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诗酒趁年华》七凉八零

28、婚礼

　　到了晚上，明教众人、青城派、天山派、蜀中唐门等都赶到了。
　　纪英负责各门派，杨逍负责明教众人，很快都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住宿酒饭。纪晓芙见了胡青牛和王难姑格外高兴，拉着王难姑的手小声嘀咕个不停，王难姑与纪晓芙一别五年，也有很多话想说，两人甩了胡青牛和杨逍，去纪晓芙自己的院落，叫了酒菜边吃边聊。晚饭时，纪英以未婚夫妻婚前三天不见面为由，安排纪晓芙和杨逍分开，杨逍当时虽然是小小反对了一句，却还是顺从了纪英的意思。
　　散席后，纪晓芙干脆约了王难姑一起住！胡青牛不满的瞪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对杨逍说：“我说杨左使，我也就算了，毕竟和难姑在一起几十年了，你也能忍？”
　　杨逍哂笑不语。
　　回到纪晓芙的院落，两人让人送来热水，纪晓芙和王难姑洗漱停当，都卸去了钗环，披散着乌发用篦子梳理。
　　王难姑叹到：“这明玉心经真乃大道心法，你看你如今秀发乌黑柔亮，皮肤细腻白皙，本来因为常年练武，四肢较硬，如今也柔软起来！”
　　纪晓芙笑到：“我也是造化大，不仅落崖没死，还误打误撞吃了雪灵芝，要不然此时白骨都枯了。”说着伸手推开一条窗缝，看看灯火通明的天井。
　　王难姑笑，“你既然约了我来，杨左使便是如何想你也是不会来的了。”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纪晓芙，摸着下巴赞叹，“我杨左使真是艳福不浅。”
　　纪晓芙不好意思的收回张望的目光，“你不要乱说啊！而且……我不约你，他也是不回来的。”
　　王难姑听她口气里明显失落，奇到，“怎么这么说，难道他对你不好？”
　　“那倒不是。”纪晓芙忙摆手，“不是不好……” 只是……她微微蹙眉，自两人重逢以来，杨逍虽然发自内心的喜悦，对她关怀照顾无微不至，会亲昵的拥抱，偶尔也会偷亲她一口，但是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人忽然就做起了君子，发乎情、止于礼，一个多月来，他竟然都让她这样安稳的一个人独睡，纪晓芙有心想问，却不好意思开口。
　　王难姑打量她神色，忽而一笑，“不够亲热？”
　　纪晓芙修囧的白她一眼，倒也不见怪，她与王难姑两人格外投缘，乃是真正倾盖如故的感情，“不是不热情……而是……一直分开睡啊……”
　　王难姑闻言瞪大了一下眼睛，皱眉到，“按理说不应该啊……杨左使才多大年龄……”
　　纪晓芙忍不住拍了她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专心聊天，竟然没发现她们的声音，顺着窗缝溜进了屋侧面两个男人的耳朵里。
　　胡青牛和杨逍都睡不着，忍不住一起溜达到纪晓芙的院子里，还没来张口说话，就听到了那句艳福不浅，两人不约而同的摒住了呼吸！
　　蝶谷医仙惊讶的看着杨逍，眼中满是疑问，左使，你可是身体抱恙？
　　杨逍翻白眼，怎么可能！
　　胡青牛摇头，恨铁不成钢一般白了他一眼，大拇指比了比自己，有病你找我啊！让媳妇独守空闺怎么行？
　　杨逍脸上尽力维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相信我，我！很！好！谢谢。
　　胡青牛不赞同他讳疾忌医般，摊手表示这可不行！
　　杨逍手指放在唇中间，示意胡青牛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听见纪晓芙和王难姑又说到：“绝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原因了……他、身体没问题……”
　　王难姑“啧啧”两声，“你都知道没问题了，为什么还担心？”
