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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只喜欢你 ...

  •   第四章 我只喜欢你
      白昼尽褪,繁星更替。呈祎祎无意识地翻动着桌面的书本,神情恍惚纠结。
      “7点,你家楼下等你,见不到你我不走。”一张小小的纸片,一句简短的留言硬是在祎祎的心湖中搅扰了数个小时。
      第N次站到窗前,看着楼下那瘦长的身影在寒夜中倔强地一动不动,心中隐隐作痛。
      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始终还是要断了他这不该有的念想。无论如何依兰和他才是最般配的。终究祎祎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面对他的理由。
      走至巷口看着汐朗眼神中难掩惆怅,不难看出方才突然出现的纸片上那不容回绝的几个字于他而言也是多么的沉重。
      “9点了……”
      “见不到你我不走……”没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他,执拗起来也如头牛似的。“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该回去了吧……”
      “我喜欢的人不是依兰……” “是吗?”不知为什么这个结果自己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问题,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言毕祎祎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樊汐朗温润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我们也不可能。”无论樊汐朗现在对自己所说的话包含了多少感情,祎祎却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也绝对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能?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喜欢你?每天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想得好辛苦。你却该死总是把我推到其他女人身旁。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面对眼前这个总是表现出对自己毫不在乎脸上却又强颜欢笑的心上人,汐朗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生怕稍稍一松手便再也抓不回来了。
      “好,我告诉你!”祎祎转身发泄内心委屈的泪水几乎决堤而出:“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依兰怎么办?她是那么喜欢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她是那么可爱而骄傲的一个人。我们又怎么办?其他人会怎么看你?又会怎么说我?”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一开始就没有喜欢她,是你逼我的,我被你气昏了头才……”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依兰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唔……”
      樊汐朗无法抑制内心的躁动,他知道呈祎祎接下来所有的言语都将是自己不愿接受和不想听到的。因此,他用自己的薄唇封住了祎祎即将脱口的话语。可不消一刻,一滴滴冰冷微咸的泪将失控的汐朗拉回了现实,他吓到了她吧?
      与此同时,祎祎崩溃地倚向墙角无助地蹲下蜷起身体将头埋入臂弯,任由泪水倾泻而出。她好累,好想逃离这一切,好想一个人静静地在黑暗中听听风声,因为她连放肆大哭一场的资格都没有,她必须坚强才能成为这个家唯一的挣扎,唯一的反抗。
      从未看到祎祎如此脆弱的樊汐朗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心上人身旁守护着她。现在的她像极了易碎的瓷娃娃,而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完完全全地将她保护起来,再也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就这样,她流了一夜的泪,他守了她一夜。直至天边微光渐红,环卫工的扫帚声声响起,他们都没有对话,汐朗目送着祎祎回了家。
      这日他俩都没有到学校,一个病倒了,一个心累了。
      ……
      “喵~~”般若的叫声划破了光幕,高冷地向短短一个时辰便苍老十数岁的樊汐朗走来,好似提醒他拿起不知何时出现在地字阅书阁中的一方小檀台上的洛神花饮。
      此时略微回过神来的汐朗缓步而去,慢慢拿起台上鲜红如血的洛神花饮细品其中,那酸中的甜正如当年他载着她在湖边骑行,他们一人一只耳机一同听着周杰伦的《心晴》,那正是甜中无尽酸楚的一天。
      高考前的一周,班主任给同学们发放了志愿填报流程,只有她没有领取。汐朗没能忍住柔声问道:“怎么了?不上去领取你的志愿通知?难道胸有成竹了?”
