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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喜欢,不需要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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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
郁如初随着人群往校外走,到了学校门口,却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倚在车旁凌佑航一看到她出来,立马站直了身体,朝她温和地笑着,“小初。”
“佑航哥,你怎么会来学校?是来找涧晔的吗?”郁如初快步走到他面前。
“我来找你。”他笑得更柔了。
她疑惑地眨眼,“找我?”找她干嘛?
“是啊,我昨天不是说过吗?想跟你一起吃饭,你忘了吗?”声音里有着失落,但迟钝的郁如初并未察觉。
“哦。”她搔着脑袋,想起来了,“现在吗?”
“不行吗?你有别的事?”
“没有,好吧,不过得你请客,我现在身上可没多少钱。”她实话实说道,不见丝毫的扭捏或者。
“没问题。”凌佑航笑了,并很爽快地答应。
“那我们去哪儿吃?”
“还是你决定吧,我刚回来,对这里都不太熟了。”
“嗯......”她想了想,展颜一笑,“那你跟我走吧。”边说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自己先坐了上去。
......
牧宇彻平时工作的餐厅里
“小初,你看什么呢?”见郁如初一进门就东看西看,像是在寻找什么,凌佑航不由地奇怪道。
“哦,没什么。”
郁如初忙收回视线,微笑摇头,心里却想着,怎么不见宇彻?他今天没有来上班吗?不会是感冒加重了吧?
“我看你对这儿好像很熟,你经常来吗?”
她立刻满脸堆笑,“是啊,这里的东西都很好吃,最主要的是有好听的音乐......”
正说着,另一道熟悉且带着惊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如初?!”
郁如初转过头看向身后,同样惊讶道,“宇彻!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来呢。”原来他在啊,可是刚刚怎么没看到他呢?
“你怎么......”她吃惊地睁大眼睛,打量他,“又兼职当服务生了?”
“没办法,朋友生病了,我帮他代班。”牧宇彻笑着叹了口气,看起来颇为无奈。
她扬高音量,有些生气道,“代什么班啊!你自己不也在生病吗?”就算想做好人、想帮朋友,也要看是什么时候吧。
他笑,薄薄的嘴唇弯出优雅的弧度,“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
“是吗?可我看你的气色还是不太好。”她皱起了脸。
“我真没事,你别担心,吃了药,感觉好多了。”他仍是笑,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语气。
“小初,这位是?”牧宇彻刚说完,坐在郁如初对面一直暗自打量着他的凌佑航出声问道。
“哦,对了,看我都忘记介绍了。”郁如初自责地拍了下自己的头,然后分别为两人做介绍,“这是牧宇彻,也是T大的,是我的朋友,宇彻,这是凌佑航,是涧晔的堂哥,他以前也是T大的,所以算是我们的师兄吧。”
“你好!”牧宇彻向凌佑航点头微笑。
凌佑航微一点头,回了一声,“你好!”
“你们想吃点什么?”牧宇彻问。
郁如初看向凌佑航,把问题推给他,“佑航哥,你点吧。”
“这里你比较熟,还是你来吧。”
郁如初沉思,“......就跟平常一样吧,我也不太会点菜。”
“那你们稍等。”牧宇彻笑了笑转身,朝厨房走去。
等他走远,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郁如初笑着说,“佑航哥,我看你今天来找我,不光是为了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还是小初了解我啊。”
“那是,别忘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哎,我不了解你谁了解啊?”
