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墓小说》我是马一一

5、误入基地

　　只见那红犼就连脸上也生出了红毛，更是辨不清面目，火杂杂的如同一只红色大猿猴，两臂一振，从棺椁中跳了出来，一跳就是两米多远，无声无息的来势如风，只三两下就跳到我们面前，伸出十根钢刺似的利爪猛扑过来。
　　万万想不到红犼的动作这么快，此时千钧一发，也无暇多想，斗室之中，没有周旋的余地，只有不退反进，以攻为守。胡八一和胖子是相同的想法，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先拍扁了它再说，二人发一声喊，抡起工兵铲劈头盖脸地砸向红犼。
　　红犼动作奇快，双臂横扫，他们的工兵铲像两片树叶般被狂风吹上半空，当当两声插进了墓室的琉璃顶，上面虽然黑暗，但是只听声音也能断定，受到这么大的撞击，头上的天宝龙火琉璃顶随时会塌。
　　众人失了器械，如今只能设法避开红犼的扑击，向摆放盔甲马骨的后室跑去。墓室中本无灯光，全凭手电筒照明，这一跑起来更看不清脚下，就在离后室门前几步远的地方，胖子不小心踩到了墙边的罐子，哎哟一声扑倒在地。那红犼已经如影随行地扑了上来，发出一声像夜猫子啼哭般的怪叫扑向胖子。
　　见状，我急忙竖起手指喊到“结”，结界在红犼四周升起，但它拼命在里面乱撞，我连忙喊到“灭”，结，是展开结界，将其困在结界里；解，是解开结界，放走；灭，就是消灭它。这是我第一次在实际中施展灭术，按道理一旦用了灭，被困的妖怪就会化做灵子消弥在空气中。
　　可现实是，灭施展后，红犼只是痛的叫一声，但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这时，胡八一飞起一脚，正踹中红犼的胸口，红犼受到攻击，便丢下胖子不管，旋即恶狠狠探出怪爪插向他的脑袋，胡八一把手中的电筒迎面掷向红犼，一个前滚翻从它腋下滚过，避开了它的利爪。这时他身处的位置是个死角，墙角和背对着他的红犼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把他堵在中间，如果给它机会让它再转过身来扑，就万万难以抵挡。
　　“结”，我暂时困住红犼，“老胡，闪开”，就见胖子和英子俩人嘴中叼着手电筒照明，手中抬着一支从后室取出来的大狼牙棒冲了过来，他们这是想硬碰硬啊。“灭”红犼仍是痛一声，这时胖子英子分别在左右两侧，用四只手抬起狼牙棒，猛撞红犼的前胸，嗵的一下便把红犼撞翻在地。
　　两个人这一下用力过度，累得大口喘气，我似乎都能听到他们两个剧烈的心跳声。我在旁边赞道：“好样的，没想到你们俩竟然这么大的力气。”
　　话音刚落，那红犼的身体竟然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又从地上弹了起来，胡八一破口大骂：“我操，真他娘的是蒸不熟，煮不烂啊，胖子，再给它狠狠地来一下，这回对准了脑袋撞。”
　　这回没等我施术，胖子发起飙来，这回他不用英子帮手，独自运起蛮力举起狼牙棒猛撞红犼，没想到这次没能得手，正好红犼向前一跳，反倒把那狼牙棒撞得飞进了后室，胖子也被掀了个屁股蹲儿，双手虎口震裂，全是鲜血，疼得哇哇大叫。
　　胡八一和我拉起坐在地上的胖子，四个人逃入古墓的后室，后室是配室，比起主室还要低出一块，我下去之后用电筒四下里一照，只见那狼牙棒被红犼的巨大力量甩出，把后室的墓墙撞出好大一洞来。墓墙上被狼牙棒撞出的窟窿里黑洞洞的，用手电筒一照深不见底，似乎空间极大，是条长长的通道。
　　胡八一看着这通道正自惊奇，那红犼已夹着一阵阴风扑进了后室，胡八一、胖子和英子倒转狼牙棒想把它顶出去，然后冲出后室去砸棺板，怎料这家伙的力量远远超乎想象，它双臂一抬，狼牙棒仍然又被击飞出去，在半空翻了一圈，再一次击中身后的墓墙。这下墙壁上破裂的窟窿更大，此时无路可走，我们只得退进了墓墙后边的密室之中，竖起狼牙棒准备接着再斗。
　　红犼却不再追赶，只是在后室中转圈，我长出了一口气，用手电筒照了照胡八一、胖子和英子的脸，除了胖子的手震破了之外，他们都没受什么伤。
　　“小盗，为什么灭没有效果？”
　　“灭只能针对鬼怪，这个不是鬼怪。”
　　“怎么不是，他不是死人吗”
　　“他是尸煞，是僵尸一种，它和鬼怪的降伏方法不一样的，不过你的结界术还是能给它造成一些伤害”
