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墓小说》我是马一一

4、红毛粽子

　　三天后早上，我们收拾齐装备，和向导英子，牵着驮着帐篷的马，以及八只狗浩浩荡荡向野人沟进发。
　　终于在行进六七天，我们到达黑风口，找到野人沟后，剩下就是胡八一的事了，我跑去和胖子看风景去了，别说真是美不胜收。胡八一在一边拿出罗盘辨识八卦方位，一边抬头看着山谷地形，我猜他肯定在对照《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上内容，看他的表情，估计八有不离十了。
　　“娇娇，你不是看过《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你说说这里最有身份的贵族的墓在哪？”
　　我看一眼胡八一说，“不知道”。
　　“你不是说寻龙点穴对你轻而易举吗？”
　　“我没说，这是你说的”
　　“不是，大妹子，当初你困住你哥时，可是说你能找到墓室的”胖子插话道。
　　“我是说过，大不了就多挖几处呗”
　　“大妹子，搞半天，你是唬我们的”
　　“你见过5岁的孩子能看懂《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我白了一眼胖子，对着胡八一说道。“再说，我有万能的哥，学这干嘛，难道胡八一你想我学会自己去吗？”
　　胡八一又用手敲了下我的头，“我们先回去吃饭，晚上等月亮升起来再说”。
　　吃完英子做的烧烤，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天上的云流速很快，这说明晚上要起大风了。胡八一眼见时候差不多了，说了句“出发”，就要动身，“我留下看营地”我举手示意到，心说我可不去浪费体力，不就是去插根棍吗。最后我和猎狗留下看守营地，他们三人各自持着木棍猎枪下到了野人沟里。
　　我躺在帐篷里，外面有三只巨獒和五只猎犬环绕，连人熊都能搞定，我悠闲的闭目养神起来。突然，传来一阵阵猎犬的狂吠，我一激灵忙起身外出查看。一幅血淋淋的场景出现在面前，拴在树上的矮马不知被什么猛兽撕咬，整个肚子都破开了，肚肠流了一地，矮马还没断气，倒在地上不断抽搐。这时，身后传来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胡娇娇“，我答应了一声，回头就看胡八一他们三人急匆匆地往我这边跑来。
　　“你没事吧？”胡八一关切问道。
　　“没事，就是这马要死了”
　　“会不会是野人？”胖子警戒的环顾四周，小心的说着。
　　身处野人沟，首先想到的当然是野人，可我知道野人是日本鬼子，而且早死了。“应该不是，你们看这地上的内脏都被扯到了马尸底下去了，这东西藏在下面”我说完看着胡八一。
　　胡八一点点头，示意胖子准备把马移走，英子也在旁边帮忙。三人合力推开马匹的尸体，地上的草丛中，赫然呈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洞有一个小水桶那么粗，成年人想钻进去不太可能，矮马的肚肠就是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洞里。我们刚到的时候，这个洞被草盖住了，谁也没有发现，见这附近草长，就把马拴在了这里。在胡八一他们下山谷里寻找古墓的时候，洞里的家伙突然袭击，撕开了马的肚子，猎狗们虽然凶悍绝伦，但是洞口被马尸遮住，急得乱叫，却无可奈何。
　　我用手电向洞里照了照，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这个洞不是人工的，是某种动物用爪子挖的，而且爪子很锋利，是个挖洞的好手”胡八一看着洞壁上的痕迹说道，“英子，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动物吗？” 英子连连摇头，说对这样的动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估计这附近还会有其他的洞口，看来这野人沟看似平静，风景优美，实则暗藏凶险，难怪几十年前来这盗墓的那一队人有来无回，不知他们是不是也碰上了这种地下凶残的怪兽”。胡八一，边说边用手电四周照了照。
