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thirt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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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被窗外的一声巨响吵醒时，天还没亮。
声音大概是从他邻居的阳台传来的，毫无疑问，一些义警活动波及了那个阳台和可怜的植物们。
伯纳德在巨大的打斗噪音中保持着醒来时的姿势，过了几分钟才摘掉耳塞，爬起来给自己上粉底。
鉴于战斗的声音远离这里的同时，激烈程度都没有稍微减轻一点，今天这群蝙蝠遇到的肯定不是什么小偷小摸。
伯纳德想着，确认自己已经听不到声音之后，才遵从自己的好奇心拉开窗帘。
整栋楼住着人的房间基本上都有脑袋往窗户外面探。
感谢先见之明。
受灾最严重的就是伯纳德右侧邻居的小阳台，邻居本人正打着一个小手电，哭丧着脸蹲在阳台上收拾碎裂的花盆，见到伯纳德往这边看，有气无力地向这边挥了挥沾着花泥的手。
“需要帮忙吗？”伯纳德好心询问，半个身子和一条腿都出现在窗台上。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邻居叹气，展示性地向伯纳德那边晃了晃颤颤巍巍的阳台护栏，“这东西砸坏了，太危险，别过来了。”
一时间楼外全是此起彼伏的客套安慰。
伯纳德点头，把已经伸出窗台的大半个身子收回来，又开始向别的方向探头探脑。
马路对面的路灯被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砸到，整个路灯杆呈现出一种弯曲的形状，然而又没有完全损坏，只是由于接触不良闪烁着。
从远处花池损坏的痕迹来看，不管刚刚外面是哪个义警，很显然这场战斗已经进行了相当一段时间，而且战场还在不断转移。
伯纳德闭上眼仔细捕捉不正常的声音，除了一些看完热闹回去睡觉的居民的鼾声，什么都没能发现。
看来确实彻底远离这一小片区域了。
伯纳德与旁边阳台上的邻居互道晚安，伸手去拉窗户。
在他完全拉上窗户之前，却被外窗台旁边违和的东西引起注意。
伯纳德隔着自己的睡衣袖子将那个几乎齐根没入墙体的东西拔。。出来，完全关上窗户与窗帘将自己和外界隔离开，才认真去检查手里的那柄短刀。
首先是不用思考就能得出来的结论——
这是把来自猫头鹰法庭的刀。
伯纳德颠了颠这柄飞刀的重量，非常熟悉，是最喜欢的投掷类兵器No.1
“……草。”伯纳德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憋出来字正腔圆的一声骂街，然后站起来，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就在刚才，一名义警把一只利爪——或者一只利爪把一名义警——一脚踹进他隔壁的阳台。
也就是说，刚才但凡稍微偏上一点，这两个人就会直接撞破他的窗户掉进来，然后惊喜地发现床上躺着的也是个利爪。
伯纳德偷偷把飞刀插回原地，确保全程自己的手和刀柄之间都隔着一层袖子，回来又躺了不到五分钟，再次爬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焦虑和紧张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
伯纳德来到冰柜前站了二十分钟，犹豫要不要进去冷静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拿起扫帚和抹布。
虽然凌晨大扫除真的很奇怪，但是伯纳德觉得自己真的得干点什么来暂时忘掉刚才有名利爪在他窗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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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之前说你更年期道歉。”莱尼亚在伯纳德眼前一拍手，吸引对方的主意，“你现在比之前更不对劲。”
“嗯？”伯纳德眨眨眼，好像刚反应过来有人在叫他。
“你没事吧？”莱尼亚皱着眉，“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在窗户外面加装一个阳台。”伯纳德移开了视线，“避免蝙蝠或者其他什么直接砸进房间里面。”
“所以他们砸进去了？”
“没，砸在隔壁的阳台上了。”
莱尼亚盯着伯纳德的脸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好吧，不想说就算了。”
伯纳德回给她一个感激的微笑。
“啊，还有。”莱尼亚抓住他的肩膀，指尖点点伯纳德右侧下颔靠近耳朵的位置，“补个妆去吧。”
莱尼亚说完就低下头去看桌面上摊开的书，做出一副发奋图强的假象。
伯纳德愣了一小会儿，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小镜子对着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下巴，有一小块皮肤上覆盖的化妆品过薄，仔细看就能看到一些青黑的血管的痕迹。
多半是因为太过焦虑，化妆的时候没注意。
伯纳德整个人连带椅子往后靠，抵上后面的桌子之后偏过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莱尼亚对此的反应不过是哼了一声，威胁性地把桌子往后撤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thirt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