　　“就是知道身体没问题，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胡青牛也用眼神问杨逍，杨逍翻白眼不理他，胡青牛极其胆大妄为的，执着的伸手扳住杨逍的头与他对视，杨逍没办法，伸手比了比心窝。
　　胡青牛还要再问，这时就听王难姑又说：“话说当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好不好？”
　　杨逍听了这问题，耳朵一下子竖起来。
　　纪晓芙忸忸怩怩的问：“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那你像我师哥，自然是……”
　　杨逍瞪大眼睛看胡青牛，胡青牛恨不得飞进去捂住师妹的嘴。
　　王难姑已经说到：“自然是要让我舒服才对啊！”
　　纪晓芙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交流这个问题，她忍着害羞问：“额、不会不舒服么？”
　　王难姑一脸嫌弃，“怎么可能会不舒服，如果那样我就把他踢下床！”
　　“……”纪晓芙无语，“踢不过怎么办？”
　　“所以……你以前是不舒服的？”
　　屋外，又换成胡青牛看杨逍，这下杨逍想去捂住老婆的嘴了！
　　“额、还……还好吧……就是……”
　　“嗯？”王难姑有点好奇。
　　“就是……撑不住……”
　　“……什么意思？”王难姑表示不理解。
　　纪晓芙脖子都羞红了低下头，“他……太能折腾了……每次都……最后几乎都是累的睡过去了……”
　　“……”王难姑不信啊！都是习武之人，体力哪有那么差的！她摇头，“你不要替你男人吹牛！”
　　“真的……我偷偷算过，三个时辰最少了……而且这人又不要脸的很……”
　　胡青牛瞪大眼睛看杨逍，杨逍扯扯嘴角，颇为得意！
　　屋里，王难姑摸摸下巴，语出惊人，“我刚才说错了，你艳福也不浅！学武之人，腰力果然是不同凡响！不过我对我师哥也是很满意的，学医之人么，腰力不足，药力来补！”
　　门外杨逍扬眉看着胡青牛通红的脸，杨逍冲他做了个手势，问他要不要走，继续听实在太考验心脏了！
　　胡青牛点头，两人刚要退出去，就听王难姑又问：“我记得左使带你来求医那时候，你还在跟他闹分手呢！你说这么好的腰你怎么舍得的？”王难姑坏笑。
　　纪晓芙气的拍桌子，娇嗔到：“才没有！我们那时候没有……”
　　“哎……这么说那时候你之所以坚决不肯跟他，是因为还不知道他的好处？”
　　杨逍和胡青牛险些一起卡了个跟斗，两人狼狈退出去不敢再听。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呀，你这个坏蛋！” 纪晓芙羞囧的声音，和王难姑的笑声，还有凳子被移开的声音交杂，脚步一阵凌乱，两人似乎追闹到了床上，说话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
　　杨逍和胡青牛凝立院外，忽然发现自己知道了对方极为隐私的事情，不免有些尴尬！
　　“额……”胡青牛有点忐忑。
　　杨逍平复了一下被刺激的猛跳的心脏，“虽然上次赶走了黛绮丝，但是也难保她不会再来，我坐忘峰旁边的玉溪峡谷是个温泉峡谷，里面潮湿温暖，你要不要考虑搬来昆仑山？”
　　胡青牛一时没反应过来，杨逍伸手搂住他肩膀，“你我现在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可见外的么？来不来？以后我罩着你啊！”
　　胡青牛也忽然发现两人不仅因为听了对方的隐私而关系突近，看王难姑和纪晓芙的感情，他和杨逍以后还真有可能成为最亲密的兄弟！不是连襟也胜似连襟了！他伸手想搂住杨逍的肩膀，但是有点费劲儿，转搂住杨逍腰，“好啊！当然去！”
　　屋里，王难姑还在逗纪晓芙，“你说你当年提上裙子走人，要不是左使追上你，你岂不是带娃跑了，始乱终弃的女人啊！”
　　“我才没有！我那是被人绑架了啊！”
　　“话说你们也没在一起几次就有了孩子吧，听起来挺夸张的，不过要是每次都三个时辰以上，确实也有可能啊！”
