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21、1-20 新官上任一把火——被迫的

　　“这下可遭了！”
　　“别这么说……”
　　“我们完蛋啦！”
　　“小点声！别在这说，拜托小祖宗们。隔墙有耳。”是巴林的声音。
　　索林回来了？比尔博瞬间清醒。
　　他在陌生的房间，从床上坐起身来。比尔博发现他身上还盖着诺瑞从第一趟飞机顺下来的毯子。天已经黑了，但屋里打着灯。他扫视一圈发现了自己一大一小两件行李，旁边那个行军包大概是波弗的，因为上面系着他之前撕给比尔博的衣角。
　　比尔博走出房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寻找方才听到的同伴们的声响。一无所获。最后他在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找到了伙计们。
　　“别拿了，邦伯，”波弗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的兄弟，小声示意，“你吓到服务生了。”后者不以为然：“我吃得完，她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吗？”比尔博从他们身后走近，正要礼貌地打招呼。“噢，看来睡美人儿已经醒了！”
　　“欧因，嗨。”比尔博脸色一红。年迈的医者大笑着走开。
　　“比尔博，”波弗喜出望外，连忙引导他坐到陆续围成一圈的队伍里，“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比尔博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哦，是的，他在菲力他们的竞标会上晕倒了，因为晕机和过度劳累。“我觉得现在一切都好。真是抱歉添麻烦了，”他随后赶紧跟进状况，“竞标怎么样？还顺利吗？”起码在比尔博晕倒之前，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嗯，这个，”波弗自从把比尔博提前吓晕机之后就有心理阴影了，他盯着比尔博的眼睛，一边揣度着对方的接受能力，一边谨慎开口，“这要看你怎么定义‘顺利’……噢！巴林！”随即他找到了更好的应对问题方式——转移注意力。
　　“比尔博，很高兴看到你恢复了力气，你的脸色比早些时候红润了些。”巴林一如既往地友好而关切。他并不着急加入狼吞虎咽的赛事，拍拍比尔博的肩，站在他侧后方，叉着腰和众人聊天。主要是他说话，其他人回以“呜呜唔唔”的杂音，偶尔还喷出一点饭粒儿。
　　“索林回来了吗？”轮到比尔博的时候，他赶紧咽下热茶发问。
　　“还没有，我亲爱的朋友，”巴林看出他的忧虑，对他微微一笑，“我不认为在德瓦林的陪伴下，他会面对除了被他保镖揍一顿的任何危险。你可宽心。”比尔博深以为然，无声的微笑融进同伴们的开怀大笑中。几句闲谈后他突然意识到这热闹的餐桌周围好像还少了些什么。“菲力和奇力呢？他们吃过了吗？”
　　“我不觉得他们正有心情吃饭。”巴林已经选好自己的餐食准备落座。“那看来竞标会不算顺利，”比尔博又为小伙子们早先因为对他开了两句玩笑话挨批评而自责，“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要不，我去看看他们吧。”
　　“你了解菲力他们为补救会上的劣势在做些什么吗？”奥瑞本来只是好奇一问，在比尔博摇头后，他尴尬地与他的哥哥面面相觑。但波弗立刻对他道：“那正好，也许他们正需要有个人把他们的思维从下午的会上解救出来。”
　　比尔博获知了小伙子们的房间号，但他并没有在目标房间找到他们，而是在消防通道跟上了奇力的后脚。
　　“你们在干什么？”
　　“谁呀，我去！”“巴金斯先生，你可吓死我了。”他俩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没把比尔博吓背过气去。“我们觉得采购人和那个突然插进来的竞标方之间有猫腻。”奇力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用力。“他们搅得我已经不得不把价位下调了20%。天晓得索林知道了会怎么想！”菲力靠在墙边，把脸埋进手里。
　　“索林还不知道？我们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板吗？”比尔博被他俩一唱一和搞得很糊涂。
