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狱》小滚石

31、31.破船

　　朴正真就快忍不住敲他的脑袋：“你还能记住什么？”

　　两人走到餐厅前，朴正真拉开门进去。

　　领班擦拭杯子，座位都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黑着脸，指着帕撒贝克说：“给这小子喂点饭。”

　　领班看了帕撒贝克一眼，吩咐下去。

　　“来点酒，谢谢。”朴正真缓过劲来，又问领班，“你们早上买过饭吗？”

　　领班手一顿：“买过。”

　　朴正真掏出匕首，把玩后，问道：“加了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吐真剂而已。”领班哂笑。

　　帕撒贝克看着朴正真，然后看向领班：“他能去现时空吗？”

　　领班摇摇头。

　　“你瞒着的就是这个？”帕撒贝克问道。

　　朴正真扯过托盘：“吃吃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帕撒贝克早就忍不住食欲了，大口扯着肉吃。

　　朴正真嫌弃的别过眼睛：

　　“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他交代，要是你控制不了自己，是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的。”

　　帕撒贝克没有回答。

　　也许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

　　裴凉走进房间，果不其然，下一秒回到现时空。

　　此时现时空已经10点。

　　他试着几种方法，都没有成功重回旧时空。

　　裴凉想到餐厅，便直接朝着餐厅去了。

　　然而这次餐厅里也没有领班，到处找不到人。

　　裴凉走出去，恍然发现看海处的座位上东倒西歪的几个人。

　　他察看了他们的呼吸，都已经消失了。

　　到底发生什么？

　　他想不通，开始寻找游轮上的活人。

　　裴凉成功的在船长室找到了黄志航但是，此时黄志航已经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紧紧关着门，警惕的看着‘郑飞’。

　　“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帮忙的。”

　　“都死了全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到底是人是鬼？”黄志航慌忙的问着。

　　裴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下船？”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能靠岸了，我改变了航线。”

　　男人镇静了一些，接着警惕的举起枪：

　　“离开这里！魔鬼！”

　　裴凉赶忙躲开，黄志航开枪了。

　　他匆匆离开原地，不由的说道：“活人可真危险。”

　　走着走着，裴凉忽得停下来。

　　他意识到如果说旧时空是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么活下来的人就一定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

　　于是他回去，问黄志航：

　　“你知道德叔去哪了吗？”

　　过了一会儿，黄志煌平静的声音传来：“他们正在统计有多少名游客死了。”

　　“谢谢。”裴凉说。

　　他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当上船长的？我很好奇。”

　　“...副船长想要下船，告发我枪杀了郑飞。”

　　“但是船上，船上发生了哗变。”

　　“副船长死了，很多水手也死了。”

　　“剩下我和德叔，德叔不愿意做船长，而后我就成了船长。”

　　“我原以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裴凉问：“尽管船上那么多人都变成了怪物？”

　　“原来并不是这样的！船上确实可以永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早知道我也不会当这个船长的。”

　　裴凉舔着嘴唇。

　　他又问：“那两个警官去哪了？”

　　黄志航没有回答，回答裴凉的是一声枪响。

　　裴凉赶紧察看船长室，透过玻璃看见黄志航吞枪了。

　　他唏嘘的看着，表情沉重的离开。

　　迎面是领着水手们的德叔。

　　裴凉急忙躲避着。

　　德叔吼道：“追！”

　　匆匆窜上楼梯，裴凉撒丫子的往前跑。

　　身后德叔喊道：“郑飞！”

　　“我就知道是你！”

　　“你不要害怕！留下来当水手吧！”

　　裴凉疯狂逃窜着下到第一层，这一层都是打通的房间，他暂时找了个角落喘息。

　　发现这是个满是尸体的房间，他头皮发麻。

　　下意识呼唤面板，恍惚间，裴凉发觉背包里有图标亮了。

　　“仔细的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德叔的声音传来。

　　他来不及多想，换上卡诺的人物牌。

　　找了一处高的地儿，躺好装死。

　　水手们来看了圈很快跑远。

　　裴凉松了口气，因为尸体还很新鲜，暂时没有发出什么味道来。

　　他探头，慢慢爬下去。

　　一抬眼裴凉看见了周婕的尸体。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住。

　　伸手把她的眼睛合上，眼睛又再度睁开。

　　裴凉抿着嘴，还是赶紧离开了。

　　水手们守着门口，他蹑手蹑脚的寻找其他出口。

　　没想到空气中忽然蔓延处烟雾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裴凉捂住口鼻往后退。

　　“郑飞！赶紧出来吧！当水手没有什么不好...”

