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十八 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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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君衡在是否解释这个词上犹豫了一下，却先笑起来，“对呀，我就是恃宠而骄了，怎么样？”
楼至韦驮想了想，“我只是验证下这个词的意思。阿衡一直恃宠而骄也没有关系。”
缎君衡：“……”好纠结啊……不过，现在改口解释意思还来得及吗？
缎君衡希望这次旅行可以拖得很久很久。
楼至韦驮也是如此，毕竟，此次离开之后，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来，毕竟分化五相之时，他的灵体是不可能出现在中阴界的。
“咦？是集市。”缎君衡拉着楼至韦驮进入，兴致颇高，“因为红潮，集市愈发的少了，今日是中元节，中阴界难得的节日。”
楼至韦驮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确实很热闹。”
缎君衡笑着从小贩那里买了两个面具，一个扣在自己脸上，一个给楼至韦驮亲手戴上，然后笑个不停，“昙华如今也是丑丑的模样了。”
楼至韦驮见缎君衡的面具戴歪了，也帮他扶正，“阿衡喜欢这一类的面具？”
缎君衡拉紧楼至韦驮的手，“多有趣呀，昙华拉紧我，集市人多，莫要走散了。”
楼至韦驮随着缎君衡向前走，就听缎君衡问道，“昙华的家乡，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集市？”
“应是有的，只是我不曾去过。”
缎君衡转头，面具后的眼睛中带着笑意，“那我给昙华赢一朵花灯去。这个小兔子的怎么样？”
楼至韦驮也笑起来，“好。”
没过多久，楼至韦驮的手上多了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又过一会，又陆陆续续的加上了糖人，面人，小莲花船……
楼至韦驮：“……”
缎君衡兴致勃勃，“昙华，我们去河边放船吧！”
楼至韦驮见缎君衡高兴，便随他走到河边，“阿衡可要许愿？”
缎君衡笑着点头，“刚刚在店家那里已经写好了，待我将蜡烛点亮便可以了。”
中阴界有一条大河贯穿，不知来处，不知去处。
缎君衡直接坐在河边，这时，河上已经飘了不少莲花船。楼至韦驮随他坐下，看缎君衡小心翼翼的点燃烛火，然后轻轻将其放在河上，慢慢的，这朵莲花船与其他汇聚到一起，随着水流飘远。
缎君衡的目光看着那朵飘走的小莲花，回过头时，却见楼至韦驮正看着他，于是便问道，“昙华为何在看我？莫非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
楼至韦驮却低头轻轻撩了一下水面，两人的倒影瞬间化为涟漪，“阿衡许了什么愿望？”
缎君衡眉眼带笑，“昙华猜猜看，猜对了，我便告诉你。”
楼至韦驮转头看向缎君衡，附近微弱的亮光，让缎君衡的眼睛闪着晶莹的彩色，楼至韦驮认真的回答道，“无论阿衡的愿望是什么，我都希望，可以成真，这就是我的愿望。”
缎君衡这次真的笑起来，“昙华这样，让我怎么舍得你离开……”
楼至韦驮摇摇头，“阿衡当知我，如我知阿衡。”
缎君衡直接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昙华，苦境的夜空是什么样子的？”
楼至韦驮不言，陪着缎君衡一起躺在河岸的草地之上。“苦境的夜晚，会有星子点缀于夜空。”
缎君衡伸出手，感受着风的流动，“真想看看昙华长大的地方……”
楼至韦驮摇头，“我长大的地方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一个普通的修行之地。”
缎君衡：“……”
楼至韦驮勾起嘴角，“但，我可以带你去看苦境的星垂九天，去看沧海潮起潮落，苦境有很多地方，连我都不曾去过，我们可以一起去。”
缎君衡刚要说话，便听楼至韦驮说道，“毕竟，修行便是要行遍万里河山。”
缎君衡：“……”果然之前的谣言，昙华还是生气了吧……
许久，楼至韦驮才继续说道，“但若你在，最好……只是，在找到第二条连通苦境与中阴界的通道之前，不许你来苦境！”
缎君衡笑着起身，拉起楼至韦驮，“知道了，缎某如此惜命，不会跑去自找苦吃的，昙华要对我有信心才行呀！”
楼至韦驮叹口气，“就是了解你，才告诫你，若你从无涯之涯这条路去苦境……你我便绝交吧！”
缎君衡被吓了一跳，“昙华要如此生气？”
楼至韦驮点头，“我会很生气，永远都不再理你。”
缎君衡眨眨眼，“我有……琴质在手，昙华也不理我？”
楼至韦驮斩钉截铁，“不理！”
缎君衡捂胸口，“真是无情啊……”
楼至韦驮：“……”
缎君衡无奈，“我知道了，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走那条路。”
楼至韦驮：“……”
缎君衡捂脸，“昙华麦瞪我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远远的似乎有歌声传来，缎君衡转移话题，拉着楼至韦驮寻觅歌声传来的方向，“昙华，你听，定然是有人在唱歌。”
楼至韦驮也听到了，“他在唱什么？”
“中元节是鬼节，这一日，会有思念活着的亲人的灵体聚集，也算是这个节日的特色了。你听，是越人歌。”缎君衡转头看向楼至韦驮，“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楼至韦驮点头，“刚刚唱得确实是这两句，阿衡也会唱？”
缎君衡停顿了一下，转而笑道，“我可不行，只是这首词我很喜欢，”见前面的人群围的满满的，缎君衡止住脚步，“还是算了，人太多，大约歌者比较有名吧……远远的听着便好。”
楼至韦驮虽然不喜这些，但是还是能听出好坏，“唱得甚好。”
缎君衡点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昙华的琴声。”
楼至韦驮无奈，“明明你的琴艺比我好上许多。”
“诶……那如何一样？”
“其实，你只是喜欢吃鸡腿喝茶练剑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给你配乐吧……”
缎君衡笑起来，“果然，知我者，昙华也。”
楼至韦驮：“……”
分别在即。
楼至韦驮将一个盒子送给缎君衡，“五相化身修行时，我灵体无法入中阴界，所以，我亦不知何时你我才能再见，这里面装有一本我抄录的佛经，作为临别礼物吧。”
缎君衡接过盒子，无奈道，“昙华你准备的礼物……好特别……”
楼至韦驮淡淡的一笑，双手合十，“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阿衡，再会了。”
楼至韦驮走了几步，忽而停下，转头，发现缎君衡还站在那里，只是一笑，便离开了。缎君衡静静的看着楼至韦陀走远，抱紧盒子，喃喃自语道，“看来，要多研究一下佛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章十八 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