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谁歌唱的日子》比娜

6、第六章：将功赎罪

　　今天虽然也是白云蓝天的，与往常的晴朗天气没什么两样的，风迎面吹来，也带着一如既往的潮湿味道，有点淡淡的咸味，可是，今天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而是一个很有纪念性的节日。
　　因为今天出现怪事了，现在这种年头竟然还有人抢着替别人干脏活，你说怪不怪？

　　果果，今天轮到你值日。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卫生委员从果果的座位旁经过时对果果提醒着说。
　　知道了，谢谢你。
　　果果离开座位刚要准备擦黑板时，有人找她了。
　　班长说，英语老师请你去办公室一趟。
　　喔，就现在吗？
　　对，是现在。
　　知道了，谢谢你。
　　果果后脚才一走，马上就有人在用力的擦着黑板。

　　见钱眼开你又有生意了，今天轮到谁擦黑板了？有同学经过讲台时，看到见钱眼开把黑板擦得干干净净的。
　　黑板上不是清清楚楚写着吗？见钱眼开有些不耐烦了。
　　哦，原来是果果啊，果果出多少钱雇你帮她搞卫生了？
　　兄弟，我告诉你吧，这是商业秘密！知道了吧，商业秘密就是不能告诉你，反正够我吃中餐和晚餐的了。

　　果果抱着一大叠英语作业本进来，一看黑板，咦，是谁帮我擦好黑板了？四下环顾，好朋友兼同桌的谭婷婷并没有出现在课室里，而那个该死的顾歌华，却戴着眼镜的背对着黑板，还睁着眼睛豪无忌惮的看着果果。
　　果果走过去对他说，谢谢你帮我擦的黑板。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顾歌华壮轻描淡写的说。

　　第二节课的铃声一响，果果这下学聪明了，脚一抬马上就向讲台走去，其他同学还没有离开教室。
　　果果的手刚碰到黑板擦，不料有人比她还要迅速，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抢在果果的前面，把讲台上那一块黑板擦拿走了。
　　顾歌华…….话一出口，果果就后悔了，她发现正在奋力擦黑板的人不是顾歌华，而是见钱眼开。
　　喂，见钱眼开同学，今天不是你值日，请你把黑板擦给我吧。
　　果果同学，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不要与我争了好不好？我今天的两餐饭好不容易有了着落，你就可怜我吧，我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打游戏输光了。见钱眼开哭丧着脸说。
　　这又从何说起？你硬要帮我干苦活，我可是不会付你工资的，你还是不要白干了。
　　不用你掏钱，钱已有人付了，我不会要双份工资的，这个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顾歌华，你给我过来。果果怒气冲冲的说。
　　有事吗？顾歌华悠闲的站在课室门口两只手全插在裤袋里。
　　喂，顾歌华你钱多了干嘛不拿去捐款？大街小路上的难民一大把等着你去救济呢。
　　果果同学你说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呀，我一又没惹你，二也没得罪你，干嘛要这么瞪眼的？顾歌华一脸的无辜，抿得紧紧的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我又不缺胳膊断腿，凭什么要花钱叫人帮我干活？果果说话一急就显得咄咄逼人。
　　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公平交易，难道不好吗？大学里面不是正在流行着勤工俭学吗？我这种义举难道不就是一种勤工助学吗？顾歌华眯着又眼狡黠的问。
　　哎哟，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有钱就能使鬼推磨，上课玩掌上电脑，下课听MP4，花钱雇钟点工帮你值日搞卫生，可我是彦果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是花花太少，我是我，请你以后不要给我的生活老是插手插脚，你马上叫见钱眼开的把钱退还给你，放学我自己打扫卫生。

