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莲华论诗与文史集》山海莲华

26、白居易之牡丹花叹《惜牡丹花》

　　惜牡丹花白居易
　　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
　　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

　　牡丹者，素来被称为国色天香。但是否红白牡丹皆有如此待遇，则不得而知。
　　红牡丹者，如杨贵妃，锦衣玉食，霓裳羽衣，荣华富贵者岂非红紫之牡丹耶？
　　白牡丹者，如蔡锷将军的红颜知己小凤仙，其富其贵，如石中隐玉，光华暗敛。蔡锷将军者，国士无双，小凤仙者亦有家国恩义，舍小家而得家国之全。岂是寻常恩爱。
　　误人误国者，男欢女爱时，岂非唐玄宗之与杨贵妃，华清池所谓出水芙蓉，云里雾里之迷，皆在马嵬坡间，大白天下。所谓绫罗绸缎，一匹高悬，竟成封喉利刃。所谓明主良相，进退维谷，竟成困兽之争。
　　当时只道是寻常，事后思量百万般。如今辞穷，唯有长恨歌。
　　忆昔江洲之中隐，琵琶女如何不是白牡丹花？
　　琵琶女语：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乎，白牡丹清白之态，纨绔子弟争以浊酒污之。

　　琵琶女再语：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如是妆泪涤洗红颜，阑干处烛泪正如：蜡炬成灰泪始干。
　　其悲不染铜臭，岂沾酒污哉？
　　白居易之惜牡丹者，岂尽红白之叹哉？
　　诗曰：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
　　经忏中句：伏请世尊为证明，五浊恶世誓先入。
　　青红皂白者，世所执着。
　　心经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白居易岂非文殊师利耶，奈何众生心有高下，不能赏鉴如斯妙品。哀哉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