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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失了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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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祁家身为开国功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可臣的幼子祁蔺却在漠郡死的不明不白,尸体还被挂上了城墙,请陛下严惩沈烬,还祁家一个公道!”
次日,因为祁国公的一番话,原本平静的朝堂如同煮沸的水般炸开了锅,就连龙椅上的景明帝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昨晚祁国公就曾经求见过他,不过那时他已经歇息了,就拒绝了祁国公的求见,他没想到祁国公竟是为这事而来,也没想到祁蔺居然死了。
当初景明帝把沈烬的封地定在漠郡,确实是想制衡沈烬,这不怪他,沈烬功高震主他不得不防。
原以为祁蔺有这样的显赫的家世,就算在漠郡被沈烬压一头,也能恶心到沈烬,可沈烬到漠郡才几日,就传来了祁蔺的死讯。
朝堂上的祁国公仍旧一脸悲痛。
景明帝却觉得欢心不已,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儿子,他还正愁没有沈烬的把柄,如今就相当于是瞌睡了来枕头。
不仅可以借此机会派人把沈烬押解回京问罪,丢给祁国公出气,还能派个忠心于他的文官当郡守,把漠郡重新握在手中。
当然,无论景明帝内心多么狂喜,但好歹臣子死了儿子,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眼底的愤怒呼之欲出,景明帝目光悲痛看向祁国公:“都怪朕没有管教好那小畜生,才让祁蔺遭此厄运,朕这下旨让人把沈烬押解回京任凭爱卿处置,诸位意下如何?”
沈诚最是按捺不住,以往在京城的时候,就他跟沈烬积怨最深,现在看到沈烬倒霉,自然是忙不迭地落井下石。
“父皇,沈烬居然敢擅自诛杀朝廷命官,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儿臣以为这点惩罚实在不痛不痒。”
祁国公和沈烬有杀子之仇,要是沈烬落到祁国公手里,肯定免不了受折磨,但无论如何祁国公都没有胆子把沈烬杀了。
沈诚眉眼阴鸷,想到昔日在沈烬那里吃过的亏,神色越发狠厉,受些折磨又算得了什么,他要的是沈烬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旁边沈安眼帘微垂,他恼怒沈诚的莽撞,其他大臣都还没有说话,他搁着当什么出头鸟?
不过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沈诚惹得父皇厌恶,沈安帮衬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沈烬犯下如此滔天过错,是该严惩,不过既然父皇已经做出决定,儿臣并无异议。”
景明帝听完后并未露出明显的神色,而是看向朝堂上的沈蕴:“关于沈烬的事情,你意下如何?”
沈安在心里唾骂一声偏心眼。
沈蕴面色沉稳,可能是被沈烬和谢钰坑怕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沈烬再癫狂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把祁蔺砍了。
思考片刻,沈蕴回答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父皇不如派人到漠郡调查清楚,那时再抓人也不迟。”
他可不是帮沈烬说话,只是不想卷入这浑水之中,何况他就算说了这番话也洗清不了沈烬的罪责,有的是人想借这次机会除掉沈烬,哪里还会仔细调查?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出面阻止。
“陛下不可!蔺儿的尸体现在还被沈烬挂在城墙上,如此奇耻大辱还请陛下立刻下旨把沈烬押解回京,接回我儿的尸体。”
祁国公急忙出声,他现在只想为祁蔺报仇雪恨,从京城到漠郡一来一回便要小半个月,再加上调查的时间哪里还等得及。
祁家身为开国功臣,虽说近年来已经有些式微,做不到一呼百应,不过在朝中还是有很多相交甚好的官员,顷刻间朝堂上就跪倒了一片。
景明帝看到这幕有些不爽,不过若能借祁国公的威势除掉沈烬总归是件高兴的事情,只可惜沈蕴有他年轻的时候风范,却终究行事太过谨慎。
纵然对沈蕴做出的决定有些不满意,景明帝还不至于因为这件小事,把他最喜爱的儿子给训斥一顿,旋即下旨要逮捕沈烬押解回京。
祁国公这才满意舒了口气。
下朝回到国公府,哭的泪眼婆娑的国公夫人连忙迎接了上来:“老爷,这件事情陛下怎么说?蔺儿的尸体何时才能运回来安葬?”
祁国公眼眶微红面色很是沉重,祁蔺是他和夫人的幼子,又是老来得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哪里能做到心如止水?
定了定心神,祁国公如实将结果告知:“陛下说把沈烬押解回京,任由国公府处置,至于蔺儿的尸体也会一同运回。”
听到这个结果,国公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狠意:“那我们能否先把三十六种酷刑都用在他身上,然后杀了他给蔺儿陪葬?”
