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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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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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早知道不该接触又如何，影子不就是只有接触光才能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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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之村和它的名字一样，几乎永远是灰蒙蒙的，每天几乎都在下雨，每一寸土地空气都阴冷湿润。坐在窗台上往外看的时候我总会思索，过去的我怎会选择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隐约的印象里我并不喜欢下雨，但如今下雨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我猜我必须要学着适应它。
最终阿飞并没有把我介绍给任何晓的成员，而是给了我一个属于我的房间，然后给我讲了讲晓目前的现状和目标。由于人员位置满了，而且阿飞毫不委婉地告诉我我的水平还不够格，我会以辅助晓为目标接任务特训。我不置可否，毕竟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听他安排就是了。我的眼睛康复后阿飞似乎就忙了起来，经常见不到人，只是丢给我些卷轴让我看，给我个院子让我可以简单练习。几天下来，虽然我学了几个新忍术，但真正掌握的东西并不多，而且没有人对练终究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鼬这几天我也见得少了，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待在房间或者练习场里。
昨天阿飞现身的时候跟我说，他帮我找了一个老师，可以教我使用写轮眼。“鼬不可以？”我从卷轴中抬起头对他挑眉。
“鼬这几天心情其实超级不好的！鼬火气很大的哦，阿飞都害怕呢！所以阿飞好心地劝鼬去做任务了哦，再过几天小二就可以见到一个冷静的鼬了——”阿飞是这么回答的。鼬心情不好其实我也能够看出来，虽然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能够感知到他情感的细微变化——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因为阿飞出现了。这么看来，他们的关系果然很糟糕。
我已经了解到写轮眼是宇智波家族才有的东西，属于血继限界，大部分使用三勾玉的方法我也已经了解，只不过阿飞说我根本不懂如何把写轮眼运用在实战中，再次直言不讳地说，和鼬比起来我绝对是浪费了这双眼睛。
……怪我喽？
关于宇智波家族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看来那是个很大的家族，而且和阿飞可能还有某种联系，不然他身边怎么这么多的宇智波呢。微微动了动有点麻的腿，我活动了下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把腿上放的卷轴摆正，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反正不管看多久，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的。这里是个如此缺少色彩的村子，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做阿飞所说的任务了，只要能出去就好，看看其他的东西。雨隐之村给我的感觉很阴沉，一座座高塔在灰色的阴天里几乎像一个个墓碑一般竖立在细雨中。
房门被轻叩三下。“请进。”我并不热情地开口，说实话对所谓的教练不太感兴趣。我更希望来得是鼬，毕竟他是我在这里认识的唯二两人之一。房门被人推开，我转过头去，却看到来人带着一张雪白的面具，和阿飞一个样，也是不露脸的人。微微皱起眉，我看着他走到离我五步远的地方欠了欠身，声音带着和那冰冷面具不符的温润。
“宇智波大人，您好。在下是受那位大人之托，来为您训练的。”他说。
“叫我的名字就好，不需要那种奇怪的称呼……你叫什么名字？”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人，我的目光划过他的肩膀，手臂，暗暗估计这人最擅长的可能并不是战斗，而是窃听情报之类的工作，因为他对于一个杀手来讲，似乎有些纤细了。而且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忍者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事实上他一开口我就本能地有些反感他——或许是因为那张碍眼的面具吧，和阿飞一样都是不露真容的人，本身就让人有了距离。
“请叫我影子。”他微微垂下头答道。“日后，我将是您的护卫。”
我微微叹了口气，把目光重新放到窗外。托着腮，我轻轻用食指敲打着桌面：“阿飞手下有多少个‘影子’？”
“我不能告诉您，宇智波大人。”
“我不需要什么护卫。”不告诉我，也就意味着自然不止一个。
“对不起，这是那位大人的直接命令。”
