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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浔亲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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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三把飞刀不知从何处射出,红衣少年长袍一挥,便将暗器接了下来。张子华心道:“这姑娘总不能留在这里。”于是抱起楚香香,展开轻功,疾奔向暮城最大的客栈英贤客栈。红衣少年随即跟上。
其时已近黄昏,三人到了英贤客栈,要了间上房,同入房内。见张子华抱着楚香香,不免有些人窃窃私语。红衣少年随意扔出刚才接下的三把飞刀,从窃窃私语之人身边掠过,随即停下,与人距离极近。“是回疆高手林维!”一人惊叫。
房内,张子华道:“燕哥哥,适才发射飞刀之人是林维?”红衣少年便是燕柒,他回答道:“不可能,他在回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张子华不再问,看向了楚香香,不知为何,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让开,让开!”这是苍老的声音。“是赵氏爷孙!”张子华袖中飞出一只云蝶,云蝶穿过房门。这云蝶看到的,听到的。张子华也能看到,听到。
只见一老一小,老者说道:“小二,给我一斤牛肉。”小二见老者衣衫简陋,不大瞧得起,傲慢的说道:“牛肉吃不得。”老者道:“如何吃不得?”小二道:“若是吃了,得进狱。”老者大笑道:“那好吧,不知有没有生烧木鸡?”小二听了,有些怒气,道:“这位客官,若是没有银子,到别处去乞讨吧。”原来这客栈的掌柜,姓木名及。
老者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元宝,道:“银子是没有,倒是有金子。”小二见了这金元宝,口水差点流出来,马上换了一副态度。恭恭敬敬的说道:“要不我给您推荐一道本店的招牌,碧螺虾仁,用的是上好的虾仁,上好的茶叶,包您满意。”老者冷笑道:“我要找你们掌柜。”小二道:“好,我这就去叫掌柜来。”
过了不久,一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老者道:“我要找的是木及。”中年妇人笑道:“家夫染了风寒,不便见客。”老者抽出一把铁斧,笑道:“我若是执意要见呢?”中年妇人见了这斧头并不惊慌,神色自若,道:“那不妨试试看。”
老者挥动铁斧,竟是十分灵便,向妇人劈去。妇人抽出折扇,向前一扇,折扇将铁斧挡住。老者啊了一声,随即倒下,周围的人自然不知这老者是中暗器了。
小二抽出一把砍刀,嘿嘿一笑,向老者扔去。妇人见状,将折扇扔出,弹飞了砍刀。小二笑道:“来人,将此人拖去后院,老地方。”两位壮汉从木椅上站起来,准备拖走老者,那老者旁小孩大叫道:“不要动我爷爷。”边说边用小手捶打壮汉。壮汉哪管小孩,将两人一同拖去后院。
张子华看了楚香香一眼,又看了下燕柒,随后转身出门。燕柒莞尔道:“阿云啊。”张子华道:“怎么?”“你还是那么善良。”张子华永远不会忘,燕柒的那个笑容。
张子华来到后院,却见两壮汉倒在地上,身首异处,鲜血满地。一老一小不见了,张子华想道:“老者中暗器,小孩并无武功,那会是谁?”他回到客栈中的上房,见一屋狼藉,燕柒和楚香香不见踪影。
张子华暗暗心惊,燕柒是鬼王,武功之高,少有敌手,又不可能不说一声便离开。这一下毫无头绪,张子华辞了小二,放出几只云蝶,施展轻功,在屋檐上飞驰。这云蝶能闻着器味追踪,不久,发现前面有一队人马,全是侍卫打扮,张子华看了几眼,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他并没有多在意,继续跟着云蝶。到一座府邸前,府邸上的牌子上写着浔亲王府。
几只云蝶迫切地想要进去,看来燕柒或楚香香在里面。张子华施展轻功,翻墙入府邸,一人正好在下面。张子华暗叫糟糕,可那人恭恭敬敬的说道:“欢迎张大人来到,奴才已等候时。”张子华心道:“我和这浔亲王又不相识,他怎么会等候多时?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人道:“请大人跟小人来。”张子华缓缓跟上,那人放慢了脚步,不管张子华的脚步是快或慢,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两人到正房门口,那人道:“王爷吩咐,不用通报,请。”随后那人将手摊开。
