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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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伙计们，既然我们现在手上有个这么好的人质，就要略微调整一下逃亡计划了。”斯塔克两手撑在桌上，拍了拍面前简易的逃生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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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我真的可以说话了吗~~~？”苏默涵双手拢在唇边，对着锻造台前的斯塔克大声喊道。
电脑上的时间跳到凌晨两点，斯塔克上身脱剩一件墨绿色的贴身跨栏背心，手持大铁锤，一下一下狠砸着砧子上的铁胚。火光映着他英挺的侧脸，专注的眼神，他在砰砰的噪声中头也不抬地回道：“对，你可以跟他们说圣诞快乐！”
伊森忙着将淬炼冷却后的金属铠甲按着图纸焊接在一起，完成最后的成型工作。不忘抬头道：“对着那个拢音的对讲器说话，对，就是那个。还有，你得把拉扎拖到右边墙角下去，只有那个监视器被斯塔克修好了。”
苏默涵盯着汗水爬过斯塔克古罗马雕像一样棱角分明的下颚，滴滴落在坟起的二头肌上，咽了下口水：“咳，我该怎么确定他们能收到信号？如果我一直对着空气说话不是很傻？”
“嘡”一声，斯塔克一记重锤最终落在已经成型的钢铁侠面具上，他用铁钳夹起烧的通红的面具丢进冷水里。“磁”一声响起时，他迈着大步向苏默涵走来。
他脸上还挂着认真工作时严肃的表情，身上夹着汗水和铁器的热浪，浑身上下充满一种最原始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他站定在苏默涵面前不到半米处，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突然露齿一笑夺过她手里的对讲机：“不如我们试验一下。”说着抬起另一只手去揽苏默涵的肩膀。
可惜，他这次只搂到了空气。
苏默涵只一闪身就退到了十几歩远的伊森身旁，一手端起一把缴械来的M4，一脸恶狠狠地道：“警告你，再乱来我不保证不在你欠扁的脸上开个大洞！”
斯塔克遗憾地耸耸肩：“《名利场》一定会喜欢用这张照片作封面的，另外，亲爱的，你应该先学学怎么给□□开保险。”接着一手抓起对讲机，一手拖着满脸是血，人事不知的拉扎走到监视器镜头下，“哈喽，听着，不管你们现在由谁说了算，去给我们弄些吃的来，要饼干和清水，我不想再吃煮土豆了。明早十点，哦，不是，是再过八个小时，你们可以派人来验收导弹，顺便送我们回家，就是这样。”
伊森忙里偷闲地抬抬头：“英语？”
斯塔克瘪瘪嘴：“我很爱国，只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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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间由山洞改建，散布着枪械和各种军事设备的仓库里。
卡鲁一把推开坐在黑白监视器前的小胡子，用蒙语大声喊道：“去找个会说英语的来。”
四台八寸大小的黑白电视机叠在一起，三台闪着雪花，只有左上角的一台上，斯塔克仅供辨认的面容，嚣张地对着屏幕比了个中指，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卡鲁一脸严肃，双手抱胸在监视器前坐下，他身后的小个子转身挥挥手，屋里的其他人便纷纷退出去。
小个子中东男人戴一顶白色毡帽，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粗壮。他凑近卡鲁道：“叔叔，如果他们以拉扎作要挟，要我们放他们走怎么办？”
卡鲁冷哼一声，双眼鹰隼一样盯着现在只显出岩灰色地面的监视屏幕道：“联系上斯坦恩先生了吗？”
“联系上了，他说只要托尼·斯塔克的尸体。”
卡鲁冷笑一声：“吩咐人在洞外占领制高点，准备好M72LAW。他们要跑我们就给他们备辆车，那个中国女人功夫很好，我们没必要在基地内部和他们正面交锋。”
小个子唯一迟疑：“那拉扎？”
卡鲁微微眯起眼：“能够为信仰作出牺牲，他应该感到荣耀。”
小个子扯了扯嘴角，换过一个话题道：“这个苏一定是和当初那个中国男人一伙儿的，早知道就不应该弄活她。”
卡鲁忽地站起来，一拍面前的长桌：“蠢货！是不应该任由拉扎处理她，你还记得吗？那个男人能徒手干掉我们十几名兄弟，速度快的连狙击手都跟不上，如果当初活捉了便研究她，她身上的价值绝不比斯塔克小。”
“……那现在……”
两人身后响起敲门声，小个子立即住嘴。
那名曾经帮苏默涵录过影像的少年推门进来，他头发蓬乱，睡眼朦胧，低头略带紧张地道：“卡鲁伯父，您找我？”
卡鲁警告地瞥了他侄子一眼，招手令少年来到近前，将影像倒回之前有声音的部分吩咐道：“阿斯佩尔，看看他都说了什么。”
阿斯佩尔认真听了一遍，将斯塔克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卡鲁，屋子里又陷入沉默。
阿斯佩尔道：“他们仍答应明早十点交货，到时我们只要依约放他们走，他们应该就不会伤害老大吧？”