虽然这人的声音给人颇为温和的感觉，但每一句话就如同他的面具一般，同样冰冷。我沉默着的时候他也不开口，似乎知道我会有这样抗拒的反应似的，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耐心等待，并没有催促我开始今天应有的训练。闭了闭眼，如果这人真的被牢固掌控在阿飞手里的话，我从他这里想必也得不到什么了。“那么，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转过头，我站起身去拿我的忍具包，并没有期待什么。
“对不起，这是不允许的。”果然，答案也只会是这个。
在路上，影子似乎放松了一些，虽然仍然只是尽职地在和我讨论写轮眼与忍术的搭配方式与分类，但至少显出了些许人类的感觉，而不是只是一块硬邦邦的机器。“以写轮眼‘看’的特质配合‘模仿’，加上您的风属性查克拉，您应该可以做到在实战中比对方更快使用对方想使用的忍术。这仅仅是三勾玉所能做到的，但如果是您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您可以做到分析并从复制的忍术中挑选出最适合反击的忍术，因为您眼睛的强大可以为您抢到更多的时间。”
“但需要对各种忍术拥有可怕的了解和熟练程度才行……”我幽幽地接上，下意识抬手轻轻抚摸着一只眼睛，“阿飞说我的能力是复制。这么说，我所拥有的‘忍术库’可以比任何一个宇智波都庞大，是吗？”
“没错。因此在特训过后，您需要在各地进行任务，为晓收集资金的同时复制下您见到的所有忍术，并学习它们，了解它们的使用方法和最适合的使用时机。”
……这是要让我当活忍术百科全书吗？
虽然心里觉得这种计划简直可以说是荒谬——毕竟我只是个人，对忍术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的人，要精通上千种忍术这种事情不但遥遥无期，而且没有任何意义——但毕竟它允许我到世界各地探索，我会长时间脱离这个忍村封闭的信息空间，有足够的时间搞清楚我究竟是谁，我在这个世间又有怎样的意义。我想起影子之前也说过他会成为我的护卫，仔细想想，可能他会是以后代替阿飞在我身边的人。
经过影子短暂的介绍，我也明白我要学习的内容太多。光是三勾玉的使用方法已经可以发展出太多组合，万花筒的能力加强后有了更多发展空间，而万花筒单独还有能力，足够我研究一阵子的。影子说，虽然他可以传授我他的使用方法，但毕竟是我的眼睛，真正什么战术适合我还是我自己决定最有益。从面具的黑洞中，我看到他黑色的眼睛变得血红，看到那双三勾玉写轮眼时心中突然有些陌生的感觉，像是有翅膀在胸前扇动似的，只是很快就褪去了。
我试图复制影子的所有动作。如同他的代号一样，他就像影子，移动的时候像一阵风，一闪就没了踪影。他在黑暗中的时候我的写轮眼几乎无法捕捉他，我用最快的速度结印却仍然被他甩下。发了狠，我咬紧后牙槽俯冲过去，眼眶热的几乎发烫，他所结得每一个印在我眼里无比清晰——查克拉的走向，剩下的选择，手指改变的位置——“水遁·水龙弹！！”
咆哮的水龙在影子的印完成前汹涌而出，冲击在大地上引起一阵剧烈的抖动，溅起巨大的浪花，瞬间洗刷周围的土地。落在齐膝的水里，我喘息着弯下腰狠狠扶住膝盖，眼前几乎发黑——过多的使用眼睛本身就消耗了我大部分的查克拉，而一个高级水遁更是将我推到了极限，就算周围环境如此潮湿也没用，我本身就没有什么水属性查克拉，发出这个忍术几乎就像是把我抽光了一般。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我勉强地把疲态控制在并不虚弱的范围内，慢慢直起身看向正向我走来的影子。“今天就到这里吧。”
影子慢慢地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他说。
我没有说话。我想说，不要一副你是我老师的样子，我想说，我不需要你的夸奖。但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这是我从他嘴里听到过唯一一句带着些人情味的话。
几天下来，影子每天都很准时地出现在我的房间，在我申请停止后便消失不见——虽然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离开了。他所谓的“护卫”那事我仍然记得，以影子的水准，潜行在我附近而不被我发现还是没什么压力的，但对于我来说，一想到他可能就藏在不远处时都会觉得一阵不适。一直过去了近两个周，鼬才终于回到了村子里，那天正好是我训练得有点过头，不小心因为躲闪不及时而被影子的忍术打中撞到了墙上。本身最近头都在隐隐作痛，耗尽了查克拉的我被这么一撞差点没疼晕过去，光在湿淋淋的训练场待着也不是事儿，就让影子扶着我回房间了。走在半路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开始落毛毛雨，纤细温暖的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不算讨厌，我和影子便这么沉默地在街上走着。因为没有多于的力气去保持平时的警觉，直到鼬出现在我视野范围内时我才发现他的踪迹，就看着他一脸生硬的表情快速向前走到离我十几步的位置才停下来，慢慢走近，目光停留在影子身上。
“阿飞给我练写轮眼的陪练。我头疼。”有气无力地和鼬概括了目前的情况，我伸出手臂一把抓住鼬的肩膀，用力拍了几下整个人挂到他身上，“你丫去哪儿了那么久，掉坑里了？”
鼬却没有说话。他任我撑住，目光却仍然停在影子身上慢慢地寻找着什么，我不自觉得屏住呼吸，安静下来慢慢站直身体，看着一动不动的影子。鼬的表情没变，但从他微微一顿的呼吸中我察觉到，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他的目光锐利起来，血红色的双眼像是要结出冰来，声音更是寒冷地满含复杂的情感，最明显的是一股狠戾却不火爆，反而如同冰棱般刺骨的愤怒。
“是你。”他说。“你没有死。”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