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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次给男人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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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晴儿现在到底是不是被万喜的人掳走的?
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万喜的人掳走的,万喜在各大驿馆留下眼线就是为了等二小姐她们入住时报告给他,但这些人并不是万喜的人,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更是见利忘义之人。
听说是“天下第一美人”,就相约一起看上一眼,再和万喜讨个好价钱。谁知道他们掳回来的却只是个普通女子,想着这一单算是赔了,不过又不甘心。于是几人商量先让众人享用一番,再卖到青楼去。
阿旺此时追上了他们,在打斗中,却被他们暗算了,又以一敌十,弄得最后自己一身伤。
胡清晏的官兵看到的是一地被撕碎的衣裙,胡清晏不知道如何告知周家二小姐。
现在周家二小姐骑着马往前赶路,胡清晏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林——汐——”他在马背上看着周绮梦的背影嘴里念道着。
“嗯!”二小姐一双水湾湾的大眼睛回头看向胡清晏,胡清晏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向别处。
“这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胡清晏歪着头又想了想。
“我只是刚刚起的一个新名字,你就说听过,别说重名了,名字中同音不同字的名字更多。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个叫上一年的名字罢了。一年后我又会叫回周绮梦或是张夫人、李夫人之类的称谓。不过就是一个代称,我还是我。”周绮梦笑着说。
“为什么不会是胡夫人呢?哼!”胡清晏小声的说给自己听,并嘴角上扬的笑了起来。
“啊?你说什么?”周绮梦在马背上再次回头看向胡清晏。
“没什么!”胡清晏刚说完,旁边的虎啸笑着说:“我听到了!少卿说……”
胡清晏在马背上身一侧身,一掌飞去打在虎啸的后脑上:“就你耳朵好使是吧?你信不信我割了它。”
“信,信,我信,少卿莫恼,我什么也没听到。”虎啸摆手求放过。
“少卿只是说他想娶老婆了!”马鸣像雷声一样的重低音一下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群光棍的队伍到了要结婚的年纪难免会提到这个话题。
“少卿是要娶谁家的姑娘?怎么突然就要娶妻了?”在中间和后面的侍卫都纷纷议论。
“这人呀!到了这年纪自然就会想娶妻生子的事情,少卿也是人嘛!”马鸣解释道。
胡清晏做了一个想抽马鸣几个大嘴巴子的表情,当然马鸣也知道胡清晏开得起这个玩笑。
骑着马就快跑了几步,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他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也是一起在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而这份感情也早就超过了一般的兄弟了。他也是最早看出来这“林汐”就是“周绮梦”的人。
胡清晏知道晴儿被人掳了一定是要卖到青楼,他并不想去追查一个丫鬟的死活,而且自己还有职责在身,所以想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因为晴儿被污一事已经发生,早救晚救都是一样的。
但周绮梦并不知道,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此时她想借着这身官服查自己想查的东西。因为她的记忆正一点点恢复,她脑子里常出现一幢漂亮的阁楼,这阁楼里什么奇珍都有,比树还高的珊瑚,比碗还大的珍珠。
但这手腕上的深深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一直想不起来?她的手指常常无力,拿不了重物,就算是写字也没法端正的写,她花时间花得最多,但效果最不明显的就是写字。
与周望江一手漂亮的小楷相比,她的手只能说会写字,但字形……
周望江也为她找过很多大夫,都说她手筋断了大半,现在能动已经是万幸了。要治好先要把手断了之后再接好,上次洋人做了这个手术也只好了六七分。
这断手之仇自己一定要报的,每次手拿不了东西时她就莫名的发脾气。她也不喜欢写字,因为一写字就是如虫子一样歪歪扭扭的,以前她记得自己能写一手漂亮的赵孟頫的行书,如今只能靠这一张巧嘴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胡清晏抓她的手,每次都抓在这手腕上。痛自不用说,还让自己的手更无力,还会让手指短暂的失去握力。
但现在最最重要的是把晴儿救出来,她知道胡清晏不想去救晴儿,所以她的脑子一直在转,想着怎么才让胡清晏等一行人愿意救晴儿。我先要知道胡清晏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
“你们今天早上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周绮梦很随意的问。
“海匪呀!”虎啸回答。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周绮梦问。
“自然是从海岛上来的。”虎啸答。
“是东瀛的倭寇?”周绮梦问。
“嗯,有些是。”虎啸答。
“不应该呀!怎么会跑得这么远,这里离海已经很远了。海匪不应该是在海上的吗?”周绮梦歪着脑袋问。
“现在是休渔期!海上的船少,所以他们才在内陆抢劫。”虎啸回答道。
看着周绮梦问虎啸答,胡清晏眉毛一紧,有些不悦的说:“啸,你回答倒是积极,是有钱赏,还是能加官进升呀?”