卡鲁不置可否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阿斯佩尔去后，卡鲁重又面对监视器坐下，向他的侄子道：“古尔达，你相信他们在做导弹吗？”
粗壮的大汉挠挠头：“这个您问我……看起来跟组装好的导弹确实不太像。但是……导弹爆炸后也和之前躺在箱子里不一样，他们是不是……把导弹碎片拼装起来了？”古尔达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啪”一声，卡鲁回头给了自己侄子脑袋一巴掌，“让你去读书真是浪费！只有拉扎那种家伙才会相信奸诈的美国人会信守诺言！托尼·斯塔克，这个家伙狡猾无比，我敢保证，他一定没有按着我们的要求制造Jericho。”
古尔达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那叔叔，现在怎么办？”
卡鲁以手撑在下巴上：“M72仍然要准备好，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拉扎由满大人一手栽培，一向有威信，像阿斯佩尔那样想他活着的人一定不在少数，”接着侧头撇古尔达一眼，“你不会也在这么想吧。”
古尔达立即举手发誓：“真主作证，我只对叔叔您忠心不二。”
卡鲁满意地点点头：“拉扎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对女人太心软了，他死后你可以在他那些女人里随便捡一个。”
古尔达缩缩脖子应了一声。
卡鲁继续吩咐道：“去弄些饼干和罐装水，他们一定是想逃走时路上用。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吩咐你了吧？”
古尔达这次肯定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卡鲁在空无一人的库房里冷笑数声，盯着面前的监视器：“我要让你们知道，谁都别想把我们十诫帮轻易玩弄于鼓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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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准备好了吗？”
历时十二天，在斯塔克几乎不眠不休的工作下终于完工的钢铁侠1号机被一组钢架支撑起来。每一处焊接都能轻易地找出手工工作的瑕疵，用高密度复合材料打造的外壳看起来笨重臃肿，苏默涵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起小时候读插画版《绿野仙踪》里的铁皮人——那个没有感觉之心的铁樵夫。
然而，手指拂过冰冷的金属表面，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那些小零件在自己手下逐个成型时的喜悦。苏默涵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电影里逃出生天后的托尼·斯塔克会将钢铁侠的知识产权据为己有，不愿意贡献给政府也不愿意扩大生产，事实上，那种血肉相连的特有归属感就仿佛它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一想到不过一小时后，这具钢铁侠1号就将葬身在阿富汗荒凉的沙漠里，苏默涵就觉得心疼不已，而自己只是帮着造了一些小零件，出脑又出力的斯塔克怎么会舍得与别人分享？
“嘿，梅洛迪，准备好了吗？”斯塔克低沉性感的声音忽然在耳畔近处响起，还伴随着他的小胡子轻轻擦过苏默涵的耳郭。
苏默涵一个激灵，瞬间退出去丈米远，气恼道：“跟你说过了！不要再这么近凑过来说话！我耳朵没聋！”
斯塔克不知笑得多得意，拍拍走过来给他穿戴用来保护关节处、减少缓冲的皮制内甲的伊森肩膀：“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梅洛迪生起气来格外漂亮。”
伊森明显心情也不错，难得开玩笑道：“我觉得，我、们的梅洛迪，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斯塔克大笑：“老兄，品味真不赖啊。”再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去销毁图纸吧，剩下的让梅洛迪帮我弄。”
伊森站起身，将手中剩下的皮革内甲递到苏默涵手里，末了居然暧昧的眨眨眼，那意思像是在说——我看好你们哦~
灰！看好你妹啊看好！
伊森先生，这种欠揍的表情真的不适合您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啊有木有！
苏默涵认命地拎着护甲来给斯塔克穿戴，她发现，现在自己已经不为自动自觉听从斯塔克的安排找任何借口了，难道真是中国人骨子里有奴性？
阿灰灰灰！美利坚人才是冷酷无情的剥削阶级！
吐槽归吐槽，苏默涵认真地将这些自己亲手缝制的内甲一件件为斯塔克穿上，护膝、腰封、手套，最后是护颈。
当苏默涵微微踮起脚尖，伸手绕过斯塔克的脖子为他系后面的搭扣时，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老实一点，小心我一使劲，让你出师未捷身先死。”
斯塔克褐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默涵，女孩儿微微侧着脸，纤密的睫毛几乎触到他的脸颊，他忽然敛了玩世不恭的口吻，认真道：“等我们离开这儿了，你要去哪？”
