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沸点》孤轩

10、第十章——背叛

　　“为什么！”我坐在牢狱里，听着阳的吼声，“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们。”一旁的恋次，只能命人将她拉了下去，不过，那声音却还似海潮一样，澎湃……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们是朋友吧。”恋次考虑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呐，恋次，如果，我和你们说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吗？尸魂界会容忍我的存在吗？我的朋友们，还会和我，一起吗？”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说了，我们起码会觉得，你和我们是朋友，你还注意着我们。”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么有哲理的说话了？
　　“呐，不知道吗？我很在乎很在乎你们的，第一次，我有了这么多的朋友……我一直很在乎朋友的，和柚一样的朋友，我曾经以为，朋友，无论是不是同伴，都改变不了朋友的事实……现在看起来，是我太天真，是我太无知了吧，只有什么都说，只有是同伴，我们才是朋友吧……难道说，破面的存在，就是无意义的吗？难道说，我们的存在就是肮脏的吗？为什么没有人懂？所有的存在，都要为了生存，只是它们有不同的方式，难道，选择了一种对自己，对别人残忍的活的方式……就应该被磨杀掉吗？我们，很少是有人真正想要变成这样的……变成了以后，我们追求力量，控制自己的力量……我找到了，可是，却被所有的人否决，我是异类吗？难道我为了生存，错了吗……”我静静地说着，眼泪竟不争气的滑落。
　　恋次想开口，却犹豫了，最后放弃了。你听懂我的话了吗？恋次？
　　“对不起……大家……但是……我只是……想要生存而已……我……我还有……剩余的事情……还……没有做……对不起……”我很少，在这种条件下道歉，不过，我是真的想说对不起，因为，我的确，是伤害了他们……对不起啊，阳，恋次，吉良……还有，白哉……
　　我只是，想要生存而已……我只是，不想要再被抹杀而已……我只是，怕被别人出卖而以……我只是，想维护我们的友谊而以……我只是，想要去找寻我所寻觅的东西而已……我只是……
　　想要见到他而已……
　　即便是我做错了，那也是我的选择：
　　彼岸花，花语是分离、伤心和不祥，现在的我，正立于彼岸，是进，成为众矢之的？还是退，死亡，万劫不复……一切全凭我自己选择，一旦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的选择，果然，是要去找他！
　　寒风呼啸着，我在瀞灵庭内踱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怎么走着走着，就到六番队来了呢……
　　唉，好容易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同类（这里所指的是同病相怜）朋友，却又因为自己的疏忽失去了呢……我真是差劲呢，还什么冰之皇后呢，我的心愿，可不是要冻结一切啊……“为了生存，难道错了吗？”我像以前一样坐在六番队的湖边，只是物是人非，身边，却已没有哪一抹冷傲的身影。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呢？
　　我的心里，怎么会突然这么难过？我就要见到他了，难道我不感到喜悦吗？
　　朽木白哉……切，我到底在想什么呢！自嘲不及，我抓起身边的一粒石子，却迟迟不肯丢到湖里……
　　那个男人，很在意这湖呢，上一次，仅仅是灵压，他便要杀我，若是石子丢尽去了，保不准他会突然出现呢……他……会出现吗……
　　重重的给了我自己一记暴栗，天啊，我真是疯了。冷不防的，一股灵压迅速接近，这感觉，柚！一柄刀架在我的脖颈上，身后是一声冷笑。
　　“好不容易回来了啊，雪！”好像很高兴呢，可是今天的我，却没有兴致。
　　“抱歉啊，柚，我现在，没有心情。”
　　“我知道。”她好像早料到我会这么说，“我帮你把那心情打出来！”
　　什么！“飞驰吧，火鸟！”剧烈的灼热感从肩头传来，我顾不得许多，顺步向一旁闪去，可是论顺步，我又怎么及得上她。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击，我握住左手边刀，刚想解放，却犹豫了一下，放下了刀，换成了右手。“展翅吧，冰凤凰！”
　　火鸟对冰凰，好像是天生的敌手，却也是天生的挚友。
　　“柚，你可要小心了。”寒光四射的盔甲下，我的手轻轻举起。红光迅速凝聚。
