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面具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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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
红罗宾紧皱着眉，迷你电脑的显示屏上，梅维斯的定位仍旧停留在韦恩庄园。
他没有放下心，不等蝙蝠侠许可，红罗宾借助勾爪飞跃加入夜翼的战斗。
夜翼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踩着红罗宾的棍棒飞身而上，越过围攻的灰袍杀手，瞬息接近被悬挂在空中的梅维斯。
当——
卡里棍和刀刃相接擦出火花！
夜鹰及时回防，挡回了迪克的行动。
两双蓝眼四目相对，黑发女人对大蓝鸟露出挑衅的笑容。
夜翼怒火中烧，只差几米他就能救下梅维斯。
越来越多的灰袍人从四面赶来，加入战斗缠住蝙蝠侠等人。
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冷着脸，还是退后帮弟弟接下左侧的飞刃。
红罗宾和夜翼背对背，他们被紧紧包围。
而另一边蝙蝠侠被夜鹰缠上，红头罩和搅局者同样陷入围攻。
“怎么样？”红罗宾的胸膛微微起伏，体力流失使他开始喘息。
“左臂的皮下定位被挖出了，”
夜翼暴躁地把一个灰袍人抽飞，看见自己妹妹血流不止惹怒了好脾气的蓝鸟，“是梅维斯，货真价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阿福和达米安没事。
但不管怎么说，被侵入到韦恩庄园、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家庭成员，让义警们不可置信又愤怒。
瞬息与几名灰袍人过了数招，眼看被吊在空中的少女只有胸膛微弱起伏，杰森的动作愈发急切狠辣。
红头罩的眼底燃烧着怒火，他帮搅局者裆下一击，紫色披风翻飞，红头罩转手把她推出包围。
他丢下撬棍，趁着灰袍人尚未反应，掏出手雷直接丢向敌人。
“红头罩！”和夜鹰缠斗的蝙蝠侠愤怒地丢出蝙蝠镖遏止，手雷在半空爆炸，发出巨响，
“你向我承诺过不再杀人，只差一点你就会杀死他们!”
“闭嘴，老蝙蝠，”红头罩的蓝眼隐约泛起深绿的涟漪，他毫不犹豫地卸下橡胶子弹，填充实弹瞄准射击，“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那个姑娘！”
被绑在空中摇摇欲坠生死不明的，是他的妹妹！他根本无法冷静！
——自从那张照片开始，“诗歌”彻底惹怒了杰森。
红头罩不再克制，扫射过的地方灰袍人倒下，清出一条通路。
蝙蝠侠很清楚，他的儿子杰森正在被拉撒路池水影响！
杰森的死而复生借助拉撒路池，但同时幽绿的池水也混入他的骨髓血肉，影响着他的孩子走向癫狂。
必须尽快解决战斗，蝙蝠侠判断，本该召回的蝙蝠车许久未反应，“诗歌”必然控制清场，也就意味着没有后援。
一片混乱中，夜鹰微不可察地皱眉，她的目的不是真正杀死义警，而目前的事态有些超出控制。
蝙蝠镖飞向她的面部，夜鹰却不躲不闪，
在蝙蝠镖即将撞上的下一秒，她脚下漫出混浊、泥泞的黑水，将女人一整个吞没。
下一瞬，黑水出现在梅维斯的身旁，夜鹰从黑水中踏出，黑灰色的手甲弹出雪亮的袖剑，抵上少女柔软的脖颈。
两道粘稠的黑色泪痕流过脸庞，她居高临下看着义警们，“暂且停战如何？”
不管有多愤怒和不愿，在夜鹰的威胁下，义警们此时也只能停下动作。
红头罩咬着牙，“说打就打说停就停，‘诗歌’真是好大的面子。”
“我可很有诚意，反观你们蝙蝠、连盟友的女儿都保护不……”
夜鹰顿了顿，低下头，带血的刀尖贯穿她的腹部，一口血不受控制的喷出。
在她身后，不知何时悄悄接近的罗宾猛地抽回武士刀，不顾闪避捂着腹部反身回攻的夜鹰，径直冲向被吊在空中的金发少女。
在反手挥匕的一瞬间，瞧见是个孩子，夜鹰顿了顿，停住动作。
罗宾趁机闪避绕过她，解下梅维斯的绳索，抱着比他高出许多的金发少女跳到安全地带放下，紧张地摸向梅维斯的手腕。
...心跳比较缓慢，但好在比较平稳，看样子是被迷晕了。
达米安松了口气。撇着嘴移开眼睛：“蠢死了。”
局势顷刻间反转：夜翼等人抓住时机反攻，挨个击晕或铐住灰袍人。
夜鹰艰难地撑着地面翻身，眯着眼迟钝地呼吸。
这小崽子下手可够狠。
一道黑影投在夜鹰的身上，是蝙蝠侠沉默地走到她身侧，俯视着喘息的女人。
她笑了几声，咳出血沫：“哈、哈……真是小瞧你们了啊。”
蝙蝠侠冰冷的蓝眼注视着她，“夜鹰，你们究竟想从哥谭获得什么。”
“你猜——”
“为什么针对梅维斯？她和你们的目的有什么关联？”黑漆漆的蝙蝠压低声音。
“谁知道呢，”夜鹰懒懒回答。
她有些失血过多，眼前隐隐发黑。
外表却不显，仍旧气定神闲地露出挑衅的笑容，“来日方长，蝙蝠侠。看好你的盟友，下一次可没这么简单……”
蝙蝠侠心头一跳，他猛然俯身要抓住夜鹰，但为时已晚！
混浊的黑泥再一次漫出，吞没大笑着的女人，也带走所有的灰袍人。
红头罩一拳打在墙上。
“Fuck，”他连续说了几句，眉眼间满是阴霾，“fuck.fuck.fuck！”
红罗宾走上前，安慰地拍拍肩：“冷静点，大红。”
