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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新皮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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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对面的张余,十分夸张的甩了甩袖子,擦了擦眼角没有的眼泪,然后一顿输出,大概就是说
他为了中考挑灯夜读,手机收到江楠发来的短信,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谢谢。
发消息江楠也没回他,他急的半死,然后就直接连夜杀去江楠宿舍。
推开门话都没说一句,突然就昏倒了。
一睁眼就来到了这,这里的人都叫他张渔,而不是张余。
最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在苏州,而且是成王之子。
他放过了自己的袖子,转身扯了江楠的袖子擦“眼泪”
又用胳膊顶了顶江楠“那你呢?怎么不说话?”
江楠甩开了他的手。“......”
其实从见到江楠的时候,张余就挺疑惑的,毕竟以前他说一句,江楠就一定会顶上一句。
他不说话反而让陈宇有点心慌。
他愣了一会儿,犹豫道“你该不会又吃了那个“鱼腥草”了吧?”
然后见江楠还没说话,就一直在哪爆笑,停都停不下来。
江楠狠狠咬着后槽牙,用最柔软的声音讲最狠的话。“再笑,给你牙掰掉。”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听到江楠说话的声音,他就确定了,自己猜的绝对没有错。
但陈宇不但没停下来,还指着他的衣服贱兮兮的笑着“你看看你现在穿着这身衣服,”
接着用另一只手挑起了江楠的下巴,活像一个登徒子“小爷叫人给你换张皮,以后跟着爷混,爷一定好好待你。”
江楠嫌弃的拍开了他的手。“滚”又愣了愣眉尾上挑狐疑道“你能叫到换皮师?”
他是真的很想,暴揍张余一顿,但是孰重孰轻他还是知道的。
反正陈宇又不会跑,把这些事解决完,再暴揍他一顿也不迟。
陈宇拿起了茶壶,往自己面前的白瓷茶杯里倒茶,慢条斯理的。“成王,也就是我现在的爹。在苏州有…我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表达,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类似于一种投资,就是说他投资了一家医馆,医馆里有一个宋大夫,那真的是什么都会。
他那手艺简直没得说,做的跟真的一模一样。
有次我碰巧,碰见他手捧一张面皮,拿着一把刻刀在那刮。直接把我吓晕过去。”
他又喝了口茶,单手托额。“后来我才知道他做的是皮面具,脸都丢光了。”
江楠张口就来“带路去医馆。”
陈宇直接把口中还没咽下的茶,喷了出来“我去,难道你还真有这癖好!!!”
陈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甚至觉得是耳朵出了问题。
江楠瞪了他一眼,想着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就开始瞎编胡话。“你完了,这衣服是江杣的。”
陈宇向车外的沈卫,说了去医馆的路线,然后挠了挠头问“江杣,她又是谁?”
“我姐。”江楠又补充到“当今圣上有四子,但无一女,江杣而只是在宫中长大,向上将她视为亲女。且赐郡主之称。”
陈宇典型的看碟下菜。
拿起软垫上的帕子,逮着江楠的衣服,就是一顿猛擦。
又看见了帕子上的金丝龙纹,最后一脸绝望的看着江楠“这该不会是皇上赏的吧。”
江楠淡淡道“我捡的。”
陈宇松了一口气,后又开始了自己的诉苦“南瓜,前一段时间外面都在传,永安侯府的江公子江楠病重。
我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去京中确认一下是不是你。
但那个成王妃,就是我现在的妈,非拉着我去相看姑娘。
老天呐,真的是疯了我只是个高三生啊。
那你呢?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他当时是真的有被震惊到,自己才是个高中生,就给逮着去相亲。
古代的婚姻观,他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楠把“狸猫换太子”和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事,以及小说中的几个人物,都说了出来。并且表示搞定永安侯府灭门的事,就打上混吃等死。
陈宇一脸敬佩与期待。“那我呢,在原书中嘎了吗?”
江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这么没骨气,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
陈宇啧了一声,并表示自己还真没有。
车外的槐拨开了车帘。“二位公子医馆到了。”
他们进了医馆找一圈,并未看到张余口中的大夫。
陈宇轻车熟路走到了一个大柜子前“估计是在下雨前就回家了。”
又将柜门拉开,指了指“你自己挑挑吧,有点吓人我实在不敢看。”
江楠白了他一眼,在他眼里陈宇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也不会。
他挑了一张与自己眉眼有五六分相似的女相脸。
他用手指轻抚,那张皮的纹理,做工真的没得说,不论是皮肤触感,或是毛发都与真人无异。
准备出门时,正巧遇见了提着两袋药草的沈卫。
江楠询问道“江栢,线下如何?”
沈卫摇了摇头。“栢公子还未醒,线下给他安顿在了客栈里。”
江楠挑出两锭银子给了他。“房间要上好的,再去多佩两副药材。线下我还有事,你先照看着他。”
之后他们又来到了一家衣铺。
陈宇指着一件绣着桃花的桃红轻纱裙,笑得贱兮兮。“南瓜,小爷瞧着这件挺适合你的。”
江楠又白了他一眼。“俗气。”
直接绕过那件裙子,拿起的一件淡蓝色的缎面对襟上面刺的兰花十分精巧。
陈宇看着换好衣服的江楠赞叹道。“南瓜,你要是个闺女多好啊。”
因为江楠长得有些女气,小时候经常被长辈调侃,就连同辈也有。
他现在已经升级了,自带屏蔽功能。
江楠带上了面皮,对他笑盈盈的,却又狠狠的掐了陈宇一把“你怎么不为我弯呢?诚意不够啊。”
陈宇叫了一声,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小爷还是更喜欢软萌甜妹。”
现在的江楠看了看桌前的糕点,桂花米糕,荷花酥,还有一盘芋泥饼,样子倒是跟他妈炸的很像。
说实话他现在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让人家等了挺久的,拒绝似乎是不太好。
于是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芋头饼,芋头饼四周的芝麻不断往下掉着。
接着他习惯性,用手拉住饼的两端,一用力扯成了两半。露出粉紫色的芋泥。
低头正要咬下去。发现对面人一直看着他。
他被盯的有些发毛。要不分他点
然后将其中的一半放到了,冯珺面前的瓷碗中温和笑道“凌少侠,一同尝尝。”
冯珺盯着江楠正吧唧吧唧的红色小嘴,像是冯珵(冯珺弟弟,四皇子)养在他院里的两只兔子。
又看到江楠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浮出的一层白色的小绒毛。
这让他确定,江楠绝对是那两只兔子中,白色的那一只。
就这样他一手托腮,看着江楠把面前一整盘的芋泥饼都吃光了。
冯珺很有成就感,时不时嘴角上扬,但很快都被压了下去。
正犹豫要不要再其他叫一盘,江楠十分突兀的发出了邀请“凌少侠,可愿同我去厢房中一坐。”
进了厢房江楠从善如流关上了门,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铜牌,白纤的手指捋了捋铜牌挂着的流苏,捏住了一根较短的丝线。
用力一扯,铜牌啪的一声,分成了俩半。“凌少侠,可否将你身上的那块铜牌与我同看?”
冯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江楠。
江楠接过了令牌,只一眼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