饶是祁国公,都被国公夫人的话给吓了一跳,关起门来小声道:“你疯了?沈烬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还轮不到我们喊打喊杀,再说蔺儿……如果细查起来也是麻烦。”
国公夫人表情依旧固执:“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子,所以不用杀人偿命?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杀,那我们就让他死于意外。”
祁国公竟有些被说动了。
*
一晚欢愉过后,谢钰在榻上辗转反侧。
穷。
好穷。
真的太穷了。
看着和沈烬贴贴才勉强积攒到的四位数生命值,谢钰不由怀念之前还有几十万生命值的时候,贫穷使他无法躺平当个咸鱼。
过了半响,谢钰穿戴好起身,军营那边有萧羽在管着,既然他现在没有其他事情那就把精盐做出来吧,等精盐制作出来以后就可以暴富了。
乘着马车来到距离府城最近的盐矿——漠郡的盐矿共有两个,盐矿这么重要的地方,沈烬当然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郡守死后,沈烬便用雷霆手段都换上了自己的人。
现在掌管盐矿的是王府的老人,他是认得谢钰的,没有丝毫阻拦,便把谢钰毕恭毕敬迎了进了盐场,疑惑询问道:“不知驸马过来所谓何事?”
盐矿突然来了新面孔,还是位年轻俊朗气度非凡的公子,就连这里最大的官都对谢钰行礼,这不由引起了许多盐矿帮工的注意。
数十道目光聚集在谢钰身上,好在这样的场面谢钰已经习惯了,也不会像当初那样窘迫不已,面色依旧镇定自若。
“帮我准备一间屋子,提炼盐的工具和现在百姓所食用的粗盐,其他就没什么事情了。”
谢钰没细说要做什么,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按照配方把精盐做出来,这里面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脑子会了手还不会。
盐场的管事在王府里就听说过驸马聪慧过人,总能研究出一些很新奇的东西,想必这次也是,准备完谢钰所说的东西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驸马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找属下”
谢钰则是按照配方开始提纯精盐。
不过让他一个医学生来做这些事情果然还是有些勉强,猝不及防下谢钰了连续失败了两次。
可是谢钰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头特铁,两三次不行就四五次,眼见天就要黑了,谢钰让随身的侍卫带话回去给沈烬,就说他有事情就今晚就不回去了。
官衙里沈烬把桌案上所以的公文处理完,才拿起旁边那封从京城传过来的密信,看完后沈烬顿时冷笑不已。
他的好父皇就这么想除掉他,甚至不愿意查明真相,还有祁国公,明知道祁蔺在漠郡做了些什么,对百姓仍旧没有一丝愧意。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失望的次数多了,他早就不渴望所谓的父爱,偏头询问心腹:“驸马等多久了?也不知道他饿着没,叫厨房把他喜欢的糕点饭菜都热着。”
心腹道:“回禀殿下,驸马没来。”
听到这话,沈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危险眯起眼睛:“他整整一天都没来府衙?”
心腹本能的感到危险,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接着道:“回禀殿下,是这样的没错。”
沈烬几乎都要怀疑谢钰遇到危险了。
恰巧这个时候他派给谢钰的侍卫回来了,恭敬向沈烬转达道:“驸马在盐矿,让属下告诉您他今晚不回来了。”
“除了这句他还有其他话么?”
“回禀殿下,并无。”
刹那间,桌案被强悍的内力劈成了两段,沈烬心乱如麻,上次他那么主动谢钰都拒绝了,现在更是连家都不回,难不成真的已经厌倦他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沈烬抬头看向心腹,那目光宛若要杀人:“本王记得你已经娶妻,叫你夫人过来,本王有事要找她聊聊。”
心腹噗通就跪下来了:“殿下饶命啊,属下和贱内鹣鲽情深,属下不能失去她!”
沈烬瞧心腹那没出息的样,目观缓了缓,接着道:“本王没想对她做什么,只是询问她一些事情,你不用紧张。”
“是是是。”心腹退了出去,又很快领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这便是属下的夫人,殿下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沈烬屏退众人,只留下那女子。
那女子听说过沈烬的凶名,双腿止不住发抖,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很久 ,却只等来了一句别扭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你的夫君成婚很久,但是他渐渐的不愿意碰你,甚至不愿意回家,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女子眼前一亮,这不正是他擅长的么?
“殿下,婚姻也是需要经营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失去了新鲜感,您可以适当给他制造一些新鲜感,就比如这样再那样%&……”
年轻女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拿出一个盒子,神神秘秘交给沈烬:“殿下,这是玲珑阁最新出的……咳,这套还是新的,您可要把握住啊。”
沈烬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就什么都遮不住那种,旁边还放着两个小铃铛,顿时整张脸都要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