　　“我们联系不上他，他手机关机了。”菲力耸耸肩，一脸无措。“不过，也许还有转机，”他突然来了精神，拉着比尔博匆匆从后门溜进狭窄的街区，“奇力发现了采购方的一个人。”“这么晚了，他拿着我们提交的方案鬼鬼祟祟地去干什么？”奇力从后面推着比尔博跟上他们的步速。
　　“你确定那就是你们的方案？”在比尔博看来，那可能是任何一沓纸质文件。“肯定是，我在飞机上都要看吐了，”菲力率先蹲在墙角，语气坚定，“绝对就是这个厚度。”
　　比尔博正在思索他们三个的这种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妥，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的奇力突然伸手一指：“哦，你看，是那个竞标代表！”“我就知道！”菲力恨不能把牙齿咬断，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该死的，我手机放屋里充电呢！奇力你的呢？”“我的放你旁边了。”金毛狮子现在想把他自己和他弟弟一起咬死。
　　“给，”比尔博谨慎地盯着在不远处的门洞里秘密交谈着的两人，掏出自己手机，没敢分给惊喜溢于言表的兄弟俩一点余光，“用我的吧。”
　　“太好……你这是……老年机？”兄弟俩争夺着手机，却不大会用。“巴金斯先生，”菲力揽着他的肩，将他调转与自己直视，“我们需要你偷偷靠近他们一点，把手机放在那录像。”他语气无比郑重，然后不等比尔博回答，就把他推了出去。“别忘了静音，”奇力在一旁小声喊道，“我们在这帮你看着。”事已至此，比尔博只好回以一个OK的手势。
　　“菲力。”
　　“他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他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菲力！有人过来了！”
　　正为比尔博的行为感到越来越迷惑的菲力赶紧收身藏回阴影处，然后看到奇力从另一边指向他们唯一的出路。那里正有两个彪形大汉在往这边靠近。
　　菲力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猛地窜进门洞。“比尔博！”可没人呼应菲力的气声。他们的目标已经走到了某个里间，而比尔博也不在这里，说明他也跟了进去。
　　“菲力！”奇力紧接着摸索到了他附近，“那两个人过来了！”比尔博会被发现的。
　　“啊！这是谁？”他们左手边的一个屋里发出刺耳的尖叫。随即他们看到刚走到门洞的两个大汉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糟了！”菲力和奇力小心翼翼地跟上。

　　“你是服务生？”比尔博万分感谢自己重视着装的好习惯。尽管经历了两趟航班的折磨，但他的一身行头还是显得过于正式。于是他从善如流：“啊，是的，我今晚守夜。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小偷。显然我误会了，既然你们属于这里，那么，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他边说便退向门口。但是比尔博没想到身后的路已被人堵死。
　　“等等，我不认为这里的工作人员有钱穿这么高档的料子。你在撒谎！”后来的两人之一识破了比尔博的借口，他们把比尔博围困捉住。
　　“我们不能被人发现偷偷会面。”采购方的代表吓得满脸大汗。“不用担心，我们来处理这个冒牌守夜人，”一个大汉抓向比尔博的脖子，“没人会知道。”比尔博感觉自己死定了。
　　“小不点儿，是谁派你来的？你的同伙呢，他们躲在哪？”另一个大汉戳着比尔博的脸颊，粗糙的指甲很快划伤了他。“没，没有什么同伙，你们误会我了。我……”
　　“那就好，宰了他！”早就和采购方到达现场的竞标代表松了口气，高兴地拍手。
　　比尔博脑中警铃大响。他抻手蹭腿地拼命反抗，惊慌失措地到处张望，渴望有人能从天而降，快救救他。突然，比尔博的余光扫到什么，他闭上眼睛，奋力从束缚中挣脱一条腿，踢向桌角的油灯，整个房间的唯一光源。
　　“啪！”感谢苍天，这户的主人是个实打实的老古董！
　　“我的天呐！着火啦！”
　　“别松手！别让他跑了！”
　　“快扑火吧！不然一会儿把警察招惹来了！”
　　漆黑的室内瞬间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