　　现想着，英子发现墙壁上用红色写着“满蒙黑风口要塞地下格纳库”一排大字。想不到鬼子要塞的地下通道和古墓的后室只有一墙之隔，再向里边偏半米，早就把古墓挖开了。尚未来得及细看，古墓后室和要塞相隔的那一面墙壁轰然倒塌，红犼已经从墓室的破墙里面跳了出来。
　　胖子大骂：“我操，属他妈狗皮膏药的，还粘上了！”说罢抓起狼牙棒就想冲过去。
　　胡八一急忙拦住他说：“别跟它死磕，先找路跑出去再想办法。”几人往里就跑。地下要塞的通道又长又宽，没遮没拦，那红犼来得又极快，顷刻已跳至众人身后。
　　“结”、“灭”，我边跑边施术，想拖住红犼的速度，此时我们已经跑到了地下要塞的通道尽头，格纳库半开着的大铁门就在面前，想是那些关东军撤退得非常匆忙，铁门没有上锁，但是三十几年没有开阖，轴承都快锈死了，胡八一喊着“娇娇，快进来”。“结”、“灭”
　　等我跑进仓库，各自咬牙瞪眼，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终于赶在红犼进来之前把这道厚重的铁门关了起来。红犼就算真是铜头铁臂也进不来了，就连它的撞门声在里面都听不到。
　　“这种军事设施的仓库大门，都是防爆炸冲击波的设计，在铁板钢板之间还加了两层棉被，可以吸收冲击力。我们在这里算是暂时安全了，不过怎么出去还是件很伤脑筋的事”。胡八一坐在地上喘着气说着。
　　我因不停施术，灵力有点过度使用，有些头晕，就顺着墙面坐在地上。胖子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这个仓库着实不小，各种物资堆积如山。“这么大的空间，在外边一点痕迹都没发现？”胖子问道。我看胡八一看看四周，又低头沉思一会说“我按刚才跑动的方向和距离推算了一下，我估摸这野人沟西侧的山丘里面整个都被掏空建成地下要塞了。”
　　胖子站起来揉了揉屁股，在墓室里摔得着实不轻，从衣服上扯了两块布，让英子帮他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上，胖子全身都疼，破口大骂外边的红犼。
　　胡八一坐到我身边问道“娇娇，你怎么样，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跑的太快，有些缺氧了”，
　　他看着我，知道我没说实话，就说了句“以后别用那个结术”
　　“嗯”，我心说，不用我就挂了。
　　胖子摸出从古尸手中抠出来的两块玉璧：“就不还它，想要回去也行，拿两万块钱来，没钱粮票也行，哎……老胡你看这玉怎么回事？”胡八一接过来一看，原本翠绿色的玉璧，现在却已经变作了淡黄色，“这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我接过来，仔细看看了，说着“这是乾黄”“乾黄？”胖子和胡八一同时问道。
　　“我说的是这璧的材料，乾黄现在是很值钱的，不过这对璧的材料不是上品，上品十二个时辰会分别变化十二种不同的颜色。”
　　“那娇娇妹妹，这能值多少？”
　　“价值吗，现在的行情能值个5万元吧”。这三人一听“5万”胖子激动的话都有点颤音。“我得贴身保管”说完就接过去往衣服里塞。
　　胡八一站起身来招呼我们行动：“咱们到里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枪支弹药，最好能有辆坦克，开出去把那红毛怪压成肉饼。”说完，就带着我们溜着墙边向前寻找出口。
　　没走多远，就在墙壁上看到一幅要塞平面地图，胡八一把地图从墙上取了下来，说“以我当工程兵在昆仑山修建过军事设施的经历，此刻有了地图在手，就不愁找不到出口了。”
　　我们决定得先找几件武器防身，格纳库里堆满了各种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饭盒、防毒面具等物资，由于空气比较干燥，物资保存得还相当完好，胡八一顺手拿起几个日军的春田式防毒面具装进包里。
　　在格纳库的右侧找到了存放武器的地方，胖子和胡八一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百式冲锋枪，英子没用过冲锋枪，不知道怎么摆弄，在旁边打着两把手电筒给我们照明，胖子找了一箱冲锋枪子弹，我和他们一起往梭子里装填子弹。
　　“行啊，妹子，看这架式就知道是部队子女啊”胖子看着我说。