　　“此地不宜久留，不能等天明了，连夜行动”。说完，胡八一就安排英子和我带着三只巨獒，在附近寻找袭击我们的怪兽，而他和胖子带五条猎狗，到山谷下面去挖墓。并约定，如果哪一方有情况发生，就鸣枪通知，另一方尽快赶去支援。
　　我和英子在周围一直找到天大亮了，什么也没发现，英子说她先去林子里打猎准备午饭了，让我去告诉胡八一他们一声，等吃的弄好了派条狗来叫我们。
　　我找到胡八一他们时候，他们已经在封土堆侧面挖了足有六七米深的一个大坑，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他们又继续干活。我在一旁无聊看着天，这种体力活可不适合我这花季少女。
　　突然胖子大骂：“我操，这怎么还有水泥？早知道咱们提前带点炸药来了，这他妈的怎么挖啊？“
　　胡八一接到：“炸药那是粗人用的，这是夯土层，顶上有机关保护。这种土是用当时的宫廷秘方调配的，里面混合了一些糯米汁，还有童子尿什么乱七八糟的，比他娘的现代的混凝土都结实。这秘方是北宋皇帝的，后来金国把北宋灭了，这才流传到金人贵族手中。
　　我一听就知道大桶醋派上用场了，忙搬了过来，让胖子用大勺子一勺一勺地淋到夯土层上，等这一桶醋浇完了，这块墓墙也就被腐蚀得差不多了。“你别看醋的腐蚀性并不太强，但是对这种用秘方调配的夯土有奇效，这就叫一物克一物，到时候再挖就跟挖豆腐差不多了”。胡八一得意的说着。
　　依法而行，果不其然，眼见墓室就要被挖开了，他二人正得意间，忽听林中传来一声枪响，惊得树上的鸟群都飞了起来。
　　胖子急道：“英子开的枪！“
　　胡八一拎起工兵铲和猎枪：“咱们快去看看。”
　　我们三人顾不上身体的劳累，甩开双腿，一步一陷地在落叶层上疾行。闻声向林子深处赶去，五条大狗也紧紧跟在后边，向林中跑了一段，忽然见到英子带了三头巨獒朝我们奔了过来。见她没事，胡八一忙问“大妹子，是你开枪吗？发现什么了吗？”
　　英子脸色刷白，跑得气喘吁吁：“吓死我了，我在前边那旮旯发现几个窝棚，进去一看吧，全是死人，黑乎乎的都烂了，我开头没瞅清楚，还以为是野人呢，就放了一枪，最后到底是啥人的尸体我也没看清楚。”
　　别看英子平时厉害的很，原来也有弱点———她怕死尸，还以为她在森林里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知道，英子这是发现日本鬼子的窝棚了。她引领我们到了发现的那几个窝棚处探查，发现几具日本鬼子的尸体，按胡八一的推测再结合发现的笔记本，他们终于搞清楚，这几个日本鬼子是由并木少佐带剩余的一个小队的士兵，逃往黑风口的一座秘密地下要塞，准备和要塞中的其余关东军汇合，同苏联人进行最后的决战，以玉碎报效天皇。结果快抵达的时候踩破了大烟泡，唯一一个知道要塞位置的士兵和带路的向导掉进去淹死了，剩下的人始终没找到秘密要塞的入口，想往回走又迷了路，也没有通讯器材，只好在深山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十几年，一个一个地相继死去……
　　搞明白后，我们返回古墓，胡八一用工兵铲切了几下，墓墙上就被破出一个大洞，我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空间还不小，这个洞距离墓室的地面还有一米多的落差，胖子大喜，挽起袖子就想进去，胡八一将他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去，抓几只麻雀去，先把麻雀装鸟笼子里，放进墓里测测空气质量再说。”
　　等捉了三只麻雀，胡八一拿一只放进墓室，拉了上来，一看那小麻雀翻着白眼，已经不行了。墓中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被山风吹净毒气，于是我们回到山坡上吃了些干粮肉干。吃完了干粮，看看天色不早，想来那墓中的空气也换得差不多了，我们都担心晚上再被那地下洞穴里的怪物袭击，急于早些取了东西走人，于是带上器械，又重新下到野人沟的山谷里。
