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五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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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目光中似乎总有张起灵。
在院子里刚结束训练满身是汗的他，在大厅里刚和人切磋完默默擦拭黑金古刀的他，学校里安静地坐在我旁边看书的他。
虽然不可否认，大多时候都是我跟着他。
无端的，只要他在，我总是移不开眼。以前明确的觉得这是对强大的人的仰慕，可现在回味又好像不太对劲。
他总是安静的、沉默的，像个闷油瓶。
可他又默认了我跟着。
或许是觉得拒绝我我会很烦，又或许是觉得没必要拒绝我，毕竟他是大我三岁的竹马。
他不怎么说话，但其实声音很好听，哪怕不带什么语调也很好听。
对于他叫我的名字，我似乎有别样的执着。
很喜欢他叫我的名字。
小时候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大人们总喜欢拿这事打趣我。
但又在私下偷偷告诉我别和那个闷油瓶深交。
我问为什么，他们就说因为我和他不是一家的，我又是我们家的独苗苗。
是了，我姓吴，他姓张。
可是一看到闷油瓶我就想跟着他想赖着他。
哪怕我现在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01称呼
小哥。
我一开始不那么叫他。
幼年时期我从一处听来的说法，他的母亲唤他官儿。
于是在某次他不准我吃糖的时候，我就“小官哥哥”长，“小官哥哥”短的。
他当时好像确确实实的愣了，然后态度也不那么的坚决了。
闷油瓶现在应该也不介意我叫他小官哥哥（只是我不太叫的出口）。
叫哥似乎不太适宜，我们没有直接血缘关系。
张起灵这个鬼名字我不喜欢，起这样一个代号，鬼知道张家人是怎么想的。
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他拿着什么朝我走过来。
我忽然就想到了，脑子一热就叫了“小哥”。
他默认了这个称呼。
02长生
在我苦苦和中考死磕的时候，闷油瓶早就拿下大学的保送名额。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张家人不适合抛头露面，因为半长生体质，他们的容貌会固定在二十来岁。
变老也许也会，只是没人见过。
我当时就笑了，觉得这确实“惊悚”。
试想若干年后一个大学老教授碰到闷油瓶就是一顿“你好像我以前同学”云云，要是越说越激动直接翻来了毕业照，那就更不得了了。
不知道闷油瓶会有什么反应，但应该挺想逃离的哈哈。
我拿这事和他打趣：“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长的这种不科学的事呢？你说是吧小哥。”
然后他似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相处久了，好像闷油瓶也有偶尔开瓶盖的时候。
03竹马
好看又优秀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总是备受瞩目，闷油瓶尤是。
我对这点最印象深刻的认知是在重新分班后的开学初。
十五岁，一般女孩情犊初开的时候。
闷油瓶的长相足够让她们心动。
所以在闷油瓶给我送了一次落他家的书后，我荣幸的第不知道多少次体验到了下课被一群女生围着的感觉。
她们问我关于那个神仙哥哥（闷油瓶）的事。
我半开玩笑搪塞：“神仙的事吾等凡人怎么会知道？”
她们又问我和闷油瓶的关系。
这个敷衍不过去，我只好如实答：“竹马。”
04郁结
我父亲又有事出远门了，我只好一个人在家。
我的安全，他是担心的，于是理所当然的，我借住到闷油瓶家里。
虽然因为我们本来就是邻居，本来就经常呆在一起。
但清晰可感的，我和闷油瓶一起出现的频率更加频繁了。
最近奇怪的是，我开始讨厌上课了。
其中的原因倒是让我思索很久却始终不得其解。
我边听课边想着，心里更烦了。
下课铃响后，我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却还是不想理人。
我转头，在后门看到了熟悉的人——闷油瓶在等我。
我思绪忽然飘远。
等我回神，闷油瓶已经走到我面前，我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睛。
我心中的烦闷不仅解了大半，还有了一种别样的悸动。
他抬手碰了碰我的肩膀，这是在问我走不走。
我欣然应下。
05身旁
我在高兴。
这点从一路上我在不停和闷油瓶搭话可以看出。
我并不算一个话唠的人，可面对闷油瓶，我总是想一直这么说下去。