苏默涵手下微微一顿，若无其事道：“回家。”
斯塔克挑挑眉，斟酌了一下：“听说，似乎……从这里偷渡回中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苏默涵系好装备，退后一步，直视着斯塔克深吸口气道：“伊森翻译给你的？那张纸呢？”
斯塔克双手虚抬：“那张纸在哪一点也不重要，不是吗？你看，伊森告诉我也是好意。你现在没有地方去了，不管中国政府出于什么目的……”苏默涵转身就走，斯塔克被厚重的皮甲固定着关节，笨拙地跳了几步试图拦住她，“嘿，听我说完，你不能这样，不能听到不想面对的问题就总是逃避……Ouch！”
斯塔克被堵着嘴、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拉扎绊了一脚。
伊森抬起头向两人的方向看过来。
苏默涵捂着额头叹气，转回头把斯塔克扶起来，顺便再一棒子敲晕拉扎：“我的事不用你管。”
斯塔克按着苏默涵的肩膀站直：“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我们怎么算也是患难与共，我怎么能不管你？”
苏默涵把他扶到钢铁侠1号前，招手示意伊森过来帮忙给斯塔克穿铠甲。
“亲爱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看你可以到我那儿暂住一段时间，当然伊森有空也可以来。我家住在加州马里布的海边，气候温和风景优美，旅游和度假都是不能错过的好地方。”
伊森给斯塔克穿好下/半身的铠甲，苏默涵负责双臂的调节。她将整卷没开封的饼干塞进他手里：“看看能握紧吗？”
斯塔克照做，饼干屑碎了一地。
“你不是说过想去纽约玩儿？我的私人飞机在美国全境飞都很方便。你知道，我在军方有很多熟人，你不用担心自己在美国的身份问题，你的签证、护照甚至绿卡都不是问题。”
伊森对苏默涵点点头，两人将悬挂着的胸前装甲由斯塔克头部套下去。
苏默涵一边检查铠甲的贴合情况，一边头也不抬道：“谢谢，我是中国人。”
卡哒哒的咬合声响起，斯塔克胸口的小型方舟反应炉开始运转，用以提供整套铠甲运作的能量。
“哦，好吧。我承认你长了一张迷人的东方面孔，但醒醒吧，你现在回不去中国了。没有我的帮助，你连非法入境都办不到！啊哦，伊森那里先不能拆，你现在可以先完成能量传输了。”
伊森擦了擦头上的汗：“好的，”他转身扑到电脑前，“说吧，我该做什么？”
斯塔克现在基本处于被绑定在支架上的状态，他越过苏默涵的头顶大声喊：“按F11，看到进度条了告诉我一声。梅洛迪，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苏默涵退后两步，无奈地抱臂叹口气：“可以让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斯塔克现在只有一颗英俊的脑袋还暴露在空气中，模样令人发噱：“当然。卫星电话，你想在外太空打都没问题。”
苏默涵不自觉地咬咬嘴唇，垂下眼睛：“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提出邀请，我都很感谢你。但是……我不太习惯接受别人无条件的好意，我……”
伊森大喊：“进度条弹出来了。”
“按Ctrl+I。”斯塔克垂着头盯紧苏默涵，“你可以当我的家庭教师，我出钱雇你，教我汉语，或者随便什么你会的语言。”
苏默涵抬头看他，斯塔克目光真诚，眼睛里闪着光。他看起来就像是迫切想要得到自己喜爱玩具的孩子。
苏默涵无力地扶额，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种卖萌无辜的眼神出现在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上……居然可以这么天衣无缝毫无违和感？！
斯塔克再次加重语气：“我可以让美国领事馆出面帮你交涉，让你有个合法的身份回家。”
伊森：“然后呢？”
“回车。按I，再回车。”从始至终，斯塔克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苏默涵的脸，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当他说到“回家”的时候，女孩凝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苏默涵的理智提醒她，她可以回驻阿领事馆找认识的中国人，而与面前的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他是名符其实的花花公子，是那种一旦到手就不会再珍惜的人，但她的情感却背离她的意志。
伊森一拍桌子：“好了，可以了。”
古董电脑嘀嘀地响了几声，继而机械运转的嗡鸣声响彻整间工作室，斯塔克胸前的反应炉蓝光大盛。苏默涵终于叹口气：“你赢了。”
斯塔克的脸上露出自信又张狂的笑容，一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表情。
“好了，现在可以把我从这个架子上弄下来，活动一下手脚了。伙计们，准备好开始狂欢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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