　　纪晓芙动手去挠王难姑的痒痒。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王难姑耐不住大笑着投降，“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纪晓芙停下手，“什么好主意？”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不是不可以的么！”
　　“什么……意思？”
　　“他不来你床上，你就去他那里好了！杨左使俊俏美貌，你又名正言顺，不要暴殄天物。”
　　“我……不好意思。”
　　“第一呢，男女之事没什么可害羞的，你们是正经夫妻，这都是天经地义的！第二呢，人过度矜持有时会被人误以为是拒绝！你们毕竟分开了五年，他这些年都以为你死了，生活在痛苦和回忆中，如今你回来，大概还感觉自己在梦中，若是这样的心情下，你稍微的矜持都会被他看成拒绝，他又怎敢勉强呢？”
　　纪晓芙和王难姑并排躺下，“你是说，他以为我不想，所以才约束自己？”
　　“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倒是真的有一次……后来我跑了，再后来他就这样了……”
　　纪晓芙回手一掌熄灭烛火，王难姑给纪晓芙拉好被子，“哎！两个人之间，有话要说开了，不要顾忌面子什么的缄默不言，到时候造成了误会，两个人都痛苦，有话都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人生这么短，下辈子不一定会再遇见了！”
　　一句下辈子不一定会再遇见，让纪晓芙瞬间红了眼眶。
　　“我知道你以前顾虑重重，不过现在既然决定走到一起了就坚定勇敢的走下去，不要被别人的看法，左右你自己的人生！你们分开了这么久，还能在一起不容易。难得两人都痴心不改！”
　　纪晓芙知道王难姑说的都是她自己的感悟，她和胡青牛九死一生终于美满的在一起，使得她终于领悟了许多道理。
　　静默了一会儿，纪晓芙柔声说：“峨嵋到昆仑山那么远，正邪鸿沟那么大，我与他几千个日夜不曾相见，但当我奔波数千里，在坐忘峰见到他的那一霎那，万般柔情都涌上了心头！”
　　“谢谢你，难姑，我会好好对他的！”
　　黑暗中，王难姑微微一笑，能给一份幸福帮点忙，真的是件愉快的事情！

　　婚礼当天，锣鼓喧嚣、鞭炮齐鸣，舞狮的、舞龙的，唱戏的、逗哏的，百姓们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事情，杨逍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穿这样大红的衣服，他发丝柔亮，容光焕发，平素就儒雅隽秀得超凡脱俗的面孔，带上了一点红扑扑的颜色，俊美逼人外，带着可爱的喜庆。每个人看到这样的他，都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幸福。
　　少林、武当、峨嵋、唐门、天山、青城……各大派分立两侧观礼，纪晓芙和杨逍三拜礼成后，杨逍掀开她的红盖头，柔声唤她，“晓芙！”
　　纪晓芙仰头看着阳光下的夫君，杨逍又唤到：“吾妻！”
　　纪晓芙目中泪水盈盈,“逍哥……夫君！”
　　众人虽各有心思，却也一时都被这样的场面所感动，锣鼓喧天中，就间杨逍与纪晓芙两人牵着手于阳光之下缓步行走，走向温暖甜蜜的新房，也走向那更美好的明天！

　　周颠擦擦眼睛，“哎呀我去了！我竟然有点感动了！”
　　韦一笑看看五散人，心里发苦，这几个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单身至今也就算了，想他韦蝠王也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当年与紫杉龙王（为了个男人破教而出不知所终了）金毛狮王（被师傅杀了全家疯魔以后不知所踪了）……韦一笑想到这里顿了一下，四大法王有两个不知所踪的，他还安稳健全就应该庆幸了！不应该奢求什么媳妇闺女温暖的家什么的！
　　忽地，他又想到了殷天正！白眉这老头倒是快活，不光有闺女，还有儿子！韦一笑阴森森的一笑，攻打天鹰教应该提上日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