　　“虚闪！”她说着，却不惊慌，“镜门！”恐怕很少有人知道把，镜门，也可以反射虚闪。
　　毁天灭地的巨响！非常抱歉，朽木队长，你的六番队……（众：晕，六番队舍都变成废墟了！某轩：去去去！谁让你们出来的，消失，快消失！众：就是不消失，你能怎么样？某轩抬了抬眼镜，冷笑了一声：歼灭吧，修罗！之后是许许多多华丽的抛物线）
　　柚还准备进攻，我阻止了她。
　　“够了，我没事了。”
　　“哦？真的？”
　　“别打了，再打下去，不知道你是帮我还是害我了。”
　　“也对。”她收起了刀，准备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自己小心。”
　　我笑了笑，指尖轻轻一点，身后的风景突然碎裂，身后，是浓重的黑雾。
　　终于要走了呢。我轻叹道。
　　拜拜！大家……
　　“啊啦，这不是小天天吗？啊呀呀，这么快就来了啊，果然还是想念我呢，我好感动啊。”
　　恶寒……早就料到了有人会等我，不过我可没想到是他。
　　“……银！能不能不要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啊！”
　　“啊，小天天害羞了，呵呵！”
　　在一次恶寒，话说，虚圈本身就够冷的了，再加上一台间接制冷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蓝染大人在等你。”一个更冷的声音响起，还有一股莫名奇妙的杀气。
　　“你，是，什，么，人？”我一字一句，很郑重的说道。
　　“破面，NO.4，乌尔奇奥拉。”语毕，一把刀迅速的向后扫过。
　　“呵呵，身手不错，但是，有点轻敌了……”一把刀迅速向他飞去，“青龙。”
　　“哼。”他轻松一闪。“朱雀！”“当！”一把刀架在我们之间。
　　“别冲动，小雪。”
　　“你叫我什么？”
　　“小雪，你的名字，不是雪姬吗？”我正想开口，他又说，“这个称呼，只能我叫哟，小雪。”
　　第三次了，恶寒！
　　“好了，不和你打了。”我说，“快走吧，这里太冷。”
　　“小雪冷吗？要不，我给你暖暖？”他一边走，一边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去，死，吧！”一字一顿。
　　突然，一股熟悉的灵压扑面而来，还有一股杀气，一股斗气。
　　“这是什么人！乌尔奇奥拉！”轻蔑的语气，狂妄而迅速攀升的灵压。从转角出走出一个男子冰蓝色的发丝凌乱的迎风而动，水蓝色的眼睛好像是闪耀的星辰，脸上破碎的面具象征了他的身份。我呆在那里，心里像是波涛在撞击……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终于，见到你了！
　　“这个女人是谁？乌尔奇奥拉。”他放肆的笑着，轻蔑，唯我独尊。
　　“她是蓝染大人的贵宾，不许无理。”那四号还是冷冷的，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面前那个男人那种渴望杀戮的表情……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根本不在意吧。我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灵压，有一定的差距。
　　“切。”他失望的啐了一声。
　　“你要不要做个自我介绍？”银走到他身前，笑得像朵花一样，“以后，大家可要和平相处啊。”
　　我突然觉得，银的笑容，很冷，与以往不同，杀意愈重。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
　　“切，”他又啐了一声，说，“我是破面NO.6，葛力姆乔……”
　　“贾卡杰克。”我打断他的话，很明显，我感到三束惊异的目光射到了我的身上。
　　“女人，你怎么知道的。”
　　“啊啦，忘记了？是啊……很久以前了呢，相信吗？这个名字，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哟，小葛！”
　　“女人，你是……”他恍然大悟的说着。
　　“对对，就是我！”我笑了笑。
　　“谁啊？”
　　……乌鸦飞过，我，彻底石化……
　　“傻瓜，是我啦，雪姬，天宫雪姬……我是萤啦！”
　　“萤！不是把！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傻瓜！说了是贵宾，没听到吗！”
　　“就你还贵宾，蠢丫头！”
　　“什么！你说谁蠢！”
　　“你白痴啊，当然是说你了！傻瓜，蠢蛋！”
　　“你去死吧！白痴！”
　　“什么！……”
　　一阵争吵，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也许是一百多年前了呢，他和我，就这样争吵着……
　　那个时候，我们，还活着……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