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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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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定在了玫瑰酒店,这是迹部集团旗下的酒店,一听名字便知道其中绝对有迹部集团那位继承人的功劳。
不过相比名字,九楼真理绘更注重的是这家酒店的品质。在电话中定下这里,则是源于一种依赖感,她年少时经常与朋友来此用餐。
“毛利先生已经到了吗?”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九楼真理绘扭头看着自己的助理。
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车边,“毛利先生及他的家人在十五分钟前到达,我已经领着他们去了包厢,现在应该还在看菜单。”
九楼真理绘点点头,夜色之中,她淡淡的笑容沾染上了些许其它的东西。
“那我们走吧。”
九楼真理绘搭乘电梯来到最高层,作为熟客,站在两旁的服务员看见她便将包厢房门打开,毛利小五郎追着一个小学生跑的画面就这样凑巧地映入她的眼帘。
她轻笑了一声,走进包厢,示意自己的助理将包放下离开,待房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密闭但宽敞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四人。
“单单在电话里谈了一会儿便冒昧请毛利先生一家人前来,还请毛利先生原谅我的失礼之处。”九楼真理绘全当自己没有看到刚才的画面,一上来就先向毛利小五郎道歉。
毛利小五郎笑得嘴都合不拢, “哪里哪里啊,能来这么豪华的酒店吃饭,又看见了九楼小姐这样的美女,才是我的荣幸啊。”
九楼真理绘在出门前便换了一条适合的黑色长裙,定做的礼服将她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茶色微卷的长发则轻巧的披落在肩上,刚好遮住这条长裙所暴露的后背,只在发丝间隙中隐隐约约透露着。
受到这样直白的夸赞,九楼真理绘也给面子的捂嘴一笑。
“毛利先生缪赞了。”她话音一转,“这两位是毛利先生的女儿和儿子吗?长得真好看。”
“这位是我的女儿,小兰。”毛利小五郎介绍戴着眼镜的小男孩时,语气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这位呢,则只是寄住在我家的小孩,名叫江户川柯南。”
九楼真理绘歉意地看向他们两个,“柯南和小兰啊,抱歉,如果早知道你们要来,我一定会为你们准备适合的礼物的。”
事实上,就算准备礼物,她也只是遥控指挥。
这下反倒是毛利兰感觉不自在了,“因为柯南说他想来吃一下这里的招牌甜点,所以……真的是对不起。”
看到毛利兰鞠了一躬,再看看那位扶她起来嘴中说着“你们来我很高兴”的九楼真理绘小姐,柯南撇了撇嘴。
她说那番话明明就是在指责嘛。
九楼真理绘的晚餐邀约实际上只限定了毛利小五郎一人,所以在助理说毛利先生及家人的时候她也有一瞬间的吃惊。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也不可能赶他们回去。
柯南撇嘴的小动作没有被九楼真理绘的眼镜所漏过,她弯着腰,凑近柯南,笑着告诉他:“其实相比这里的招牌点心,蓝莓巧克力的甜度要更大,应该要更适合你一些。”
“谢谢姐姐。”九楼真理绘近在眼前,柯南只好乖巧地笑笑。
“对了,”九楼真理绘拍了拍手,“你们还没点餐吧,我们先用餐,剩下的等吃了再说。”
侍者安静地将菜品一盘盘端上,摆在餐桌上。
九楼真理绘举起玻璃杯对着毛利小五郎,红色的液体在杯内晃动着,“我听其他人说,毛利先生很懂红酒。正巧之前我一位学弟送了我一瓶珍藏了二十年的红酒,我也就在此借花献佛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毛利小五郎笑着推辞着,手上却没闲着,举起酒杯与九楼真理绘碰了一下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啊,真是好酒啊,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红酒。”
毛利兰在一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柯南,他一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的发生,苦笑了一下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喝着九楼真理绘专门为他点的,能帮助小孩子长高的果汁。
即使是九楼真理绘也为美好的事物被浪费而感到有些心痛,虽然这种感觉只短暂存在了几秒。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说道:“那毛利先生就请尽情享用。”
待毛利小五郎以他那虎咽的方式喝完了整瓶酒后,晚餐也就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便是九楼真理绘邀约的目的。
“毛利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九楼真理绘指着包厢内的小型会客厅,这样就能确保他们二人的单独谈话。
“诶,毛利叔叔要单独跟九楼姐姐去玩啊。”自觉不可能被九楼真理绘允许旁听,柯南就只好利用小孩子的优势跑到毛利小五郎身边,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借机将窃听器粘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裤脚上。
当然,又被他提起来捶了一个包也是免不了的,不过至少目的达成了。
柯南之所以如此在意,无非是因为听到九楼真理绘说“调查失踪的水无怜奈”。一时之间无数的猜想涌入脑海中。
会不会是黑衣组织的人怀疑水无怜奈,才派人又请毛利大叔调查?