      “填不填都没有意义了……”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祎祎的父亲对她说呈祎祎同父异母的妹妹高价上了重点小学,经济压力大,如果祎祎要继续升学父亲只能负担一半的学习费用,另外一部分祎祎需要自己去跟她的生母争取。
      然而当呈祎祎满心期待地找到自己的生母说明来意后,母亲的一句:“我现在也要攒钱给小婕上重点大学,现在实在没有办法负担你的学习费用呀,要不你再想想办法。”生生地掐断了呈祎祎向往的未来和母女俩的唯一情分。也是,小婕毕竟是她和现在的丈夫共同生育的孩子,跟抛弃了十多年的呈祎祎哪会有什么感情呢。
      更让人愤恨的是在领取志愿通知的当天中午,只因阻拦父亲酗酒呈祎祎硬是被父亲当街摁在地上打了一顿,虽然伤得不重,但是心中留下了一生难以自愈的伤痕。
      原来在这世间真的有人用童年治愈了一生,同时也有人需要用一生治愈童年。
      相较而言樊汐朗对呈祎祎细致入微的关心和抚慰,好似那穿透黑暗幽渊照向祎祎的一束暖光,尚能让她看到世间还有些许为她绽放的繁花。
      一如往日,樊汐朗在陪同呈祎祎骑着自行车回到她家楼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自己家中,而是倚在灯下仰望楼上的微光,却偶然遇见一个醉汉摇晃着上了楼,不难猜出他就是祎祎那长年酗酒的父亲。想必祎祎她们母女三人今晚又是不得安宁了呀。想到这,樊汐郎再也顾不得许多,径直尾随呈父上了楼。
      随着呈父的重锤之下,不及家门完全打开,呈父便一脚将门后祎祎维诺的母亲踹去,撞向了不远处的桌角。听到动静的呈祎祎和妹妹冲向客厅扶住母亲,就眼见门外的樊汐朗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迅速用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呈父和母女三人的中间,一把将呈父摁向房内的墙壁并沉声让祎祎把大门关上。
      “你他妈的哪来的黄毛小子?敢跑到我家来管老子的家事?今天我不砍死你我就不叫呈清祥。”呈清祥怒目圆瞪,在酒精的作用下面部充血红里透着紫,青筋突起冲着眼前比自己个头高大的陌生小子放起了狠话来。
      乖乖关上大门的呈祎祎一时半会还没能从眼前的震惊中缓过来,樊汐朗接下来的话更是犹如平地惊雷将她内心深处的寒潭中炸出了丝丝难以自抑的情愫。
      “从今往后你若是再欺负呈祎祎她们母女三人,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来管你的家事?也可以试试我有没有那个本事?”
      “就凭你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就问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我是帮你对你女儿好的人……”言毕,樊汐朗瞬间换上了一脸柔情看向身旁呆愣于原地的呈祎祎,只恨自己之前太多顾虑没能早一点将她保护起来。
      “小伙子,话可不要乱讲呀,你俩还没毕业呢,先把叔叔放开。”祎祎母亲虽然很感激眼前这位高大俊朗的男孩子为她们挺身而出,但是刚才那番话让她心生了深切的不安,他们还是孩子啊。
      母亲的话语一出,顷刻间便把呈祎祎的三魂七魄拉了回来:“对对,樊汐朗,你快把我爸放开,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得来的。”说着就上前拉开了汐朗摁着呈父的手。
      经此这么一闹,呈父的酒也醒了五六分,于是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你现在就给老子滚,我家不欢迎你。老子要休息了。”说罢便摇晃着回房倒头昏睡了过去。
      见状呈祎祎顺势拉起樊汐朗就往外跑,话也没交代一句只留下了一脸担忧的呈母和满脸吃瓜相的呈家妹妹不知所措呆住了。
      ……
      “你是不是疯了?直接跑到我家里说那些疯话……”
      “是的,就是疯了,完完全全的疯了……”没等呈祎祎把话说完,樊汐朗压抑不住内心的狂乱,难以想像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度过的:“我只是想要好好地保护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够接受呢?因为依兰?强扭的瓜是不甜的,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受我?我再说一次我只喜欢你。”
      这一次呈祎祎没有回避汐朗真切的眼神,她也好想好想大大方方地接受眼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他,但是祎祎不得不顾及依兰对樊汐朗的感情:“接受你?你有没有想过依兰怎么办?你是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而我又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啊。”
      如果他俩真的在一起了,自己不就成了小说中横刀夺爱,对自己姐妹撬墙脚的腹黑小三了吗?:“拜托,你冷静冷静,我也许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论相貌我比不上依兰,论家世我更是没法跟她相提并论,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上车……”不想再听祎祎妄自菲薄的樊汐朗长腿跨上身旁的山地车看向她沉声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上~~上车?大哥,你这车没有后座你不知道吗?”
