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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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陡然沉默，气氛眼见着诡异了起来。
东方白也不催她，只偶尔有风吹来的时候伸出手，似是在用这种方式抚摸轻柔的夜。
辛渝看着东方白妆容遮掩下属于女子的漂亮眉眼出神，在垂眼间才刹住已然有滑向危险趋势的思绪。她无声点头，紧跟着却猛地摇头。
东方白不明所以，这是想还是不想？
“我不清楚。”
实在地说，东方白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她蹙眉不语。
察觉到东方白的目光依旧在她这里徘徊，辛渝无奈开口解释。
“在我那里，想要一份长久的爱情是需要去经营的，那样的成本太高。”……可我私心里却又贪心地，想要直接去收获结果。
辛渝看着她，目光细细地落在她脸上。似是晚风短暂流连，然后她移开视线。
“我没经历过。”她又说。声音有些低。
东方白不懂，却也有她的想法。本来心情还算不上美丽，这几句后倒是来了兴致，也不再想着她没拥有的爱情，只问道：“经营？如何经营？这如何有营收？”
“……”一连三个问题，属实难顶。
她收了杂七杂八的心思，认命地用她各种'道听途说'得来的知识去给一位'初出茅庐'的'菜鸡'解释。
解释半天，辛渝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她干脆打断道：“哎呀！累了。”
她现在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珍惜这个时间点的每段经历，至于其他的什么，顺其自然吧。
不想了。
她有意发出感叹，干脆利落地仰身向后，躺倒了下去。
“累了？你怎地又累了。”东方白被她这么一岔，也没再想那些磨人的事了，只是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后又对她颇为无语。
辛渝才不理她，片刻又道：“想喝酒了。”
东方白觉得好笑，干脆也躺下来倒在她身边，故意道：“是啊，想喝酒了，就是某人啊，喝不了多少。”
四下寂静，余她二人，这情景和之前那夜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次是在房顶，周身的酒是应有尽有，一次却是聚在麦田，而这主角之二酒嘛……辛渝嘴角上扬，偷偷从腰间摸出一个小酒壶来，细看去便会发现她一双眼里满是得意，偏还要在面上做出一副'俺这也就一般般吧'的模样来。
“喏！”辛渝朝前递出。
东方教主无奈了，这酒不是之前……
可惜她还来不及吐槽，就听辛渝又说，语气里埋着千般不舍：“就这么一点儿，一人一口不能多了。”
东方白：“……”
嫌她小气，东方白接过想了想，喝了好一大口，看得辛渝一愣。
余光瞥见她复杂又委屈的眼神，东方白心软了，也不逗她了：“给你留着呢！”
说着她摇晃起酒壶，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壶交替间指尖肌肤相触，她们视线短暂相汇，过会儿莫名齐齐笑起来。
到底是惬意。
气氛很好，但到底有正事要做，过了嘴瘾便就罢了。待那弟子独身寻来，她们也清楚是时候去见那曲洋了。
她们随教内弟子前往衡阳城内，因照顾着辛渝，几人行程不快，但距离不算远，到达群玉苑的时候也称不得太晚。
甫一进门，便有一人着灰衫迎上前来。此人中年男人模样，续须、编发，面相略带文气。
怎么说呢？和辛渝想的不太一样，却又觉得是该如此。
想起密函里的一行行文字，她又沉下心来。
“参见教主。”曲洋拱手，又抬头看一眼辛渝，出声道：“辛总管。”
“嗯。”东方白面容冷淡，抬腿便向里走去。
辛渝却是停下来和曲洋问候，毕竟第一次见面，印象不能太差了。
“见过曲长老。”
几人向前走着，步速都不快。最前方的东方白踏上几步阶梯，负手而立，辛渝则与曲洋默契地停住脚步，不再上前。
东方白蓦地转身，她瞧了瞧底下人，似笑非笑：“我说，曲长老真是好雅兴啊，这么风流快活，居然包了这群玉苑一个月。”
曲洋半跪在阶下，抬眸看了一眼又低下去，声音里不太自然：“教主说笑了。”
因着处在下方，上面的人气场又强，等东方白说话的这会功夫里，辛渝倒真生出了几分紧张，似是犯了过错的自己在听候眼前人发落。她看了一眼曲洋，打算离他远点，于是明目张胆地向边上走了几步。
东方白权当做没看见，再开口却是带了几分笑意，配上话中含义更叫人捉摸不透：“风流快活是男人的本性，我又没怪你，你紧张什么？”
“除非——”
她话音一转，笑意尽褪：“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本教的事情。”
曲洋浑身一震，连忙道：“属下不敢！”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跟刘正风之间是什么关系？”
辛渝在旁边冷眼瞧着，看见曲洋听到刘正风三字时变化的眼眸，也看见他颤动了几下又抿紧的嘴角。
“本座知晓你正准备送给刘正风一件礼物，你说那会不会是你背叛我日月神教的文书呢？”
东方白抬手向后，五指微蜷，只见一方木盒横飞而来，直抵她掌心。
辛渝眼前一亮，心里各种想法直冒泡泡。然而刚冒出头就被现实压垮，想到自己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那点花架子，快乐转瞬即逝。
对不起，现在她只能看到柠檬。
一个字，酸。
东方白见了，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一心二用，嘴上毫不留情，声音冷得掉渣：“曲洋，你说，本座可该信你？”
说完，随手将那方木盒扔进他怀里。
他接过，视线在东方白和木盒间来回看了又看，然后郑重道：“请教主放心！我曲洋永远不会背叛日月神教。”
“这，不过是一本曲谱而已。”
东方白听后笑了两声，明显是不信。
曲洋还要解释什么，却被东方白打断。她转头微启红唇：“不如辛总管说说看，曲长老给刘正风如此礼物，嘴上却说着说不会背叛，叫我等信是不信。”
说罢，她再不看曲洋，又回到高处坐下。
气氛一时凝滞，辛渝和曲洋心里清楚，这是把最后的处置交给她了。辛渝倒是还好，早有了准备。曲洋却委实心下一惊，对这个横空出世的总管又多了份思量。
他压下心中不安，再次开口解释：“辛总管，这的确是一份曲谱不假，我与刘贤弟情谊是真也不假，可我们之间从不畅谈江湖纷争。”
辛渝在他说话时将他扶起，分开时看了眼已从盒中取出的那本曲谱，“笑傲江湖”，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等一下！
辛渝皱眉，笑傲江湖，笑傲……江湖，她好像知道东方不败是哪里的人物了。
看辛渝依旧不言语，曲洋又说起当年往事，讲些他与刘正风之间弹琴吹箫共谱乐曲的乐事，并再次申明自己和对方之间交往不涉江湖门派之事。
待他说完，辛渝已经整理了方才乱飞的思绪，她斟酌了下开口：“曲长老心系音律，以琴会友确实不失为一件雅事。”
“只不过。”她话音一转。
“你们私交甚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