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云梦三浅

5、05

　　回到家依旧是阴冷，没有生气的。我摸黑走到卧室，扔了包就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在KTV时，方小申说要送我回家，我婉拒了。他站在原地好久，待我走远，他又跑过来跟我说：“海茹，如果你觉得你过得不好，如果你愿意跟着我，那你就来找我，我会等你。”
　　我笑着与他礼仪的抱抱，我拍拍他的肩膀：“谢谢。”
　　“我不要再等我了。我已经与你不一样。你是单身，而我已为人妇。你只看着我，你会看不到你身边女孩子的好。不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不值得。”这话讲给方小申听，其实也在讲给我自己听。当初我弃他而去，但这么多年方小申还记着我。就好像现在沈长对我再差，我还是会每天记着他念着他。理由就是我爱他。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今晚没有月亮。我叹一口气，翻身坐起，脱去了外套。再脱腿上的丝袜，褪下一半，黑暗中传来“吱嘎”一声，我一惊：“谁？！”
　　我连忙打开床头灯。黑暗顿时逝去，屋内变得亮堂。沈长坐在沙发座椅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看不清他再想什么。盯着你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是个做错事的人。
　　“你以后不许这么吓我！”我斥责他一句，然后继续脱丝袜。
　　他不语，坐在那里点了一根香烟，我走过去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伸手拿走他嘴里的香烟，掐灭。“家里不要吸烟，一股味道，散都散不去。”说着，我低头闻闻他身上衣服的味道，烟味、菜味混合的让人觉得难闻。
　　今日他敢穿这一身回来，就说明他今天没近过女色，这点还是挺值得可喜可贺的。
　　我揪着他领子，去亲他的嘴。他倒是难得的不反感不反抗不发怒，我还暗暗高兴，今天造人有望啊。突然他头一歪，我的臂上一紧，他把我拉开。
　　我扭扭他的脸，他皱着眉打掉了我的手。他站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我顿时就恼了：“沈长！你他妈的烦不烦啊？难得回来一次就发脾气，心情不好就到外面去找小姐啊！你这幅样子让人看着就闹心！”
　　他在门口听我说完，转过身来，脸色差到极点，他极慢的从牙缝里蹦出字：“你说看见我闹心？”
　　我怒极，气的直接关了房间的灯，拉上窗帘，冲着站在门口的他喊：“对！看见你就烦，你没事回来做什么？死在人家闺房里好了。”
　　我面朝他，脚一甩，脚上的拖鞋飞出去，打在他的裤腿上。我再甩出另一只拖鞋，鞋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打向他的脸。
　　他阴沉着脸，待鞋子飞到面前，手一拍，就把拖鞋拍飞了出去。我一看他真的很生气，马上就要爆发了，心里暗叫不妙，赶紧钻到被子里睡觉。
　　耳边急促的传来他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那声音听在我耳里，觉得害怕。我刚一脚踏到床上，头上就一阵剧痛，我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拉扯的力，退了好几步，我直接后退摔到他的怀里。他抓着我的头发，我一抬头就看见他煞白的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个千年寒冰一样，全身散着一股冰凉。令我害怕，一手拉着自己的头发，我一手推他。
　　他一把把我推到床上，快速的脱掉了西装外套，抽出腰间的皮带，手一扬，皮带划出一道弧线，顺势就打在我的背上。我叫起来，什么都什么都没看清，背上就顿时接二连三的与皮带亲密接触。
　　他用皮带反剪住我的双手，然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背朝着他，看不到他。他从后面伸手抚我的额头，迫使我抬头。黑暗中我头晕目眩，背上都火辣辣的疼，他的嘴贴在我的耳朵上：“你让我去别人的闺房？那你是不是可以趁机让别人入了你的闺房啊？嗯？”
　　我疼的大叫，破口大骂：“放你的狗屁！别抓我头发！痛的！”
　　“痛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得感觉是什么。我一直在想，我经常不在家，而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到寂寞，原来是有男人喂饱你了。你居然拿我给你的钱去养其他男人！你说方小申是不是对你很好，好的你嫁给我心里还想着他！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
　　方小申？我跟他都好几年没见了，最近的也就今天的KTV里，我明白过来：“沈长，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