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番外2 质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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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君衡从不练剑。
质辛和十九听说了传言，好奇的问，“父亲，你真的是因为当初与伥鬼打赌输掉了，才弃剑的吗？”
缎君衡似是回忆起什么，笑得特别开心，揉揉两个孩子的头，“当然不是，父亲怎么可能在意区区一个赌约，不是不练剑，只是当初与恶鬼的战争紧迫，为父迫不得已，也要弃剑，将精力放在控灵之术上而已。”
十九点点头，“那父亲来指点我和小弟的剑法好不好？”
质辛摇头，“我不喜练剑，还是掌法更合我心意。”
缎君衡闻言又笑起来，这一点真是很像昙华，“为父有一个朋友，也是如此，所以，质辛想要练掌法也没关系，只是，可以不喜，却不能不会，技多不压身，将来如有危机，多一个功法总是好的。”
质辛抿嘴，想问缎君衡这个朋友是不是那个人，又犹豫了。
十九拉住质辛，仰头看着缎君衡，“父亲，我也会学掌法，那样我和质辛就可以对练了。”
缎君衡笑着点头，“对了，书房中有剑谱，你们随我来，父亲拿给你们。”
十九有些好奇，“咦？为何平时在其中背书时不曾见到？”
缎君衡得意的回答，“为父想藏起来的东西，你们当然不会发现啦！”
质辛直接拆穿，“十九，书房里还有一个夹层。”
十九眨眨眼，“质辛要叫哥哥！”
质辛：“……”
缎君衡被逗得哈哈大笑，“走吧，为父带你们探秘去。”
书架后方是一个不小的空间，其中的物品摆放的十分整齐，有一个架子之上的物品不见丝毫尘土，可见主人平时多有爱护。
质辛和十九见缎君衡没注意，悄悄走到那个架子旁，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缎君衡将剑谱从最高的地方拿下来，吹吹上面的的尘土，才见到质辛和十九手中拿着一幅画。
十九有些好奇，“父亲，这是谁？他真好看！”
画上的人虽然没有笑，却能让人感觉到温柔。质辛只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出生时见到的第一个人。
缎君衡把剑谱放到一边，拉过凳子坐下，“嗯……我看看，这个人啊……是父亲的朋友。”
“上面有题诗，”十九认真的读着，“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缎君衡微微脸红，“咳咳，十九啊，父亲把剑谱拿来了，你不看看吗？”
十九的兴趣转移到剑谱上，质辛却仍然看着这幅画，“父亲，这是你画的吗？”
缎君衡点头，“是我画的，不止昙华呀，你和十九我也有画，”说着，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木箱，“这张是你抓周时候的画，这个是十九第一次尿床的画……”
正拿着剑谱看的十九：“……”
十九走过来，“父亲父亲，我要看质辛尿床的画！”
质辛被十九逗笑，“死心吧，十九！”
十九噘嘴，“要叫哥哥，哥哥！”
缎君衡默默抹汗，为自己点赞，话题转移成功。然而质辛下一句又转了回来，“父亲很想念他吗？”
缎君衡反问道，“质辛想念他吗？”
质辛不说话，也不放手。
十九执着的想在箱子中找到质辛的黑历史。
缎君衡揉揉质辛的头，“这幅画送给质辛了，质辛要好好收着呀，这是为父最喜欢的一幅画了。”
质辛想要把画还回去，又有些舍不得。
一旁的十九十分伤心，“父亲，为何没有画质辛尿床的画。”
质辛：“……”
缎君衡笑道，“在最下面呀，十九再翻翻。”
质辛：“……”不可能有！等等……也许有那么一两次？应没有被父亲发现啊……居然真的有！
十九找到想要看到的，开开心心的拿着剑谱出去研究了，质辛也拿着画离开了。缎君衡一个人看看密室，挥手关上。
花园中，十九在练剑，质辛看着画像，其实记忆中那人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这幅画让记忆又清晰了起来，“原来……你在父亲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咦？居然是嫂夫人的画像……”
质辛本来在发呆，被话语惊到，抬头发现是父亲的旧部，“阿叔，你说什么？”