　　“那是”，胡八一替我答着，哼着小曲把子弹一发一发地压进弹匣。英子忽然一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胡哥，我好像……瞅见一个小孩从你身后跑过去了。”
　　胡八一扭过头去，用手电四下一照，身后是一条丁字形通道，一片漆黑，安静得出奇，哪里有半个小孩的踪影，就问英子：“哪有什么小孩？你眼花了？”
　　小孩？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两个水银小孩吗，只要带他们出去葬了就没什么危害。想到这，我就没理会他们讨论，只是一心在压子弹，心里却盘算如何将剩下的百式冲锋枪和子弹收点到空间里。
　　他们讨论了半天，最终在胖子慷慨激昂地念着《向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的勇士致敬》的声音里回过神来。看着他俩发神经式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背诵着，唉，一脸鄙视着看着他们表演。
　　终于英子等得不耐烦起来，打断他们的话说：“说啥呢你们？还整得劲儿劲儿的，咋说起来还没完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不管从哪条路走咱都该动身了，你们俩愿意说等出去再说行不？”
　　胖子拎起百式冲锋枪，腰里插了四五个弹匣，表情坚毅，挥手一指前方：“同志们，胜利就在前方，跟我来吧！“
　　于是，胖子带头走在前边，英子和胡八一居中，我殿后，成一路纵队，走向了英子说看见小孩跑过去的那条通道。这是一条微微倾斜向上的路，走出一百多米后又变成了向上的台阶，看样子已经是走进了野人沟的山丘内部。
　　我跟在后面，努力回想接下来会遇到什么，真是时间长了，好多细节都记不清了，猛地，我记得好像是大蝙蝠吧。想到这，我有故意的慢几步。
　　这时，胖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停步，跟在他身后的英子没有准备，正好撞在了他背上，英子被他撞得从台阶上向后就倒，胡八一赶紧在后边把英子扶住，问胖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不继续走？” 胖子转身叫道：“快往回跑！”他好像在前边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声音都变了，刚才的那番豪情壮志已经烟消云散。
　　胖子叫喊着让我们转身逃命，我隔着前边的三个人，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只见到前边四五阶楼梯上是处很大的空间，立即明白了，他是看到大蝙蝠了。果然，胡八一突然身体颤抖，失去了控制，腾地向前一跃，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量，把前边的胖子英子两人，一并推得向前扑倒，这条狭窄阴暗的通道缓缓倾斜向上，三个人都连滚带爬地撞进了楼梯尽头的空洞。
　　我赶紧跟上，对着率先从石壁上飞了下来的几只猪脸大蝙蝠就扣去扳机，我一开枪，另外三个人也反应过来，四支冲锋枪交叉射击，枪口喷吐的火焰、子弹的曳光，把整个石洞照得忽明忽暗，枪声和退弹声、弹壳落地声，混合在一起。上千只猪脸大蝙蝠都被惊动起来，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最是怕火怕光，除了被子弹射中掉到地上的，其余的如同一团团黑云，有些从我们头顶飞过，也有的顺着通风孔向上逃窜。
　　胡八一躺在地上，由于地上全是蝙蝠的粪便和动物残骸，腥臭扑鼻，又粘又滑，让人见到却说不出的让人厌恶。他没来及换子弹，猪脸大蝙蝠嗖嗖嗖地从身上掠过，胖子他们也是，衣服被它们的利爪和獠牙撕成一条一条，好在衣服穿得比较厚，有几下虽然伤到了皮肉，倒也伤得不深。
　　看看四周，除了地上还有几只中了枪没断气的大蝙蝠还在挣扎，再没有其余的蝙蝠了。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看他们几个，胡八一身上被抓破了几个口子，鲜血迸流，英子和胖子也受了些轻伤，但是都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