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twel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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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摊在面前的书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种烦躁来得让人很没头绪，然而它确实干扰到了他，让他没心情做任何事。
这比起莱尼亚向他描述的那种，脑内未知干扰所带来的感觉，更像是更简单一点的，单纯的一种预感，伯纳德总觉得大概有什么很糟糕的事即将发生。
“你这两天怎么这么暴躁。”莱尼亚正在笃笃笃的敲桌子声音中一边用手机看近期新闻，一边以同样的频率用圆珠笔怼伯纳德对后背，把笔按得咔哒咔哒响，“怎么回事，提前更年期了？”
“哪有提这么前的。”伯纳德不再用指甲攻击可怜的桌面，减少了从他们两个这个方向发出的噪音，转过头去，“看什么呢？”
“新闻，关心一下时事。”莱尼亚展示自己手机屏幕。
伯纳德扫了一眼，随后疑惑地看着手机上的配图：“这谁？好眼熟啊。”
“布鲁斯·韦恩？”
“我没问这个。”伯纳德扶额，“真的存在不认识韦恩的哥谭人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认识布鲁斯·韦恩啊……我又不是外星来的。”
伯纳德无视莱尼亚关于“外星人也不一定不认识韦恩”的反驳，指了指图片上的另一个男人：“我问他。”
“呃……是林肯·马奇吧？好像在竞选市长。”莱尼亚仔细看了看这张图片，“身高令人印象深刻，最近关于他的报道也不少，见过也不奇怪。”
伯纳德也仔细去看图片上的人，对莱尼亚的评价颇感赞同。
原本韦恩阔佬就是一副人高马大的样子，而和他握手的那个人比他还要高上相当一截。
伯纳德研究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这人到底哪里眼熟，于是只好归为林肯·马奇竞选出镜率太高留下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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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伯纳德察觉到自己在做梦。
事实早已证明，虽然对他来说睡眠并非必要，但是他的大脑仍能在他睡眠时创造一个梦境，只是就像是他缓慢的心跳与脉搏，伯纳德做梦的频率也极低，很少能够在清醒之前拥有一场梦境。
他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他想起自己在城市的阴影中穿梭，找到一个孩子……一个比当时的他高上不少的男孩儿。
那是一场对他来说简单到令他印象深刻的任务，不需要刺杀任何人，不需要发生任何战斗，需要做的就只是将那个孩子带回法庭去。
只要把那个孩子带走……
伯纳德在梦中抬头，看到瘦小的儿童身上长着一张林肯·马奇在报纸上能够当牙膏广告代言人的笑脸。
此等视觉冲击直接让伯纳德自梦中惊醒，额前被冷汗粘湿。伯纳德真心实意地认为这场梦的恐怖程度能排到他所做过所有噩梦中前三。
醒来之后再回忆当年从坍塌的儿童医院带走的那个孩子，虽然有些细节记不太清楚，但是他确实和林肯·马奇有些许的相似。
伯纳德并不能确定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是不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个孩子，毕竟他并不清楚自己做那个任务的具体时间，现在的林肯·马奇是当年那个孩子的后代也说不定。
至此，他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的烦躁感从哪里来。
距离伯纳德逃离猫头鹰法庭已经有十年时间，在这期间法庭的活动相当收敛隐蔽，以普通的方法根本探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他也从未被法庭发现过。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直到今天，让他能够在潜意识中联想到法庭的线索还是会令他相当不安。
伯纳德掀开窗帘向外张望，他并没有见到周围有什么夜行性鸟类盯着他看或者冲过来什么的。
鉴于法庭经常用那些可怜的大鸟来向他们的目标施加压力，伯纳德认为这可以当做不太严谨的判断自己有没有被法庭盯上的方法。
这才到凌晨，伯纳德本想躺回去继续睡，然而只要他一闭上眼，林肯·马奇的夸张笑脸和一嘴大白牙就会出现在眼前。
这让他深感自己受到了精神攻击。
伯纳德平躺着与天花板对视不知多久，才翻身从床头柜摸来手机，试图以此打发到天亮之前的时间。
半个晚上没有关注的消息栏里是来自各个软件的推送和通知，伯纳德看都没看那满屏的通知一眼，直接全部一键清除，然后将桌面上所有软件的红点一个个全部点掉，让自己的手机恢复整洁的样子。
这也直接导致了伯纳德并没有看到混杂在垃圾短信中，由自称巢陌生联系人发来的两条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twel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