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程英》小雕儿

3、第 3 章

　　不知不觉的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在这个没有电灯、电视、电脑的时代,要有什么夜生活真是天方夜谈，除了大户人家晚上宴客和花街柳巷，一般人家里都是很早就睡了，官府也有夜禁这一说。一为安全，二来节省灯油，三嘛是确实也没什么可做的。
　　早上起来去给娘请安,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想是昨晚上没睡好.心中涌起了丝丝怜惜.
　　"娘,"我扑向娘亲的怀里撒娇,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娘,您的眼睛怎么了?"
　　她一听,眼圈儿立即就红了.搂着我道:"好孩子,没什么事,来,娘给你做了小米粥,赶紧趁热吃点."
　　我应了一声就去盛桌子上的粥,小心翼翼的端过来给娘"娘,您也吃."
　　"娘吃过了,你吃吧.""不嘛,我要娘陪我吃."难得的我撒娇一次.娘也很给面子,"你呀,鬼灵精.好了,就吃这一碗."其实也没多少,碗小的很.倒是很精致.
　　"娘做的饭真好吃.就是清粥小菜也别有味道."我边吃边说.
　　"好吃那就多吃点."娘慈爱的看着我.我心里一酸,从来到这个时代就没把她当做自己的娘亲看,更多的是一个老师.可是她还是不断的为我付出深厚的感情,令我惭愧不已.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孝顺她.
　　不料风波起,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过没两日,我正在温习功课.抚着初成曲调的古琴.领略着曲中的意境.听得外面有些喧闹声,有些奇怪,娘亲好静,平日里大家做事都轻手轻脚的,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些吵闹.
　　好奇心一起,顿时无心弹琴,心不静手不稳,更何况我是初学乍练的雏儿.放下静悬的双腕,整整衣衫,怎么着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不是.

　　出了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院子里多出一来一个女人,一个孩子.那个女人长得很好看,瓜子脸,丹凤眼,白白净净的.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娘亲苍白着脸呆若木鸡似的站在那里,瘦弱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而我那个平时被娘倚为天的父亲却站在另一边,眼睛里看的是另外一个女子.似乎忘了自己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
　　我走过去站在一旁,没有人发现多了一个旁观者.听了一会儿,大意是这样的:程世豪也就是我爹爹,年轻的时候惹的风流债.想当年,程公子羽扇纶巾,风流倜傥.迷倒多少待嫁女儿心,但是他也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不料一次偶然,这个眼高于顶的人看上了今天来的这个女人,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虽则此花不与群花比但是却是罗敷有夫,已经订了亲了.小夫妻两个是青梅竹马亲密无间.无奈之下只得死心.遵从家族安排娶了门当户对的娘亲.这些年和娘亲感情不错,又有了程英.也就认命安安稳稳过下去了.
　　谁想一次出门,遇到了被街头混混欺负的母子二人.打抱不平给人家解了围之后认出是心仪之人更是十二分的热心. 暂时安置了她母子二人后是一直早出晚归,终于昨天晚上和娘说想把她们接过来算是娶二房.可还没等娘同意今天就把人给带回来了.然后又为了住哪里发生争执.
　　看来是到了我出场的时候了.莲步轻移,呕."爹,娘!"拉了拉娘,天真的品气问道"娘,这位大婶是谁呀?"娘亲不语.看向爹爹,他沉默片刻然后对我说:"英儿,来见过你二娘和弟弟."
　　"二娘?!爹爹啊,女儿是不反对您纳妾啦,家里杂事多,娘亲身子骨弱有个帮手也好."
　　娘叫了声"英儿!"给了娘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说道:"不过这新妇过门无媒无证的,对这位大婶儿的名声也不好不是,不知大婶儿怎么看呢?"盯着那个女人,见她脸上闪过一丝苍白,一丝尴尬,心下了然,不错,还算是一个知廉耻的人.
　　"英儿"爹爹恼怒的看着我.
　　那女人也很惊讶的看着我,想是没有料到一个孩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吧."程大哥,英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您看呢?我听您的."
　　爹爹沉吟了半晌,然后说:"先住下再商量这件事吧"我接过话茬儿,"就是,西厢房正好空着,正好收拾收拾住进去.娘,您身体不好,先回屋歇着吧.大婶儿,您就先在我的东厢房歇歇脚,爹和我去把西厢房腾出来好吗?."没有人提出异议就这么定了.
　　把人安顿好了,和爹去收拾杂物.东西不多,都是些小物件,很快就收拾好了.要出门的时候我拉住了爹的衣袖说:"爹爹,英儿有些问题想请教爹爹,不知您可有时间为女儿解惑?"
　　"哦?我的英儿又有新问题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爹爹."
　　抬起头看着他:"爹爹曾对英儿说过,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但是现在...是爹爹变了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只手抚上我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英儿,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感情的事有时候是身不由已的."
　　"我现在只知道您伤了娘亲的心,娘她是爱您的,把您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是您却在她心上砍了一刀.您和娘这么多年夫妻,难道还比不上一段年少时从没开始过的感情吗?"我固执的说道.
　　"哼,不要再说了,这不是你应该管的."爹拂袖而去.
　　真糟糕,新妇还没过门呢,我就先惹他不高兴了.
　　不管了,还是先去看看娘亲.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唉....

　　倚在娘的怀里,很温暖.想了想低声开了口:"娘,您对这件事怎么看呢?"一阵沉默之后,稍微有点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能怎么看呢?你爹是铁了心要让那个女人进门,我又怎么阻止的了?这些年的耳鬓厮磨,这些年的浓情惬意原来都抵不过一个她."顿了顿又说道:"这几年,娘又只你一个孩子,虽然你爷爷没有给施加压力,但是老人家是很想抱孙子的.娘一直有些内疚.本来也和你爹提过几次要纳个新人进门,但他没有同意.娘心里很高兴,以为他是怕我伤心.没想到却是心有所系."
　　"娘,您还有英儿,英儿会孝顺您对您好的."我坚定的告诉她
　　娘苦涩的笑着"英儿不用为娘担心,娘没事的.英儿,你要记住不要轻易的把心交付出去.长大了找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夫君才会幸福.退后一步讲,哪怕找一个你不爱但是爱你的男人做夫婿也不要找你爱他他却不爱你的男人."
　　她那笑,一直刻在我心里.直到很久以后想起来心还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