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杜鹃花开》黄楚骏

7、被拒的爱恋

　　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李理问，“你有过初恋吗？”
　　张小萌心里想说，“如果你知道我的家庭就会知道我对男人有多么的回避。甚至都想把那个张小明抓来揍一顿。”
　　张小萌不想失去话语权，“你有过吗？”
　　李理很快地回答，“没有。”
　　张小萌心想，骗谁呀，谁信呀，你一个公子哥，没有谈过恋爱，除非母猪真的是从树上捉下来的。可又一想，他这么肯定，而且也并不像是骗人，肯定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于是说，“你和女孩子上过床吧。”
　　李理果然没有很快地回答有或没有了。
　　张小萌想起赵本山那句话说，“这个可以有吧。”
　　李理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张小萌马上说，“那你还说没有过初恋，死骗子。”张小萌终于找到可以出气的时候了。
　　李理说，“谈恋爱和上床是两码事。”
　　张小萌把身后一个抱枕扔过去，“不恋爱就和人上床，你够可以的。”
　　李理说，“那我们先谈恋爱怎么样？”
　　张小萌知道他迟早会说这句话，瞪着眼认真地摇着头。
　　李理问，“为什么？”
　　张小萌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起来，李理说，“很好笑吗？我是认真的。”
　　张小萌说，“我是笑你刚才那个笑话，牛说，鸡说的笑话太好笑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理并没有进入笑话的氛围中，只是陪着笑了笑，然后说，“现在你自己又承认自己是牛了。”
　　张小萌想找靠垫来打他，可是那个靠垫早已被她扔到李理那边去了。
　　李理认真地说，“希望我不是对牛弹琴。”
　　张小萌一下严肃起来。她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李理。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倒底读了多少书？”
　　李理说，“这重要吗？”
　　张小萌说，“不重要吗？”
　　李理又说，“重要吗？”
　　张小萌知道这问下去没有结果，说，“重不重要你不知道？”
　　李理妥协了，“那你要说重要，那一定是重要的。”说着两人都笑了。就好像两人真的是要谈恋爱一样。
　　张小萌的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一瞬，非常之短，短得几乎排不上一秒。她说，“我是学生，我还要考大学。”说着，故意捧起杯子来喝，以掩盖自己的不安。
　　李理抓住她捧杯子的手，“那我等你考上大学。”
　　张小萌说，“如果我考的是别的城市的大学呢。”
　　“那我就把公司开到那里去。”李理过于迅速的回答让张小萌感觉很假。像是在什么书里或影视剧里看到过，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张小萌说，“我还小呢。”
　　张小萌不想那么浪漫，书中那些浪漫的没有一个不“杯具”的。张小萌有时想，我以后写书，就把浪漫和“洗具”搁一块。洗刷刷，洗刷刷，哦哦哦。
　　李理说，“你不会是仇富吧。”
　　张小萌心里想，我仇富，我才不呢，只有傻子才仇富，我恨不得和你们这些富人多亲近，把你们的钱变成我的钱，都时候，就是我笑话你们把鱼翅当粉丝了。
　　“没有呀，富有什么不好？”张小萌说。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张小萌觉得这个问题很弱质。不仇富就一定要嫁给富家公子？也得看你能不能让我动心呀。“怎么接受？上床？”张小萌抢白道，想堵死他的话。
　　李理忙摆手，“不——不——女朋友又不是用来上床的。”
　　张小萌一听乐了，“就是说要跟女朋友以外的人上床？”
　　李理有些紧张，连忙摆手，张小萌觉得很好玩，心里说，跟我这21世纪的才女斗嘴，玩不死你。
　　李理说，“我知道这样说很唐突，你考虑一下。我可以等的，等你读完大学都行。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和别人谈恋爱。”
　　张小萌一听又是乐又是气，你说泡我就泡吧，为什么还不许我和别人谈，也太霸道了吧，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我也没答应你，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谈。”张小萌甚至想，我真就要和别人谈，看你还能吃了我。
　　李理说，“如果你和别人谈，我不是白等了吗？”
　　张小萌马上说，“我又没叫你等，你自己要等的。”
　　李理知道说不过，把手拍了拍桌子，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两人各自回房。
　　张小萌给丽丽打电话，丽丽没有接。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水哗哗地开着。四面都是镜子的浴室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不由地夹紧了前胸。但知道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便放开了手，在镜子中欣赏起自己来。
　　是呀，自己有什么好？为什么李理要喜欢自己呢？
　　她看着自己那饱满的身体，水珠在身体上滑过，不留一点水渍。她闭上了眼，头脑上晃出了李理那贪梵而疯狂的模样，在亲吻着自己的脸和胸。
　　她睁开眼来，却是自己那带着一丝惊恐又无比清纯的脸。
　　张小萌从浴室出来，睡下。
　　迷糊间，手机响了。是丽丽。
　　“小萌，怎么了？”
　　张小萌咕嘟着嘴说，“丽丽呀，还不睡，我好累。”
　　丽丽说，“爽吧。”
　　张小萌一下睡意全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正色道，“刘雪丽，我正告你，不要再和我开这种黄色玩笑。我和他没什么。”
　　丽丽见她来真的了，便说，“好了，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我还以为你是想交流心得呢。”
　　张小萌说，“拜托，你别三句话不离本行行不？我问你，你们老板是什么学历呀。”
　　丽丽说，“北大MBA呀。”
　　张小萌说，“那是假的，还是真的，是不是初中毕业？”
　　丽丽听这么一说，受刺激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学历低？”
　　张小萌解释说，“你老板说他初中毕业，我不信才问嘛。”
　　丽丽说，“这倒不知道，不过人事档案上是北大的。”
　　张小萌说，“得了吧，那我还清华的呢。”
　　丽丽说，“是不是老板干出没素质的事来了？”
　　张小萌说，没有。他敢，我剪了他。
　　丽丽说，“我就说嘛，北大的肯定不会那样。”
　　张小萌说，“北大怎么了？北大一样有‘叫兽’？北大的出来还不是一样要娶凤姐？”
　　丽丽笑得前仰后合。“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我收集他的资料给你。”
　　张小萌说，睡吧。两人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