虎啸扭头看向胡清晏一脸阴沉,马上闭嘴。
“前面有一个茶摊,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我的屁股痛。”周绮梦下马,牵着马走了几步把马拴在树枝上。
“少卿,我们不是要去泉州吗?还是……帮他找周府二小姐?”虎啸问。
“如果我们现在就去泉州,她不一定会跟我们去……”胡清晏想了想这周绮梦虽然说做自己的小跟班,他又偷偷的看向周绮梦。
“少卿他不是写了血书嘛,要做我们一年跟班。”马鸣帮着说道。
“你懂什么,她主要是想我们救出她的人,才说跟我们的。你带几个人去追刚刚在村子里被掳了的女子,他们应该往花城的青楼里送了。”胡清晏说
“为什么不是周边县城的青楼呢?”虎啸问。
“这周边的县城出不了什么高价。若想买个高价一定是花城的青楼。你在天黑前一定要把这事给我办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现在就去吧联系一下花城的暗卫!”胡清晏原是想改道去往泉州的,此时看着周绮梦淡淡忧伤的背影还是决定先把人从青楼里救出来再说。
“是!”虎啸骑上快马就走了。
交待完了也随着周绮梦来到了茶摊。
“胡少卿,我问你个事,你小时候的事情能记住有多少?”周绮梦还要想如何从问对方的信息里找到对方的弱点,坐在茶桌旁的长条凳上就假装随意的聊起天来。
“记得很多呀!”胡清晏看她有兴趣聊天,便也陪应了她的话,若是换一个人,可能他只会让对方闭嘴。
“说来听听,你四五岁时发生的事情。七八岁发生的事情,十岁左右发生的事情。我都想听听。”周绮梦看着胡清晏俏皮的罢动了一下脑袋。
“我为何要同你讲,你是我什么人呀?”胡清晏听到“七八岁”好像被触电一样,保护壳一下就关上了。
“你是不愿同我讲,但你记得。可我回忆了许久就是想不起来我小时候做过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一片模糊,像是做了个梦,梦过去了十多年。梦里只有一片轻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我记得十分清楚的就是与晴儿在一起的日子,我帮她梳头,照顾她。后来换她帮我梳头,照顾我。我爹爹当县令时我们一起从府里爬狗洞偷跑出去玩。那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十分开心……”
“爬狗洞有啥开心的?”马鸣嘟了一句。
“你们有过一个好朋友吗?就是你心中有他,他心中有你的好朋友。如果你有,你就能知道我跟晴儿之间的关系了。”周绮梦用两只手轻轻的撑着头,与其说撑,不如说她在摆造型。因为她的双手无力,根本就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可以撑住自己头的重量。
但这一问确问到了胡清晏的心里了,在小时候他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后来这个好朋友的父亲被流放,他也随着被流放了……当时他还去长亭送别,少年的他哭得死去活来。还骂了舅舅和自己的母亲,因为据说他父亲在朝中与自己母亲有了冲突所以才被流放的。
送别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自己母亲家,自己就跑到五台山学武术去了。
“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经叫他们先去找晴儿了。不过……”胡清晏起身走回栓马处,从马背上的口袋里掏出一些碎衣抛给周绮梦。
“这是……”接到碎衣的周绮梦,有些害怕又有些惊慌的问。
“应该是晴儿的衣物,她可能被什么……了。”胡清晏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实话实说了。
“这不是晴儿的衣服,昨晚上她穿的是白色的内裳是棉的,这个是红色的是绸。对不上!就算她买了外衣,我给她做的外衣都是缎面的。”周绮梦看清了这衣服的面料,认为是胡清晏想敷衍自己,淡淡的说:“阿旺呢?他醒来了吗?你问过他吗?你还是大理寺的任职呢,查案子就这点本事?”
