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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再犹豫 ...


  •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徐至就要订婚了,你挑这个时间回来,什么意思。”夏若根本不相信,世事会有这么巧合,因为偶然就从没有发生在她身上。更何况不是有一句话说,大多数的巧合都是人为的蓄意。

      多朵没漏出丝毫的惊讶,夏若对她的淡定的反应,感到奇怪,虽然多朵看上去是无欲无求那一类人,但是徐至可是她喜欢的人,她这样的反应真是令人感觉沉味。“我早就知道了,夏若。”轻描淡写的脱口而出。

      只觉得胸口闷的很,快要窒息,尽管时间已经隔了这么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还有这回事。不再去用清水一点点的洗涤,站在镜子前看着愣神的夏若“其实,我知道很久了,那个电话也是你叫人打来的吧。”

      夏若轻笑的说:“你还是那样玲珑剔透啊,多朵。”多朵看着她,双手撑了撑洗手台,想起那个不施粉黛,微微笑着,一身白裙,简单明朗的新生夏若,可此赤裸裸的现实中不会让她回想过去那么久,这样的画面只维持一瞬。“我没有想破坏你们,你别误会了。”

      “你觉得这么说,不会显得更加欲盖拟彰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是多朵我劝你远离徐至吧。他和你不一样,他有他的理想,而你并不能帮上忙,反而还要拖他的后腿,让他为你分心。”夏若转身看着多朵,她心里还是保有曾经丝毫的情谊,不忍心将话说的太重,只是希望多朵能聪明的做好选择。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夏若,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你跟我说这话真的有用吗?我没有特意的出现在你们面前。从我们以前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我….”多朵擦了擦手,表面更加平静,慢慢的说道,却被打断。

      “你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从前就知道我喜欢徐至,可是我从徐至的眼里看到他喜欢你,我一度想放弃,是你,是你自己后来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夏若的声音微颤。

      “抱歉,”多朵顿时满心歉意,却只能说句抱歉,尽管知道很无力。

      “你有没有想过徐至和你表白后,你突然就消失,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他会怎样,他会难受到什么地步,你倒是潇洒,洒脱,说走就走了。”夏若的怒气已经上来,嗓子眼都快喷火。

      多朵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情绪,一如死寂的深海,无话可说,她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太晚,一切伤痛已经造成。只是静默在旁,手指紧握想找回些些暖意。

      夏若看着她就像块石头一样,脑海里全是戚书毅当时抓着徐至哭泣的画面,虽与戚书毅不相识,但是也是气不过,“当年,戚书毅回家前遇到徐至,抓着他不放手的叫他去把你找回来,哭的满地都湿透,徐至更是在那一刻就像把魂给丢了一样。你知道吗?当时,林少辰和欧煜才离开去国外不久,和你的离开前后相差的只是十多分钟。这样,你都不觉得你自己过分的很彻底吗?”口红回到包里,夏若渐渐地靠近多朵。

      多朵就像被雷轰了,抬眸看着夏若,眸子里有些许不可思议和歉意袭来,夏若终于看见她有些触动,稍微送了口气。“对不起,我不知道林少辰和欧煜那天也离开。”多朵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安抚曾经被她伤害过的人。

      她想起重逢的那晚,徐至好像没承受过那些伤痛那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发觉到底徐至的爱有多深,有多难以自拔。她似乎就不是什么好的人,以前父母尚在的时候,她就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连最后一面也都没有见到。陈皓对自己的好与耐心,戚书毅对自己的敞开心扉和无微不至,欧煜和少辰对自己的友好相待,夏若曾经对自己的成全,她都一一辜负,一一丢弃,一一全然没看见。

      夏若正想离开,看见多朵还呆住在原地,她知道刚刚的那些消息对现在的她来说,未免太惊吓了,可是话到嘴边,她也不想继续让她这样若无其事的下去,凭什么徐至和她痛苦了这么多年,活在她的阴影下隐隐作痛,而她还是一无所知的,轻轻松松的活着。她不是徐至,她没有那么高尚,徐至可以头脑发热的不顾一切,可她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越过她,背对着说:“多朵,徐至就要回到他家的公司,你不要再阻碍他的步伐了,你不适合他,放过彼此吧。”多朵的心在滴血,自己曾经一刀刀的挖伤,只是疼痛来得太迟,如今快流干了血,才发觉。

      “他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多朵的语气里肯定和恳求并存着,眼珠低沉的,飘渺着。

      夏若没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眉毛轻微颤抖。原来她心如明镜,只是躲藏在自己的壳子里,徐至还真是了解多朵。“他家是发生了点事,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你是时候自己去关心了。”夏若是很气愤,自私的不想告诉她,不想她那么了解徐至,但她也是觉得今天的消息已经够劲爆的了,再说多点,她该承受不住了。

      微凉的夜,手机静静的躺着,徐至看了好几遍,他想着后天就要回去了,多朵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他。他以为多朵在忙着,打了好多遍,始终只有那个冰冷而庄严的女音。心里慌乱了,有些害怕曾经的一幕幕再次上演,于是不屈不挠的再次按下多朵的电话。“喂,你好,哪位?”