“说起来，虽然都称赞缯鸣夏是中阴界第一美人，比起嫂夫人却差得远，灵狩大人与夫人当年才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只是知道的人不多，幸好后来众人都补了贺礼。”
质辛：“……”
十九也凑过来，被阿叔的话吓到，刚要说话，就被质辛捂住嘴，“阿叔，父亲在书房，让仆人带你去吧，我和十九再玩会。”
见人走远，质辛才松开手，十九瞪大眼睛，“原来……这是娘亲的画像……真漂亮！”十九再次赞叹道。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质辛喃喃自语道，“原来父亲……与他是这种关系么……”
十九的手在质辛眼前挥一挥，“质辛……质辛，你怎么了？”
待到客人走了，十九和质辛齐齐跑到书房里，缎君衡有些惊讶，“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居然又来到书房，平日里让你们背书可是不易。”
十九问道，“父亲，为何不告诉我们，这是娘亲的画像。”
缎君衡：“……”诶？
质辛手紧紧的抓着画像，却不说话。
缎君衡笑起来，“其实当时昙华来帮我忙，可是被众人误会了，十九不要乱想。”
十九向来单纯，缎君衡一说就信了，又跑出去练剑了，看着十九走远，缎君衡把目光收回，放到质辛身上，叹口气，“质辛……”
质辛摇头，“十九会相信，可我却不信，父亲骗我们的次数太多了。”
缎君衡哀悼了下自己在儿子这里的信用值，“那质辛想要知道什么呢？”
质辛想了想，“所有的事！”
缎君衡坐下来，对质辛招招手，质辛也乖乖的走过来，缎君衡托着腮，“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要从我来到中阴界不久说起。”
“后来的事情，我都与你讲过了，从佛厉大战，到你出生，他将你送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质辛看着自己的脚尖，“所以……父亲只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对我好么……”
缎君衡笑起来，“那时，他将你放到我的怀里，你那么小，那么软，眼睛特别清澈的看着我。我不能说，这其中没有昙华的原因，但是，你和十九都是我最亲的亲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质辛问道，“父亲……其实喜欢他对吗？”
缎君衡倒并不意外，质辛向来比十九成熟，仿佛生来就懂很多事情，但是到底还是单纯，不知道有些事，是不应该问的……
因为，唯有阿衡爱昙华这件事，他是如此的怕人知晓。
质辛没有听到缎君衡的回答，便隐约明白了，不禁有些气闷地小声说，“如果，我是父亲和他的孩子……就好了……”
缎君衡笑起来，“不管质辛是什么模样，都是我和昙华的儿子。”
走到花园中，十九正坐在秋千上休息，看质辛的模样有些担心，“小弟，你怎么了？”
质辛坐到十九身旁，“十九……我们做个约定吧！”
十九眨眨眼，“叫哥哥！”
质辛笑起来，“若哪一日，你比我强了，我便叫你哥哥！”
十九耸耸肩，“好吧，也算公平，那约定是什么？”
“这个约定是，我们要一起变强！”
“好！”
“我们要强大到可以保护亲人，要可以保护父亲，保护彼此，保护我们的家！”
“好！”
“要强大到，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我要复兴魔族，要斩佛绝厉，要把娘亲抢回来！”
“好！”十九说完愣住了，“娘亲？”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对，父亲刚刚骗你了，娘亲就在苦境，将来，我要去苦境把他抢回来，你在这里保护父亲，我们分工合作！”
十九点头，伸出右手与质辛的右手交握到一起，“一言为定！”
质辛笑了，“一言为定，对了，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约定，不要告诉父亲。”
“好。”
很多年以后，十九才反应过来问题在哪里，娘亲他……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番外2 质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