:“王爷还说!您每次都弄脏我一床褥子,我都快没铺盖了!”
“我吗?”谢自新诧异,明知顾问调笑道:“王妃要不再好好想想,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小的当真冤枉啊……”
“……”一句话堵的褚泠哑口无言,顷刻后,支支吾吾道:“那……那也怨你!要不是你故意戏弄我,我怎么会叫云竹每日都来换被褥?明明是王爷您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会儿倒显得是我事多。不理你了,你快下去!”
“不要。”谢自新一口回绝,随后两手伸到褚泠的背下,牢牢握住褚泠的肩,防止她上窜。
使得褚泠的胳膊怎么放都不舒服,最后只能被迫地环上谢自新的颈,在他背后抓上一道道的红。
直到结束后,谢自新脱掉了半敞着的新寝衣,仔细擦拭着:“这回王妃可别怨我了,我都擦干净了,其他的……就不是我的了。”
褚泠力争道:“可明日晨起后还会流出来,擦都擦不干净,不怨你怨谁?”
谢自新有些不可思议,贴近了问道:“是吗?”
褚泠生气点点头,撅着嘴满是委屈。
谢自新见状,忍不住又亲了一下,短暂的一声脆响后,洋洋得意道:“那以后每日晨起,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