      “坐这里……”樊汐朗嘴角压不下的柔笑指向身前的车梁,这样看似轻佻的他非但没有让祎祎感到反感,反而心中生出了一缕温暖。
      虽然理智告诉呈祎祎不能上车,更不可以再给樊汐朗任何暧昧的情愫和希望,但内心有个魅惑的声音在蛊惑着她:一次,就自私一次,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地感受一下这世间她也能拥有的温暖。终于,呈祎祎上了樊汐朗的车,而他再也不想放开她。
      行车前,汐朗细心地将连线耳机其中一只轻轻地给祎祎戴上,此时耳机内传来周杰伦尤为应景的《星晴》,音乐入耳的瞬间仿佛将世间所有的烦恼和忧郁与之隔绝了起来。
      在祎祎家附近,有一个不大的社区公园,公园依山而建,园中水榭亭台古色古香。
      内有一池碧湖名曰心湖,湖畔林荫小道立其名为相思林,湖内九曲桥下荷叶叶浪摇曳生姿,荷香幽溢,蛙声如歌。樊汐朗推着山地车默默地陪伴着祎祎走在相思林间,没有言语却让祎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俩人行至九曲桥中央的清心亭坐下,看着来往散步的人们欢颜嬉笑,多么让人羡慕:“你说人生尔尔不过一场冰雨,何苦人间走这一遭?”
      听到一向坚强勇敢的呈祎祎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樊汐朗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立刻侧身向她,双手将她的小脸托起柔声道:“虽然人间虽然多疾苦,但往后有我在你身旁把所有的疾苦都转给我,一切苦楚落在我身上,让我护着你爱着你。所以请你答应我,从今天起,我希望对于你的苦你的痛,让我跟你一起感同身受,不要什么时候都独自承受可以吗?”
      言语至此,樊汐朗再也无法把控心中激起的怜惜,双臂顺势用力将眼前的祎祎拥入怀中,而祎祎内心挣扎良久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涌动,缓缓地将双手圈于他的腰间。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直入她的心房。与此同时,两人的心仿佛失控的小鹿“卟嗵卟嗵”地几乎破腔而出,一抹通红由脸颊蔓延至耳根。真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个时候不再往前,如此就能让相拥的两人一直拥有着对方的挚爱。
      “咳~~咳~~咳!”此时一位路过的大爷看不过去的以咳嗽声唤醒相拥的两人,并以恰好能够传入他们耳内的音量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的吗?大庭广众地搂搂抱抱,不知羞耻。”
      闻言,樊汐朗抬眼望向老人,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气得他一脸怨气地走了。而听到老人言语的呈祎祎更是将脸深深地埋入了汐朗的胸前,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下去,也不必这样羞死人了。
      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微微异动,樊汐朗不禁一笑,宠溺地摸摸心上人的头轻声说道:“没关系了,老头走开了。”
      “他走不走,关我什么事?……”死要面子的丫头又来了。
      “行行行,他走不走不关你事,关我事。”
      “樊汐朗,你就是个登徒子,哪有这样随随便便对女孩子说抱就抱的。”说话间祎祎红着脸一把将樊汐朗推开,转过身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那张红得发烫的脸。
      然而好不容易探得佳人心的樊汐朗哪有那么容易摆脱的,他顺势由身后再次将佳人入怀,并开心地回道:“那就让我认真地抱抱好吗?”
      没等祎祎反应过来,头顶上方突然传来汐朗略带忧郁低沉的嗓音:“别动,让我抱抱。我想要告诉你,我樊汐朗不会随随便便抱其他女人。因为我记忆中的父亲也会酗酒和玩女人,从小我就看着妈妈因为父亲的不忠变得不再相信爱情。我不希望也不会让你跟我的妈妈一样在爱情中痛苦挣扎,我发誓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另一个爱人。”说完,抱着祎祎的双手收得更紧了。
      是啊,汐朗的童年比起自己也没有好得了多少,但是他却一直用自己的阳光温暖着祎祎。而祎祎却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忽视了拼命奔向自己的樊汐朗,这一次呈祎祎也终于勇敢地选择了交出真心,与心上人双向奔赴。
      心中有了明确答案的祎祎却不安了起来:“我们这样那依兰怎么办?”
