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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双双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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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看着冯珺手上,金制的令牌雕刻着“三皇子”瞳孔猛的一震,呼吸瞬间紊乱。
脑子里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别跟我说你这也是捡的,大兄弟,你是不是掉麻马了!!!
我是不是应该先跪下来行礼问安?
男主角就站在他面前的冲击,属实是让他手足无措。
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得罪冯珺的事,会不会影响他之后的计划?
此时的冯珺正疑惑,他为什么不接过令牌。
只见江楠颤颤巍巍的,向他跪了下去“请三皇子安。”
冯珺猛的看向令牌,心里一阵懊悔与烦躁。
懊悔自己为什么不仔细看看,再拿出来,烦躁事情,为什么又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强装镇定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铜牌“郡主不必多礼。”
【漂亮,猜对了。】
男主角不但在他面前,而且还掉了马,这让江楠觉得自己现在如履薄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江楠紧抿着唇起了身。“谢过三皇子。”又强装镇定的接过了铜牌,捋了捋铜牌下方的流苏。
正要开口解释。
冯珺这时却开了口“淡淡道我信郡主所言,不必过多解释。”
江楠惊诧了一瞬,又手忙脚乱把铜牌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行了抬手礼“殿下英明。”
冯珺看着江楠觉得他像一只,被吓得炸了毛的小白兔子,觉得很是可爱有趣,但他也不忘给兔子顺顺毛。
免得吓坏他,然后跑走。
耸动肩膀,摇头自嘲道“我将郡主视为友,郡主竟如此怕我,可真叫人心寒。”
友你个头,你小时候的生存环境足以培养出一个混世大魔头了。我能不害怕吗?
原小说中三皇子确实很少掺和朝廷里的明争暗斗。
但在后期大皇子将二皇子毒害致残疾之后又囚禁了冯珵。
所以为了给冯瑾冯珵报仇,将他以前嗤之以鼻的事都做了过去。
甚至买国投敌。
最后设计通敌废除了大皇子,胜利继任皇位。
但在原书中,并没有挑明冯珺与冯瑾的私交,江楠也只看了他通敌买国这一点。
所以他觉得冯珺是一个很会隐藏的人,并且认为他是一只看不透的笑面虎。
但也笑着附和道“三皇子怎会如此想,与殿下为友,实乃江...”他又顿了顿“实乃江杣在之幸。”
差点露馅,他松了口气【好险。】
冯珺眼眸微转,挑了挑眉“哦,是吗?”
他有点心虚,垂着眼盯着鞋尖看,但还是硬着头皮。“千真万确。”
冯珺将桌上的铜牌,塞回了怀里。“此事我定会查清,到那时定会全盘托出。”
又问道“还有一事,想同郡一问”
江楠在心里抱怨着,并不指望能从这位,通敌卖国的男主得到什么有效的情报。
冯珺用手,点了点自己左眼眼尾,歪头笑着“郡主眼尾的斑何去?”
他一直很在乎这件事,只是以凌怀逸的身份问这种问题,江楠也不一定会说出口。
于是就一拖再拖,而现在以三皇子的身份去问,便也方便了许多。
江楠差点都忘了这茬了。
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咬牙道“如此不堪入目,自是被水粉掩了去。”
冯珺对他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满,皱眉又轻声叹气。“郡主何必妄自菲薄?”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你爱问咯。
江楠摊手笑道“实话实说罢了。”
冯珺钝了钝“我倒是认识一位名医,若郡主不嫌,丝竹园随时恭候。”
还真要是让你失望了,这块斑撑死十天就会消了。
这话江楠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他推托着“不必劳烦殿下,此疤只是烫伤,不日便会消除。”
那快斑距离烫伤那日,已经过了七八天了,确实已经消了不少,颜色也在不断变淡,本是红色的现在变成了淡粉色。
外面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瓜,要不你还是去成王府跟我住吧,我跟你讲成王府随便一间房都比学校阶梯教室。
简直豪无人性,然后我明天,直接带你去苏州玩一圈。”
然后门就被推开了,三个人面面相对气氛十分微妙。
张余“……”
冯珺“……”
江楠“……”
半个时辰前,张余在和江楠分开的路上想,以自己现在的钞能力,带着自己的好哥们儿,去玩一番是绰绰有余,这不得好好浪一浪。
他是个行动派,当时就直接原路返回,找到了江楠就停在客栈门口的马车。
进去了客栈,看见了槐米向了她问江楠在哪?槐告诉他在楼上的第二间房里。
他想也没想就上了楼,直接就推开了门。
哪里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他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
良久冯珺开口道“这位公子是?”
