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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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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般说辞其实并不具有说服力。
人只有在安慰他人时才能做到理智，才能做到换位思考。但我本人，我自己都不能做到这些。
我疯狂地嫉妒那些天才。嫉妒那些生来就得天独厚，背负使命的天才。
因努力不够而产生的差距我可以接受。但上天决定好的差异，我绝不可能心平气和地认命。
为什么不是我？
他们凭什么？
人不会去将自己与一个遥远的、甚至虚无缥缈的东西进行比照。这种情绪唯一的来源，只是因为在我们生活的日常里，确确实实有天才存在。
而我，看过真正的天才。
无法形容，难以表述。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散发出足够威慑的气场，只是很轻易地就能给人以臣服的压迫感。
他是无法超越，只能仰视的存在。
在天才压倒性的实力下，凡人所感受到的，没有丝毫不甘与反抗之心。
有的只有扑面而来的无力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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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也就是我向花太郎显摆我的诡辩论的翌日早晨九点。一个活生生的“天才”就站在离我不到二十公尺的地方。
“喔~你确定那个白头发的小鬼就是今年的天才吗？”
“应该没错.....吧？”
“那小子真让人眼红。是所谓‘出名要趁早’吗？呜——败了败了！”
“凌人君你不用这个样子啦...人家可是只用了一年就从灵术院毕业，而且听说还是内定的席官哦。”
什、什么！？
如果我现在五官扭曲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被吓一大跳吧。（至少花太郎被吓到了。）
“一毕业就能当上席官？还是内定？！”
可恶！这臭小鬼得有多精英啊！
“凌人君...淡定....你自己也说过羡慕这类人毫无意义嘛。”
“不不！这是两码事啊花太郎！你最能理解席官有多不容易才能当上吧？”
每年的新晋死神成百上千，虽然死神是个高危职业，但总体而言增长速度还是相当可观的。
静灵庭的死神被分为护庭十三番、隐秘机动以及鬼道众等若干建制。尤以护庭十三番队为例，每个番队人数至少有三位数。这样如何避免湮没在茫茫人海中就是个大问题了。
在任何一个时代，除去贵族等特权阶级，一般人若想混出头，那么只有一个途径——当官。
每个番队席官官位一般有18个，除去正副队长外可以排到二十席。如果能混到席官之列，那就代表着你的实力可以排在尸魂界的前500强。恭喜，你已经从路人的队列里脱颖而出，就算在某场战斗中不幸炮灰也能圆满了。
先不谈各种福利，仅仅作为一个荣誉头衔，“席官”这一称号也是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得到的。可是这谈何容易？当官，除了要有过人的实力外，还要具备相当的运气、人际关系已经强大的后台。
席官可不是简单打败人家就能当上的。手下一堆乌合之众，集合起来弹劾你也扛不住啊。俗话说三只虫也能搞死龙，你得让别人心服口服才行。
没实力第一轮PASS，有实力但人缘差人家不投你的票，或是实力人际双OK却抵不过潜规则......所以说有无数人都挣扎在通往席官的路上，这一点都不夸张。
但是总有一些人，可以轻易得到在多数人眼里看来遥不可及的东西。更可气的是，他们自己却压根不在乎。
“真让人来火，那个官运亨通的小子！要不是有队长级人物的赏识，他席官的位置怎么可能做得稳啊！”
“凌人君你也不逊色啊，至少你也曾经是五席嘛。”
“花太郎你‘曾经’这个词用得让我情何以堪！我可是尸魂界科技创新的先驱，好不容易混到五席居然又被撤了....”
“而且啊，花太郎——”
我一把拍住花太郎的肩膀。
“呃..什么？”
顿了顿，我小小的吸了口气，眯起眼睛说道。
“说句难听的，在十二番队和四番队混真的很没前途。就像在学生时代成绩是获得尊重的唯一筹码一样，到了番队里，只有战斗力才能给你带来荣光啊。”
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明显感到花太郎的身子僵了一下。
“呜.......”
他的嘴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我没做声，等待他的辩解或是回斥。但最终他挣扎了番，浑身绷得紧紧的，还是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反应，但我还是略有些失望。
可能我说的话对花太郎来说有点过分了。不过我所失望的并不是这些。
现在的他，对自己的能力和工作感受不到丝毫的自豪。他打从心底里也不认可自己。
无法正视自己的人，连自我也无法认同的人，是没办法得到他人的承认和尊重的。
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尽管现在他这幅无力反驳的不甘表情，比起他平日里垂头耷脑的模样更让人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