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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丢人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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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柴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还在睡觉,呼噜打的正响。虽然她动作放的很轻,还是吵醒了程静。程静睡眼朦胧,半眯着眼看到正在擦血的安柴,倦怠地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出了点意外,跟人打了一架。”
“谁?”
“听说是叫许青在什么的。”
程静讷讷地重复着:“许青在……”没一会儿她便愣住了,看着上铺的床板发了会愣。半晌才缓过来,睡意一下子就散了,她猛坐起来冲安柴喊道:“你完了。”安柴被这一嗓子给吓住了,木讷地点点头:“真假的?我还打赢了。”
“反正我话说到这,你自己小心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十足的疯子。”
安柴对程静夸张的表述不以为然:“他也就那样吧。”
程静压下嗓门,淡定地说:“我们这学校可不是什么好学校,变态多,疯子也多。你一个新来的容易被人盯上。不过你运气好,遇上了我们,你自己小心点,以后晚自习下课吃饭什么的跟着我们,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
安柴见程静说的那么认真,半信半疑,但更多的还是不相信。程静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叹口气躺在床上说:“自己小心吧。你来错地了,你不是我们这类人……”
安柴疑惑:“那你们是什么人?”
程静笑了笑说:“反正不是好人。”
*
见程静又睡着了,她浅浅收拾了一下便回了教室。第一节课已经下来,正是课间。
太阳高挂在天空,阳光溢满了学校里,阴影无处可藏,可光下处处是阴影。
宿舍楼下有人吵闹,是几个染发的学生。安柴极力避开他们,可她刚走到楼梯口,一群人便围上了她。
为首的是一个染着黄发,打着耳钉的狂野男孩。他怒瞪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柴:“就是你打了我们老大?”
安柴没回答,环顾着四周。很多人都拥了上来,安柴被人团团围着,心里惶恐不安,有点理解程静说的话,愈加后悔早上的冲动。但她还是强装镇静,面色淡定地说:“认错人了,不是我。”
有人轻笑出声。
“呵~”黄发启东轻啍了一声,指着身后的人说:“他们可全看见了都说是你。”
“哦……你看见了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是不?”安柴边说边轻轻往后退,还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启东不吃她这套,笑了笑说:“大哥被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老师都是我叫的,你不诚实。”
安柴心中暗骂:知道还问我,有病。
或许是由于逆光的原因,安柴觉得他笑的恐怖。立马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借着反光刺了他的眼,趁着他低头的瞬间,迅速扒开人群向寝室跑去。
但没跑几步就被人绊住了,来人蹲下身笑兮兮地说:“不承认还想跑?”安柴看清那人的脸,正是许青在。他脸上贴着创口贴,想来是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安柴想站起来,却被许青在按倒在地。安柴知道自己被人围观,心中羞耻难忍,脸红的欲滴血,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好在久违的上课铃响了,已经散了许多人。
许青在笑的很贱,他冲人群喊道:“上课了,都回去啊。”一下子人都散尽了,操场上只剩下安柴和许青在。
许青在站起身,轻踹了安柴一脚:“没人了,起来吧。”安柴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确定没人后立马起了身。她拍拍身上的灰,也不管许青在在不在,正欲去上课。又被人给抓住了头发,安柴暴怒想骂人,考虑到刚才的情形仍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怒瞪着许青在:“干什么?”
“请假条在不在?”安柴从口袋抽出请假条给他“放手。”许青在一把抢过,狠狠地拽了她的头发,疼的安柴直叫,安柴还没来得及揍他,那人已经跑的飞远。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没人替……安柴还是忍无可忍地在原地直跺脚。边走边理自己的头发。
等她回到教室时,老师已经在里面了,她打了个报告,坐到老师三秒给她选的位置――许青在旁边。如今位置已经被某人移到垃圾桶旁边,她的书被人扔进垃圾桶里,桌洞里塞满了垃圾,桌上还刻着:猪头,精彩才刚刚开始。
安柴抿抿唇,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打扰老师上课,下课来。她硬着头皮坐下来,忍地脸涨红,眼睛充血。她从没这么气过,一节课什么也没听,她死死地盯着认真听课的许青在,越盯越生气,脑海里上演了无数遍许青在的死法。更气的是许青在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认真听课完全无视安柴,而她还忍着一股刺鼻的臭味生闷气。
终于下课了,安柴瞬间暴走,她走到操场上。理智告诉她不能,不能随便发脾气,她刚来就同他打架,老师已经很不满,明确说了再有下次直接劝退,而许青在就是想逼她被退学。虽然这学校不好,她也没有第二选择,没人会帮她找学校,况且也没有钱去上好学校。没人会帮她,只能忍,忍过一段时间,他觉得乏了就没事了。然后就是把成绩考好,换个班,考上大学永远离开这。
她在操场上走了一遍又一遍,理了理这个道理,气已经压下来了。不一会她已经很平静的走回了班,桌上又被吐满了口水,她轻轻踢了踢凳子,不出意料的凳子散了架倒在地上,她挑了挑眉把桌子踢了出去,把垃圾桶也踢翻了,把自己的书挑拣出来,把书堆在外面,又把垃圾扫好放好了。她下楼到杂货间搬出了新的桌凳了,把自己的书清理好后放进桌子里。她把位置移到中间,既不靠近许青在也不靠近垃圾桶,不发一言,写着自己的作业。
许青在静静看着她忙上忙下,笑着对启东和刘帆说:“真有意思,下次换个法子。”
安柴平静地说:“你们欺负我可以,但不准碰我的桌凳书。这种幼稚且老套的手段足见你们智商堪忧。”
启东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怎么,没想到你智商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人话都听不懂了,要请个动物给你翻译吗?”
“你奶的,信不信爷揍你?”
“信啊,不然我怎么会去预订接狂犬疫苗呢。”启东跳下桌,怒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许青在扯了扯启东说:“别跟她吵。”
“她骂我。”
“你放心……”许青在向启东招手对他耳语了几句。启东听后奸笑着不再动作,阴谋地看了眼安柴,给许青在比了个大拇指:“要说奸诈还是你厉害!”
安柴哼哼地不再理他们。程静她们一上午都没来上课,老师竟也不说什么。
好容易挨完了一上午,到了吃饭的时间,安柴早已饿的不行,铃一响便迅速冲向食堂。这速度简直快到飞起。启东都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刘帆说:“好家伙,这人破我们纪录了。”
许青在说:“呵,肥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