　　顾歌华暗自骂了一句不识时务的家伙，看看周围的同学都在铙有兴趣的看着他和果果，这种场面还是早收场为妙，再纠缠下去，双方可能会越闹越僵，这种场面当然不是顾歌华所要看到的，于是他只得摊开手掌无奈的对果果说：“随便你啰，不过我只是想弥补上次的错误而尽可能的作一些能将功赎罪的事。”
　　上次的事？什么事？果果迷惑不解，完全记不起还有什么事可以令顾歌华愧疚的。
　　你不记得了？女人的记性和见识一样短，可能与女人的头发有关，女人就是天生爱留长发才招致见识短吧？不过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就是前天偷校长的送花给你的事。
　　那件事我早忘得一干二净啦。像你这种大男人天生就蔑视女性，思想又落后，什么书生见识短，管好你自己就行啦，以后别叫见钱眼开给我搞卫生，要学会尊重女性。
　　顾歌华两只手交叉着抱在胸前，他直勾勾的看着果果，一眼也不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他开始听不见果果在说什么，果果是来找她兴师问罪也好，找他吵架也好，他完全置之不顾了，果果现在就在眼前，他重重的摇了一下头，似乎是在梦里，这块黑板怎么一下子跑到他这里来了。
　　顾歌华，你听清楚了没有？果果提高嗓门，全班同学全都清楚的听到。
　　顾歌华被这一喊，他怔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复了一惯的自信与不屑，他扶了一下眼镜，也同样提高了音量说，彦果果，我宣布我从此以后不会打扰你了，行了吧，我就知道我这是在隔黄河送秋波，没人领情。

　　嘿嘿，华哥，消消气。见钱眼开打着哈哈凑了过来。
　　滚开啦，听见没。顾歌华被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
　　哥们，我有个好提议，不知你有没兴趣听。
　　拉倒吧，见钱眼开，谁不知你眼里只认人民币，开口闭口还不是钱？
　　对对，知我者莫若顾歌华也。你这么了解我，我想我们真的得好好合作一次。
　　如何个合作法？
　　我帮你找寻找客源，然后由你来主笔，帮那些想恋爱的男生女生写情书或情诗。这主意不错吧？
　　不错，相当有创意。
　　价格和分成的，我们兄弟俩好说。
　　去你妈的，你还真以为我会与你同流合污啊？我顾歌华又不缺钱花，干嘛要和你去坑人啊？
　　不合作算了，干嘛冲我发火？有本事你去果果面前发一次火。
　　不许你再提到她，果果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说的，简直是亵渎她。
　　好好，果果就是你顾歌华发明的，是你的专利行了吧？
　　停顿了几秒钟，见钱眼开又余意未尽的补，真是的，我劝你明儿就去向□□申请这项专利吧。
　　啰索什么，顾歌华站了起来，看样子像是要打人一样。
　　见钱眼开知道惹不起他，他比顾歌华足足短了一个拳头，肌肉也没顾歌华结实，他马上脚底抹油，溜了。
　　打不过你，难道我还跑不过吗？嘿嘿！

　　喂见钱眼开你先别走啊，还有生意给你做呢。顾歌华在见钱眼开后面喊着。
　　不会是要找我打架吧？见钱眼开疑惑的研究着顾歌华的表情。
　　别站得老远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真的有事拜托你办的。顾歌华一脸的郑重。
　　有事？你说你说，是有利润的吧，好，我义不容辞。见钱眼开说话有时会不分语序。
　　当然是有你好处的，言归正传吧，我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顾歌华走近几步说。
　　是不是要我帮你跟踪果果？见钱眼开压低声音问，一副错不了的表情。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不用麻烦你当侦察员。听清楚了啊，我只要你去打听一下，果果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就这件事？见钱眼开诧异极了。
　　对，就这件事，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有限定时间吗？
　　有，明天我就要。
　　好吧，打听费10元。
　　成交。给你钱。

　　见钱眼开，恭喜你，又有生意了。小飞走过来拍了拍见钱眼开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
　　小飞，上次为了帮你拍隔壁班班花的春光乍泄图给你，我刚扯帆就遇顶头风，出师不利，差点让保卫科的保安给抓走。图片我昨晚已发到你邮箱去了，钱你几时付？要是一个星期没付完，你那笔预定金不但没收，还要罚你付多两倍预定金。我的报价表也列得一清二楚的，你不要耍赖啊。
　　我说见钱眼开，我也知道钱赌输了就得认账，行有行规，我小飞还能让你吃亏不成吗？
　　有你这句话最好，我现在没工夫与你闲扯了，我得筹划顾歌华明天的任务了。