郁凌两家是世交,而且郁如初的父亲是凌佑航父亲大学时期的学弟,交情非常深厚,所以他们两个人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正确的说是凌佑航带着她玩,因为他比她大,而且又比同龄人早熟),关系自然十分亲近。
“不对,不是一起长大,应该是我看着你长大的才对。”凌佑航一本正经地反驳。
她不满地嘟囔,“什么呀,你只不过比我大五岁而已,说的自己好像有多老似的。”
“对你来说,我是很老了吧,不然,当初你为什么不选择我而选择涧晔呢?”他微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有着明显的苦涩。
啊?!郁如初心神猛地一震,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和他竟然又在一起了,我还以为这次回国,我终于有机会了呢,没想到......”语音一顿,涩然地笑,“还是晚了一步啊,涧晔那小子的动作,好像永远都比我快。”
她垂首,抿紧唇,不搭腔,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许久——
“对不起......”才轻若无闻的溢出一句。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啊。”他无力地苦笑,分不清是自嘲,还是其他,“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根本不需要道歉。”
“我只是不明白,你们都分开那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忘记他了,可是没想到,你还是回到他身边了,小初,你知道吗?我很不甘心,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不甘心,你为什么一定要非他不可呢?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那你呢?你又喜欢我什么呢?”郁如初抬头,定定地望住他。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甚至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的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他了,不只是他,还有涧晔,遇到他们,是她的荣幸,但是遇到她,却是他们的不幸吧。
“这......”凌佑航一愣,想了想,“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喜欢你什么呢?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不过有人不是说过吗?能够说出为什么喜欢的话,可能就不是真正的喜欢了。”
“好官方的回答啊。”不过,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那你呢?”他再度如法炮制地把问题丢回给她。
“我想想......”她沉吟了声,陷入冥想,“涧晔他长得很帅啊,不管到哪儿,都会受到女生的关注,还有......他很聪明啊,头脑很好......”
“你这个回答,更官方吧。”凌佑航笑笑地斜眼睇她。
郁如初无奈,叹了口气,如实道,“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也对,涧晔除了你说的这两样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别的优点了。”
“嗯,同感。”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说话的间隙,服务员已经把他们点的菜全部放上桌了,两人暂时停止了闲聊,各自开始用餐。
快要吃完的时候,凌佑航才再度开口,“小初,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开朗、比以前更爱笑了。”
“经历过生死,谁都会改变吧。”郁如初头也不抬,很随意地说。
闻言,他神色微变,“那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是啊,我现在终于跟你们一样,是正常人了。”她不禁苦笑。
他瞪她,责备道,“这什么话?你本来就是正常人啊。”
“正常?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每天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有过激的情绪,难过的时候,不能尽情的哭,开心的时候,不能放声的笑,这也叫正常吗?”郁如初自嘲反问。
“才说你变了,怎么又自怨自艾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别再想这些了。”
“嗯,你说得对,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郁如初了,不用再每天都药不离身,否者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昏倒,被送进医院......”
“好了,小初,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凌佑航不想再听得打断她的话,并换了个话题。
“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
“你当然能帮我,而且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他一脸铁定地说。
郁如初张大了眼睛,猜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劝涧晔回凌家吧?”
“对,你会帮我吗?”他满是期待地问。
她却想也不想的回绝道,“对不起,我恐怕帮不了你。”也不是帮不了,只是——不能帮,也可以说,不想帮吧。
“你怎么会帮不了呢?我想对涧晔来说,没有人能比你的影响力更大了吧,只要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也许他说得对,如果她跟涧晔说的话,他可能会听,可是——
“我不想强迫他。”
“怎么是强迫呢?回去不仅是对他好,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
双眸浮起困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扯上她了?
“当然有关系,如果涧晔回了凌家,你们在一起就门当户对了,不但我爷爷会很高兴,郁叔叔他们也会乐见其成的,再说,你也知道,我并不想当什么凌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且我爷爷心目中最理想的对象也不是我,而是涧晔......”
“但是你也知道,涧晔他跟你一样,也不想当什么继承人啊,如果我叫他回去的话,不就是在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吗?我不想这样。”郁如初摇头,打断他的话。
“可是......”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继续接续,“而且我爸妈也不是那种会在乎门第观念的人,他们都很开明,最重要的是,他们比谁都要疼我爱我,只要我喜欢的、我认定的,他们一定会赞成的。”一字一句坚定且不容置疑。
“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帮我咯?”凌佑航挑眉斜睨她,说出结论。
“佑航哥,对不起,如果是其他的事,我一定帮你,只是这个......”她实在帮不了,涧晔的事,她并不想过多的干涉。
他的神情有着明显的失落,“我知道了,是我强人所难了。”
“对不起......”而她只能再度道歉。
他微笑,“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难为你,好了,不说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静默了几秒,她迟疑道,“凌爷爷......病得很严重吗?”
“还好,只是血压有些偏高,其他倒没什么大毛病。”顿了下,他轻叹,“不过,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很希望涧晔能够原谅他,能够回去。”
“对不起......”她呐呐道。
凌佑航低笑,“你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跟你说啦,我是跟凌爷爷说的。”她忙解释。
他了悟点头,“哦,那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给他。”
“嗯,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