所幸他也愿意听。
我所剩无几的那点烦恼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纠结了，我想。
反正他总是在的。
06陪伴
到了他家，我熟门熟路地打开门。
我父亲出远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时候我害怕雷雨天，就总是来闷油瓶这里呆着。
久而久之，我有了他家的钥匙。
我们呆一块的时候，我和闷油瓶一向睡一起。
他不喜欢别人的靠近。
我在书上看过，绝对的孤独不是野兽就是神明。
我想，闷油瓶是不在这个范畴的。
至少还有我陪着他。
07一笑
今天虽然不是雷雨天，但我还是和他睡一间房。
闷油瓶没有收拾过别的房间，也不打算让我打地铺或是睡沙发。
而我，也不打算委屈了他。
他房间的床还是够大的，2*2m，两个男生睡一起也绰绰有余。
我坐在椅子上边在书桌写作业，脑子里边谋划着晚上要以什么样的姿势面对闷油瓶，他忽然就从不远处走到了我身后，我能感受到他微微弯下腰，手伸到我的作业本上方点了几下：“这题错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脑子嗡的一下好似要炸开，没有更多的精力去面对这道题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闷油瓶身上，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我撂挑子不干，把笔往他手里塞：“那你来写。”就直接起身往旁走了几步。
他偏头看我，我看到了他的笑。
这小子笑起来怎么那么好看。
虽然只是很淡的勾了勾唇角。
08奇怪
虽然现在才是秋天，杭州天还不怎么冷，但昼夜的温差有点令人寒颤。
我很安分的背对着闷油瓶躺下，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在，所以不久我就快要睡着。
有什么东西——人的手，搭上了我的腰，似乎是想把我抱在怀里。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再不可能也是对的。
闷油瓶在抱着我。
这个认知让我忽然清醒了，耳根发热。
又或者没清醒。我没有选择发出声音叫他或者做出什么动作去远离他。
尽量如常的翻个身，我成了面对着闷油瓶的姿势，他的手依然搭在我的腰上。
我偷偷把眼睛眯起一条缝看着他。
窗户外面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脸上，看了一眼，我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张家的基因也是真的强大，他娘的这个闷油瓶子怎么生的那么好看。
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行为匪夷所思——我回抱了闷油瓶。
我从未如此强烈的希望时间能够暂停，让这一刻久一点、再久一点。
直到我们相拥而眠。
09变化
第二天起来，我们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我忽然淡定不下去了，匆匆下了床去洗漱。
等一切收拾妥当我才去饭桌吃早餐。
闷油瓶坐在我斜对面，他已经吃完了，所以和往常一样在发呆。
只是没在盯着天花板，是在看着我的侧脸。
这个可怕的现实让我飞速的回忆了昨晚我的荒唐举动。
万一闷油瓶就是睡觉的时候习惯会找什么抱着呢——虽然小时候没有这个习惯，但说不定是最近养成的呢？
我就那么抱回去了，刚起床的时候闷油瓶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然后现在在想怎么用合适的借口让我离开他家？
我思绪乱飞着，他忽然开口叫我。
我看向他，双眸对上，我又觉得昨晚值了。
那么好看的人我抱了一夜。
无端的，有了几分嘚瑟。只是没处炫耀。
“如果你想，可以一直住在我这里。”
听到他的话，我忽然嘚瑟不下去了，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
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答应。
“会的吧 。”我冲他笑了笑，想着多过来玩倒是可以，直接长住在这我老爹不得训我。
10后话
我没料到的是，我真的在他这住了很久。
父亲担任了吴家的新族长，以后都住在老宅。
我因为学业，搬过去不太妥当，我也不愿意搬。
反正顺理成章的，我和闷油瓶同/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十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