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山民林晏娇的一生》天坑兔

2、重女轻男奇观大赏

　　“我来养！”娇娘大喊，“我来养！刘大姐你养活四个儿子太难，给我养！我家正缺个烧火做饭的人，给我家做个童养夫，给我洗衣做饭！”

　　刘大姐一犹豫，手稍稍一低，刘夫郎立刻抢下婴儿，紧紧搂在怀里，依旧是跪在他妻主脚边哭泣。

　　刘大姐看着娇娘，似是在思考，娇娘也未说话，只和刘大姐对望。

　　刘夫郎却害怕了，立马抱着婴儿爬过来，一把拉着娇娘的裤腿，“林秀才，我家大郎给你养！我家大郎给你养！我家大郎六岁了，从没病过，身板扎实得很！洗衣、做饭、缝补什么家务都会做！你带走他你不吃亏——”

　　刘大姐一脚把他踢开，“女人说话，有你什么插嘴的份？”刘夫郎痛得龇牙咧嘴，不敢作声。

　　娇娘见刘大姐不开口，只得说，“刘大姐，这也是大事，不如你们俩关起门来好好商量商量，改天给我回个话？”

　　“不——”刘夫郎又扑过来拉住娇娘的裤腿，“林秀才你今天就带大郎走！我家大郎差不了，你今天就带他走——啊——”刘大姐一脚把刘夫郎踢翻在地，活生生滚了一圈，“真是反了你了！”刘夫郎死死护住怀中婴儿，任凭自己滚得满脸血痕也不放手。

　　娇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刘大姐你们慢慢商量，我改日再来！”一溜烟儿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院子。

　　冲出那个小院，娇娘还有些缓不过气，原身是个蜗居十几年的文弱书生，没拿过比笔杆更重的东西，身高只及刘大姐肩膀，跟一身腱子肉，常年干粗活的刘大姐一比，弱得跟小鸡仔一样。

　　虽然会来一个人，打破她每天吃饱躺平的幸福生活。这么大一个空间，要如何瞒过一个屋檐下的人，也是个头疼的难题。

　　但她却没有后悔，她清楚如果她不出手，那个她见证了他出生的小婴儿，势必活不过今天。农家的每一口粮，都是精打细算，更何况山区农户？多一个孩子就多一张嘴。

　　她顺着山路慢慢走回家。

　　如今才来认真打量她的家——这个秋鸣山腰上的猎户小院，坐在山腰一小片平地上，小院用竹栅栏仔细地围着，左边挖了一间茅房，右边是鸡棚，院内铺了细细的河沙，看来林家阿爹也是个讲究的。小院左中右三间房，正堂，厨房和耳房，后面一间小卧室，应该是原身父母住的。而原身则住前面的耳房，弟弟睡厨房。如今娇娘住着最大的卧室，若是刘家大郎来了，便让他住耳房吧。

　　那要如何隐瞒空间呢？娇娘将米缸灌满，埋了三十来个鸡蛋，又将水缸放满水。屋檐下零星挂着野草干蘑菇干，她从冰箱拿了一些老妈做的香肠腊肉混进去。冰箱里室友炼的一罐猪油，还有各种调料都用土罐装上摆好，娇娘拍拍手，这样至少能撑很长一阵子。

　　第二天一早，娇娘用竹篮提了十来个鸡蛋，去山下探望可怜的刘夫郎。

　　“刘大姐在家吗？”

　　开门却是怯生生的刘大郎，“我阿娘出门了...阿娘抓了一只鸡，去村长家换红糖给阿爹补身子了。”

　　看来刘大姐也没有昨天表现的那么狠心。

　　“林秀才来了！”刘夫郎被两小只搀扶着，缓步走出来，“刘夫郎，没什么好东西，提了几个鸡蛋，给你补补身子。”娇娘把东西递给两小只。

　　“林秀才真是太客气了！”两小只搬来了竹凳，刘夫郎坐下把鸡蛋塞个他们，“煮了吃去吧！”两小只立刻欢天喜地地去烧水煮鸡蛋去了。家无女人娇娘不便进屋，两人就坐在院里慢慢聊。

　　刘夫郎一把将大儿子拉到身边，“昨天的事，林秀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看刘大姐的意思，我昨儿回去，已经把耳房收拾干净了。”

　　刘夫郎一听就止不住泪，“大郎这是要过好日子了！”他低头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我家大郎命苦，从小干不完的活，家里的活、田里的活，没有不会干的。”大郎紧紧抱着爹爹的手臂，眼里闪着泪花。

　　“乖，不怕，秀才姐姐是好人，也是你熟识的，你伺候好姐姐，今后嫁给姐姐家的姐儿，生个白胖的大闺女，你一辈子就享福了！”

　　“阿爹....”

