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实力单身》木靡

3、chapter3

　　翌日，九楼真理绘喝着女仆泡好的黑咖啡，自己独自观看着录像。
　　录像是她在昨晚拜托的酒店经理，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对于受众者高端的酒店，最需要做的就是维护客人的隐私。酒店经理还询问了自己的上司，并且对方询问的前提还是建立在九楼真理绘只看入口处的那几个监控，且时长只需要毛利一行人进来的那一两分钟。加之九楼集团与迹部集团的长久友谊，才使得九楼真理绘在今天早上破例收到了录像视频。

　　没有。
　　在将视频倒回了六七次后，九楼真理绘可以确认，毛利小五郎在刚进酒店时裤脚上并没有安装窃听器。
　　她将视频与邮件一同删除，拿起披在背椅上的外套，便让司机送她去公司。

　　九楼真理绘来公司的时间很不固定，她很多时间都花费在做空中飞人上。不过每当她到了公司，但凡认识她的员工都会满面笑容地打招呼，然后便不着痕迹地避得远远的。
　　虽然在对待自己长姐和名侦探上，她的态度相差甚远，但她对自己公司的员工其实也算不错。毕竟他们是为她创造利益而不是站在她利益的对面。
　　只是她在商业上的杀伐决断还是令员工产生了畏惧心理，新入职的员工即使有所不知，在要融入集体中的意识下，潜移默化的也对她产生了敬畏。

　　不过九楼真理绘相信，在敬畏的同时，他们也不舍得再换一位上司。毕竟在她的推动下，九楼集团总部，正式工与临时工之间的比例有所增加，尤其是让入职许久已经绝了转为正式工的心的临时工重燃希望。
　　如果是让一些小企业做，在还未得到利益之前，可能便会增加的支出工资弄破产。这毫不夸张，即使是九楼真理绘，在最初做出这样的决策，也遭到了股东360度的抨击，还是凭着自己的股份并游说其他人才勉强通过的。并且，最初的财务报表也使得她半分都不敢放松，还是谈妥了其他的业务才使得自己不至于“被”离职。
　　之所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九楼真理绘主要是为了能够令自己关于升职评判的决策能够完整的实行。在大部分企业内，升职主要是看在公司工作的时间，而做出的贡献却只占很小一部分。九楼真理绘虽然是在日本长大，但她一直所上的学校教育方式比较偏欧美，所以她无法理解这种方式，特别是在阻挡了集团发展后，改革就无法避免。
　　可少子化致使年轻员工的占比少，撼动中年及以上员工的利益会使集团不稳定。他们也会不服不符合他们心中规则升职的上司，她可以将总公司这边的人管理好，可分公司那边或许会继续按照以往的步调行事，或许刚刚升迁的新人会被同僚当成空气。这都不是她的本意。所以她必须让集团的大部分人都成为得利者或者未来的得利者。
　　虽然到目前为止，也还有不足的地方，但总体而言，利大于弊。

　　九楼真理绘踩着高跟鞋进入了办公室，秘书已经站在办公室里面，手中拿着记事本等待着她的到来。
　　九楼真理绘坐在了椅子上，将发丝别在了耳后， “小林君，将日程给我说一遍吧。”
　　九楼真理绘的私人秘书小林，便是由九楼真理绘亲自提拔起来的。之前她也有过两个秘书，但都没有小林的那份察言观色和言听计从。
　　小林秘书已经将日程清楚记下，一条一条地分别说出：“上午九点要与设计师定下新一季珠宝杂志的封面模特，中午十二点同董事长在本家共进午餐，下午三点公司举行例行会议，五点有一通视频电话，晚上七点到八点您的瑜伽老师会在别墅等您。”

　　“我知道了。对了，昨天你带毛利先生去包厢的中途，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昨天除了助理外，其实小林秘书也出现过，只是在安排完一切后便匆匆忙忙回公司处理其他事物。
　　小林秘书知道这不是自己上司的一时兴起，仔细回忆了一下，确信地回答：“什么都没有发生。”
　　九楼真理绘修长好看的手指娴熟地转着钢笔，这是她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之一。她嘱咐道：“等几周过后，你再去找一个侦探，派他去调查毛利先生家的两个孩子。记得多绕几个弯联系，要隐蔽。”
　　小林秘书点点头，明白这并不适合记录在记事本上，又看九楼真理绘再说完这番话后忽视了他的存在，知晓没什么事便自己安静地退了出去。

　　／

　　本家所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那套规矩，于是与父亲共进的午餐便是九楼真理绘一个放空自己的好时机。
　　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刻进骨子里，使她能麻木而又优雅地用完一餐。