　　德叔的声音顺着出口传进来。

　　裴凉暗叫糟糕，这样下去，恐怕自己是会窒息而死的。

　　不如现在出去反正德叔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裴凉却犹豫了，人物牌使用之后又七天的冷却期，如果不用好像是太过可惜。

　　他站在那里，决定走到里出口远的地方想办法到上一层。

　　装备里好像有把榔头？

　　裴凉压低声音指挥道：“对对对，就是那个地方，使劲啊！”

　　人偶拿着榔头冲着上一层猛凿。

　　看着人偶分外努力的样子，裴凉点点头。

　　卡诺（裴凉）：弟弟，超好用。

　　不一会儿，已经能看见上一层了，裴凉搬来些东西顺利的到了第二层。

　　离开房间之后，他小心躲避着周围。

　　一个硬物膈到裴凉的腰，裴凉伸手摸去，这才想起自己有面具。

　　“那我刚才？”他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拿榔头的人偶。

　　接着裴凉掏出面具，发现面具上居然长出了花纹。

　　想到一身白和一身黑，他是真的不敢戴面具。

　　只能把面具重新放回兜里。

　　他不知道，刚刚有人从他凿开的房间逃了出来。

　　同时德叔还在说：“郑飞！当水手不吃亏，待遇好得不得了！”

　　裴凉：关我卡诺什么事？

　　他悠哉的跑向餐厅。

　　“领班什么时候回来？”裴凉直接问道。

　　看店的水手懵逼的看着他：“你谁啊？”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不卑不亢的说道：

　　“领班的行动，我们不能过问。”

　　裴凉微笑：不气不气。

　　我现在是卡诺，他不认识我很正常。

　　“有什么吃的吗？”

　　“等着。”水手瞪了他一眼，很快跑走。

　　裴凉没有等到水手，或者是领班。

　　他再度见到了那个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从船身里走出来，疑惑的偏过头打量着他。

　　“你是古代人？”黑衣女人不禁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空里？”

　　裴凉恍然，原来是卡诺的装扮引起的对方的注意。

　　没等裴凉说话，黑衣女人伸手：“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接着他身边的空间发生变换。

　　裴凉消失在了原地，确切的说，是前往了旧时空。

　　他懵逼的出现在旧时空的餐厅里。

　　朴正真和帕撒贝克朝这个方向看过来，然后猛地起身：“卡诺？！”

　　对吼，他们上一个是组队过的。

　　裴凉挠头：“这个，我确实是回房间了。”

　　面对一人一怪怀疑的眼神他哂笑：“没有瞎走？”

　　朴正真阴沉着脸确认领班忽然消失，可能是前往现时空了。

　　而后，他朝着裴凉走过来：

　　“解释解释。”

　　朴正真和帕撒贝克在裴凉面前的空座上坐下。

　　“事情就是这样。”——裴凉预想着自己是如何从容的把刚刚经历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很快，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看见周围的景象快速崩塌，变成了旧时空破败的那条船。

　　帕撒贝克紧张的抿着嘴，看向对副本了解很多的朴正真。

　　朴正真叹气，他当然知道一些关于《我是凶手》的内情。

　　此次非要进副本也只是碰到之后，觉得裴凉可能会用到控水的能力。

　　没准能更了解他，然后，让公狱生活更丰富一些。

　　谁能想到居然遇到了...乔一。

　　朴正真心中晃过杀意，又被强行压下，他挤出笑脸。

　　然后站了起来，招呼两人说：“游轮要提前沉没了，我们得找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帕撒贝克和裴凉对视一眼，跟上朴正真。

　　他们刚走，屋内的座椅便被无形的力量推开。

　　裴凉听到声响向后看去，他想到黑衣女人，忽得问道：

　　“现时空能影响到旧时空吗？”

　　“如果掌握着特殊的力量，就能改变副本原本的格局。”

　　朴正真接到。

　　裴凉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心里的警惕再度涌上。

　　看来要减少使用水鬼能力的次数，以免被眼前的男人利用。

　　届时，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帕撒贝克。

　　三人走上甲板观景台的地方。

　　裴凉感到不太舒服，前不久他在这里被挟持了，要不是后来元禾出现他可能又要死一次。

　　于是他直接问：“我们不去找船吗？”

　　“你看它现在像是有逃生船的样子吗？”朴正真观察着船体，“我们需要...”