　　“别跟着没用的阿爹，受苦！”刘夫郎说不下去了，把儿子的小脑袋紧紧按进怀里。

　　娇娘在一旁，手足无措。

　　刘夫郎抹了一把泪又振作起来，“林秀才，你若是怕我妻主狮子大开口，只管跟我说。我知道你家里也是新办了白事，手头紧，你尽管跟我说，我妻主那边，我来劝她。你放心，我娘家五个兄弟姊妹，三个姐妹都在隔壁村，两个哥哥也都嫁在附近，我妻主顶多打我一顿，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低头看看儿子，“我家大郎要能过上好日子，我便是给她打死了也值！”

　　娇娘望着刘夫郎慈爱的眼神，想起前世那些在父母跟前承欢膝下的日子。

　　她还记得妈妈笑着看她和弟弟抢一条哈密瓜的样子，也是同眼前的这张脸一样地慈爱而安详。只是后来为了弟弟的婚房，母亲的脸逐渐变得狰狞，而她也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不会的刘夫郎”，娇娘开口，“刘大姐也是心疼儿子的人，你别多想。”

　　正说着，刘大姐便拿着一包红糖回来了，两只小的立刻围上去献上鸡蛋，“阿娘、阿娘！你看鸡蛋！鸡蛋！秀才姐姐提来的！”

　　“林秀才来了。”刘大姐把红糖递给老大，看了林晏娇一眼。

　　“哎，我提点鸡蛋，来看看刘夫郎。”两人心照不宣，只字不提童养夫的事。

　　刘夫郎急了，“方才林秀才还问我，咱家大郎起的什么名字，我说咱们庄稼户，谁给儿子起正经名字？林秀才读那么多书，那起的名字才叫好听！”他一脸急切地盯着自己妻主，一副不敲定这个事不罢休的样子。

　　刘大姐狠抽了一口烟，“林秀才，你真要我家大郎？你可想好了？”

　　林晏娇点点头，“我还有孝在身，一时没法娶夫郎，我也不想赶着还剩下一个多月的热孝，去抓个凑数的娶进门——我要娶，便要娶合我心意的！等守孝期满，得三年后了，我一个大女子，家里实在缺个烧锅做饭的人。”

　　“那大郎是合适的，”刘大姐吧嗒吧嗒抽着烟，“家里田里的活他都会做。我今天去跟村长提了这个事，他也没说什么，林秀才你啥时候有空，我们便去村长家做个见证。”

　　“要去村长家？”娇娘有些懵。

　　刘大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村里的婚丧嫁娶，都是要村长做见证的，我儿子嫁给你家做童养夫，等妹郎，也是正经娶亲，自然要见证的。”

　　“要做！要做！”娇娘赶紧答应，“不知这聘礼？”

　　刘大姐低头猛抽了一口水烟，伸出了三根手指。

　　娇娘不太懂，这等关键信息却又千万错不得，“三两银子？”

　　刘大姐仍旧低头抽烟，不敢抬头看她，却听刘夫郎一声抽噎正要哭——

　　“好！三两银子，刘大姐等我三天，我把我娘屯的几张皮子卖去镇上，咱们再去村长家。”林晏娇看着刘大姐，一脸的坚定。

　　“嗯。”刘大姐依旧是抽烟，不看她。

　　“那刘大姐，刘夫郎你们好生歇息，我便三天后再来。”娇娘起身，刘大家也没多留，只遣刘家老大送娇娘一程。

　　说是送，这小屁孩不知是害羞还是咋的，看也不看娇娘一眼，闷头就一个劲儿往前走，也不说一句话，像是给她带路似的。

　　娇娘忍不住逗逗这闷葫芦豆芽菜，“大郎——”小小的身板一颤，“大家都唤你大郎么？你阿娘可有给你起什么小名？”

　　“......没有。”

　　“你阿爹呢？你阿爹可是识得不少字的，我听说你爷爷可是高家村有名的秀才呢？”

　　“......春春”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春春，”小豆芽菜依然害羞得要命，“我爹说，我是春分时生的，叫春春。”

　　“这样呀。”娇娘作恍然大悟状，又一脸坏姨母笑地盯着他，“你刚刚听你阿爹说没？你阿爹叫我给你起个新名字呢！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新名字？”

　　小豆芽脸都被娇娘臊红了，“......春......春天好....”说完扭头就跑，顺着一溜山路跟滑滑梯一样，眨眼就跑没影儿了。

　　娇娘扶着肚子笑得不行，这孩子，就像她从小见到的那些山里孩子一样，没见过多少人，害羞又腼腆。一到人多的大场子，简直拘束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脸红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她上台更是吓得要命。她想起在大礼堂舞台上落落大方唱歌的城里表妹，想起舅妈那句，“农村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她要好好想想，今后该如何教育这个孩子。

　　不论如何教育小豆芽，第一步是得把这豆芽菜的身板补起来，娇娘开始在空间里翻找。当年玩汉服买过不少簪子配饰，她翻出一支金丝点翠手镜，背面掐金丝将景泰蓝和红珊瑚拼成一只胖乎乎的小翠鸟，煞是可爱；还翻出两对玉髓做的叮当镯，碧绿得晶莹透亮；两条红珊瑚璎珞圈，还有一条绿松石的，都精致得玲珑剔透；还有一堆水晶玛瑙吊坠手镯手串，多少能去城里典当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