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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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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观中青烟缭绕,可能是建在闹市地段,因此没有太大的规模,刚入了门就见两个莲池立在道路两旁,实则乃水缸盛满了水,中央独独一柄莲而已。但虽是冬日,那里面的莲却开得好极。说明来意之后,小道士轻挑了下眉,随后请他入内,他欲将解释,周围的两个中年道士含笑示意他别着急。
无奈,他只好将信将疑地随他入内,毕竟落雪说了就找他们,再者,他若要去救,也是无法,叹了气,便埋头加快了步子。
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紫宸见他停下了脚步,再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灵宫殿,其实以往紫宸早有耳闻这玉虚观,只是茶庄要来此也得许些时日,再说了自从他被书院除名之后,生活越发拮据,哪还有闲情四处游玩。
而思已至此,他就胃疼,主要是现下没有银子在怀帮他暖和了,苦恼间,小道长臂一伸请他先进,他也不客气了,算算他也有一整日未进食了,是饥寒交迫的,刚入道观就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他立马觉得舒爽了许多。
紫宸虽累,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当是不好私自入座,只好直直地站在殿前,等待小道长入内。他许是知道,就展开笑颜请他坐下,而他眼下那颗痣就越发的显眼了,如此,紫宸便细细打量起他来,虽说他是一身道士打扮,但却遮不住一身的贵气,俩人体格差不了许多,但他那么一笑好似浑身光芒万丈,随之周围的物啊人的都黯然失色了,而视线要从他那儿移开,实在太难。
“施主不必客气,随便坐。”
“啊,是是。”直到他开了口,紫宸才回了神,自是不好在看着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随手端起身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居然是热的,紫宸就纳闷了,方才也不见有人进来,怎么会……
“施主可是担心那妖气冲天的巷子?”
“你也看见了?”他直切主题,紫宸猛的放下杯子,眼里满是惊恐,瞪大了眼看向他。
一提及这事,紫宸又想起生死未卜的落雪,她那师兄实在怪异,前日还好言相劝做了和事佬,现下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但,杀了陌生人就算了,如今连落雪也不放过,急了,就撑了起来,“道长,你看……”
“施主大可放心,方才我早早将那里封住了,一时半会那妖魔是闯不出来的,待傍晚街坊们都散去时,我再去收了它。”一说起妖魔,紫宸就见小道的眼里有了些流光溢彩,看得他有些心惊,就思衬着要不要把落雪的事告诉他,但是道与妖本就对立,若他说了,他连落雪的命都要,该如何是好?
“对了,施主,方才我见你散银子,是为何啊?”
“嘿嘿……道长法号是?”虽然紫宸知道自己转移话题的方法太过拙劣,但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他的胃有隐隐作痛了,届时,他的脸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皱巴巴的,心里也暗暗怪他,封住了怎么不早说,害他吓得以为末日快要来临,就舍了银子救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们,也不知是好是坏,可若他不救,就辜负了落雪的一片苦心。
是后悔,是难过,还有担心,紫宸越发的坐立不安,他屁股刚挨着凳子,又站了起来,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告知他,“道长,我还有位朋友在那里边,你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贫道法号青莲,敢问施主尊姓大名?”青莲早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殊不知是为了巷子里头的妖怪,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端起茶品了起来,那双明眸半敛垂下,只见浓密的睫毛,犹如两只小蝴蝶停在了他晶莹如白瓷的肌肤上,是优雅,是动人,只是那话太过冰冷。
“在下紫宸,道长,我担心……”
“紫施主也是个心善之人,可千万别被那些妖给迷惑了,贫道已叫弟子去通知官府,待傍晚封了这条街,会亲自解决了这些害人行凶的妖魔的。”话完,青莲给了紫宸一个信心百倍的颜色,却看得他心惊胆颤的,看来这道长恨妖恨得不轻,如此,他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悻悻地随他笑笑,心里就盘算了起来,而后道:“道长,其实你是误会了,在下说的是那些死在那妖魔掌之下的朋友,如此人已去,好歹也要将尸给收回来……”
假意抹了下眼角,随即趁着掩护偷瞄了青莲的脸,见他神情又柔和起来,又凄凄道:“在下恨不得亲手杀了它,只可惜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紫施主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本来与友人慕玉虚观之名而来,却不想半路遇上这档子事……”假意叹息,紫宸抬指掩去眼中慌乱,拿出了当初奉承落雪的本事来,心中又鼓声阵阵,这小道别看一副稚嫩的模样,却是无比的精明,现下倒怀疑起他的来历来,幸得他不是妖也不是魔啊。
“如此,不如贫道教你些速成的?”许是紫宸对答如流,又听闻他都要除妖降魔,青莲自是欣喜,一时兴起,就觉自己与紫宸有缘,不由得脱口而出,而紫宸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又想起什么,于是蹙眉向青莲道:“可在下愚钝,若失手,恐怕伤了道长。”
“莫怕莫怕,贫道虽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你不过学些皮毛伤不了我多少,只是道人都有弱势之处,你只要不失手中我膻中穴即可,那是我出气之穴,自小被师傅给封住了,若被打开,便会功力尽失……”
紫宸哪懂得那些,但还是暗暗一字不落地记下了,而作为一个夫子过耳不忘,是他的天赋,只是那穴道到底在何处……他陷入沉思,青莲又唤了他一声,他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未免他起疑,这事就不好再问他,想起这道观不止他一人,又豁然开朗,道:“如此时间不多,道长是请哪位高徒教导在下呢?”
“此去危险,就让贫道亲自教你吧。”青莲似乎很看好紫宸,若是平常,有这么一个大师教自己紫宸是万分的欣喜,只是这次他心不在学道,便拱手委婉拒绝,“道长傍晚还得降妖除魔,自要多加休息,还是叫方才那位青衣道长教在下吧。”
反正,跟谁学不一样,都是他的弟子,但若要他不起疑,惟有问别人那穴道的具体位置,可能是觉得紫宸说得在理,青莲也没有再劝他,待他应下便传了门外的道童去寻那人,届时,他便得知那人居然是他坐下二弟子,紫宸也就舒了口气,既为二弟子也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