　　“也就是说旧时空的结局一定是死亡？”

　　裴凉又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朴正真猛地回头，那表情，裴凉还以为他现在就要动手了。

　　男人青筋暴起，像是极力在克制：

　　“我说过，你没听懂罢了。”

　　接着他继续观察船的状况直到有人从游轮的某处跑出来，他脸上和手上的青筋才逐渐消失。

　　裴凉也觉得自己刚刚的状态不太对，没有再说话。

　　一旁，帕撒贝克则是表情凝重。

　　“怎么了？”裴凉故作放松的询问帕撒贝克。

　　而他则是，像是喃喃自语的问：“那么多怪物，都去哪了？”

　　裴凉下意识思考起来。

　　接着他又去叫朴正真：“游戏里的阵营是什么情况？”

　　朴正真正看着逃出来的人被怪物拖回去，确认了怪物们的所在地是在游艇的下两层。

　　刚刚饱食过的怪物们并没有进食的需求，但是因为某个存在的命令，使得他们把守在下两层。

　　他脸色冷酷，从栏杆上下来，开始给他的队友讲阵营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阵营，就是让玩家在永生之船，旧时空，现时空之间做选择。”

　　朴正真见两人不理解，于是又说：

　　“即在永生之船，以船的意志行动。”

　　“即在旧时空不下船接受永生或者沉没。”

　　“又或者现时空是不下船和下船，沉没之间选。”

　　没等裴凉和帕撒贝克反应，他又快速的说道：

　　“而几种选择需要达成的要求，永生之船，成为船的一部分任何职位，最直接的成为水手。”

　　“也就是被招工，或者达成死亡条件直接成为水鬼船员。”说罢他指向帕撒贝克。

　　朴正真继续说道：“旧时空之人，不能离开旧时空，只能在旧时空范围活动。”

　　说罢他指向自己，然后看裴凉。

　　“现时空之人，现在不是了，我们没法选择现时空。”

　　裴凉摊手：“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有阵营其中一种条件，才能选择那个阵营。”

　　“所以，不能选现时空意味着什么？”

　　朴正真此时的状态放松，他暗含兴奋的说：“无人生还。”

　　“但是现时空里说，有人下船了，是他们的祖宗？”

　　裴凉问。

　　帕撒贝克接到：“怪物在其他人眼中是人的形状，也许，下船的并不是人类。”

　　“什么？下船的是那些吃人的？”

　　裴凉原地走着想起之前，自己找警察，然后案件居然没被重视不了了之的事情。

　　裴凉：可真是棺棺相护。

　　如此一来，他们的后代还会吃人，高人一等的折磨其他人类。

　　然后，从现时空来到着船，通过死亡或者回到旧时空的方法重新变成船上的怪物。

　　直到下一次‘下船’。

　　真是令人不爽的游戏。

　　周婕，董飘飘，江文川，刘心...

　　那郑飞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看出了裴凉的疑惑，朴正真说道：“是祭品啊，伴手礼的意思吧。”

　　“我们也不是唯一上船的人，在这个副本中还有着不被记数的玩家。”

　　“等到你超过一定级别你就会发现，公狱的规则其实十分的‘自由’。”

　　裴凉下意识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裴凉问道：“是那个黑衣女人？”

　　“我想，不止是她。”朴正真回答。

　　两人聊得起兴，帕撒贝克不由提醒道：“那些怪物朝上来了。”

　　朴正真活动着关节，跃跃欲试。

　　“我们要逃多长时间。”裴凉拢上两旁的头发。

　　“三个多小时。”

　　朴正真很快接到见两人都看他。他又补充一句：

　　“也许现在就剩三个小时了。”

　　“等等。”裴凉叫到，“船不再掉渣。”

　　他们观察着船体，朴正真耸肩：“也许是有了新船长？”

　　“谁会是新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