胡清晏有点被羞辱的感觉,但很快理性占领了他的大脑。
“他还在客栈里养病,我交待了店家等他伤好些了,送他回花城周府。”马鸣想说老大已经安排好了,要她把心放肚子里。
“我要回去问问他,晴儿到底是被送到哪了?到底是谁把她给抓了。这衣服又是谁的?你一个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不问清楚就派人跑出来追查,有线索吗?往哪里追都不知道就瞎跑。回去问清楚阿旺不省事吗?原来只是个花架子。”周绮梦喝了半口茶就上马向北往韶州方向骑去。
把胡清晏骂得一愣,这小妮子我好心帮她,她竟然骂我是花架子……
但她好像也没说错,因为自己没花心思在上面才……
“把虎啸叫回来。”胡清晏对身后的侍卫说。
暗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拿出这衣服给周绮梦看看。自作聪明了!他把这红色的碎绸向地上一扔也上马。
“你们几个在此去往泉州,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飞鸽给我,你们几个随我来。”胡清晏重新安排了一下人手。
“少卿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查这晴儿姑娘的事?不是查二小姐吗?”几个人听得有点搞不清楚问题的关键问题。
“真多嘴!我们跟着便是。”马鸣人比较机灵,已经看出胡清晏对这位“林汐公子”的不一般了。
周绮梦和胡清晏一行人快马回到了客栈找到了阿旺。
“阿旺哥,醒醒!”周绮梦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阿旺并没醒来,周绮梦一摸阿旺全身发烫,忙叫店小二,打了热水和木桶。要帮阿旺散热!
“你要帮他沐浴?他只是一个赶车的下人。”胡清晏看周绮梦忙前忙后的打洗澡水不解的问。
“下人怎么了,他也是人呀!”周绮梦不高兴的说
“不行不行,他是男人。”胡清晏陌名的又吃起了醋来。
“我……现在也是男人。”周绮梦指指自己说。
“但你是假的男人,你还是个没出阁的女子。这事我来吧!”胡清晏自愿帮阿旺洗澡。
这正中了周绮梦的下怀,她原本就是想让胡清晏帮阿旺洗澡的,只是她现在是兵,而胡清晏是自己的领导不好说这话。
现在是胡清晏自己提出来要帮阿旺洗澡。
“为什么他发烧还要泡热水,不是应该冷水才解热吗?”胡清晏不解的问。
“一定要热水泡,而且还要高一点的温度,但也不能太高,把人烫坏了。用手肘内侧的皮肤来测水温,手肘能接受的最高温度为宜。这样才能把人体的热量散出来。”周绮梦好像特别懂如何帮助别人退烧。
周绮梦又叫店小二送来一壶高度酒,让胡清晏用布沾酒擦阿旺的身体:“主要擦的地方是腋下和脖子还有大腿根部。”
“大腿根部?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胡清晏心想我做为男人我都不好意思帮他擦洗,你个姑娘家还好意思说出来。
还有自己接手了洗澡的活。
在周绮梦的指导下,隔着一层布的房间里胡清晏给阿旺洗了小半个时辰的澡。
胡清晏原是可以让下属来干此事的,但又怕人家发现二小姐的女儿身份,他原是想着可以和周绮梦在一间屋内,还能说说亲近的话,没想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小厮,干了这帮一个大男人洗澡的杂活。
“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洗澡!”胡清晏有些生气的口气。
林汐潆心想难道常常帮女子洗澡?
心中一开始自然是有些怨气,但他发现这周绮梦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刚刚阿旺还滚烫的身体还真就不烫了。
“以前我给我的下属只是用冰敷解热,但有时根本就找不到冰块。没想到用这热水导热和酒水擦身的法子更快见效。你是跟谁学的?”胡清晏问。
“我是跟……我也不记得了,只是知道用这样的法子没错。”周绮梦丢失了不少记忆。
“你爹真的要把你嫁给他的门生?”胡清晏把阿旺从木桶里捞出来,正给他穿衣服,突然问。
“是呀!我是我爹捡的,他让我嫁谁,我就只能嫁谁,由不得我选。”周绮梦与胡清晏隔着一块布聊着这些婚嫁之事。
“我不像少卿大人,高门大户人家,想娶谁就能娶谁,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做正妻,喜欢的做妾!何等潇洒。”周绮梦背靠着屏风,若有所思的说。
“我们聊点别的吧!你真的会跟我一年吗?我每天在外面都是风餐露宿的。而且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就不怕?”胡清晏隔着布破洞的地方偷偷的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