　　“去书房谈吧。”严肃而又沉稳的声音从九楼董事长的口中发出，这是继“你来了”之后，九楼董事长对九楼真理绘说的第二句话。
　　“是的，父亲。”九楼真理绘起身去扶住自己的父亲，脸上只剩下恭顺。

　　九楼董事长书房的布局与九楼真理绘自己的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展示的画作要多一些。
　　九楼董事长咳嗽了几声，威严的目光直视着九楼真理绘没有笑意的双眼，“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我做事父亲还不放心吗？当然是全部处理好那一堆烂摊子了。”
　　那一堆烂摊子其实是九楼董事长在退居二线以前自己弄出来的，说起来，要不是这堆烂摊子，九楼真理绘还不能轻松地抓住自己父亲的命脉，使得原本犹豫该选择自己的大儿子还是选择小儿子作为继承人的九楼董事长，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小女儿。
　　恭顺是九楼真理绘的外壳，内里早已充斥着野心，不给其它事物留一点可占据的空间。
　　这一点九楼真理绘深知，九楼董事长也深知。而他面对九楼真理绘的威严，也只是为了缓解自己铸成大错的尴尬。

　　“那很好。”他说道。
　　“能得到父亲的夸赞，我做这一切才不算白费。”就像是将游戏里的固定句子单独放出来，虽然语气情感都有，但总会感到有一丝生硬。
　　造成这份怪异的原因毫无疑问跟父女两人暗流涌动的关系有关。
　　九楼真理绘有九楼董事长把柄，但九楼董事长也有九楼真理绘渴求的其余未分配股份。她虽然在面对迹部真理亚的时候淡定自若，实质上她仍旧在为股份的重新分配而努力，只不过远在京都的迹部真理亚并不清楚内情所以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这也使得她无法逼迫自己的父亲，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公司积压下来的事情你处理完了吗？”九楼董事长继续问。
　　“都处理完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提前跟父亲说一声。”九楼真理绘顿了顿，“长姐大概要准备同姐夫离婚了。”
　　九楼真理绘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早在几年前，迹部真理亚同她的丈夫在社交场面上都只能维持冷淡的几句交谈。而当九楼真理绘提议将她那份提前交给她却被拒绝时，九楼真理绘就知道她定然在考虑与丈夫离婚，不然不会将这么好的提议弃置不顾。迹部真理亚想离婚的时候，从对方身上多分配一些资产，而自己的资产如果在离婚前增加，也要纳入二人共同分配的范畴内。

　　九楼董事长显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摆摆手，“既然是分家的人，也不会影响我们与迹部集团的合作关系，随她去吧。”
　　这也是为何九楼真理绘会如此在意财富与权力，只有拥有这些，才不会被轻易忽视与舍弃。
　　四兄妹中，迹部真理亚之所以在九楼董事长心中地位最低，便是她自身没有拥有这些，他的丈夫也没有拥有这些。只不过对现在想要离婚的她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娘家没有反对，算不上孤立无援。
　　“如果离婚闹到了明面上，我会派专业律师过去的，绝不让长姐吃亏。”九楼真理绘不介意在跟自己利益无关的情况下帮一把迹部真理亚。
　　“嗯。”九楼董事长点点头，没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说他根本就对此没有看法。

　　又谈了一会儿公司发展，九楼董事长多年的经验经常让九楼真理绘茅塞顿开。在这种时候，私人感情便是靠边站的东西。
　　平时的会议九楼真理绘一般都要比计划提前十分钟到场，秘书已经给她发了一条提醒短信。
　　不过她还有点小事情需要做。
　　看着听闻烂摊子处理好了便放轻松的父亲，她作为女儿，也应该提醒他一下了。

　　“父亲，您的衣服上怎么沾上了灰。”九楼真理亚假意替九楼董事长排落肩上的灰尘，嘴唇凑近他的耳朵，“您这儿有窃听器。”
　　九楼董事长立刻以一种愤怒及防备的眼神看着她，就像遇上敌人的公狮。
　　九楼真理绘没有被他的眼神刺伤，如果交换位置，她也会这样怀疑。
　　“放心，暂时我还不会这么无聊。”九楼真理绘不合时宜地笑了两声，轻声说着，“我在外与您通话一共有七次，其中明显听不清的情况有四次，上次遇上这种情况，也是您这儿有监听器。家里有其他人混了进来，更可怕一点，还有没有找出来的内奸。”

　　九楼董事长的表情十分阴沉，九楼真理绘则适时移开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壁与墙壁之间的夹角处，这里是绝对无法通过望远镜看到的死角。她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父亲原来要去美国旅游吗？那记得多给我们这些儿女带些礼物。”
　　九楼真理绘的手滑过自己的脖颈，刚染不久的鲜红色指甲是那样的刺眼，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她在威胁他，也同时是在保护他。
　　毕竟，她有些事情还需要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