会不会是黑衣组织借机试探毛利大叔知道多少消息?
会不会是其他组织的人知道了水无怜奈表面的身份,误以为她真的是黑衣组织的人,从而想借毛利大叔的身份调查,自己在背后窥探一切?
……
不过,当前最关键的是得到更多信息。于是柯南便借口自己想吃玫瑰酒店的招牌甜点,死缠着毛利小五郎前来。
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九楼真理绘并不知道外面的小学生江户川柯南有这么多想法,她现在正忙着与毛利小五郎交流调查的事情。
“我请您调查水无怜奈,主要是为了……”九楼真理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交代了一遍,当然,略过了她与迹部真理亚进行交易的部分。
“水无怜奈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毛利小五郎义正言辞地说道。
九楼真理绘咬了咬红唇,直视着毛利小五郎的眼睛,“我并不清楚水无小姐是一位怎样的女性,不过既然毛利先生了解她且相信她的人品,那么就更应该借此机会找她证据,还她一个清白。”
“那好,便包在我身上,保证找到证据让九楼小姐您安心。”毛利小五郎拍了拍胸口,信心满满的向她承诺。
“对了,”九楼真理绘从手提包中拿出支票和照片一并递了过去,“这是一百万日元的支票,全当做定金,调查结束后还会有一千万日元报酬。这是我姐姐迹部真理亚的照片,我在电话中就跟您说过,我希望您能调查我姐姐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士。”
这是一笔比较昂贵的调查费,不过九楼真理绘当然会让该付调查费的人承担,所以她也只不过是在慷他人之慨罢。
“事、事后还有一、一千万?”毛利小五郎的舌头都在打颤,接过支票和照片,数了数支票上面的零,才将支票仔细地放入了自己的钱夹中。
“不过您说的调查您姐姐身边的可疑人士,主要是指哪一方面的呢?”毛利小五郎理了理西装领带,终于有了一副名侦探的模样,认真问道。
面对这样的毛利小五郎,九楼真理绘斟酌着用词, “其实也算不上可疑,我只想清楚哪些人向我姐姐透露出了有关水无小姐的事情。事实上,之前对这种传闻我也有所耳闻。但我也没有深究,只是禁止公司的员工乱嚼舌根,毕竟这也关乎着我爸爸和我们九楼集团的声誉。”
毛利小五郎对她的行为表示理解。
九楼真理绘继续说道,表情有些严肃,“公司里面没有人讨论了,但远在京都的我姐姐却知道了,并且对此深信不疑,那么定然不会只有一个两个在她面前乱说,所以我怀疑是有心人想看到我们家出现裂痕。而且姐姐天性纯良,我也怕她因此受到伤害。”他们家的裂痕早就有了,但肯定有人想让他们家彻底分崩离析。至于她长姐,别人枪哪儿她就打哪儿,可不是天性纯良吗?
毛利小五郎接了这么多有关豪门的案子,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放心吧。”
“那就太谢谢您了。”听到毛利小五郎这么说,九楼真理绘起身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毛利小五郎伸手去扶,九楼真理绘却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不要这么客气,帮助委托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只是想到最近的事突然有些伤感。”下垂的头发遮住了九楼真理绘的表情,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眶早已发红,这时她也不忘长期教导的礼节,“抱歉,我失态了,希望不会影响毛利先生今晚的好心情。”
看着九楼真理绘轻拭眼角,毛利小五郎忙说:“哪会啊,我今天的好心情都来自于认识了像九楼小姐这样漂亮的人。”
九楼真理绘破涕为笑。
“那毛利先生您先请。”打开会客厅的门,九楼真理绘本着客人先行的原则,请毛利小五郎先出去。
就在毛利小五郎抬脚走出,背对着她的那一刻,九楼真理绘仿若不经意的,视线扫过了毛利小五郎的裤脚。
果然是窃听器。
九楼真理绘在内心冷笑,拧着门把的手越发用力收紧,指腹也因此泛白。
她一点也不纠结于自己与毛利小五郎的谈话被人窃听到,本就是演戏,她没有透露出什么多余的东西。
她更想知道是什么人敢针对她。也或许只是无意,单为了探听有关毛利小五郎的其它事情,却不想将她包括在内。不过木已成舟,她也需要调查清楚对方的身份才能一直保持在下棋者的位置。
不过在雇佣另一位侦探前,她应该先想办法将玫瑰酒店大厅的监控弄到手才对。
快速在脑海中思量完一切,九楼真理绘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已被夜色包裹的世界,黑色的瞳孔中写尽了冷漠。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她,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