      徐至一听就不是多朵,嗓子眼里的心脏挤得不成样,耿住了,“你是未闻吗?多朵在吗?你让她接电话”徐至着急的语言,让未闻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现在接不了电话,你有事就说下吧,我替你转达。”徐至火气渐起,但出于礼仪,阴郁的说:“你让她接电话,她在哪里?”

      未闻无语着,“她在洗澡,怎么接你电话,你有什么就说下,我会告诉她的,放心好了,一字不差。” 未闻等了许久后,才听到松散的语气。

      徐至的掌心终于松开,扶额,闭眼,深吸了口气,才说:“没事了,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谢谢了,未老板。”

      “我知道了,我会叫她的,但是复不复,我可不保证。你别叫我未老板了,你还是和多朵一样叫我未闻或者未闻姐。”未闻只觉得自己没有这么老,想当我妹夫,就得改好称呼。徐至在电话那头兴致不高的嗯哼一声,然后就断了。

      “你出来了,呐,给他回个电话吧,我看他着急着找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多朵刚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擦着不小心被弄湿的发梢,慢步走向未闻,接过温热的电话。站在阳台上的多朵被风吹起了阔大宽松的睡衣刚刚的暖意转眼变开始消散了。

      徐至等了一晚都没有等到,他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驱车来到小区。他远远的抬头望着晨曦在风吹荡漾的帘布里钻进去多朵的房间,丝丝的温暖。只是全部的窗帘布都拉上,幸运的少许微光才进入,他觉得他和多朵之间似乎回到从前。

      “你怎么来了?”凌冽的声音从大堂里面传来,徐至低回头,才看见多朵正缓缓的走来。刚刚清醒,刚刚洗过的脸,白的透亮。

      晨曦的光亮洋洒洒的打在多朵的裤脚上,微暖又痒痒的,徐至揪着心的手松开了,沉重的脑子瞬间变轻,掌心的汗也干了,只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言语全然抛诸脑后,快步过去,一把抱住了多朵。愤愤的说:“你怎么不回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电话等你很久了,我会担心,我会害怕,害怕你……再次离开。”

      这一幕刚好被晨练回来的老伯看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也轻声附和道:“小姑娘,有什么别扭和男朋友说开就好啦,别不接电话,看把你男朋友吓得。”

      多朵脸红的跟红宝石一样,徐至感觉到怀抱里的人不好意思了,摸着她的头,转头看向老伯,用口型跟老伯说声谢谢。就拽着多朵的手,走出门外,多朵淡淡的任由着他,驻足在车前。微风吹起的发丝,因静电一丝牵扯着一丝,丝连在一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这几天都联系我?”沉闷的声音里,压抑着火气。

      “没空,有事,忘了。”多朵抬眸扫视了徐至一眼,又轻飘飘的回落。徐至握紧多朵的手不禁加重力道,可是,多朵丝毫没有表现出手指关节积压在一起的疼痛,就像是手的神经断掉了一样。

      “没感觉吗?”徐至加重的力量让他自己也已经受到了反作用力,他却瞧着这多朵丝毫反应都没有更加生气。“你的心真的不会感到痛吗?吴多朵”多朵的整只小手早已红透,关节骨头被压的死死的,她痛却打死不吭声。

      “你有事吗?”多朵直视着他,生硬的笑容更加让他心冷。“你别这样,可以吗?”恳求的语气,每个字就像是一刀刀的割在多朵的心上。还是心软了,想起夏若昨天的话,她知道自己真的太残忍了,但是这种不自觉的自我保护的冰冻,她控制不了。

      僵住的嘴角,飘忽的思绪,几秒过后,才回神,“我还要上班啊,徐至”多朵反握着他用尽全力的手,抓了抓。

      “你说清楚,不然你别去了。”像个小孩无赖的说着,尖尖的下巴翘的高高的,眼珠上下徘徊,需要风的助力吹干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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