      “别担心,利用依兰来气你恼你是我的大错特错,明天我就去跟她把话说清楚。向她道歉,求她原谅。”
      “那不行。”
      “为什么?”难道这丫头事到如今还要把自己推向别人?想到此处,樊汐朗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难掩不满之色。
      “你别生气,好好听我说嘛。”眼前这个家伙突然稚气未脱的样子很难跟理科尖子的他联想起来。“下周就高考了,高考结束后我们再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吧。可不能这时候影响了依兰的高考,她可一直以来都希望能考进艺术学院的服装设计呢。”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樊汐朗脸上挂满了不值钱的宠笑:“话说之前给你补了补理科效果还不错,要不这一周给你刷刷题再冲刺一下。”
      这想法甚好,既能给这丫头再补补课,又能名正言顺地天天腻在一起。只是想想汐朗的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傻笑。但他一时没有想到提到中考,祎祎心中被扎下的刺再一次被狠狠抽出并又血淋淋地扎了回去。:“其实理科补不补都没有多大意义了。”
      “不是这样的,不要放弃,你往后还可以参加成考和自考。只要你不放弃,一切都是可以好好规划规划的。”看到祎祎难过的样子,樊汐朗的心上也仿佛有枝柳条不断地抽打着,他下意识地又将祎祎拥入怀中轻声安慰:“放心,现在开始你有了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樊汐朗怀中的祎祎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却又是那么的不真实,生怕下一秒这只是一个梦。可他的温暖让祎祎贪恋不已,让她不自主地想着也许之前所有的经历都是为了与他相识相遇和相恋,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晚,汐朗载着心上人回家路上的风都是甜的,只不过以往十多分钟的路程似乎变得太短暂了。虽然明天是周末,但还是得12点前把祎祎送回家,否则呈母肯定要着急了。
      果不其然,两人刚到楼下一眼便看到了在石桌前坐着的呈母。见状俩人立刻松开了牵着不舍放开的手走到陈母面前:“妈,我回来了,我们回家吧。”
      “你们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呈母焦急的语气也让汐朗对眼前善良的妇人有了加倍的好感:“你们还是学生,做事要有分寸,别做了以后大家都后悔的事。”
      “妈,你想什么呢?”听出母亲话外之音的祎祎赶紧接下她的话:“我们是去心湖公园走走散散心。”
      “阿姨您放心,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向您保证,在我大学毕业前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祎祎的行为举动。”说罢樊汐朗脸已通红,好在路灯昏暗不会太过明显。
      呈母看像眼前纯情的大男孩,个子相貌都是惹人喜欢的,对于祎祎来说确实不太适合。就单从皮相来看,这小伙子就是招桃花的样子,祎祎性格很招人怜爱,但外貌确实不算出众,就怕将来这个男孩生出了别的想法负了自家女儿:“阿姨相信你,那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可是叔叔他……”一想到呈父待会醒后有可能再欺负祎祎母女,樊汐朗不由得心中一紧着急起来。
      “你放心,你叔也是欺软怕硬的,今天你这一闹他也不会再起来发酒疯了的。今天的事阿姨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啊。”呈母的话让汐朗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阿姨不要这么说,你不要怪我太冲动鲁莽才是。”
      在呈母眼中这孩子确实是个彬彬有礼的阳光大男孩,但他越是优秀才越让呈母担心啊:“今天也太晚了,你赶快回去,要不你家里人也开始担心了。”
      “也好,阿姨那我先回去,您也早些休息。”樊汐朗礼貌地跟呈母道别后又转向祎祎温柔笑着低声道:“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找你。”语毕便开心地跨上山地车回家里去了。
      “明~~明天?明天一早?明天一早你俩有什么事要见面?”呈母闻言震到语言嗑吧了起来。
      “妈~,你可别乱想啊,明早樊汐朗是要帮我补习数学和物理的。他可是我们年级第一的理科尖子生呢。”祎祎心里知道母亲是担心祎祎会过早地将自己的一切交给樊汐朗,担心自己会像她一样遇人不淑,所托非人,懊悔一生。
      “总之你要记住妈的话,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如果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了最终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知道吗?”虽然祎祎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从这丫头四岁时奶声奶气地叫了自己第一声妈妈开始,她们的母女缘就此结下了。
      “妈,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一定会保护自己的。”面对母亲的语重心长祎祎心中满是感激:“我们回去吧,明天你还要起早呢。”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好好好,相信我,放心嘛我不会那么傻的啦。”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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