江楠向张余狠狠瞪了一眼。“这位是家弟之友,成王府张世子。”
又顿了顿向冯珺行道“这位乃三皇子”
张余吓得一个哆嗦,大脑飞速运转,来了一个现场瞎编。
硬着头皮就上了“江楠前两日与我休书一封,怕郡主南下住不惯客栈。特嘱咐在下收拾上一间上好的房,不知郡主可愿赏脸?”
冯珺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
强压住心中的异常,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丝竹园尚有空房,不必劳烦陈世子。郡主意下如何?”
比起邀请江楠到觉得他,更像是威胁。
江楠默默挪到,张余边上稍显犹豫“那岂不麻烦到了殿下?”
冯珺看了看张余,又看了看江楠皱眉道。“我视郡主为友,自不会麻烦。”
简直赶鸭子上架。
江楠其实是抗拒的,比起跟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主待在一起,他更想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张余待在一起,至少他不用再担心存死机率。
江楠一咬牙“谢过殿下。”
一旁的陈宇默默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抬手行了礼。“郡主竟已做了决定,那在下先行告退。”
然后头也不回的溜了。
好你个张余,捅了篓子就跑。
江楠现在就想把陈宇给大卸八块,然后喂狗。
冯珺看着江楠饶有趣味的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厢房。“现下不早了,雨也停了。不如早些去往丝竹园。”
又突然的回过头来向着江楠莞尔一笑,挑了挑眉。“江公子意下如何?”
直接给江楠的SPU直接给烧干了。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也掉了马,都怪张余。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最后他还是磨磨蹭蹭的出了客栈门。
就见一辆精美宽大的马车,停在自己的马车边上。
原本他自己的马车也算得上是精巧,但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很寒酸。
冯珺就站在马车边上,虽身穿破旧的素麻衣,但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他语气散漫,懒洋洋的笑着“郡主车上的物件都收拾妥当了,郡主可直接上马车。”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楠一阵苦笑。
好一个先斩后奏。
但也还是心不在焉的踩上了车边的梯子。突然脚下一空。
他心里是平静的是绝望的。
真是够倒霉。
冯珺快步上前,揽腰一抱江楠便。
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然后促进他的耳根轻声细语。“江公子可要当心些,摔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怀里人,先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皂角味,然后背部感到一阵温热,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和感觉让他很踏实。
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通红,结结巴巴的“我家马车都是用踩凳的。”
听起来倒是有些委屈。
又垂下了眼,看见了之强劲有力的手环在他的腰间。
这下脸更红了可以冒出气了“你...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冯珺一脸不情愿的收回了手。“说实话,不太想。”
本来因为他的手松开了,江楠的脸色慢慢缓了下来。
但又听到他说的话刷的一下又红了。
然而一旁的冯珺,不满的指了指梯子。“怀旧,以后一律用踩凳。”怀旧行了个礼“是”
上了马车的江楠望了望四周,发现在车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箱子很眼熟。
【这不就是我的箱子吗?】
于是坐在了箱子的边上,他垂着眼,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画面。
想找些事转移自己的注意,于是打开了边上的箱子,正想拿起起里面的话本,又想到了里面狗血的内容。
于是将手一移,拿起了话本边上的《百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