　　这次仍然先放了麻雀进去，见麻雀被取出来后仍然活蹦乱跳，看来已经没问题了，胡八一同胖子两人喝了几口烧酒，以壮胆色。我们戴上了口罩手套，胡八一同胖子又拿出大金牙给的假货摸金符挂上，怀中揣上黑驴蹄子和糯米，拿了手电筒，腰里挂上工兵铲就要动身进入古墓。
　　英子见我也要下去，拉着胡八一说：“带我也进去看看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古墓里是啥样呢。“
　　胡八一说：“古墓里没什么别的，就是古尸和陪葬品，有什么可看的，其实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以前从来都没进去过。再说你不是怕死人吗？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英子好奇心很强，非要进去不可。胡八一也给英子也找了副口罩带上，嘱咐了她几句。又对我们强调进去之后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
　　胖子早就焦躁起来：“胡八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要不敢下去，让胖爷我自己去，你们就等着数钱吧。”
　　墓墙上挖开的洞距离墓室的地面只有近一米，用不着绳索，直接就能下去，我没理胡八一和胖子拌嘴，先是跳了进去，不过脚一落地，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胡八一见我竟然先下去，紧跟下来了，我见他又准备数落我，忙拿出来照相机，去查看墓室了。
　　墓室的面积不大，顶多有三十平米见方，有主室、后室、两间耳室。我们进来的位置刚好是个耳室，墓主的棺椁就停在主室正中央。没有墓床，主室中间挖了个浅坑，黑沉沉的棺椁就放在坑中，半截露在上边，这是个墓中墓。主室角落里堆着几具骸骨，可能都是用来殉葬的俘虏或是妻妾仆从。
　　英子发现墓墙上有画，果然是用彩绘浮雕着一幅幅的图画，不过随着流动的空气进入墓室，过不了多久这些壁画就会退色。我忙拿起相机先一幅幅拍照再细细研究起来。
　　壁画一共八幅，我按顺序看了一遍。从画能看出墓主至少是个万户侯。
　　胡八一他们一听这是个将军墓，就说“当年金兵南下灭宋，着实劫掠了大笔金银财宝，这位金将说不定就把他的一些战利品一并带入了地下，反正也都是我们汉人的宝贝，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我们先在墓室里转了一遭，两处耳室都是些瓷罐瓦盆之类的器物，后室有四具马骨和一些盔甲兵器，此外就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了，看来金人不厚葬，胡八一多少有些失望。在东南角点上支蜡烛，一起来到主室的棺椁前。
　　墓主的棺椁体积不小，是红木黑漆，上面绘着金色的纹饰，颜色和造型非常古怪，这应该是和女真族的民族图腾之类有关。我在一边不停拍照，胡八一用工兵铲插进棺板的缝隙中，和胖子两人合力，棺椁发出“嘎吱吱吱”的响声，终于撬开了一条大缝，他们又变换位置，一个接一个地把棺材钉都撬了起来。
　　我见棺材要打开了，马上闪一边，果然棺材中的灰尘不少。这一动使得灰尘飞舞，虽然戴着大口罩，他们三人还是被呛得不断咳嗽，“妹子，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咳咳“英子眼尖，看见我躲在一旁没事，抱怨道。”他娘的，回去说什么也得准备几副防毒面具，要不然早晚得呛出毛病来“胡八一看我一眼说着。
　　胖子想去推开棺材盖子，胡八一想搞恶作剧，就有意压低声音编故事，我可没兴趣听，于是就拿着相机到耳室和后室去拍照了。
　　等我拍完回来，胡八一正对古尸念叨着，我连忙上前，观看棺材内，一具身材高大的男尸躺在里面，他尸体的水分已经蒸发了，只剩下酱紫色的干皮包着骨头架子，隔了将近千年，这已经算是保存得比较完好了。
　　我连忙对着一个劲的狂拍，胖子在一边早已按捺不住，伸手进去在棺中乱摸，我一边忙说，“先把瓷器拿出来”，胡八一听了一件件的帮我拿出来，边拿边说“瓷器有什么好的，黄金有价玉无价，胖子仔细找找看看可有古玉”，我说：“那好这瓷器都归我了”，“行，都是娇娇妹妹的”胖子接话道。我心说没见识，这里面可有一个A+级和二个A级的古物。