张子华打开房门,只见一人身着华服,坐在首席,想必他便是浔亲王了。周围还坐着五人,看样子,不似朝廷中人,应是江湖人士。
王爷面前左右两边的席位,左边是一个头陀,另一个没有人就坐。浔亲王笑道:“张兄,请。”手指向面前右席。
“张某何德何能?”张子华一跃,便坐到了位置上,手上还握着一个枣子。五人均想:“这人是谁?武功倒是不错。王爷为何对他如此?不谢恩,未免有些不识好歹。”
张子华向其中一道士瞥了一眼,笑道:“多谢道长的枣。”那道士勉强微笑,道:“什么枣?在下武当苍俞,苍虚道长便是我师兄。”显然是不承认“送枣”,又拿武当派出来显摆。
张子华再次看向浔亲王,心头一震,道:“大哥?”浔亲王笑道:“你可算是认出来了,二弟。”张子华起身,正要跪下行礼。
浔亲王忙道:“不用,你就还当我是你大哥。”张子华笑道:“好。”随后返身入座。
苍俞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张兄见谅。可否告知尊名?”张子华微微一笑,道:“在下张子华。”苍俞道:“原来是华神,久仰久仰。”忽然,周围草木攒动,传来低语。那头陀大踏步走出去,一跃到枝头,显然是去追窥视之人。
其他四人都想在王爷面前显显身手,一并运轻功跃出。浔亲王叹了一口气,道:“二弟,你知我是王爷后,不会像之前那样了吧?”张子华苦笑道:“也许吧。”浔亲王走出正房,望着明月,笑道:“那天初遇,也是这么一个夜晚,也有窥视之人,也有七人。”张子华还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良久,张子华问道:“大哥,你府上是不是新来一个女子?”浔亲王一怔,笑道:“你不是对女子并无兴趣?几年不见,不喜断袖了?”“有没有?”张子华又问。浔亲王笑容微敛,道:“不妨告诉你,是有一个女子,几天前,她从我这得知了一个秘密,又被救走。这秘密就不可说了。你也知道,人死了,就不会说出去了。”
张子华微有怒气,道:“她死了?”浔亲王道:“那女子莫不是你的什么人?”张子华道:“她……像我的妹妹,说不定……”浔亲王抽出长剑,道:“这世上长相相似之人又不是没有,你不是说令妹早就死了?”张子华也抽出他的佩剑湘华,道:“说不定她没死。”
浔亲王挥动长剑,向张子华斩去。张子华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剑光舞动,直击浔亲王百会穴,浔亲王使招拆解。张子华使出钦若昊天,双腿微屈,左手捏剑诀,剑光闪烁,自有一股宗师气息,向关元穴点去。
又使一招寅宾出日,跃起,左手划一个圈,引出剑光,如日出一般,向浔亲王斩去。浔亲王身手自也不凡,分别使招拆解。两人斗到四十招时,听觉有人赶来,分别收起各自的剑。浔亲王道:“何必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
五人已将窥视之人抓了回来,那窥视之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头陀将窥视之人的头提起,苍俞顿时吃了一惊。这窥视之人便是苍俞与师兄苍虚之妻私通所生之子,道号向天,苍虚到死也不知向天并非亲生。
浔亲王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偷窥?”向天并不回答,阴沉着脸。“不说?”浔亲王向众人示意,五人中的一个和尚提起戒刀,向向天砍去。苍俞护子心切,铮!刀剑交锋。和尚不解,道:“阿弥陀佛,苍俞道长怎么?”
苍俞道:“这孩子不过十五岁,可能是碰巧路过,你不是常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不如饶了他,刚刚打了一顿也就罢了。”和尚冷笑道:“你为何要包庇他?难道他是你亲生儿子不成?”这一下可就真猜中了,还真就是亲生儿子。
苍俞哪肯承认,道:“今天是应王爷之请来做客的,不是来杀人的。”和尚嘿嘿一笑,道:“你也是同党?”苍俞怒气涌上心头,打算出招给这个和尚点教训。浔亲王道:“别吵了,来人,将此人关在地牢。”马上有两个仆人进来拉走向天。
“呵呵,一剑灭绝吴万均驾到。特来取王爷狗命。”声音似乎是从上边传来,内力充沛,必定不是等闲之人。七人均抽出各自的兵器,准备迎接这位一剑灭绝吴万均。
头陀道:“一剑灭绝吴万均是广州吴家人,曾灭掉渤海派,黄河帮,听说南少林就是被他灭了一半。请王爷和华神先走。”
“一个也别想走!”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