“我怎么冷静，被轻而易举掳走的是我的妹妹！”杰森努力压抑着自己不对无辜的提姆吼叫，把炮火对准蝙蝠侠，
“老头子，至少那个破夜鸟说对了一件事，”
他面露嘲讽，“蝙蝠侠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够了！”夜翼低吼着。
他为梅维斯做好了包扎，走过来想结束这一话题。
蝙蝠侠走上前，按住儿子的肩膀，杰森慌张地下意识想移开目光，又控制住强迫自己和蝙蝠侠对视。
“杰森，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布鲁斯面具下的蓝眼流露出悲伤和痛苦，
“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离开，包括你、包括梅维斯，任何一个人，好吗？”
他感受到手掌下杰森的身体剧烈颤抖，过了几秒才从头罩下传出闷闷的回答：
“...随便你。”
……
……
“好了，”莱斯利站起身，“轻微的失血和头晕，正常后遗症，过几天就能恢复。”
梅维斯乖乖点头，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莱斯利医生是韦恩家多年的合作者，在梅维斯有记忆以来，她就担任了家庭医生一职。善良、负责、温和，和管家阿福一样是韦恩家族中的一员。
“我去和你父亲交代后续的注意事项，”
莱斯利温和地摸了摸梅维斯的头，给少女拉上被子，“先睡吧，好好休息。”
在莱斯利关上门离开卧室的下一瞬，阴影中悄悄伸出一双苍白、细长的手，将门无声地上锁。
来人信步走到床头灯照亮的区域下，露出一角古灰色的鸟纹面具，
——是夜鹰。
闭上眼准备入睡的梅维斯似有所感，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猛地睁开，对上一双幽暗的蓝眼。
夜鹰站在床边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下一秒，夜鹰摘下面具，竟露出一双与梅维斯毫无二致的面容！
梅维斯稍稍往右挪动身体，腾出被窝的一个空缺：“把外衣脱了上|床——澡洗了没？”
“不用你说。”夜鹰哼了一声，乖乖脱了斗篷叠好，穿着里衣滚进床铺，
“好怀念啊，这个房间……我们有七十多年没回来吧。”
梅维斯嗯了一声，默默感受着身旁同样的体温。
她的心跳相较于正常人更为缓慢，而夜鹰的心跳甚至比她还要迟钝、沉静。
随着座钟缓慢嘀嗒，一下又一下，她们的心跳渐渐重叠，直至融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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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梅维斯是变种人。
五年前，十四岁的梅维斯离开哥谭后，遇到一位坐着轮椅的和蔼教授。
“变种人的能力来源于基因，通过能力的强弱，可以分为五个级别，”
自称X教授的男人温和地注视着她，未开口，心音却在脑海响起，“Epsilon、Delta、Beta、Alpha，再到最强的Omega。”
“我是Alpha级别的变种人，通过脑波强化机，甚至能做到控制地球上所有所有人。”
“而你，梅维斯，”查尔斯教授开口，“你是天生的Omega级别。”
她跟随X教授来到纽约，属于托尼·斯塔克的城市，属于钢铁侠的城市。
他们站在帝国大厦的顶端，霓虹闪耀着这座不夜之城。
梅维斯回头，“所以，我的变种能力是什么？”
攻击、防御、或者辅助？
梅维斯没有兴趣，只要能帮她达到目的就好。
X教授推着轮椅，移动到她身边：“这就是你的能力，梅维斯，”他看着纽约奢华糜烂的夜晚，
“——纽约，就是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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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梅维斯的变种能力，是接触、连接不同的世界。
并非简单的“平行世界”或“编号地球”，
她看到的世界，有的存在恐怖鬼物，有的恐龙与人类并存；有的筑起城墙抵挡巨人，有的开启大航海时代。
而纽约，就是一个被她所观察、乃至融合的世界的一角：一个不存在正义联盟、却存在着复仇者的世界。
甚至连变种人、X教授，都是那个世界的住民。
“这么一想，在我童年时期的记忆里、”梅维斯轻笑一声，“确实没有纽约这个城市。”
地球悄无声息的多了几十亿人口、多了数千个城市。
而无人发觉不对，他们像接受阳光和空气，接受了另一个世界的融合。
可本世界的梅维斯，又是如何在没有变种基因的世界里觉醒，将纽约融合到此世呢？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X教授也无法给出解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面具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