　　胡八一回去帮胖子找古玉了，天见可怜，总算在古尸的手里找出来两块玉璧，颜色翠绿，雕成两只像蝴蝶又非蝴蝶的蛾子形状。他和胖子把这对玉璧看了半天，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老胡，你看这能值个几万吧“”应该能吧“胡八一没底气的答到。
　　胖子觉得不太满意，想去掰开古尸的嘴看看有没有金牙，胡八一说“差不多就行了，事别做得太绝了，给人家留下点”，说完又转身对我说，“娇娇，你既然喜欢这瓷器，就挑了几件好看的，把那些没颜色图案的都放回原处吧。”
　　我心里暗道，要听你的，我就亏大了，没颜色图案的里面可有一份是汝瓷啊，A+级的。“知道了”我先把一个A+级的北宋汝瓷和二个A级北宋官瓷留下，又挑了两件，其余一件件送给胡八一，放回棺材内。
　　忽然发现胡八一、胖子他们三人脸色有变，盯着地上的蜡烛在嘀咕着什么，我一看是蜡烛灭了。他们竟然决定要和墓主讨价还价，要先放个小件的瓷器回去，再把蜡烛点上试试。我晕，如果前朝的摸金校尉们地下有知，非气得从墓里爬出来掐他们俩不可。
　　我把非A级的两件给了胖子，他图省事，懒得再搬开棺材盖子，直接给摆到了棺板上，胡八一取出火柴把墙角的蜡烛点亮，我趁机把三件珍宝收入空间内。做好准备，我心说这是要开打了。
　　胖子放好，对胡八一说“老胡，这回没问题了，这蜡烛不是没灭吗？咱是不是该撤退啊？”
　　胡八一没理会他的话，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地上的蜡烛小声说：“这蜡烛的火苗……怎么成绿色的？”
　　那火焰正发出碧绿碧绿的光芒，绿色的火光照得人脸上都发青了，胖子和英子俩人也凑过来看，见了这种情况，也都面面相觑，做声不得。蜡烛绿油油的火苗闪了两闪，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噗”地熄灭了。
　　胡八一见状一手一个拉起我和英子二人的胳膊，向着盗洞就跑，眼瞅着就要到洞口了，身后一阵劲风扑来，若不躲闪，肯定会被击个正着，我们三个人急忙一低头趴在地上，先是“呼”的一声，胖子放在棺盖上的瓷器从我们头上飞过，撞在盗洞的边缘上碎成无数粉末，随后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原本被重新钉好的棺材盖子猛地嵌进了有盗洞的墓墙上。
　　出口被封死了，要想用工兵铲挖破棺板还需费一番力气，不是片刻能解决的。
　　把棺板拍进墓墙，这得多大的劲儿啊，这要是慢了一点，被撞到脑袋上，焉有命在？胖子虽然胆大，此刻也吓得心惊肉跳：“老胡，你快去跟他商量商量，东西咱再多给他留几件，翻脸动起手来对谁都不好……毕竟是以和为贵嘛。”
　　胡八一又犯了老毛病，变得冲动起来，转过身去把我和英子挡在后边，一手摸出怀中的黑驴蹄子，一手拎着工兵铲对胖子说道：“商量个屁，门都给咱堵死了，摆明了是想让咱们留下来陪葬，今天这对古玉胡爷我还就拿定了，操他奶奶的看谁狠，抄家伙上！跟这死鬼拼了。”
　　此时主室内没了盖子的棺椁已经整个竖了起来，里面的古尸原本酱紫色的干皮上，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红毛…我见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亲眼看到的可比相像的不一样。
　　胡八一说道“他娘的，以前曾听说僵尸会长白毛黑毛，这长红毛的却是什么？这难道才是传说中的“红犼”吗”？
　　现在我们处境真的很不错，有个“红毛大粽子”陪伴，挖开的盗洞也被堵得严严实实，没办法招呼大狗们下来帮忙，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没带猎枪下来。“胡八一，你这个兵白当了，枪都能忘拿”我讥讽向他说一句，“老胡，怎么办”。“现在只能凭手中的德式工兵铲和黑驴蹄子跟它斗上一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